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別讓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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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微風拂過每一寸空隙,帶走了人心中的浮躁。
神秘莫測的戰神居如今敞開了大門,等待著阮遲月的進入。
阮遲月一開始定下這個賭約也隻不過是看不慣聖女的做派而已,如今臨到門前,她倒是真有了幾分好奇。
原本想著直接踏步上前,卻不知怎麽的阮遲月看向蕭墨寒道,“宮主先請?”
蕭墨寒點了點頭,徑直走在前麵。
阮遲月也緊隨其後,兩人很快進入大門。
一入殿中,一股厚重感迎麵撲來,抬眼望去,殿中的石柱上密密麻麻刻錄著一些文字,兩邊的石壁上更是遍布著阮遲月看不懂的鬼畫符。
蕭墨寒沉默地在前麵走著,阮遲月在後麵跟著,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言語。
很快阮遲月便發現前方似乎掛著個東西,然而距離太遠了她有些看不清。
一開始她以為會看到戰神的雕像,沒想到竟然隻是副畫像,還是不敞開的。
阮遲月有些不太明白這是何道理,抬眼朝蕭墨寒看去,沒想到蕭墨寒也在看著她。
大抵是阮遲月的眼神太過直接,火辣辣地盯過來,竟叫蕭墨寒有些不自在。
阮遲月不知道蕭墨寒心中所想,見他沒有吭聲,便自顧自爬上供桌,踩著桌子朝著畫卷而去。
這番做派,別說是聖女和大祭司了,任何一個人見了,阮遲月都休想再踏出這戰神居一步。
然而蕭墨寒卻沒什麽反應,隻是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下來。”
阮遲月卻沒有理會,因為她驚訝地發現,被綁在畫卷上的荊棘竟然和她遭受到藥王反噬的荊棘是同一種!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阮遲月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瞬間,熟悉的疼痛感就席卷而來。
然而這一次的疼痛感更甚,仿佛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她會這麽痛?
眼前的荊棘又代表著什麽?
她所學的醫術和眼前的戰神又存在著怎樣的聯係?
阮遲月神情怔忪,癡癡伸手扯向荊棘。
“住手!”
蕭墨寒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阮遲月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阮遲月想要掙紮,然而被荊棘刺破的小口卻冒出了大量的鮮血來。
蕭墨寒抱著阮遲月強行將她帶離了供桌。
阮遲月手中一痛,神誌這才清明過來,“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蕭墨寒握著她的手一邊止血一邊道,“不知道。”
阮遲月有些惱怒,“你不是戰神之後?怎麽會不知道?”
蕭墨寒道,“這裏曾被無數次的摧毀,就連天醫的典籍也所剩無幾,隻有那幅畫,一直保持著這個模樣。”
說著頓了頓,“據我所知,還沒有人能把那道荊棘拿開。”
聞言阮遲月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那荊棘是天醫的?”
蕭墨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你不要再妄想碰它,那東西比你想象的還要鋒利!”
阮遲月有些不以為意,但看蕭墨寒一臉的認真,也隻得點頭道,“知道了。”
隨後見蕭墨寒包紮好了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奇怪的是手心明明還疼,卻沒有了以往被反噬的那種感覺了。
蕭墨寒也隨著她然後道,“軒轅一族自古守護著戰神,世代沿襲天醫之術,而這荊棘又一直守護著戰神像,或許二者真的有關聯也未可知。”
阮遲月心想,‘不用遲疑,必定是有關聯的。’
原本她以為阮家後院的井水能壓製住藥王的反噬不過是碰巧罷了,如今看來,這事值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沒猜錯的話,她所研習的醫術應該與這世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至於她的醫術和天醫、和戰神有什麽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阮遲月掐緊了手心,低聲問道,“若啟的寶庫鑰匙,其實是打開戰神秘密的一環是嗎?”
蕭墨寒有些意外阮遲月居然會知道這個,“殷流常和你說的?”
阮遲月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他,是江夫人說的,江源也在讓殷流常找這個東西,你知道嗎?”
蕭墨寒臉色一沉,“假的。”
阮遲月也不相信殷流常真的會甘於人下,但眼下她並不想深究殷流常的作為,相比其他,她對那把鑰匙的興趣更大。
要想揭開她所研習的醫術和天醫乃至戰神的關係,解開這戰神的秘密才是重中之重。
說不準,到時候她為何會被藥王反噬也能得到答案了。
想著,阮遲月問道,“那鑰匙是在你父皇手上嗎?”
蕭墨寒麵無表情,“不一定。”
阮遲月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蕭墨寒道,“本王從見過的人口裏得到描述,再讓鎖匠照其打造,原本以為會見到千般變化,如今看來,倒是本王狹隘了。”
說著頓了頓,“若啟的應該隻是一部分,而並非全部,並不能揭開這戰神的秘密。”
阮遲月有些著急,“就算是一部分,那也是其中之一啊,還等什麽,不等先拿到手嗎?”
蕭墨寒有些意外的看著阮遲月的急迫,不應該啊。
他還從未見過她這般慌張過,那東西就有那麽重要?讓她這麽迫不及待?
蕭墨寒不動身也不言語,就靜靜地看著阮遲月。
阮遲月意識到了蕭墨寒地狐疑,但她並不打算多說什麽,而是直截了當,“三皇子殿下,你我二人聯手,為的不就是這臨滄大陸?既然那鑰匙藏著能左右臨滄成敗的關鍵,本來又是你們家的東西,又豈能讓他人得去?”
蕭墨寒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眼中帶上了一絲審視。
阮遲月有些不耐道,“你還在等什麽?”
蕭墨寒長長地歎了口氣,“看不出來月兒的誌向如此偉大啊。”
阮遲月有些不悅,“怎麽?你後悔了?”
蕭墨寒有些無奈的道,“我隻是怕你中途撤退。”
阮遲月覺得蕭墨寒似乎是在暗示什麽,但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於是定定神道,“本小姐向來說到做到,說好十年,多一年少一天都不算十年。”
說著向一旁的石壁看去,“你之前說那天醫之術隻有軒轅一族才可以研習?”
蕭墨寒隻道,“這天文乃是軒轅先祖所創,外人不得而知,就算是族人,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學習的。”
阮遲月有些不甘道,“原來是這樣啊。”
蕭墨寒不覺露了些笑意,“比起你,她們差多了,用不著惋惜。”
阮遲月卻有些不悅,“你不是說天醫的傳承所剩無幾嗎?你怎麽知道如今她們研習的就是真正的天醫之術?”
這方麵蕭墨寒並不是很清楚,故而隻得道,“先祭司確實醫術高明,隻可惜大祭司和聖女並沒有學到他的皮毛。”
阮遲月也沒再糾結,專心看起壁畫來。
蕭墨寒有些意外,“你在記這些?”
阮遲月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她剛把大祭司和聖女得罪了,又學不了天醫的文字,自然得先把這些東西記下來。
就算現在用不了,或許哪天就能派上用場呢。
蕭墨寒看她認真的模樣道,“這石壁上記載的並非醫典,隻不過是一些祭祀用語罷了。”
說著頓了頓,“你要是想要,回頭我讓人找個空隙抄下來,然後給你。”
阮遲月有些意外,“你說話算數?”
蕭墨寒示意她打住,然後低聲道,“別忘了讓趙全把診療記錄那冊子帶上,另外,別讓人發現了。”(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