第一百一十章 三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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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同程彧和程起見麵。

    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

    雲縛安站在章府的門口,同程起和程彧大眼瞪小眼。

    朝廷肱骨,大元未來的棟梁,此刻就站在雲縛安的眼前。

    章飛景出來的時候,三人齊齊看向他,一瞬間竟然有些抵不住這三人瞧著他的目光了。

    “章飛景見過毓靈郡主。”章飛景作了個揖禮,“不知郡主到府上,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程起和程彧也紛紛行禮“毓靈郡主。”

    幾人最大也越不過二十五歲,最小的就是章飛景。

    似乎是從前幾人在一處讀書,又交流甚多,於是才如此熟悉。

    “無妨,章老夫人來府上給我下過帖子,今日有空,便來瞧瞧老夫人。”雲縛安今日穿著一身極雅致的衣裳,上麵繡著紫色藍色的鳶尾,別有一番味道。

    立在那處,便有十分貴女的姿態了。

    “如許,如今你家有客,我們便不多打擾了,下次有空再聚吧。”程起是一派溫潤模樣,舉手投足都是文弱的氣息。

    程彧則是麵色淡淡地打量雲縛安。

    他是個細心的人,不同自己的哥哥一般,對所有人都抱著善心。

    隻要是打過照麵的人,有關無關,他都會調查清楚。

    眼前這位郡主,實在是上京太多年的談資。

    同沈家鬧得那麽一出,整個上京無人不知。

    後兩人在朝為官,又聽說了不少關於雲縛安的事情。

    一直到沈家和鄭家雙雙被元帝抓住把柄處理掉。

    整個過程,隻花了半年。

    這其中,最無法忽略的人就是雲縛安,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女孩子,能做到這份上。

    以一己之力挽救整個雲家,這才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

    女子的身份,限製了她的錦繡前程。

    程彧曾經這麽感歎,或者說,若是雲縛安是男子,假以時日,便會成長到那白觀南都要側目的程度。

    南詔國原太傅大人,白鄴,白觀南。

    聽說最近出現在了元國,卻讓他一點消息都沒有辦法捕捉。

    聽說南詔覆滅的時候,留下了一支軍隊,是真正的精銳,很有可能,在南詔覆滅之後,這支軍隊便零零散散散落在這大陸之上。

    隻有他們唯一的主人,也就是南詔國未來的女帝,能將他們召集在一處,重新複國。

    想遠了,程彧迅速回了什麽,抬眼便瞧見了雲縛安探究的眼神。

    隻是那眼神太純粹,讓程彧覺得。

    這分明就是一個少女,對外界的向往。

    或許,有沒有可能,他的猜測是錯的。

    這樣一雙眸子下的靈魂,應當是幹淨無比的。

    “既然如此,那兩位兄長,下次再聚吧。”章飛景笑著道。

    雲縛安瞧著這二人勾肩搭背走出老遠,這程彧剛才還是深沉的模樣,一轉眼就變成了同兄長撒嬌的弟弟了。

    兩人關係,果然是親密的。

    “郡主殿下,隨如許這邊來吧。”章飛景臉上勾起笑意,“兩位兄長時長指點如許,這才讓郡主湊巧撞見了。”

    並非是結黨營私,就要看別人怎麽理解了。

    太醫說的好聽,也隻是個皇帝的奴仆,為皇帝做事罷了,官職也無實權,知道的事情也太多。

    會被不少的貴人針對。

    章飛景卻被章院正保護的很好,學了一身醫術,做人也無半分不妥。

    知道雲縛安來了,章老太太格外開心。

    吩咐廚房做了很多小食,開心地拉著雲縛安的手坐在花廳。

    巧的是,這章府裏頭,倒是也種了不少的海棠花。

    好看的緊。

    “我的這個小孫子啊,每天都忙著做學問,可沒那麽多空陪我這個老婆子!”章老夫人雖然這麽說,卻還是扯過章飛景的手,“你這孩子,有沒有見過郡主殿下?”

    瞧著章飛景無奈,但是礙於雲縛安在,又格外的局促。

    雲縛安連忙為他開解“老夫人,別擔心,小少爺已經同我見過禮了,隻是我家不過是個武將出身,沒有那麽多規矩。”

    章老夫人笑彎了眼“你們在這坐會子,老身去瞧瞧廚房的小食做的的如何了。”

    類似於糕點,小餅,餜子,都算是小食一類。

    雲縛安正有意同章飛景交談一番,連忙應下“老夫人慢些走。”

    章飛景麵容是無奈,但是卻又孝順“郡主勿怪,祖母年紀大了,也不太清醒了。”

    竟然想著和當朝郡主牽線,這不是明擺著高攀嗎?

    雲縛安笑眯眯“無妨,老人家疼愛的一片心意罷了。”

    “現在我們可算是朋友了?”

    雲縛安擠擠眼睛,十分俏皮可愛。

    “郡主說是,那便是了。”章飛景很上道,“郡主是想問,為何同程家二兄弟走的這般近吧?”

    大約脾氣相似的人都走的進,因著上了戰場的緣故,陸謫倒是同七皇子元尋有了些交集了。

    最近又將元禎委派去東南,試探梁家的心意,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大約元帝也是想試探自己的兒子有幾分能耐吧。

    二程則是和四皇子元祉有些牽扯,幾人常在一處飲酒看書,討論詩詞。

    二程官職不高,也無甚影響,隻是看在別人的眼裏也有些礙眼。

    所以才出了個程僖這般的人,程僖表麵上是忠於陛下的,實則這人心思深沉,很難說他到底會忠於誰。

    又或許他是想自己變成權臣。

    “程僖也是程家的人嗎?”雲縛安不經意地詢問,然後拿起茶盞撇去浮沫,美人垂眸,是真的賞心悅目。

    章飛景思索了一會“程僖是庶出子,且是旁支,靠著自己的手段才坐上了如今這個地位。”

    那就是瞧不上這嫡出的二程了,否則也不會那麽極端,做事情過於激進了。

    “不知道,小公子日後的理想是什麽呢?”雲縛安莫名其妙想到了葉書臣。

    還好葉家人都救回去了,這個被葉老爺子一直教導要成為一個純臣,忠君愛國的少年,到底是沒有被辜負。

    聖上可以被蒙蔽,但是不能寒了重臣的心。

    章飛景笑道“自然是想做一個名醫懸壺濟世,不想沾染朝堂上的事情。”

    倒還算清透。

    雲縛安垂眸,章飛景,果真被章院正教導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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