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又被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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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北狄又劫掠我北地,巫毅是幹什麽吃的!”歐陽少傑看著手中的戰報,氣急敗壞,北狄又來秦燕這裏掠奪。
相比於海寇時刻想要進入秦燕尋求立足之地的做法,北狄就聰明多了,他從沒有想要入主秦燕的想法,而是時不時的來搶上一把,空手來,滿載去。又不會傷害秦燕根基,又能滿足自己的,何樂而不為呢。
這也是基於他們本身就幅員遼闊的草原和地廣人稀的特性。
而歐陽少傑口中的巫毅是何人呢?他是秦燕北地的軍事指揮官,官至衛將軍,歐陽少傑為了讓他更好的指揮作戰,還將秦燕最北邊的州,宛州封賞給了他,讓他領宛州牧。
此人作戰勇猛異常,曾經打的北狄節節敗退。但是因為虞國的突然發難,所以隻好把勝利果實全都還了回去。這也是巫毅最憤怒的地方,一個善攻之將,卻來防守不得進攻,這也讓他每天借酒澆愁,鬱悶不已。
不過這次北狄劫掠,連續洗劫三個村莊,給秦燕帶來不小的損失,還威脅了宛州的一個縣城。
這算是他巫毅的失職,也是北狄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所以當巫毅聽到北狄劫人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國主的命令,他就已經坐不住了,派人去處理這些畜牲!
國主呢,當然很生氣,歐陽少傑已經把書房內能砸的東西砸了一個遍,西邊亂,東邊亂,北邊也亂,南邊還算穩當點。
“讓巫毅給我把人救出來!”國主發火,底下的常侍自然是跪地不起。
隻有一個老常侍,慢慢走了進來。
“老奴,叩見陛下。”
“你來了。”歐陽少傑語氣中還是說不出的冷淡。
“老奴聽聞陛下憤怒,便過來勸勸陛下。”
“危風讓海寇深入我秦燕腹地,巫毅又讓北狄劫掠我宛州百姓,王猛的禦凰關外,虞隊虎視眈眈,我能不生氣嘛!”
那位老常侍卻是笑意滿滿,在天子麵前毫無最尊敬的人,秦燕上下,他是唯一一個。
“你笑什麽?”歐陽少傑眼神冰冷,幾欲殺人。
而那個老常侍卻是不以為然,還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老奴要恭喜陛下了。”
“什麽意思?”
“老奴夜觀天象,吉星明亮,說明吉星已經普照我秦燕大地。”
“我說你,這知天理的功夫,你算的準過嗎?”
“隻錯了一次。”
“霽年那一次,對吧。”
老常侍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看著幹淨的茶杯,滿是意義的說。
“對呀,不過這次,老奴我看的天相,要彌補過失了。”
“你的意思是……”
“聽說暮曲派掌門人二弟子文不武被北狄抓住多年,一直不曾釋放,而這一次,他要回來了。”
“你的意思,我聽不明白呢?”歐陽少傑此刻也是雲裏霧裏的,北狄劫掠,和吉星高照有什麽關係。
“北狼回巢,有一個人會救他出來的。”老常侍直接說了出來,“這個人啊,馬鳴的徒弟。”
馬鳴這個名字,歐陽少傑再清楚不過了,秦燕有名的狠人,號稱算無遺策,不過已經消失了很久了,老常侍說救出文不武的是馬鳴的徒弟,那馬鳴要出山嗎?
“馬鳴的徒弟,馬鳴要出山?”
“不,算無遺策馬鳴不會出山,但是他會影響到一切。我很佩服他,這輩子,在算術方麵,我不如他。”
常侍不在說話,而歐陽少傑,也沒有在說話,兩個人對坐在一起,直到老常侍嘎巴了幾句嘴,說了些什麽,歐陽少傑突然大笑起來。
而今天那些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聽到不該聽到的話的常侍宮女,都要換一批新的了。
至於舊的,舊的當然在湖底雅座啦。你說,皇宮中的湖,到底是欣賞美妙風景的,還是藏匿屍體的呢?
海寇此刻也是忙碌無比,應該說是,遇到了危機。
“我們不是秦燕人,我們是神在國人,我們的敵人都是秦燕,我們是朋友啊!”那個老海寇嘴裏說著讓霽林聽不懂的海寇語言,眼神冰冷,弓箭瞄準著前麵一群騎著馬的壯漢。
而這些壯漢穿著霽林沒有見過的裝束,說的也是霽林聽不懂的語言,但語言霽林聽起來和海寇一點也不一樣。
這些人,便是過來劫掠的北狄狼騎。
相比於海寇六人五騎和一個囚徒之外,北狄狼騎這邊,浩浩蕩蕩的百人隊伍,給人的壓迫感十足啊。
而且,領頭的狼騎,看起來很不好對付。
霽林一直審視起來對麵的北狄人,動物的皮毛織就得衣服,手上都是一些巨型的長刀,看起來威力十足。
那個狼騎頭領似乎並沒有要放過他們這群人的打算。
嘴裏說了兩句嘰裏呱啦的話之後,七八個狼騎就圍了上來。
而海寇這邊也是嚴陣以待,霽林卻很津津樂道看著兩方他最不喜歡的人撕扯在一起,不管誰輸誰敗,都是好事。
狼騎頭領一聲令下,圍在海寇身邊的七八個狼騎一擁而上。
海寇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雕翎箭便是動手的命令,一支箭擊殺了一個人,直接貫穿了那名狼騎的心髒。
不僅僅是霽林驚訝於那老海寇的箭支傷害會如此之高,一擊必殺,那個狼騎頭領也是一樣。大手一揮,又是派出了十五名狼騎。
而這一次,海寇也有傷亡。
那個被何不為斬斷了一條手臂的壯漢海寇。
他的傷還沒有好完全,也沒有適應起一隻手的情況。
當他拿起那極其沉重的錘子的時候,沒有做出應有的戰鬥姿態,而是向一側倒了下去。
最終,他被過來的狼騎,砍掉了腦袋。
不過,其他海寇卻讓狼騎吃了苦頭。
那個猥瑣海寇幾發飛鏢下去,擊傷了很多跑過來的狼騎。而緊接著,一個狼騎被鎖鏈纏住了脖子,隨著繩索的慢慢拉緊,那個狼騎的掙紮越來越激烈,直到窒息而亡才得以停下。
還有那個拿著太刀的海寇,他的刀已經粘上了七個狼騎的鮮血,而且還在增多。
狼騎頭領已經不允許狼騎勇士們再付出生命了。
這次,他出手了。
他打馬衝了過去,手中掏出來一個網子順勢扔了過去。
“小心!”猥瑣男大喊一聲,那個網子照著太刀海寇飛了過去。
太刀海寇不屑的“切”了一聲,將太刀收回刀鞘,準備用他最強一擊,拔刀術。
隻見他在一瞬間將刀拔出,上挑,刀氣也順勢從太刀發出,擊中那個網子。
隻是讓他瞠目結舌的是,這個網子居然一點都沒有被破壞,完好無損的罩在他的身上,結實無比,讓他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混蛋,這是什麽!”
狼騎頭領用網子便輕易解決了太刀海寇,而下一刻,他的目標變成了那個猥瑣男。
“你給我死!”那個猥瑣男海寇看起來也意識到了危險,瘋狂的向狼騎頭領釋放暗器,無論飛鏢還是飛刀,隻要是能殺人的東西,他都拋了出去。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殺意,像是一頭孤狼,瞄準了它的獵物。
他異常慌亂到沒了分寸,攻擊手段也雜亂不堪,他快被那股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老海寇也不能坐視不理自己的手下被傷害,一支雕翎箭照著狼騎頭領就飛了過去。
但是狼騎首領隻是輕輕用刀一掃,箭支就被打到了一邊。
霽林不理會老海寇的驚訝,隻是覺得這個北狄人的戰鬥力非比尋常。
剛剛他看的很清,那支雕翎箭是包裹著真氣的,他敢打賭,這一箭連何不為都不敢輕易接下,而這個北狄人居然這麽強!
另一個用鎖鏈的海寇也注意到了夥伴有危險,鎖鏈向狼騎頭領拋出去,要纏住狼騎頭領的脖子。
可是這狼騎頭領,竟然一把抓住鎖鏈,輕輕往這邊一抻,連人帶馬都把他抻了過去。
然後,他的脖子,被捏碎了。
霽林瞪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切,那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若是普通人也需要很久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掐死一個人。而這個狼騎頭領,不可謂不輕鬆,電光火石之間,那個用鎖鏈的海寇脖子四分五裂。
“這就是所謂的,高手嗎?”
他這次出任務,算是見到了什麽叫高手打架,也見到了什麽叫高手殺人了。
“小郎君!”那個猥瑣海寇大叫,手中的暗器扔的更緊了。他如今不在害怕,不在恐懼,而是憤怒。
但是憤怒又能如何的,弱者是沒有對強者恐懼的資格的。
當狼騎頭領到達猥瑣海寇麵前,他已經沒有任何暗器可以投擲了。
他大叫,他大喊,他憤怒為何會遇到一個這樣的怪物。
可是下一秒,身首異處,世界都清靜了下來。
“可惡!”那個老海寇不敢相信僅僅交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死了四個“刃”部隊的勇士,那個北狄人太強了,隻能想辦法逃走。
而且,那個北狄人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抓緊馬的韁繩!”那個老海寇大叫一聲,提醒他身後的女海寇。
“是,師父!”
“走啦!”女海寇便被她師父帶著逃離這裏。
當然了,狼騎當然不會放過他們的獵物,十幾匹狼騎緊跟著衝了出去。
留下霽林和倒地的太刀海寇。
狼騎頭領用他粗獷的聲音,問霽林。
“秦燕人。”
霽林還沒有從高手的震驚中跳脫出來,顫抖的回答。
“是…是。”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海寇首領,拿著大刀,將被網子罩住的太刀海寇的頭,割了下來。
留下了一句。
“海寇的肉,太臭了。”
之後,霽林,便換了一群人俘虜他。把他扔到一群秦燕百姓的俘虜隊伍裏,押送回北狄。
隻不過這群人刷新了他的三觀,讓他對殘暴不仁有了新的認知。
【作者題外話】北狄這個狼騎的設定,嗯,打war
的時候突然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