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兗州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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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城外。

    軍隊集結在此處,現下就要前往兗州。

    雲縛安是要一同去的,是為了鼓舞士氣,除此之外,軍隊中沒有合適的軍師,除此之外,就隻剩下幾個任命的將軍, 各自思慮都不周全。

    為了完善起見,雲縛安隨軍。

    因著她的容貌太過眨眼,她便化成一小童,跟在蘇難和虞卿的身後。

    處州雲縛安先讓李雲麟帶了五千兵去守著了,如此方便獲取最新的消息。

    因著今州附近的形式更加嚴峻,大片的軍隊容易暴露雲縛安的計劃,便也隻派了暗哨前去盯著。

    如此,她方能安心先去兗州, 同兗州的太守相識交流後,才方便一同與梅奉好好商議,如何拿下相賾手中的八千兵。

    複州手下的軍隊人數較多,因著那塊地方的位置就較其他州府廣闊,所以上限就是八千人。

    雲縛安斷定,複州手中的士兵,絕不可能隻有八千,對於複州相賾這個少年便成名的太守,她還得用巧計。

    否則,八千幾乎是她所有軍隊三分之一的人數,於她而言也絕對是一場硬仗。

    不合適,很容易打壓士氣。

    兗州的太守叫嶽塵,是個思想開明的老將,雖然一把年紀,但是她打仗卻仍是一把好手。

    對比而言,就如同自家阿翁一般。

    所以,在得知南詔皇室後裔無礙的時候,嶽塵第一刻便答應,傾全力相助雲縛安。

    對於這個長輩一樣的老將, 雲縛安卻是需要好好相處,如此,方才不會寒了老臣的心。

    兗州附近地勢不高,算是丘陵地區,也有不少的平原,方便百姓種植糧食,隻是雨水不多,百姓靠著那一畝三分的薄地,日子仍然是過的清苦。

    不過即使這樣,在嶽塵的治理下,還算是清貧卻幸福的一個州府。

    大軍直接越過兗州,到達梅奉所在的處州,然後距離複州五十裏的地方駐紮下來。

    軍隊由虞卿和明和元全權負責,兩人的腦子都比較嚴謹,雲縛安也不怕複州會獲得消息。

    薑家仍然幫著雲縛安招兵買馬,雲縛安還特別撥了兩個善於練兵的將軍給他們,是從暗衛裏麵撥出來的,兩人都是孤兒, 原先就是雲蕤給她的暗衛其中的兩個。

    如果可以,雲縛安希望他們都能功成名就, 而不是一輩子活在陰影裏,隻是一個暗衛,永遠不能名正言順擁有自己的名字。

    即使是男子,武力值也絕對是不錯的。

    兗州的州府很是簡樸,雲縛安坐馬車和獨活先到,很快門房處就有人進去同胞。

    嶽塵步履匆匆出來迎接,瞧見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渾身上位者氣勢明顯的雲縛安,下意識就要行跪拜之禮,雲縛安卻攔住了:

    “雲縛安擔不起嶽老先生如此大禮。”

    嶽塵一下愣住了,她本就是武將,為了南詔鎮壓在這兗州,忠心耿耿,現下也不同雲縛安客氣,不愧是傳聞中的南詔儲君,如此禮賢下士,確實很有先女君的氣度。

    “老臣這就帶殿下進去。”嶽塵給下人幾個眼色,便都退至一邊去了。

    她早就接到了信,知道雲縛安要來同她商議兗州附近幾個州府如何打算,嶽塵涉朝堂不深,同其他幾個州府的管事,並沒有多麽深的交情,也就三年一次回京述職,偶爾會在路上遇見。

    但是既然要打仗,那就得將嶺南這一塊土地,完完全全地吞入囊中。

    否則若是其中有人反水,後果不堪設想。

    雲縛安和嶽塵想的一樣,瞧著她看獨活的眼神很是警惕,輕輕道:

    “嶽老先生不必擔心,這是我的貼身護衛,以一當百輕而易舉,她是白先生教過的。”

    嶽塵肅然起敬:“白先生帶出來的?聽說白先生現在的腿腳不好,來回奔波隻怕是”

    身體不方便。

    可雲縛安知道,白鄴的腿腳不好,是因為他走了太多的路,還因為找尋她的時候,遇見了敵人,這才一身武功皆廢,雖然白鄴心中不在意,可這永遠是哽在雲縛安心中的一根刺。

    每次聽人提起,心中就一陣陣的疼痛。

    “無妨,白先生他身邊我放了人照顧,一定會盡力照顧白先生周全的。”雲縛安淡淡道,兩人快步走入茶室,獨活便消失實現之中。

    嶽塵讚歎道:“果然是殿下的暗衛,很懂得看人眼色。”

    因著嶽塵是武將的關係,他的茶室之中也安置了沙盤,早在雲縛安來之前準備的,上麵是詳細的嶺南的地形,包括丘陵,高山,平原,也都根據地形地貌,做的很詳細。

    雲縛安感歎道:“早聽聞嶽先生心細,今日意見,果然名不虛傳。”

    “年輕的時候在邊疆打過幾場仗,有了經驗,若是想要對敵人了如指掌,就得從地形各方麵開始。”嶽塵十分謙虛,“靠著沙盤的詳盡,也打過勝仗。”

    若不然,隻怕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如何能打勝仗。

    雲縛安拿起一枚鳳凰的小旗幟,這是南詔皇室的象征,然後利落地插在複州附近:

    “複州附近已經安置了軍隊,因為我們軍隊人數不多,做的也極為蔭蔽,隻是聽說複州的相賾,很是會打太極,表麵上站中立,實則隻是站自己。”

    嶽塵很是欣賞的看著雲縛安:“殿下果然聰慧,複州的相賾為人圓滑,處事原則,不與人交好,也不與人交惡,加上地形比較廣闊,她幾乎是沒有弱點的一個人,但是她的夫君卻是一個胸懷大愛的人。”

    “至今也沒有子嗣,聽說複州前兩日有一人感冒後,整個複州有一半以上的孩童都感染了,死的也不少,或許可以從中下手。”

    雲縛安接過嶽塵遞來的信件,上麵寫的十分詳盡,當下便有些疑惑。

    嶽塵笑眯眯地說道:“自從知道殿下的風聲,老臣沒有一日不是在準備著。”

    這就是老將的忠肝義膽,全權托付在雲縛安的手上了。

    雲縛安深深看了嶽塵一眼:“若戰事順利,南妱絕不會忘了您的恩情。”

    “先女君既然以國名為您鑄了這個名字,您就應該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