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一夜春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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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好累!

    一瀉千裏之後的陳靖元拖著疲軟的身子從女人的身上爬了下來,困倦再次襲來,與身邊的女人相擁而睡。

    喔,喔喔

    公雞啼鳴,徹底將黑夜驅散,天色朦亮,新的一天又到了。

    天邊的一抹亮光照映著大地,也將主苑廂房照得微亮。

    習慣早早醒來的陳靖元經過昨夜風流之後,雖然全身疲軟,但還是被公雞啼鳴和紮眼的亮光給折騰醒來。

    睜眼處,粉紅肚兜遮眼簾。

    輕輕將肚兜揮去,與自己昨夜春色無邊共赴巫山雲雨的女人依舊還在,可能是睡得時間夠長,女人的身子也有些異動,可能是要醒來。

    到底是不是柔娘呢?

    陳靖元帶著心中的疑問將遮住女人臉頰的褻衣輕輕褪到了小腹替她穿好。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陳靖元三魂立即丟了七魄。

    怎麽會這樣?

    竟然是——楊太後!!!!

    一股寒意從陳靖元的雞雞直衝天靈,他娘的,怎麽會這樣?

    老子昨晚搞得竟然是楊太後?

    誰能告訴老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早上起來一柱擎天高高翹起小雞雞的陳靖元被這個突發事故一震駭,立馬軟趴了下去。

    這個時候如果還能硬梆梆,那就不是人,是牲口了。

    他現在腦中千轉百回,數十個念頭在腦中盤旋,一閃而過。

    如何應對?

    要不趁著楊太後現在沒醒來,直接爬窗戶跑路?反正沒被抓到現行,小哥打死也不承認。

    就在心中肯定了這個念頭之後,陳靖元躡手躡腳坐起。

    就在他準備爬起來之時,突然,一聲驚叫炸響。

    “啊來人,護駕,護駕!”

    不用問,活該陳靖元倒黴。

    就在他起身之際,楊太後也同時醒來。

    隻見她臉色驚駭,寒毛倒立,與受動攻擊而炸刺兒的刺蝟一般無異,頓時蜷縮在床上角落,眼神空洞地盯著赤裸上身的陳靖元。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女,醒來之後發覺下體的疼痛,又看她與陳靖元二人赤身裸體地同眠誰在床上,心中立馬就知道了昨晚發生何事。

    一聽楊太後驚惶大叫,陳靖元頓時如墜冰冷刺骨的水潭,也是心生驟寒。

    這麽叫還了得?驚動了燕王府府中人,那更是要出大事。

    於是,陳靖元一個猛虎撲食,將楊太後壓在身下然後用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唇,他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手勁,反正楊太後被他這麽一捂嘴,別說喊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陳靖元不敢鬆開手掌,而是緊盯著楊太後的雙眼,急聲解釋道:“太後,你聽我解釋,我昨晚喝醉了,我根本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楊太後哪裏會聽他的解釋,隻是聞聽陳靖元的聲音之後,空洞的眼神瞬間化為冰冷,怨毒地盯著陳靖元。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陳靖元早已被秒殺數萬次,屍骨無存。

    見著楊太後如此狀,陳靖元繼續說道:“太後,不管你信不信,我隻能說這隻是一個誤會。”

    誤會?

    楊太後會信嗎?誤會到昨晚把人嘿啾嘿啾一宿,連下身到現在還腫脹疼痛。

    別說楊太後,就連陳靖元自己都不信。

    突然,陳靖元心生一計,對著楊太後說道:“太後,我知道你也有話說,有話要問,如果你能夠不喊不叫不鬧,我就放開手掌,你我心平氣和的對話。”

    楊太後繼續怨毒地盯著陳靖元,沒有反應。

    陳靖元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捂著她的嘴巴,她怎麽回應自己?

    於是臉色凝重地勸道:“太後,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隻要你答應我不喊不叫,我就鬆開手掌。太後,你想想,這是燕王府,如果你大聲嚷嚷引來別人,讓外人知道了你我昨夜之事,您如何解釋?畢竟太後夜宿臣子家,本就是不合禮製的。您如果答應我不鬧,就點點頭。您想好了,再回應我。”

    陳靖元這話一下子就戳到了楊太後的軟肋。

    她現在酒醒之後,也想到了昨夜的一些片段,特別是自己要強行夜宿燕王府之事,記憶猶新。

    唉,楊太後心中哀哀一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沒有因,哪裏來得孽果?

    如果不是哀家昨夜的一意孤行,哪裏來的今日一筆孽障?

    於是眼神依舊怨毒,腦袋卻是不甘心地點了下去。

    呼.

    總算是讓楊太後答應了,下麵就要看如何解決這筆風流賬了。

    陳靖元忐忑地鬆開手掌,鬆開的那一霎那,一股寒意,冰涼剔骨的寒意從楊太後嘴中冒出:“陳靖元,哀家要抄你滿門年,誅你九族,你這個畜生。”

    聲音低沉而又決絕,容不得半點商量的餘地。

    陳靖元一聽這話,唯有硬著頭皮解釋道:“太後,你想想看,你昨晚下榻的是燕王府東苑,而這是主苑廂房,所以絕非是臣冒然闖進東苑褻瀆您,肯定是有人暗中移花接木,將您偷出東苑,放進臣的房間。”

    到了這個時候,陳靖元已經清楚自己肯定被人陷害了,麻痹,到底是誰這麽大手筆,幹這種斷子絕孫的缺德事。

    楊太後先是粗粗打量了一眼房中的擺設,很明顯,這根本不是她昨晚下榻的東苑房間。

    也許陳靖元說得沒錯,她成了某個有心人陷害陳靖元的犧牲品,目的就是像借她之手鏟除姓陳的。

    到底是誰?

    楊太後已經無暇關心這個,隻聽她語氣森然地問道:“即便這是一個陰謀,那你為何,為何昨晚要對哀家做那不知廉恥之事,難道這也是別人硬逼著你去做的嗎?”

    混賬!

    下身腫脹的疼痛讓楊太後倍感受辱,眼前這個畜生三番四次褻瀆於她,昨晚更是如此的.

    這個問題,陳靖元真不好解釋了,昨夜與楊太後嘿啾嘿啾之時他確實意識清醒,隻是被欲火蒙蔽了心智,如果他能夠將褻衣拿掉,好好看清對方,也許這段孽緣真的就不會發生了。

    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事已至此,還能再說些什麽。

    難道跟楊太後說,我昨晚把您當成了我燕王府的侍妾嗎?

    話可以這麽說,關鍵是——

    誰信?

    “哼,”楊太後臉罩寒霜,逼問道,“怎麽?啞口無言了吧?如果不是你心存歹念,哀家昨夜怎會被你褻瀆侮辱,陳靖元啊陳靖元啊,你真是狗膽包了天,下三濫的玩意。”

    聽著楊太後接二連三的喝罵與責辱,陳靖元的忍耐心也到了極限。

    臥槽兒,你要我怎麽解釋才會信?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問道:“那太後要如何處置臣,你才會解恨呢?”

    話外之音,不言而喻,無非就是甩開膀子豁出去,問楊太後,我上都上了,搞都搞了,你想怎麽著吧?

    你.

    楊太後聰慧之人,怎能聽不出陳靖元的話外音,現在見到他如此不要臉,頓時心中的屈辱與怒火被掀到了至高處。

    右手怒指陳靖元喝道:“哀家要將你五馬分屍,燕王府滿門抄斬,陳家上下株連九族,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你麻痹,好狠的女人。

    聽到楊太後要五馬分屍自己,陳靖元倒是心中沒有波瀾。

    但是一聽燕王府滿門抄斬,陳靖元立馬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幾位嬌妻,還有剛滿月的六個女兒,一個兒子。

    她們都是陳靖元至親之人,都是他的逆鱗,任你是天王老子,誰都不好使。

    既然楊太後如此決絕毫不留情,陳靖元豈能就範?

    於是嘴角一樣,不由冷笑譏諷道:“太後果真有如此趕盡殺絕?”

    楊太後依舊怨毒地看著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不用說,此事沒得商量。

    陳靖元見如此,心道,幹,一夜夫妻還百日恩。昨晚一夜春風後,老子還想著怎著彌補過失,你卻如此決絕,別怪我,楊婉儀。

    於是乎,不顧楊太後鐵青臉色怨毒殺人的眼神,不屑地搖搖頭,哼道:“太後要殺我,臣還能說什麽?不過,太後在殺臣之前,還是先問問我手中兩百萬弟兄肯不肯吧。”

    什麽?

    此話一出,輪到楊太後喉嚨梗塞,仿佛一根魚刺紮在嗓子眼兒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陳靖元這話是什麽意思?

    很明顯,他在向楊太後宣戰,他在告訴楊太後他不會任人魚肉,不會人宰割。

    他帳下猛將如雲,雄兵兩百萬,你楊太後能耐我何?

    隻要你今日敢動我燕王府中人一根手指,明日城外百萬雄兵就會踏進燕京城,改朝換代,改天換地之日就在眼前。

    楊太後那顆殺戮之心動搖了。

    心中無限的後怕漸漸奇襲心頭,臉色忽白忽紅,顯然內心在掙紮萬千。

    陳靖元見狀,趁勢輕聲說道:“太後,即便你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想想你一心想匡扶的大宋江山,更要想想端坐龍椅少不更事的官家啊!”

    砰!

    這話就如九天雲端中的五雷正法,徹底擊碎了楊太後心中最後一道防線。

    她,輸了!

    輸了的代價就是妥協!

    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委屈浮現心頭,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中心中那份委屈,佯裝堅強地揚起嫵媚的臉頰,輕輕一歎:“滾,你給哀家滾出去!”

    陳靖元乍聽,心中慶幸,總算是躲過一劫。

    即便如此,他臉上也不敢表露心中的竊喜,不悲不喜地爬下了床,緩緩下了床榻,穿好蟒袍準備離開房間。

    突兀,楊太後抱腿盤坐在床上,語氣依舊森冷地說道:“昨夜之事,哀家希望僅你我知道,如果讓哀家聽到第三個人提及此事,縱是拚得玉石俱焚,哀家也不會放過你。”

    縱然語氣依舊森冷,但是卻比之前多了一分妥協的味道。

    陳靖元沒有回頭,隻是驀然地點點頭然後走出了廂房。

    跟第三個人說及此事?

    傻逼才會說出去,不過楊太後的滋味還真是與眾不同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