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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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晚宴廳裏坐了兩排青年,後被帶到的樓舒雨和小刀受到了高度注目禮。
上首位置空空,樓舒雨不需要向誰彎腰,隻需要坐下來與眾目光對峙。
侍女還想把小刀引到其他位置,小刀直接拒絕:“我們一起的。”
侍女微微一笑行禮退下。
樓舒雨比在場的青年都要來的出色,那怕她坐在最後麵,十二個青年的目光全都是落在她身上的,個個在猜測她是哪家的子弟。
可樓舒雨很少穿帶圖騰標誌證明身份的衣服,眾青年憑著一張臉也根本猜不到。
這時候那個領著樓舒雨進來的小圓子就挨著樓舒雨的手邊坐了下來,完全不怕生,還對她甜甜的笑。
頓時所有青年的敵意都落在了樓舒雨的身上。
樓舒雨直接伸手抓住小團子的領子把他丟到小刀的懷裏。
小刀還沒有碰過人類幼稚,也顧不得吃喝了,驚慌失措的張著雙手望著樓舒雨:“小雨我不會照顧幼崽啊!”
樓舒雨端著茶杯優雅淺抿,不語。
小刀見看她無望,便低頭對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問:“人族小崽崽你吃東西嗎?”
矮幾上糕點,大菜,水果一個不少,小刀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的奶凍放小團子麵前問:“啊,張嘴。”
小團子臉肉乎乎的,幾條小牙齒,看到奶凍眼睛都亮了,配合小刀張嘴,把那麽大一勺奶凍都吃進了嘴裏。
小團子嚼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侍女瞧他跟小刀都愛吃,每次奶凍一吃完,她就會笑眯眯的給端上新的。
端第三次的時候被樓舒雨阻止了:“量腹節所受。”
小刀與小團子依依不舍的看著侍女端走奶凍,樓舒雨用筷子夾了一個酸不溜秋的水果放在他們的盤子裏。
小刀很自覺的吃下去,被酸的直吐舌頭,口水一直分泌。
小團子拒絕,捂著嘴巴晃頭。
樓舒雨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就乖乖的吃了,頓時樓舒雨滿意的點點頭。
嗯,沒人能拒絕她。
“這孩子叫什麽?”在後簾一直有人在觀察著這十幾個青年的一舉一動。
“回夫人,這個青年的身份不甚清楚,聽下人說好像是誤進的”回答的嬤嬤遞上今日宴請的青年名單,總共才十二個人而已,但宴上卻是十三個。
被喚夫人的女人一身榮榮華貴的縷金紗裙,妝容大氣,一身氣勢逼人,額間一點朱砂,年約四十,隻聽她又問:“誰帶進來的。”
“誌南小少爺”嬤嬤看向外頭跟小刀玩的樂嗬嗬的小團子:“小少爺好像誤將此人當做求親者了,夫人要趕兩人走嗎?”
南墨夫人輕輕放下簾子,“不用了,能來也是緣,說不定就是晚兒的緣分,讓我出去會會這個青年吧。”
嬤嬤驚訝:“夫人你要親自出場嗎?這太……太勞駕你了。”
“晚兒的終身大事我親自操勞”南墨夫人喊來一個小丫鬟囑咐了幾句就掀開簾子出去。
她一出場全場驀然靜悄悄的,個個都驚勒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見禮。
“見過夫人。”
南墨夫人眼神不著痕跡的略過樓舒雨就微微頷首:“嗯,走吧。”
她一出來無人敢再喧嘩,宴場內頓時安靜了許多。
“諸位不用拘謹,隨意就好,今日宴會是何目的諸青年才子想必也清楚,老身的曾孫女晚兒如此也到了適婚之齡……”
南墨夫人說的正是此宴會的真正目的,正是為柳向晚挑選適合的未來夫婿。
作為柳家的繼承人,柳向晚的道侶自然不能馬虎,在坐的這些青年已經是南鏡流域內出類拔萃的佼佼者了。
樓舒雨原本還安安靜靜的聽著,但久了後她總是聽到適婚,求親,一起之類的字眼她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她就知道……
南墨夫人在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著台下的十幾個青年,她的目光尤其多在樓舒雨身上。
樓舒雨很是回避她的目光,不是在喝茶就是在喝茶的路上。
不成想她回避的態度倒成了南墨夫人欣賞的點,覺得她這人秉節持重,在她的氣勢下也不成露出一丁點討好的目光。
“不知這位公子叫什麽呢”不曾問任何一個人得南墨夫人忽然叫了樓舒雨,其他人麵麵相覷後均對樓舒雨怒瞪。
都被親自點人了,樓舒雨還不至於不樂意就沒有禮貌的不理會,而是起身行了一個晚輩禮:“晚輩樓舒雨。”
“樓舒雨?”南墨夫人皺眉,怎麽都不記得南鏡流域內有那個修仙世家是姓樓的。
“是”樓舒雨微微頷首,麵冷卻不缺態度。
“是哪裏的?”南墨夫人實在想不出來便直接問出來了。
“東洲的。”朝華門位處東洲。
“東洲……”南墨夫人輕輕皺眉,東洲隻有一個樓姓家族,但那家風評卻不怎麽樣。
“我看著你修為不錯,年齡幾何?”她一眼就能看透宴下所有人的修為。
“二十有四。”
南墨夫人聽此後眼睛一亮,一個二十四的金丹大圓滿的修士,這哪裏是單單天才兩個字就可以形容的?
南墨夫人滿意的很,還想多問幾句,一個黑衣男子卻忽然飛進來打斷了。
“我看看哪個癟三有本事娶我姐姐!”柳自清穿著一身黑衣拿著一把匕首虎視眈眈的盯著在場的青年,完全不顧南墨夫人警告的眼神。
他環視一圈,冷嘲熱諷:“不是想娶我姐姐嗎,怎麽連我都不敢應戰。”
在場的都是年輕氣盛的男人,何況這是一個可以向南墨夫人證明自己的好機會,當下便有個紫袍青年跳出來。
“在下姚木輕,柳公子請賜教!”姚木輕用的是劍,在兵器上他已經贏了。
匕首在修仙的地界裏是很難正麵傷到人的,隻有在別人出其不意的時候暗殺才有用。
但柳自清能跑出來搗亂說明也是有些本事的,那姚木輕根本無法靠近他,他身法奇怪,來無影去無蹤,姚木輕無法傷到他不說,還被他連連刺傷。
在一個分神之際姚木輕被忽然出現的柳自清用匕首抵住脖子:“你輸了。”
姚木輕動都不敢動,脖子處冰冷的質感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殺意,他喉嚨滾動並沒有反駁。
都是大有作為的青年,並不是輸不起,柳自清放開他,他也坐不下去了,對著南墨夫人一作揖就走了。
南墨夫人沒有完全阻止,這證明是默許了,姚木輕輸了,其他人躍躍欲試想迎戰,柳自清卻忽然看到了樓舒雨。
“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純!”他匕首一指樓舒雨,麵上一片惱怒:“你,出來!這次我不會放過你的!”
樓舒雨當然是不可能慫的,但不可能是為了柳向晚而站的,而是她說過下次再見麵她是不會放過柳自清的。
樓舒雨向來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在柳自清又開始使用他那身詭異的身法時,她召出守約劍追上了別人肉眼都看不到的柳自清。
被守約劍糾纏甚至被打出來無處可躲的柳自清,可以輕輕鬆鬆戰勝姚木輕的他在樓舒雨手裏都過不了一招。
“噗!”
柳自清被守約劍刺穿肩胛骨,樓舒雨雙指一收,守約劍身一嗡拍飛柳自清。
柳自清順著柱子滑下,充滿煞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看。
南墨夫人在守約劍一出來的時候就忽然想起了一個孩子,朝華門那個修無情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