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慘遭鞭笞候夫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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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會。”

    錦榮候夫人沉吟了會,略有些遲疑地說道:“以長公主和傅四爺的性情,倘若知曉咱們的謀算,定會不管不顧地打上門來,哪會一幅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風平浪靜’。”

    話雖如此,然而,事實上,就連錦榮候夫人自己都不太自信,總覺得有什麽地方疏忽了。

    隻是,一時半會,還真想不明白。

    但,在自個兒閨女麵前,錦榮候夫人卻依然要端出一幅“穩操勝券”的當家主母姿態,遂深吸了口氣,壓下胸腹間突然滋生出來的不安,輕拍白冬瑤的手背,道:“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查探消息了。很快……”他們就會回來。

    最後這句話,還在錦榮候夫人喉嚨旁徘徊,下一刻,就隻聽得外麵一陣喧鬧,伴隨著丫環婆子們的哭喊哀求聲響起的,則是錦榮候那特有的咆哮怒吼聲。

    以及,輕易就讓錦榮候夫人臉上血色褪去的長鞭擊打在青磚地麵上時,發出來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劈啪”聲!

    “娘。”雖然,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何等可怕的事情,然而,經曆兩場“預知夢”後,已悄無聲息地點亮了“第六感”技能的白冬瑤,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遂一臉驚惶不安地看著錦榮候夫人。

    被白冬瑤的聲音給驚醒的錦榮候夫人,忙不迭地起身,以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強勢,將白冬瑤往屏風後麵的櫃子處拖拽去,嘴裏更是急切地叮囑道:“夢兒,你快到裏邊躲起來!”

    “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可以出來!”

    最後這句話,還在白冬瑤耳旁回蕩,下一刻,她的眼前就一暗。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哪怕過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白冬瑤也不敢有一刻遺忘!

    “賤人!”

    來不及察看白冬瑤是否已經藏好,就匆忙回到屋內,卻還來不及將桌麵上多出來的茶盞收拾好的錦榮候夫人,就被迎麵而來的一鞭給抽中了。

    “啊!”

    仿若被錦榮候夫人發出來的哀叫聲給取悅了,又仿若見到錦榮候夫人那狼狽不堪的模樣,總算是覺得一直堆積在胸口的鬱氣,終於有了個發泄的渠道,錦榮候嘴角勾起一抹冷酷殘忍的弧度。

    一揮手,又是一鞭。

    “我將候府的管家權交到你手裏,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往常,你在府裏作威作福,讓姨娘們給你立規矩,也就罷了,誰讓你運氣好,跟我姐是‘手帕交’呢?為了你在府裏的地位,我姐可是三番五次地派人警告威脅我!就連我的長子,也因你而葬送了一條鮮活的性命!”

    說到這兒時,錦榮候麵容也有些扭曲,眼前仿若再次浮現了當年那血腥殘暴,而自己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受罪的場景,忍不住又是連連幾鞭,抽向錦榮候夫人。

    “啊!”

    錦榮候夫人又是一聲慘呼,那聲音之高昂,之尖利,仿若透過緊閉的院門,竄入雲霄!

    然而,與此同時,她的臉上卻也跟著露出一抹似猙獰,似嘲諷,似譏誚,似狠戾的神情來。

    仿若是被錦榮候夫人臉上顯露出來的神情給刺激到了似的,又仿若是被錦榮候夫人發出來的嘶心裂肺般的尖叫聲,給撬開了過往那最不堪的記憶的,錦榮候手裏的鞭子甩得越發地急切起來。

    “啪!啪!!啪!!!”

    一鞭,比一鞭急切。

    一鞭,比一鞭狠厲。

    偏偏,每一鞭,都隻帶起了衣裙碎片。而,錦榮候夫人身上那裸露出來的皮膚,卻依然光潔白皙。

    仿若,眼前這慘遭鞭笞的一幕,僅僅隻是一場噩夢般。

    然而,那深入骨髓,如影隨形的疼痛,卻讓錦榮候夫人將包括錦榮候在內的所有人都恨上了!

    誰能想得到,在今日之前,那向來不被世人放在眼裏的“紈絝”錦榮候,竟然可以冷血狠毒至此?

    這打人,也分兩種。

    一種,將人打個鮮血淋漓,身上無一處完好的地方。瞧著受傷頗重,讓人下意識地就心生憐憫。實際上,卻隻是些皮肉傷,並未傷筋動骨。隻需好生地將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

    一種,打完人後,被施虐的人身上皮膚沒有任何痕跡。瞧著就像從沒受過傷般,讓人下意識地就覺得這人太過嬌情。實際上,卻是真正地傷筋動骨。嚴重一點的,就連五髒六腑都會受損。哪怕好生將養一段時間,也會落下病根。甚至,有礙壽元!

    錦榮候施展的鞭笞法子,就是最後一種。

    而,被鞭的人,是與他同床共枕,相敬如賓二十年的發妻!!

    其殘暴狠戾,冷血薄情的心性,可見一斑。

    “府裏這樣大的地盤,都不夠你玩的,竟然將手伸到了淮南王府和安國公府!就連傅府,也不打算放過!你以為你是誰?天下絕無僅有,將所有人都當成棋子,隨意拿捏算計的聰明人?!”

    “賤人,你自己上趕著找死,別將我們錦榮候府也拖下水!”

    又是連續幾鞭,卻未能聽到錦榮候夫人的嘶吼聲,慘叫聲,許久未做這般劇烈活動的錦榮候,也不由喘著粗氣,任由長鞭墜落到青磚地麵上,發出更加慘烈的“劈啪”聲,頗有些未能得到順暢發泄的憋悶。

    “今兒個,我就將話撂到這兒了,再有下次,我就一紙休書給你!”

    話落,錦榮候就衣袖一揮,姿態瀟灑地轉身離開。

    至於臨窗矮桌上,那明晃晃章顯出室內還有人的茶盞果盤?

    嗬!

    錦榮候表示,他又不是瞎子,怎麽可能瞧不見?更不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又怎麽會猜測不出躲在屋內的人是誰?

    不過是“敲山震虎”而已!

    真以為,他是個廣交狐朋狗友的紈絝子,就不知道躲藏在幕後煽風點火,竄唆文氏上趕著為難算計淮南王府、安國公府和傅府的人是誰?

    開什麽國際玩笑!

    紈絝子弟,也有自己的尊嚴,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