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那你不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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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夫人從言溪的話語當中,已經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詭計多端,看起來不會那麽容易對付。

    但是她見慣了大場麵,要對付這樣一個年輕的女人,還是充滿著自信。

    她揉了揉手中的玉鐲,不怒自威的發聲:“難題的話我不想多說,可是你不離開他,後果恐怕你會承受不住。”

    “我言溪也不是被嚇大的,您的寶貝兒子親自帶我去民政局領的證,我跟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您不覺得幹預太多了嗎?”言溪沒有心情喝咖啡,示意身旁的服務員把自己桌上的咖啡端走。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長得也算是有幾分姿色,我們易家要娶什麽樣的兒媳婦過門,自然有一套規矩在裏麵。領了結婚證又能怎麽樣,你以為易家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易夫人看言溪說話不客氣,自然更是拿出家長的威嚴。

    “我就非常好奇了,易夫人,我到底是嫁給了易澤琰這個人,還是嫁給他身後的易家呢?”言溪非常的鄙夷,在這個現代社會居然還有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拿強勢來壓迫人。

    或許是他們這種複雜家庭背景的人,都自帶一份驕傲,更加講究門當戶對。

    而她的身份特殊,又被社會上諸多詬病,自然沒有資格高攀上他們易家。

    “我兒子的婚事,絕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易夫人淡漠的回了一句。

    “可我的的卻卻已經嫁給了易澤琰這個人,我結婚證配偶欄上的那個名字就是他。”言溪不管別人怎麽想她,這樁婚姻本來就在她的意料之外。

    隻要易澤琰沒有開口離婚,別人不管怎麽指指點點,對她都沒有任何影響。

    “言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結婚就等於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摸對了路,自然一輩子無憂無慮。要是一個不小心撞錯了門檻,可就是自找死路了。”易夫人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言溪自然明白,她在暗示自己如果真的嫁入易家,等於把自己送進了一個水深火熱的地獄。

    就在她還沒起身的時候,易夫人難聽的話再次飄進耳朵裏,“如果你執意纏著我兒子,我隨時歡迎你到易家來坐坐。”

    那聲音像是一道催命符,帶著刺骨的寒意,言溪不自覺的扯著唇角笑了笑,沒有回答。

    要是這樁婚姻裏麵,她有一點點的選擇權,應該不會選擇繼續跳進去吧。

    易澤琰並不愛她,這是她最好的結論。

    他所做的一切,更像是一場謀劃已久的事情,至於背後的真正目的,她無從知道。

    或許他正在用他的柔情攻勢,一步步的得到她的心,最後會露出本來的麵目,把她踐踏到麵目全非?

    她根本不敢細想。

    隔天下班後,言溪帶著一碗魚湯去醫院看易澤琰。

    進了門,才發現他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牢牢蓋著一床薄被,她上前詢問,“怎麽了?感覺不舒服嗎?”

    當她看見他蒼白的唇色,趕緊伸手到他額頭上試探體溫,“你在發燒,為什麽不叫醫生過來?”

    易澤琰淡淡的開口,極其驕傲的回應:“我討厭他們在小爺麵前嘮叨。”

    “那你不煩我?”言溪說著,已經幫他打開了保鮮盒裏麵的湯,“起來喝點?”

    易澤琰虛弱的坐起身子,知道剛才說話有些失去耐心,馬上換了一副語氣,“怎麽會呢?我剛剛看見你來就非常高興。給我煮的什麽?”

    “魚湯,青魚燉的。”言溪說著,端著到他麵前讓他聞了聞。

    易澤琰斜倚在床頭,不自覺的要求,“看起來非常不錯,要不你喂我?”

    言溪白了他一眼,“念在你生病的份上,張嘴。”

    他非常配合的張了張嘴,享受著被她喂食的感覺。

    吃完東西快睡覺了,言溪打了一盆熱水,“我幫你敷敷額頭,實在不行你就趕緊打針。”

    易澤琰跟無賴一樣的躺著,“這些天我在這裏,早就被針眼紮膩了。怎麽樣,你要親自為我擦身嗎?”

    言溪有些遲疑,但是看他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拍了他的後背一下,“躺好了。”

    得到她的首肯,他嘴角溢出滿意的笑容,直接把身上衣服的扣子扯開,露出結實鼓動的胸肌。

    言溪盯著他的身體看了一眼,有些難為情的說:“幹嘛一副想吃人的樣子看著我。”

    “要不是現在行動不便,我真的想跟你在這裏來點刺激的動作。”易澤琰說著,牽著她的手就往他胸肌上撫去。

    言溪像是觸電了一般,他的身上燙的跟火盆一樣熱,有些嚇壞的說:“你不要亂動,我趕緊給你降降溫。”

    說完,她就動作極其輕柔的擰著毛巾,一點點的幫他擦拭身體。

    當到了重點部位的時候,她故意的選擇避開視線,而他這故意扯著她的手,不讓她挪開。

    “你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裝病?”言溪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麽,可是明白這個人非常危險。

    “我隻想讓你感受到,我對你的渴求不會因為生病就有所減弱。”鬆開她的手,他在她耳畔低聲呢喃。

    空氣當中瞬間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不知不覺的言溪就已經倒入他的懷中,額頭貼著他的。

    “真的很燙,你不要逞強好嗎?”

    他不是在撒謊,剛才隻不過是逞強跟她說著曖昧的話語。

    易澤琰跟個撒嬌的孩子一樣搖頭,“沒事,這點小病我撐得住。”

    “放開我,我先幫你上藥。”他可以任性妄為,她卻不能看著他的傷口發炎不做任何處理。

    易澤琰很配合的鬆開她,她又動作輕柔的邊把他吹著氣,邊撕扯掉黏在他皮肉上的紗布。

    這樣的疼痛,他居然連半句都不吭一聲。

    讓言溪突然想到他後背的那道槍傷,他真的活成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半夜裏,易澤琰高燒嚴重,言溪躺在病床前隔了一小時又給他換了條毛巾。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執拗什麽,這樣燒下去萬一把腦子燒壞了,可怎麽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