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殿下,這收尾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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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皇上,不好了!”

    ……

    宦官大聲的通報著往禦書房去,叫得人盡皆知。

    在禦書房內,層層書畫擺了出來,令人恍如在看書畫展。

    榻上,皇帝與蕭墨寒相對而坐,中間的棋盤顯示著戰況焦灼。

    皇帝兩鬢斑白,麵容憔悴,氣勢中隱隱帶著頹態。

    蕭墨寒穿著竹葉青的長衫,俊秀的臉上安靜寧遠,在父皇麵前也毫不露怯。

    他一點都不像一個安分的皇子,而是與皇帝並排而坐,氣勢勢均力敵。

    宦官已經跑到門前,兩人還是沉迷於博弈,並不理會他。

    門口,太監德福把報信的安公公攔住。

    “皇上正在和三殿下對局,除了十萬火急的事情,不得進入打擾!”

    安公公嚇得跪在地上,哆嗦著說,“稟告皇上,《淨》被……被弄壞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

    皇帝淡定的神情頓時僵住,他震驚地看向門外。

    蕭墨寒舉著棋子的手也一頓,但也僅是一瞬,就放下了棋子,吃了皇帝幾個黑子。

    安公公還在發抖,“三……三皇子殿下剛剛定下婚約的阮小姐,酒後失儀,將酒潑到畫上,《淨》……它的整個畫麵都不淨了!”

    皇帝迅速轉頭看向蕭墨寒,蕭墨寒也慢慢抬眸,神色變得嚴肅。

    兩人對視良久,氣氛十分凝重。

    沉默,安靜,壓抑!

    猛地,皇帝摔碎一旁的酒杯,推翻棋盤,“她該死!”

    皇帝掙紮著站起,大步流星地前往查看,蕭墨寒麵色不愉,跟在皇帝後麵。

    消息傳得迅速,皇宮上下都知道了。

    本來大家還奇怪皇後怎麽還沒處理掉阮遲月,得知這件事,大家都沉默著避開了,心裏暗想,“阮小姐這次是沒了!”

    寧康皇帝和蕭墨寒到日新閣門口時,這裏已經被層層圍住,王皇後帶著一大群宦官侍女在門前跪著。

    王皇後麵帶淒苦,眼中愧疚,“陛下,臣妾罪該萬死!臣妾眼看著阮家的姑娘衝上去,沒來得及擋住,臣妾愧疚!”

    寧康皇帝等不及聽完,趕忙衝進屋,看向內室。

    原本掛在那的《淨》已經髒的不能看,濕透的紙一碰就破。

    寧康皇帝整個人呆住,“我的……我的畫……”

    他氣息哽住,麵色潮紅,頓了幾秒竟嘔出一團血來!

    “陛下!”

    王皇後趕忙跑過來,蕭墨寒卻先一步扶住了皇帝,“傳太醫署!”

    王皇後站在另一側扶住皇帝,“陛下,您萬萬要珍重龍體!”

    寧康皇帝掙開王皇後的手,同時也鬆開蕭墨寒,搖搖欲墜急喘著,直往前走。

    他凝視著《淨》,似乎瞬間蒼老了許多,臉上布滿了頹廢。

    他張了張嘴,沒吐出什麽話,隻是兩眼一翻,無力地倒向地上。

    蕭墨寒連忙伸手扶住,將皇帝抱到床上。

    “陛下!”

    王皇後臉上顯出憤恨,“快去請太醫!為什麽還沒請來?”

    她轉頭朝著阮遲月,指責道,“這個該死的丫頭,要是皇上沒能挺過去,你和你的家族都別想好過!來呀,把這個女人壓到牢裏等待審訊,告訴大理寺,去把榮國公府控製住!”

    王皇後大發雷霆,眾人都不敢觸黴頭。

    阮遲月懶懶地暈著,聽到也絲毫不管,依然淡定。

    她思考著蕭墨寒可能作如何反應,畢竟夫婦一體,她壞了皇帝的畫,他也得受罰!

    蕭墨寒不理會王皇後,隻是給皇帝搭上了被子。侍衛塵濡站在門口,攔住所有礙事的宮人。

    王皇後之前與蕭墨寒井水不犯河水,從來不與他撕破臉皮,但是今天她忍不住了。

    “阮遲月喝酒誤事,把黎城大師的畫毀於一旦,皇上都被氣暈過去了,難道三殿下還想包庇這個女子嗎?”

    她凝視著蕭墨寒,看起來嚴肅,實際上還是有點慌張。

    可是蕭墨寒並沒搭理她,而是朝著阮遲月的方向走去,低下身拍了拍她,不善地詢問:“沒有皇上和孤的允許,你憑什麽進入密閣?”

    阮遲月巋然不動,心裏想著:鬼才會答應你!真當我是吃素的。

    皇後忙著補刀:“本宮邀請阮小姐到此一聚,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待皇上醒來本宮再自我反省一番。”

    蕭墨寒依然冷著王皇後。

    他背對著其他人,在阮遲月麵前蹲下,戳了戳她。

    阮遲月心裏不滿,卻不顯露分毫。

    蕭墨寒捏著她的下巴,稍稍一用力,再追問,“孤不知情,你怎麽就喝上酒了?”

    阮遲月不太舒服,但是保持著一種姿勢。

    王皇後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本宮吩咐她在此地等,卻不曾想她喝醉之後竟開始耍酒瘋,等本宮進屋,就已經成這樣了!”

    蕭墨寒不管皇後的說辭,看著阮遲月,低著眼,仿佛在思考什麽。

    過了一會,他鬆開了阮遲月。

    阮遲月渾身一鬆,內心想著,“三殿下,這收尾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想到,蕭墨寒並沒有起身,而是輕輕掐住了她的脖子。

    阮遲月內心一怔。

    難道他想了結她?

    蕭墨寒沒有真正下手,反而摩擦著她白皙的頸部,眼神幽深。

    阮遲月蹙了蹙眉。

    她不愛與人身體接觸,一方麵是厭惡,另一方麵是不習慣。

    然而蕭墨寒不僅沒停下,還不停地向下探去,伸向難以言說的曲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