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尊上這是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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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行了吧!”
阮遲月整個人被困住動彈不得,隻得說出了答案。
“增加的籌碼就是我自己,你有話能不能放開再說,拉拉扯扯像個什麽樣!”
阮遲月心中越發惱怒,眸中冷意逐漸浮現,心裏的不耐讓她恨不得立馬撕下蕭墨寒的爪子。
“她若是輸了,整個人便將歸本尊所有,各種意義上的整個人!”
殷流常肆意張揚的話語似乎還在耳畔響起,在這一刻得到證實的時候,蕭墨寒隻覺得自己整個人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不過一個下人,何讓她付出至此!
蕭墨寒心中的怒意似乎就要破體而出,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阮遲月拆分入肚。
然而他卻還保持著麵上的鎮定。
阮遲月有一瞬被蕭墨寒的這一態度嚇到,思量再三解釋道:“我知道這件事我欠缺考量,但如今我都贏了,實在沒必要抓著不放了吧!”
“作為本王的未婚妻,未經本王允許你就是這般拿自己做抵押的?”
然而蕭墨寒並不買賬,吐出的話語暴漏了他內心的憤怒。
阮遲月怕慫也是因著這一層身份。
即使她不想承認,可在世人眼中,她與蕭墨寒便是綁在一起的,“未婚妻”這三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落了蕭墨寒的麵子,更別提殷流常那廝的嘴臉又會如何的歪曲事實。
可她又不是蕭墨寒的所有物,他憑什麽因為這一點就和她動怒?
“我自是知道結果才會賭的,並非有意損害三皇子的顏麵,那麽現在你可以放開了嗎?”
蕭墨寒並不接腔,更別提放開阮遲月。
他隻想知道,在阮遲月的心中這種事情是可以隨便用來做賭的嗎!
“我承認我錯了,也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你可以放開了!”
可惜蕭墨寒依舊沒有什麽表示。
這便讓阮遲月低頭的心思一下子沒了,她又不是什麽好脾氣之人,“放手!”
蕭墨寒依舊緊緊的禁錮著她!
“男女有別,你到底放不放!”
阮遲月音量拔高,儼然已經在克製自己的怒意。
“要不是你非要訂婚,能有今天這破事?我不過打個賭怎麽了,別和我說你不樂意,醜話先說好,我是不可能做那大家閨秀的,你要見不慣我這些行徑,最好現在就解決掉這個麻煩!”
說著又添了一句,“我可不敢保證,哪天見了英俊的男子,不會心血來潮就帶人回家,所以,你最好的辦法便是立馬退婚!”
話音未落,阮遲月便感覺到自己被掐了一把,而罪魁禍首還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痛!
阮遲月隻覺得自己的腰都廢了,偏生這事她理虧在前,還真不敢把蕭墨寒怎麽樣。
“阮遲月,你死不悔改!本王要罰你!”
蕭墨寒頭上青筋暴跳,一字一句吐出了話語。
什麽?
這廝居然還想著治自己的罪!
阮遲月立馬反應了過來,蕭墨寒根本不是因為麵子受損,而是想找自己的茬!
“怎麽,我做錯什麽了?”
說著阮遲月一臉的譏諷,“說好的我給你當大夫,你也不找我麻煩,怎麽今日這是要食言了?還是說之前的試探還不夠,這回來點新鮮的?”
此話一出,蕭墨寒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這般看他!
他說的明明不過是口頭氣話,怎麽到了她口中卻變成了撕破臉的征兆。
然而蕭墨寒的沒出聲,恰恰讓阮遲月肯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她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上次的事情,可謂是新仇舊恨加在了一起,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上一次,前腳他們才建立聯盟,下一秒他就借著讓她救治王公公諸多試探。
這一次,居然是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
難道人與人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嗎?
“蕭墨寒,我最後再解釋一遍,我和殷流常不是一路人,信不信由你,黃粱也隻是個賭場供人玩樂而已,你要是想給我安插罪名直說便是,用不著這麽拐彎抹角!”
說著更是怒不可遏,“你我不過互相利用的關係,用不著和我來這套虛的!”
話音剛落,蕭墨寒的手便放開了。
阮遲月也立馬離蕭墨寒遠遠的,生怕自己一會會做出什麽不明智的舉動。
阮遲月原以為蕭墨寒勢必是要發難了,甚至還有可能把她黎城公子的身份拿出來說。
然而蕭墨寒居然什麽都沒說,徑自穿好衣服便離開了。
這讓阮遲月越發的困惑,她想不明白蕭墨寒到底在做什麽。
明明是他來找自己的茬,被自己識破之後居然就這麽走了?
這實在是不符合蕭寒墨的作風!
難道說是自己想岔了?
但若是隻為了顏麵又何必擺出那副凶巴巴的樣子。
看著蕭墨寒走遠,不知怎麽的阮遲月忽然想到了覃嬤嬤說的那番話。
然而……又怎麽可能呢?
但是放任著不管也不是個事。
阮遲月立馬叫住了蕭墨寒,“你給我站住!”
然而等蕭墨寒真的站住看向她,她又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她向來都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可對著蕭墨寒的那雙眼睛,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蕭墨寒站了半天也不見阮遲月說些什麽,故而黑著臉直接走了。
但剛走幾步他又忽然折了回來,一把抱住阮遲月,抵在阮遲月的耳畔說道,“阮遲月你給本王記住!本王這輩子都不會解除婚約,除非我死!你最好趁早歇了這心思!”
說完也不等阮遲月反應,立馬抽身離開了。
阮遲月直接愣住了。
直到尚光鉞找了過來,阮遲月還沒回神。
“姐姐,姐姐,想什麽呢你?”
尚光鉞在阮遲月的麵前揮了半天的袖子可算是讓人回神了,但阮遲月的眼中仍有幾分茫然。
“姐姐,您沒事吧?”
看得尚光鉞有些困惑。
但阮遲月並沒有給他答案,走回屋內喝了一大杯涼茶才讓雜亂的思緒冷靜了下來。
再次出現在尚光鉞麵前又是一副高冷自持的模樣。
尚光鉞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著阮遲月露出了一個大拇指,“姐姐,你是怎麽想到要給三皇子帶綠帽子的,你也太厲害了吧!”
然而阮遲月根本不想和尚光鉞討論這件事,揉了揉眉心說道,“既然三皇子過來了,那麽他和殷流常的事應該已經告一段落了,帶上五號,我們回去!”
……
等阮遲月吃完飯下樓的時候,便聽到幾個閑客正在討論黎城公子的畫。
“黎城公子的畫本就極為搶手,如今更是難上加難啊!”
“之前的事情鬧得那麽多,會漲價也是必然的!”
“我倒是聽說與此無關,隻是三皇子出高價買,這才拉高了市場價!”
“三皇子不是一直在為皇上尋畫嗎?買個畫不奇怪吧。”
“話可不能這麽說,三皇子原先也是會挑選一二的,可看這次的陣仗似乎是要將黎城公子的畫全部收入囊中!”
……
阮遲月聽他們說了半天才離開了現場。
她有些不太明白蕭墨寒想要做些什麽,也不想明白。
等阮遲月離開後,蕭墨寒卻出現在仙客來阮遲月曾經待過的角落。
隻是滿桌的酒食卻激不起他的任何興致。
那雙一向矜持的眼中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像是一副畫飛入了現實嵌在桌邊,實在安靜地不像話。
過了很久,塵濡才到了蕭墨寒的身邊。
“殿下,人已找齊,屬下已命人先帶回去了。”
蕭墨寒點了點頭,起身和塵濡一道離開了。
……
黑夜中,月亮悄悄出來露了個麵,然而立馬被一聲爆嗬嚇了回去。
“都給本尊滾啊!滾!”
十月初十的飯菜還靜靜地放在桌子上,然而那場生辰宴早已失去了他的意義。
殷流常的聲音自帳中傳來,聽得人膽戰心驚。
一群侍女拿著樂器從帳中逃出,慌不擇路地樣子像極了身後有惡鬼在追趕。
作為殷流常多年的隨從,她們還從未見過殷流常如此暴怒的一麵。
當下便亂了分寸,隻知道一個勁的逃命。
看到這一幕的女子輕輕的皺起了眉頭,揮手讓眾人下去,自己抱著琴走進了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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