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披白不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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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輸?

    可笑?

    認輸二字怎麽寫?

    她的人生信條裏就沒有這個選項!

    阮遲月也不說話,從一堆雜亂中抽出了一把椅子,“你也知道還有時間,急什麽?莫不是等不及了?”

    殷流常轉過身看向了蕭墨寒的方向,挑釁般的說道道,“那是自然,畢竟有的人值得等待,你說是吧,三皇子?”

    阮遲月不用回頭都知道蕭墨寒正死死地盯著她,那渾身上下的氣場與出門時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殷流常那廝到底說了什麽。

    不過她也沒有時間理會。

    “你們打架歸打架,把這裏搞成這樣像什麽樣子?塵侍衛還不快帶人收拾一下,不然待會兒人來了往哪坐?”

    什麽?人會來?

    作為一個成熟的侍衛,塵侍衛立馬帶人動手,也沒過問自家主子的意見。

    至於殷流常,隻是當阮遲月在逞強。

    畢竟蘇老先生早已歸隱,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曾有半分動搖,更別提是軟磨硬泡了,不然他也不會放在第一局。

    想當年他多次相邀也沒能讓人有所動搖,便是自身性命都不在乎的人,還有什麽會讓他破例?

    “小野貓這是憋著什麽話呢?”

    想著殷流常看向了阮遲月,尾音拖得越發的長。

    阮遲月則順勢道,“老先生的曲目眾多,你要不要先想想待會聽什麽?”

    “好啊,不如你替本尊想一想如何,你選的自是本尊愛聽的。”

    殷流常仍然不當回事,眼角的譏諷更是有如實質。

    然而話還沒落地,便有仆從從門外走了進來。

    殷流常激得立馬站了起來,他竟然真的來了?!

    隻見來人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擺放東西,燃香放花,井然有序。

    很快便有一老者踏步而來,不是蘇幕遮又是誰!

    待仆人散去,眾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

    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蘇老先生居然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是在子時之前!

    阮遲月到底用了什麽辦法!

    殷流常的身子整個繃緊,看起來相當不好惹。

    “老東西,本尊數次相邀你都不為所動,怎麽今日卻破例了?這丫頭許了你什麽好處?”

    蘇幕遮也不搭理阮遲月,

    隻是根據九天的話精準的從人群中找到了阮遲月,走到了她的麵前,“阮大小姐,老夫來的可是時候?”

    阮遲月當下回了一禮,“先生早來,遲月感激不已,隻是這麽晚了還要勞煩先生,遲月心中有愧。”

    蘇幕遮並不介意,仍然十分恭敬,“能為阮大小姐破例,是蘇某之幸!”

    聽著二人一來一往,殷流常越發的氣憤,掏出鞭子便往古琴上甩去。

    蕭墨寒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掏出劍纏住了鞭子回首甩向了殷流常。

    “願賭服輸,別逼我動手!”

    殷流常的眼睛更是冷淡,“怎麽,本尊隻不過是看著這琴沒了興致罷了,何來不服輸一說?”

    “哦,那就請殷大家主閉上你的嘴,一旁呆著!”

    蕭墨寒也不戳破,隻定定地看著他。

    殷流常抽回了鞭子,握緊拳頭。

    這話乃是剛剛他對蕭墨寒說的,竟然被人找回了場子,還真是讓人憋屈,奈何規矩是他定下的,隻能壓住這口氣!

    看來阮遲月這丫頭果然不簡單!

    他在阮遲月身邊停頓了數秒,這才抬腿邁了出去。

    可惜阮遲月壓根不理他,隻一個勁的和蘇幕遮交談。

    “蘇老先生能來,是我之幸,不知可否能再聽一曲先生的《如夢醉》?”

    蘇幕遮並未受殷流常影響,欣然應允。

    蘇老先生之所以被人奉為琴仙,乃是因為他的曲子讓人|流連忘返,尤其是《如夢醉》能讓人白日酣睡,魂遊仙境。

    隨著蘇幕遮的落座,優雅的琴聲也適時響起。

    阮遲月閉上了眼睛,臉上也難得出現了放鬆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舒心,絲毫看不出以自己為賭注的痕跡。

    蕭墨寒靠在牆上看著阮遲月,對流淌的琴聲沒有一點興趣。

    殷流常同樣靠在酒樓外牆低著頭,隻是那眼睛不知何時變得狠辣,隨後又有些飄忽了起來。

    最後他幹脆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追逐著琴音。

    子時已過,優雅的琴聲似乎在為寂靜的夜畫上完美的符號,好讓人入眠。

    曲終,人醒。

    殷流常又恢複了一貫的做派,眼中難得清明。

    “小野貓,下一局,本尊依舊賭人!”

    淡淡的聲音隨著他冰冷的氣息飄到了裏堂。

    阮遲月緩緩起身,同蘇老先生行了個禮,才看向殷流常的方向。

    “你說,怎麽賭?”

    “今晚有一專做奴|隸營生的牙行將會有一場格鬥賽,你我便賭誰會是那個擊敗所有人被人競價而拍的人。”

    “可以。”

    阮遲月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很快應下。

    “一炷香的時間,我在牙行等你。”

    說著殷流常立馬轉身離去,三局兩勝,這一局他絕不允許阮遲月再贏。

    送走蘇幕遮後,阮遲月剛到門口準備出門,蕭墨寒便解下身上的披風想要披到阮遲月的身上。

    “披著!”

    說著活該像是被人欠了錢一般,語氣極為不耐。

    “用不著。”

    阮遲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接受,繼續向前走。

    沒想到蕭墨寒直接從後麵給她披上了。

    阮遲月動手就要扯,蕭墨寒卻直接從他身後抓住了她的手。

    身上的強勢讓阮遲月一時間無法適從,更可怕的是蕭墨寒居然貼緊了她的耳垂!

    那灼熱的呼吸,就差沒往她耳朵裏灌了。

    “放手!”

    阮遲月一個低頭便想掙脫蕭墨寒。

    沒想到蕭墨寒卻同時按住了她,還大言不慚的讓她放手。

    最終,阮遲月鬆開了披風,蕭墨寒也收回了他的手。

    給阮遲月弄好了披風後蕭墨寒便轉身離開了,眼中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也沒開口。

    阮遲月一臉的困惑。

    這家夥和殷流常到底發生什麽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但她也沒時間管這些,見人不見了想把披風扯下丟掉,最終還是作罷。

    算了,這大半夜還是挺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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