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說過我有你的靈魂碎片，是因為這樣我才招鬼的嗎？”
    冷鳳靈一邊跟樓舒雨同步練習劍法，一邊跟她溝通。
    但是樓舒雨並沒有回答。
    冷鳳靈無奈，又是這樣。
    樓舒雨總是想答才答，不想回答怎麽撬都撬不開她的嘴。
    “那你是不是欠我的？所以才讓我複活？”
    樓舒雨還是沒有回答，隻是手上的劍法更加淩厲了。
    “你想回到蒼禹界？是為了什麽？”
    “我說過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等我修為夠了你教我撕破裂縫回家。”
    “養魂的事我會……”
    樓舒雨驀然停下“你廢話甚多。”
    冷鳳靈“……”
    真高冷。
    樓舒雨結束對冷鳳靈一對一的教習。
    自己溫養了幾天魂魄，等她再找到冷鳳靈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跟朝華門弟子打成了一片，嘻嘻嘻哈哈的完全沒有在現代初見時那個陰暗的少女。
    “鳳靈我們去寒川看雪吧。”
    一個小姑娘看著跟冷鳳靈差不多大，蹦蹦跳跳帶著三個小姑娘就來了揭霧峰。
    “寒川？那是什麽地方？”冷鳳靈看著豔陽高照的太陽說“師尊還不允許我下山曆練，不能離開朝華門，你們師尊準許你們離開嗎？”
    “哈哈哈哈”脆棉聽著冷鳳靈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寒川就在我們朝華門內，不用出去。”
    “鳳靈你還不知道吧”一個梳著雙角簪的小姑娘搖頭晃腦的道“那是寒川是泰華聖尊開辟出給樓師兄修煉的，自成一個小秘境，別人進去都要護體，唯有樓師兄在裏麵如履平地。”
    “我們其他弟子也可進去寒川，修煉也好看雪也罷”脆棉還待再說，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捂住嘴巴。
    但這也讓冷鳳靈對這個樓師兄的事上心了，溫秋樺和風止召都忌諱莫談，連其他弟子都不能說，就連樓舒雨教她的劍法都是這個天才的。
    就在幾個小姑娘走去寒川的路上，冷鳳靈心神溝通樓舒雨“你認識哪個天才樓師兄嗎？為什麽會她的劍法？”
    這次樓舒雨沒有沉默，而是仿佛邪魅般低喃“這個天才死了，我殺的。”
    冷鳳靈抖了一下身體，裹緊了自己，不敢再問，更不願意讓樓舒雨暴露。
    這要是門派知道自己身邊跟著一個殺死門派天才弟子的邪門歪道，不用多久她就得祭天。
    寒川自成小秘境，一年四季都是冬日白雪。
    冷鳳靈剛進去就被震驚了，比她在現代見到的最高雪山還要漂亮震撼。
    一叢雪梅在寒林中綻放，冰川晶瑩剔透，點點飛雪落下枝頭，不少弟子在其中幽會嬉戲，也有冰靈根弟子獨坐一隅修煉。
    冷鳳靈知道不能光明正大提這個樓師兄，於是悄聲問“泰華聖尊是不是很喜歡樓…唔唔唔。”
    還沒有提出這個字就被禁言。
    冷鳳靈捂著嘴巴驚恐看向脆棉。
    後者無奈告訴她“這個秘境你不知道是給誰開辟的嗎，在這裏還敢提啊，放心吧，過兩天就解開了。”
    樓舒雨看著小秘境飄到寒梅樹上站著，雙眼望著寒川出了神。
    其實這不是泰華開辟出來給她修煉的，而是給她的玩具。
    隻是樓舒雨沒來過幾次，對於以前的她來說玩樂簡直浪費時間，不如修煉早點飛升，是以她隻進來過三次寒川。
    而冷鳳靈早就頂著不能說話的嘴巴跟脆棉等人撒謊打雪仗去了。
    第二天又帶著禁言的嘴去找溫秋樺修煉法術。
    “鳳靈你這是……”溫秋樺覺得有些好笑，立馬解開她的法咒，問“是不是進去寒川了？隻有寒川的禁言力度才那麽強。”
    冷鳳靈差點淚眼汪汪，趕緊拚命點頭。
    溫秋樺立馬給她解開，笑著說“不要在寒川和翎羽峰提你的樓師兄。”
    “師尊”冷鳳靈發現能說話忙問“這個樓師兄是誰？”
    說完生怕又被禁言，連忙左右看，想起這是溫秋樺的院子才放鬆下來。
    溫秋樺聽到這話深深歎氣“你的樓師兄是一百年前的天才，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跟她的天賦匹敵，不出意外她百年內就能飛升。”
    “那是出了意外？”
    冷鳳靈一瞥旁邊也聽的津津有味的樓舒雨魂體，忙用眼神提醒她不要暴露。
    “是啊，出了意外”溫秋樺麵露哀傷“你樓師兄其實是我帶大的，我將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
    “她是純淨度極高的冰靈根，是一名劍修也是一位無情道修士，當年當之無愧的第一天才。”
    “那樓師兄是因為什麽原因……”冷鳳靈欲言又止，因為她看到溫秋樺確實對這個樓師兄的逝去感到很傷心。
    “不知道”溫秋樺搖搖頭，苦笑道“好了不說了，趕緊修煉吧，今天教你水行術。”
    冷鳳靈點點頭，忽然想起這個樓師兄的名諱，但想想還是算了。
    逝者已逝，多問無意。
    隻是以後她要少在溫秋樺提起這個樓師兄。
    而在師徒倆出去後，樓舒雨兀自在房內徘徊。
    她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掙紮痛苦，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胸口撕裂開來，下一秒一道光沒入她的魂體。
    樓舒雨隻覺得魂體瞬間變得強健起來，並且可以在其他人麵前顯露一個虛幻的體型。
    樓舒雨詫異的盯著天道。
    這是為什麽？
    要殺她為什麽又要救她？
    樓舒雨得不到回答，飄忽著離開。
    臨走時深深看了一眼溫秋樺，在看到他被冷鳳靈逗笑後，釋懷的離開了。
    冷鳳靈這一修煉就是七年，從稚童長成仙氣飄飄的少女。
    她的法術是溫秋樺教的，劍法是樓舒雨教的。
    冷鳳靈從來沒在溫秋樺麵前展示過劍法，因此也錯過了詢問真相的機會。
    “鳳靈師妹，秋穴賽莫要逞強”風止召叮囑冷鳳靈“你隻有築基初期，安全為主。”
    才修煉八年就築基這已經是天才行列了，秋穴賽可是聚集了蒼禹界頂尖的天才，冷鳳靈這個隻能算做中上。
    “我明白的師姐。”
    冷鳳靈從懵懂無知，到現在已經了解修真界的規則。
    她知道這個秋穴賽將是自己揚名的好機會。
    而且冷鳳靈非常想要這次比賽的豐厚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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