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殺妻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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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樓舒雨掐著泰華給的最後一點時間期限尾巴趕回了朝華門。

    一到達門派就看到門口鏈接地麵的通天梯上排滿了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拜貼,縱使日頭大也沒人離開。

    正在交頭接耳的眾人討論著今天能不能被接待進去時,冷不丁看到一個白衣冷麵公子握著把特別華麗的劍就直徑從他們旁邊路過,隊都不排的。

    “喂,你怎麽回事,懂不懂先來後到”有的人等了許久都沒能進門口,抓住個人就想找茬。

    “對啊,你有拜貼嗎就敢隨意闖,告訴你,這可是朝華門,大門派啊,你這個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樓舒雨身上哪裏有朝華門的宗門圖騰,一身白衣素的可以,連頭冠都是滿大街的款式。

    但有的人一出現就注定吸引所有光芒的,縱使她看起來沒有奢華的衣衫配飾也有人能分辨的出她的不簡單,甚至單看氣質也不敢惹她。

    那說話的幾個人還想找茬,樓舒雨回眸,一個冷冷的視線就將他們治住了。

    找茬的幾人被一個眼神頓感沒麵子,但都沒在找上樓舒雨,而是嘀嘀咕咕的。

    “什麽素質,插隊還有理了?”

    “這個小白臉我等下倒要看看她怎麽被朝華門扔出來,哼。”

    幾人這麽想也無可厚非,這幾日前前後後想走後麵的人不知被朝華門扔出來多少個了。

    然而等樓舒雨來到朝華門大門時,他們所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守門弟子看到反而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將人給迎了進去,頓時想看笑話的幾人表情想吃了屎一樣難看。

    “這小子真是低估她了,看來背後有人啊。”

    “應該是什麽大家族的子弟吧,真是的,穿成這樣是想學什麽盼豬吃老虎啊,我看就是想玩那一套隱藏身份吧,現在這種人多的是,惡心人。”

    周圍的人都被幾人之間的談話給無語到了,搖搖頭與幾人遠離了一些,有些人就是死都不承認一些事實,活在自己的臆想裏。

    跟以前一樣,樓舒雨一回朝華門第一時間就是到泰華哪裏。

    她從入大門開始到現在,門派內很多道氣息立刻將她修為探了個底,等發現她氣息虛浮,身患嚴重內傷後都歎了個氣,然後立馬又命手底下的弟子去給她送丹藥。

    樓舒雨是泰華的弟子,不出意外她以後將會代替飛升或者隕落的泰華守護朝華門,屬於保護一者的角色,門派內的所有人都不希望她出事,畢竟泰華可沒有時間再培養出一個應照離或者樓舒雨來了。

    入了泰華的寢殿她頭也不抬的就一掀衣擺半單膝跪地:“見過師尊。”

    上首座的位置此刻恰好處於陰影處,陰影將泰華的上半身遮住,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辦完了嗎”他聲調又冷又凍,漠然的好似空氣裏流動的風的雨,沒有情緒參雜在裏麵。

    而他的話好似也早預料到樓舒雨會碰到什麽,也正是預料到了才沒有在越樓城時帶她回來。

    樓舒雨知道他問的什麽,微微點頭。

    “樓舒雨。”

    泰華第一次喊她全名,她頓時將頭微微抬起:“師尊有何吩咐。”

    泰華深邃的眼神凝望著她,灼熱的好像要將她燒掉毀滅。

    樓舒雨不露一絲怯,越是如此她越是迎頭而上,冰寒的眼神直接與泰華的對上。

    “小刀是我從蔚藍海域屠了上百條水妖而得來的。”

    樓舒雨沒接話,而是垂下眼簾等待泰華的下文。

    “那時就不該答應你留他一命”泰華語氣逐漸染上了危險的信號。

    “事已至此,還請師尊饒小刀一命。”

    她連請求都是語喊冰冷的,而泰華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這大抵就是無情道獨特的說話方式了吧。

    泰華起身,靜悄悄的瞬移來到她身前:“如果我說我要封印你與小刀的記憶呢。”

    樓舒雨想都不想的就回他:“師尊這是不信任我嗎。”

    泰華冷哼一聲:“你說呢,從你帶走小刀時你已經開始劍走偏鋒了。”

    “若不是你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你大抵就如同你師兄一般了。”

    樓舒雨一直覺得將自己比作應照離是對她的侮辱,強硬的反駁起來:“師兄是過不了自己的心魔關,他愛尉遲默而又想修成無上大道終食惡果,師尊將我與他相比作是在侮辱我。”

    泰華冷眼瞧她,驀然冷笑:“你倒是挺了解你師兄。”

    這話樓舒雨不敢再接,看的出來泰華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雖然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可相處多年她能察覺到。

    泰華轉身背對著她,眼裏沉澱的是上千年的古樸和沉著,但話題落在應照離身上時,他眸子驟然顫動。

    “你師兄愛那個女人?你樓舒雨,一個無情道的人怎麽知道的”這話充滿了嘲諷。

    “他愛”樓舒雨表情冷硬,語氣篤定:“摯愛之人才能夠殺妻證道。”

    聽到最後四個字,泰華忽然從暴怒邊緣轉為黑臉。

    應照離當年做的就是無情道裏最丟臉的殺妻證道,他為了心中正道,也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走岔而進行了無情道裏的大忌。

    一向為心、為正、為義、為公正的無情道可不是那等像邪魔一樣的修習方法,正宗的無情道怎麽會需要殺人從而證明自己還是心向大道的,如果需要殺人的道那還是正道嗎?

    泰華不想多跟她談論這個,而是第二次問她:“我要封印你跟小刀的記憶,你怎麽想。”

    樓舒雨沒有露出一絲異議:“全憑師尊安排。”

    既然她沒有異議,泰華自然不會客人,手掌覆在她的頭頂上,唇之間念出樓舒雨聽不懂的咒語。

    那咒語一出,樓舒雨能非常直接的感受到屬於她跟小刀兩人相存的畫麵在一點點消失,從最近的到初識的。

    直到她完全不認識小刀這個人。

    等完成後泰華望著她的麵容更篤定了對她所做的安排。

    他不能讓不能未知的因素影響到她,那怕隻是一個還沒有完成發生的事情,那怕隻是一條人魚,他會扼殺掉所有能毀掉樓舒雨的存在。

    待樓舒雨睜開眼睛時,那黑眸裏一片清明,還是往初的冷漠無情,但又多了對待泰華的恭敬,好似記憶的封印讓他們師徒兩人的感情又恢複到了從前那樣,不冷不淡,恰到好處的一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