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北港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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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霽林!

    霽林!

    霽林!

    霽林,你醒醒!

    模糊的意識,顫動的身體,似乎被別人抬著。而那時常響起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呼喚他。

    聽起來,像是霏蕊居次在呼喊他,努力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屋子,和一個熟悉的人,霽林拚命回憶著曾經發生了什麽。

    他記得自己殺了那個虞國人,然後在歡呼中惆悵,之後,自己好像暈倒了。

    扭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繃帶,看起來自己是被這些北狄人給救了。

    而那個熟悉的人,便是霏蕊居次,她就在自己的身邊,看到自己醒了過來,立刻欣喜的叫到。

    “霽林,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霽林感覺嗓子很幹。

    “你一共睡了一天一夜,我爹爹說,你的傷很重,要睡好幾天呢。對了,你的後背好醜的,我沒有見過那麽醜的後背。”

    “是嘛。”霽林看著霏蕊居次嫌棄的小臉,忍不住笑了。

    他能猜到自己後背是多麽的慘不忍睹,當時那股熾熱的能量,烤得他都能聞到自己的肉香。

    “我爹爹說,你這個後背應該是會留疤痕的。”霏蕊居次對此也便是可惜,多好的小哥哥啊,後背成了那副鬼模樣。

    “沒事兒。留疤痕就留疤痕吧,沒有破相就好。”霽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是活下來的喜悅,不過他知道,自己還需要站起來再戰鬥。

    “說的沒錯,我可遇到了一個我看著舒心的人,我可不希望你的臉破相。”霏蕊居次讚同的點點頭,她今日來,便是查看霽林的傷勢的,尤其是這副臉蛋。

    “對了。不說是連贏五次才能獲得自由嗎,下一次什麽時候開始?”霽林躺在床上,慢悠悠地問。

    霏蕊居次思考了一下。

    “我也不清楚,需要我爹爹定。”

    “那沒有這個比試的日子裏,你過得會很無聊呀。”

    “沒有死鬥大會,確實會讓我無聊,不過你放心,我會自己找樂子的。”

    “你能找什麽樂子啊?”

    “簡單呀,我去叫一群人,陪我去打獵。”

    “這個確實很有意思。”

    “對對對,每一次打獵都會死幾個人。”

    霽林怪異的問。

    “你這是打什麽獵啊?”

    “我找一群人去和那些野狼戰鬥,不過他們,不能拿武器,隻能赤手空拳的,所以每一次都會被狼咬死幾個,不過是因為他們太弱了。”

    霽林看著霏蕊居次一臉天真的模樣,真的十分無奈,這個小魔女到底將人命當成什麽啊。

    這個時候,丹頓單於又召見了康候亞。

    “將霽林獲勝的消息,告訴巫毅,把他的過程,要詳細的說一說,還有,一定也要突出霽林殺了秦燕人。”

    康候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丹頓單於在吩咐一個下人。

    而丹頓單於見到康候亞到來,他揮了揮手,讓下人自己去辦事了。

    “臣,拜見丹頓單於。”康候亞一來,便對著丹頓單於單膝下跪拜見。

    “康候亞,你來了,我有點事和你商量一下。”

    “丹頓單於有什麽事情,需要臣去做的。”

    “霽林此人,我是想要收服的。”

    “臣明白,霽林是個人才。”

    丹頓單於點點頭,隨後他便對康候亞說“他是一個奴隸是吧,他想要自由是吧,若我給他自由呢?”

    “單於,霽林畢竟還是一個俘虜,貿然給他自由,是不是有些不妥。”

    丹頓單於扔給了康候亞一塊令牌。

    “這個是我的令牌,第二屆死鬥大會,一定要盡快,然後霽林我安排到另一個地方了,我親自教他功法。”

    “我明白了,那這次大會要如何操辦?”

    “規模要大,而且這次我們來一次新玩法,我要讓霽林殺更多的秦燕人,我要讓巫毅恨他入骨,我們草原,才是他永遠的家。”

    “那您說的新玩法是?”

    “擂台戰,霽林作為上一屆冠軍,守擂。”

    “明白了。”

    霽林還不知道自己被丹頓單於的計策陷害,而以後巫毅見到霽林的時候,恨得牙癢癢。

    也是之後又一故事的導火索,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他,隻是安心養傷,心裏想著這裏是哪裏,而且為啥他醒來之後康候亞卻遲遲不見。

    北狄之事暫時告一段落,這時候的劉鐵和林霜,已經到達了北港,見到了危風。

    在北港議事廳裏。

    “三王寨?林霜姑娘的事,為何不去通知林城主啊。”危風坐在主位,詢問這歸來的劉鐵。

    這時候因為之前勝利的原因,危風官複原職,還是東部沿海最大的指揮官。

    劉鐵一時不知道怎麽說這件事情,可是林霜卻直接開口。

    “因為我爹不會管的。”

    “林霜!”劉鐵無語,你爹不會管,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吧。這讓危風將軍聽著想什麽樣子,你爹不管,人家就要管嗎?話都不會說,唉,這丫頭。

    “我。”危風將軍也是一時語噎,這姑娘還真是耿直。

    “危風將軍,林霜姑娘一路艱辛,三王寨真的很是為難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到了北港。”劉鐵隻能慢慢的往回圓話。

    但是哪裏有一個脾氣剛正的郝霈,語氣不善的說。

    “你爹都不管你,我們憑什麽要管!”

    郝霈也是前段時間回到的北港,然後將霽林之事也匯報給了危風將軍,對霽林被俘虜這一件事,危風將軍表示惋惜。

    “就因為你是軍人,你就要管!”林霜可不怕郝霈,硬剛著說到。

    劉鐵在一邊瘋狂給林霜打眼色,林霜視而不見,直麵郝霈。

    郝霈語氣更加激烈。

    “憑什麽,就因為你是城主的女兒嗎?你要知道,我們是危家軍,你是林城人,我們不歸你管!”

    “郝霈!”危風急忙嗬斥他,對姑娘不能無禮。

    然後危風麵容緩和的對林霜說。

    “林霜姑娘啊,我軍要防海寇進攻,實在不好脫身。”

    “我就知道,劉鐵,這群人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百姓因為三王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們卻無動於衷,你們還有何見麵稱為軍人!”林霜憤怒的嗬斥著,嚇得郝霈趕緊跑到林霜身子前拱她,

    這個時候沒有胳膊的劣勢就彰顯了出來。

    一邊的宇文懷仁一臉看戲的表情,一言不發。

    “你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郝霈更是憤怒的站起來想要動手,軍人的尊嚴不允許別人來踐踏。

    “郝霈!”危風趕緊拉住郝霈,然後訓斥著,“你給我退下!”

    “危風將軍,這個女人侮辱軍隊,理應處死!”

    “你閉嘴,再不閉嘴,給我滾!”危風訓斥的聲音讓郝霈氣鼓鼓的坐了回去,眼睛瞪著林霜,像是吃了她一樣。

    危風將軍這時候嚴肅的對林霜問。

    “你說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是怎麽回事?”

    林霜拉起小曼的手,對著危風說。

    “這個孩子,叫小曼,自幼便啞,不能言語分毫,前段時間,她的父親在和她賣藝的時候,被三王寨的人用利刃刺近頭顱,慘死當場。”

    劉鐵見此時機是說服危風的好時機,也知道危風將軍以百姓為重,便添油加醋到。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三王寨和那邊官府勾結,對百姓巧取豪奪,真是民不聊生,危風將軍,不是我們不去找林城主,實際上林城主手下無兵無將,不是三王寨的對手,我們隻能來找您了。”

    “這群畜牲!”危風果然對魚肉鄉裏的人恨之入骨。

    “三王寨若是如此,理性處置而後快,為何官府會置之不理!”

    “因為有錢,送錢了。”劉鐵繼續拱火。

    “收受賄賂,其罪當誅!”危風憤怒過後,確實在思考,此時他兵裏不多,同南港相持,且北港周圍又有海寇滲透之勢。

    如今分兵出去,北港丟失,他的罪過就更大了,不可能顧小局不顧大局啊。

    “你們有個方案?”危風問。

    劉鐵這時候看向宇文懷仁。

    “宇文大俠,你到這裏來一語不發,你倒是說說呀。”

    “宇文大俠?”危風這才注意到追隨劉鐵進來的那個一身酒氣的男人,心中不禁震驚,“您就是酒中有劍,宇文懷仁?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不敢當,不敢當,危風將軍保東部沿海一方百姓平安,威名赫赫,實在是我這個江湖浪子不能比的。”

    “你倆就別互相恭維了,快說!”林霜看著宇文懷仁和危風商業互吹,很是不爽。

    宇文懷仁嘿嘿一笑,對著危風將軍說。

    “危風將軍,這個三王寨有三位當家的,大當家的陳戰,力量奇大,走路地動山搖;二當家的蘇夏,使用九幽冥絲,聽說三王寨所有決策出自她手;三當家的楚清明,練了一身邪功,弄的自己已然成年人卻仍是童聲。”

    “三位當家的各有神功,實在不好對付,而我與三個人同時交手也隻能堪堪平手,那還是人家本意不在打鬥所致。所以我想借個人,以均衡我雙方態勢,然後循序漸進以求破敵之法。”

    危風此時發問,“借何人?”

    “郝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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