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我有一計破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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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下午,李敬忠就帶著小黃門三五個進了燕王府,宣讀了太後懿旨。

    正如陳靖元所料,冊封誥命一下之後,整個燕王府後院就如爛鍋煮沸水,炸了開來。

    皇恩浩蕩,滿門榮耀之類的話語傳遍燕王府內外。

    側妃之位與朝廷冊封的三品誥命相比,自然是燕王側妃之位來得體麵和殊榮。但是,柔娘,大小二喬都非沒有見地之人,與其覬覦看得到摸不著的側妃之位,還真不如來個三品誥命來得實際。

    朝廷冊封誥命,她們四人雨露均沾,誰都沒落空。但是燕王側妃隻有一位,四人你爭我奪,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

    有了三品誥命在身,即便不是二人之下,眾人之上的西苑側妃,那也坐實了自己在燕王府後院中的地位。以後,誰也無法小覷。

    四女心頭舒緩,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楊太後的這道懿旨,不僅消弭了燕王府近日來日益激烈的側妃之爭,更令李沅芷的正妃係和清平公主的側妃係之間的明爭暗鬥趨於緩和。兩個女人之間雖談不上冰釋前嫌,至少麵兒上,讓不擅處理家務事的陳靖元堪堪過得去了。

    正因如此,燕王府的後院難得出現了一次空前的大和諧。

    在接下來的兩天,心情愉悅的陳某人超常發揮了他男性的雄風,馬不停蹄地輾轉在各個女人的房中

    就連六月這個後院幾位女人中唯一的雛兒,都沒有幸免,完成了她此生從女孩兒到女人的蛻變。

    時光荏苒,白馬過隙,到了該出發前往遼陽行省盛京城指揮督戰的日子。

    六月的房中,陳靖元躡手躡腳地在地上撿起昨夜瘋狂散落一地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穿戴著,生怕驚醒了酣睡正香的六月。

    “喔,大郎,你這是要走了嗎?”

    六月一個輾轉側身感覺枕邊落空,睜開惺忪睡眼,發現了正在穿衣的陳靖元。

    陳靖元唔了一聲,走上前去在她額頭如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是呀,你家大郎又要出征了。你乖乖在家,等候我的凱旋而歸。”

    六月從暖和的被窩中伸出雪白蓮藕般的柔荑,緊緊拉扯著陳靖元的衣袖,糯聲不舍道:“晚走兩天可好?你這一走,六月又要好久好久見不到大郎了。”

    嗬嗬,黏人的小丫頭。

    陳靖元笑著搖頭道:“傻丫頭,軍機大事豈能延誤?好啦,短則三兩月,長則一年半載,我定會回來的。還有哦,回頭讓廚房多燉點紅棗桂圓羹,多喝點對你有好處。”

    六月眨巴著眼睛,奇怪道:“為什麽?我的身子好著哩。”

    陳靖元道:“笨丫頭,紅棗桂圓益氣補血,你說呢?”

    益氣補血,補血?

    六月一想到關鍵地方,頓時羞紅了麵頰,趕緊拉扯著錦被將自己整個人裹在其中,急急啐道:“大郎,好沒正經。”

    陳靖元哈哈一笑,道了句走也,轉身推門而出。

    出了六月房屋來到前院,金和尚早就在院子裏跺著腳哈著氣等候多時了。

    見著陳靖元出來,金和尚將手中馬鞭遞了過去,輕聲道:“王爺,侍衛營的弟兄都集結完畢了,全在府外等候王爺出發。”

    如今的侍衛營不僅有當初的五百悍卒,還有兩百的哥薩克重騎兵,端的是精銳陣容。

    陳靖元接過馬鞭對著金和尚笑道:“和尚,咱們又要出發了。那什麽,你都安頓好了?”

    金和尚不是傻子,聽得出來王爺指的是最近和他如膠似漆,奸情火熱的奇葩丫鬟綠荷。

    金和尚猥瑣地嘿嘿一笑,低聲說道:“綠荷那娘們忒她媽纏人,昨夜屬下已經跟她保證過了,這次凱旋而歸,回到京都城就娶她。”

    陳靖元拍著他的肩膀,緩緩說道:“你小子也是終日打雁被雁啄,最後還是死在綠荷那丫頭手上。我跟你說,她畢竟是王妃的心腹丫頭,你小子別搞完人家提上褲子不認人。到時候,王妃怪罪下來,本王也要被煩死。”

    金和尚聽罷連連搖頭,言稱不敢。

    他哪裏敢啊,昨夜綠荷還拿著大剪子威脅著他來著,一想到那明晃晃的大剪子,金和尚不由捂著褲襠後背一陣發涼。早知今日這般麻煩,當初就不該碰綠荷那娘們。

    陳靖元看著金和尚的苦逼臉,已經能想象到這小子將來那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心中不由壞壞地想著,王八對綠豆,愣種對奇葩,也算絕配了。

    也不理他,徑直抬腳走向府外,虛空晃了晃手中的馬鞭,低喝道:“和尚,走著。”

    一行七百人,清一色的策馬狂奔,不到半柱香的光景,就來到了東門。

    京都城的東門,一直都是迎來送往之地。

    今日陳靖元特意挑個大清晨,人煙稀少的時間出發,不外乎就是不想驚動太多人,免得到時候又是一番生離死別訴訴衷腸。

    出征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互道珍重的哀婉氣氛。

    可人算不如天算,當他到達東門之時,已經有一人牽著一匹馬兒等候他多時了。

    遠遠望去,頭戴士巾,一襲灰白儒衫,身材消瘦個子偏矮。

    徐徐策馬走進,定睛一看,我了個去,怎麽又是他?

    不,應該是她。

    馬兒旁邊之人赫然就是女扮男裝,俊俏得一塌糊塗的郭瑾璿。

    這姑娘鬧得哪樣?

    女扮男裝有癮啊?

    莫非這次又是偷跑出來給爺們送行來了?

    見著陳靖元步步逼近,郭瑾璿主動上前,對著陳靖元學男人般抱拳道:“燕王,小女子等候多時了。”

    陳靖元心中腹貶著,這邊學男子抱拳,那邊又自稱小女子,你累不累啊?你不如欠個身子道萬福,我看著養眼不是?

    不過既然人家能夠一大早跑來送行,也算是一番美意,陳靖元自然不會拂了對方的心意。

    於是翻身下馬,對著郭瑾璿抱拳客氣道:“郭小姐,多謝前來相送,陳某受寵若驚,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呀。”

    他心中還是那個宗旨,郭敬儀老強驢不好惹,這個美女不能碰,能躲則躲吧。

    誰知郭瑾璿再上前兩步,緩緩走近陳靖元,瞪大了一雙靈氣十足的大眼睛,疑惑道:“嗯?誰說我是來送行的?小女子這次是隨燕王前往盛京城的。”

    什麽?

    陳靖元驚得下巴都差點脫臼了。

    又來這一出?

    下意識地拒絕道:“郭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本王這次出行不同上一次,你.”

    “不就是和元朝廷開戰嘛,我清楚得很。”郭瑾璿不待陳靖元說完,立即搶過話茬兒答道。

    陳靖元難得嚴肅地說道:“郭小姐,你也知道是和蒙古人開戰呀?既然是戰爭,那就有危險,便是要死人的。到時候遼陽行省將會陷入戰火紛飛之中,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差錯。這不是鬧著玩得。你快些回府吧,免得郭大人擔心。”

    郭瑾璿聽罷,氣得手中馬鞭一握緊,爭辯道:“我一直還以為燕王不同於常人,眼光必有獨到之處。沒想到也和常人一般,瞧不起女子,以為女子都是累贅,都是男人爭權奪利的附屬品,是嗎?”

    我擦,姑娘啊,你嚴重了。關鍵是我不敢招惹你啊。

    突然,郭瑾璿岔開了話題,輕聲問道:“聽說元朝皇帝忽必烈已經調集三十萬重兵前往河南江北行省,是也不是?”

    郭瑾璿知道這個情況並不奇怪,誰讓她爹是平章政事郭敬儀呢?

    陳靖元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繼而,郭瑾璿神秘一笑,說道:“雖然燕王手中有火炮這樣的攻城利器,在遼陽行省又有十萬綹子軍,輕重騎兵六萬,鷹揚衛步軍十二萬,北洋軍近十萬,在兵力人數上略高於河南江北行省的元軍。但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元朝傷亡得起三十萬兵馬,敢問燕王,咱們大宋傷亡得起嗎?”

    傷不起!

    遼陽行省的兵馬幾乎已經傾盡了大宋的所有兵力。

    但是傷不起也要打,不然也太對不起現如今中原境內的混亂格局了。

    也許,也許元朝現在也是頭尾不相顧呢?

    見著陳靖元點頭,表示傷不起。郭瑾璿仿佛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高高昂起粉嫩的尖下巴,說道:“如果,我有辦法能讓燕王以最小的傷亡盡滅三十萬元軍,奪取河南江北行省呢?”

    呃?

    她竟然有辦法?

    看她那架勢,不像是扯謊。

    但是,陳靖元也知道郭瑾璿既然話說一半不講破敵之法,不外乎就是想和自己一同前往盛京城隨行指揮督戰唄。

    嘖嘖,這個辦法如果可行,那簡直太誘人了。

    但是,郭敬儀那頭老強驢如果知道自己又拐了他的寶貝閨女,肯定是

    糾結!

    郭瑾璿看著陳靖元沉思不語,繼續催道:“燕王殿下,時間不等人哦,如果本小姐突然心情不好,即便你八抬大轎請我去,我也不一定會去的哦。”

    說完之後突然覺得自己用詞不當,八抬大轎,那不是迎親嫁娶的嘛?隨即,趁著陳靖元沒發現,悄悄低下了腦袋,臉頰燒得發燙。

    陳靖元見著郭瑾璿催促,心道,老郭,對不住了,又要讓你鬱悶一陣子了,咱們友情後補,我保證不碰你家寶貝疙瘩。

    於是,翻身上馬對著郭瑾璿大手揮了揮,高喊道:“郭小姐,上馬,咱們出發。”

    郭瑾璿一怔,抬頭看了眼陳靖元,心道,以前在琉球聽到一個神話演義,說孫悟空再怎麽能蹦達,最終也不能飛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哩。

    她可能不知道,流傳出這個演義的正主兒,就在當前。

    隨即欣喜地點頭嗯了一聲,費勁巴拉地等著馬鐙騎上了馬匹,學著陳靖元意氣風發的樣兒,揮舞著馬鞭,對著金和尚等人喝道:“走你——”

    噠噠噠.

    轟隆的馬蹄踩踏之聲響絕東門。

    半個時辰之後,待得東門人去馬空之時,從城內麗陽門方向也趕來兩騎,一前一後,前者連連抽動著馬鞭,生怕趕晚了。

    後麵之人也是緊追不舍,衝著前麵騎馬之人喊道:“郭大人,您慢點,小心栽下馬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