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奴印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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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牛被殘豹逼的一邊後退,一邊用雙錘抵擋,殘豹的滾地刀施展的很熟練,刀刀不離阿牛的雙腿。

    沒過一會,殘豹就在阿牛的腿上留下兩道長長的刀痕,鮮血順著褲管往下流,雙腿受傷,激發了阿牛的野性,性格火爆的阿牛狂叫連連。

    雙錘一上一下,一隻錘抵擋下麵殘豹的大刀,一支錘砸向殘豹的身體,這是一種拚命的打法,明顯是憑著一條腿受傷也要殺死殘豹。

    殘豹這時也感覺到了危險,不過多年的廝殺經驗讓他非常冷靜,迅速扯刀,反手向上抵擋上麵砸下來的一錘,借著錘的力量,就地一滾,險險地躲過了阿牛這一擊。

    但是殘豹並沒有就此罷休,在阿牛一愣神的檔口,殘豹又竄了上來,這次並沒有施展滾地刀,在阿牛的雙錘一上一下空門大開的情況下,殘豹肉身接近,手裏的大刀扔了出去。

    刀在前,人在後,阿牛見到殘豹將大刀扔了過來,刀尖正對著他的心口,急忙雙錘橫在胸前,擋住飛來的大刀,當的一聲,大刀撞擊在一支錘上麵,撞擊的力道讓阿牛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刀後的殘豹就已經來到了阿牛的身前,乘阿牛還沒有站穩的檔口,全身的力量放在右腿上,重重的一計鞭子腿,狠狠地抽在阿牛的膝蓋處。

    還未站穩的阿牛再想用錘反擊已經來不及了,膝蓋處受重擊,站立不穩,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殘豹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把黑色的短刀,鋒利的刃口已經抵在了阿牛的咽喉處。

    殘豹大喝一聲“別動!”

    阿牛本想掙紮著起身,但是脖子一痛,就覺著有東西流出,短刀的寒氣已經讓脖子附近的汗毛立了起來。

    阿牛性格雖然火爆,但是在死亡麵前,還是冷靜下來,沒有亂動,並且將手上的雙錘也扔在地上。

    在蕭銘身後,元彪帶著幾個人衝上前去,將阿牛按在地上,很快就用一條牛皮繩反綁的結結實實。

    對麵的兩百多蠻牛盜匪一下在不知該怎麽辦,殘豹轉身對著這些盜匪大喊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大首領,想要保住他弟弟的命,就親自過來談談。”

    對麵的盜匪一聽,轟然解散,撒腿就跑,還有幾個機靈點的騎上馬後揚長而去。

    被綁的阿牛看到他的手下四散奔逃,不服氣地喊著:“要殺就動手,我哥來了都會將你們砸成肉泥。”

    殘豹冷冷一笑,“別著急,等你哥來了,你們兩個一塊殺。”

    阿牛瞪著一雙通紅的牛眼:“有本事放開我,看我不錘死你”。

    殘豹隻是說了句,“手下敗將”,就匆匆離去,將被綁的阿牛交給元彪看管。

    蕭銘看了看頭上有些冒汗的殘豹稱讚道:“不錯,能生擒匪首,刀法也有進步”。

    殘豹嗬嗬笑道:“還是首領教的好”。

    蕭銘看了殘豹一眼,說道:“本來我以為憑著滾地刀你就能贏他,沒想到你連保命的招數都使出來了,還纏鬥了半個多時辰,你不覺得臉紅嗎?”

    殘豹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了,汗水隨著額頭往下滾落,急忙道:“請首領責罰”。

    蕭銘擺擺手,“你的滾地刀的確需要改進,等蠻牛盜的大首領來的時候,我再為你演示一遍,你仔細看好了,明白嗎?”

    殘豹激動道:“首領要親自出手?太好了,好久沒看大人出手了。”

    蕭銘微笑道:“去跟下麵的那幾個用刀的好苗子說一下,讓他們好好看著,過段時間我可是要檢驗成果的。”

    殘豹點頭稱是,快步走向隊伍裏。

    隨著蠻牛盜匪的離去,營地又歸於了平靜,隻留下被俘的首領阿牛在帳篷裏麵大喊大叫。

    但是沒人理會他,除了看守的幾個士兵外,其他人都在帳篷內,各幹各的事情,剛才的打鬥,農莊裏麵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來,整個農莊出奇地安靜。

    情況跟預想的有些不一樣,蕭銘拿著阿牛的那雙錘在研究,一邊等待蠻牛盜匪的大首領阿蠻帶人來解救他的兄弟,但是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蠻牛盜匪也沒有前來。

    蕭銘想不出是什麽原因,隨後走出帳篷,來到關押阿牛的地方,阿牛已經喊累了,對於蕭銘的到來也無動於衷,隻是斜著眼睛看著蕭銘。

    蕭銘笑了笑說道:“我聽說蠻牛盜匪兩位首領是孿生兄弟,感情極好,看來傳言不可相信啊。”

    阿牛撇了一眼蕭銘,沒有說話,蕭銘繼續道:“你那個哥哥倒是狠心,弟弟就快要死了,也不來救,虧你還跑來衝鋒陷陣。”

    阿牛哼了一聲:“我哥來了你們都要死”。

    蕭銘盯著阿牛,突然隱約看到阿牛被撕扯開的領口處有印記,蕭銘一愣,走上前去,雙手抓住阿牛的衣領,阿牛譏笑道“怎麽,打我還是殺我呀”

    蕭銘沒有理他,雙手用力一分,阿牛的衣服裂開,露出了毛茸茸的胸口,但是在胸口正中央,一個血紅的“奴”子映入蕭銘的眼簾。

    奴隸,蕭銘曾經在敢死營的時候見過一群這樣的人,但可惜的是在落日關的時候,這些人都在戰鬥中死了。

    阿牛看到蕭銘盯著他胸口的那個奴印看,開始發狂,扭動身體想要站起身來,但雙手雙腳被綁,嚐試了幾次都無法起身,隻能狂吼。

    蕭銘問道:“你和你哥哥都是戰奴?”

    阿牛怒道:“是又怎麽樣?”

    蕭銘想起了敢死營的鬼麵,隨後說道:“我以前有個朋友,也是戰奴。”

    蕭銘說完後轉身走出帳篷,就在他快要離開的時候,阿牛突然問道“朋友?你跟戰奴做朋友?”

    蕭銘轉身看了看阿牛,點點頭,“是的,我的那個朋友的奴印在額頭,跟你的不一樣”。

    阿牛看了看胸口上的奴印,仿佛想起了痛苦的往事,悠悠地問道:“你的那個戰奴朋友跟你在一起嗎?我想見見。”

    蕭銘歎了口氣,搖搖頭,“他死了,死在與蠻族的戰爭中。”

    阿牛沒有再說話,蕭銘轉身離開了帳篷。

    這一夜,蕭銘沒有睡好,時不時想起在蠻族戰爭中死去的那些人,腦海中不斷翻滾著那些畫麵。

    有鬼麵臨死前那歇斯底裏的怒吼,有毒蠍離開時那個平靜的斬首動作,有山黎族青年稚嫩的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蕭銘在憤怒、自責、愧疚和不甘中度過了這漫長的一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