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蔚藍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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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晚帶著惡劣的笑捏住她的鼻子,等樓舒雨呼吸不暢轉醒後她立馬起來一個轉身坐到桌子旁,倒了杯茶慢悠悠的笑問:“醒了啊。”
“我隻是醒不過來,並不是沒有意識”樓舒雨揉了揉眉心,語氣多少帶著點無奈。
“噗——”柳向晚衣袖掩唇發出一聲輕笑。
第一次嚐到生病滋味的樓舒雨覺得自己很不怎好,渾身發軟不說,腦袋也重重的。
“你這呀純屬活該”柳向晚端著茶放到她麵前,纖細細長的手指拿著一個不起眼的茶杯都能襯托出貴氣來。
樓舒雨看也不看的接過一飲而盡。
“我喝過了。”
“噗—咳咳咳”樓舒雨望向她,一雙冷眸充滿了不可思議。
柳向晚唇微微上揚,眉毛也一挑:“騙你的。”
樓舒雨拿開被噴濕的被子扔到地上,竟是一聲謝謝都不說就要走。
柳向晚在後悠悠道:“怎麽回事,現在的人連句謝謝都不會說了嗎。”
樓舒雨腳步一頓,眉毛皺的老高,冷著張臉木然道謝:“多謝。”
柳向晚緩緩搖頭:“應該尊稱我什麽?”
樓舒雨猛然抬頭,驟然落入柳向晚充滿戲謔的眼神裏。
樓舒雨站了好一會兒,忽然用一聲低不可聞的語調說了一句非常輕的話就奪門而出,留下柳向晚的笑聲在後麵傳來。
她一出來就迎麵撞上了師慕魚。
她走哪,師慕魚跟到那,擾的她不勝其煩,說話也不好聽起來:“身為半妖你不好好修煉,整日荒廢度日,跟著我屬實丟臉。”
師慕魚一愣,臉上露出他自己都不懂的受傷表情來:“半妖……不能跟在你身邊嗎?”
樓舒雨冷漠又絕情,絲毫不會為他的表情心軟一絲一點:“不能,而且你沒理由跟著我,若是你比我強,我樓舒雨半句話都不多說。”
師慕魚都她對視,倏然點頭:“我明白,你們人族說過強者的身邊要麽是同伴要麽是攀附者。”
樓舒雨長了一張薄情寡義的臉,多無情的話在她嘴裏說出來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好像她就不適合當個好人。
“那你等著我”師慕魚目光堅定,修長的手指撫過臉頰,便顯出了妖族的外表,一種異域魔幻的美出現在他身上叫人移不開視線。
樓舒雨隻會將他這句話聽成挑釁,毫不客氣的回擊他:“再過幾百年你依然越不過我。”
還隻是一根筋,沒有懂太多人間說話方式的師慕魚默認點頭:“不會的,我會努力修煉的,我是妖族,修煉方麵比你更容易。”
已經有點小惱的樓舒雨冷冷哼了聲:“好,我等著看你的成就。”
“好”師慕魚覺得她這句話就是跟他約定下一次見麵讓他跟著了,便興高采烈的應下了。
樓舒雨欲要離開,師慕魚忽然拉住她的袖子,一雙眼睛帶著跟小刀十分相似的天真無邪問她:“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師慕魚。”
樓舒雨那會記人的名字,根本就不在意師慕魚說了什麽,她瞥了一眼他的手,嘴裏冷冷吐出冰冷的三個字:“樓舒雨。”
師慕魚燦爛一笑:“樓舒雨……這次我記住了。”
“我是水妖一族的,在偏遠的蔚藍水域”他忽然沉重了表情:“其他妖族說我是屬於哪裏的,但他們都叫我不要回去,但這次我不聽了,我要回去,回去前我有一件事想向你確認。”
樓舒雨聽到蔚藍水域,驀然就猜到了大半師慕魚的身份,便耐著性子道:“說。”
“自打與你相見那刻,冥冥之中我覺得我應該跟你在一塊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能確認一下嗎?”
他的表情真摯,不參一絲雜質,在他的眼神攻勢下,樓舒雨勉為其難的點頭了。
“真的嗎!”師慕魚喜出望外:“那你不要動,我也不知道怎麽確認,我傳承的不是很完整。”
聽到蔚藍水域的柳向晚此刻也出來了,站在坊口定定的看著兩人。
師慕魚是半妖,傳承並不完整,有些東西隻是模模糊糊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裏,此刻為了確認自己為什麽對樓舒雨一見如故的原因他愣是用殘缺的傳承凝聚出了半吊子的法紋。
他雙手匯聚藍色的光芒,四周的水靈氣緩緩鑽入他手中的光芒裏,剛開始隻是一點水靈氣匯聚過來,到最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直到藍色光芒忽然落輝成型成一朵幽藍色霧花燈圖騰,圓形的葉瓣,花蕊水滴形,是妖嬈的詭異之美。
那霧花燈圖騰緩緩飄起,圍著樓舒雨轉了幾圈,眼看就要鑽進她的身體,柳向晚忽然從袖口扔出一條綢帶將其打的粉碎。
霧花燈碎的那刻師慕魚如夢初醒,他似乎還是沒明白霧花燈的意思,但不妨礙他對樓舒雨的好感:“我不知道剛才那個是什麽,但它似乎很喜歡你,那就行了。”
樓舒雨捏緊了手指,總感覺要大事不妙,於是微微退了幾步把臉高冷一別,淡漠的嗯了一聲。
師慕魚走到舟沿,回頭看她:“最短五年,最長十年,等我強大了我會再來見你的,到時候站在你身邊你也不能趕我走了。”
樓舒雨很想說沒必要,修仙界玄而又玄的直覺確實沒必要多信,他可能親近她也可能隻是她是大氣運者。
有些特別的人總是能夠感應到某個人的氣運很好從而接近她,沾她身上的福氣和運氣,她感覺師慕魚對她就是這種狀態。
師慕魚又多看了樓舒雨幾眼,似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刻進腦海裏,過了半刻鍾才一飛三回頭的消失在茫茫雲海裏,看他所離開的方向就是蔚藍之域。
待師慕魚走了後,拉著一張臉來到她身邊:“什麽東西飛來你都不防備?要不是我出手那東西是不是就落你身上了?”
樓舒雨捏了捏衣袖,咬了下舌頭醒神,對誰都冷冰冰的她開口既道:“聽你的意思似乎是認識那圖騰是什麽東西?”
柳向晚話到嘴邊就吞了回去,悶悶不樂的:“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呢,我為什麽要知道?”
她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樓舒雨那會是察言觀色的人,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淡淡嗯了一聲。
柳向晚愕然,生著悶氣把臉一別,她的侍女有心哄她,又不知從那哄起,便索性低頭當起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