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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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的,雷電的眼中,羈傲不遜開始消散,轉而流露出一絲臣服。

    “起來吧!”李琩起身,拍拍雷電的腦袋。

    雷電不愧是千裏良駒,受了這般大的撞擊,依舊能夠輕鬆站起來。李琩繞著雷電走了一圈,主要查看一下四肢,基本都是皮外傷,過些日子就會好了。

    “無機,去取些金瘡藥過來。”李琩走到門前喊道。

    “喲,王爺,這就掛彩了啊?”裴無機推開馬廄的門,一個閃身出現在李琩的跟前。

    現在的李琩,半邊的衣服已經破碎,沾染了暗紅色的血漬,怎一個淒慘了得。

    裴無機眼睛很尖,一看李琩走路的架勢,就知道是皮外傷,這才出口調侃。

    “今日這雷電,就交給你包紮上藥,若是出了狀況,唯你是問!”李琩沒好氣說道,隨即轉頭跟雷電指了指裴無機,示意它不要太抗拒。

    裴無機苦著一張臉,這不是什麽好活啊。

    李琩拖著一身傷出現在後院,這動靜自然不會小,正在後院門口澆花的素月,著急慌忙就將李琩給迎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準備為其上藥包紮。

    “小姐,小姐,不好了!”杏兒一路慌慌張張跑進主院,就朝著裏麵喊道。

    跟著李琩在宮裏轉悠了一天,韋思柔這會正靠在軟塌上小憩,被杏兒嚇了一跳。

    “發生什麽事了?”韋思柔抓起身旁的寶劍,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王爺,王爺受傷了!”杏兒拍拍自己的胸口,跑岔氣了。

    “受傷了,重不重?”韋思柔眉頭緊蹙,這方才回府還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怎麽就受傷了呢。

    “聽說是在馬廄被烈馬踢了一腳,方才王爺自己走回後院的。”杏兒趕忙回道。

    李琩親自出手降服烈馬,這事肯定是不能外傳的,為了掩人耳目,隻是說被馬給踢傷了。韋思柔對自家夫君的身手很清楚,既然不是與高手性命相博,又能自己獨自走回來,問題應該不大。

    “小姐,關鍵是,剛進後院,就被素月那小蹄子給迎到她院子裏去了,這也太不懂規矩了。”杏兒一看自家小姐的架勢,就知道她完全不當什麽大事。

    在杏兒看來,要想在這王府裏有地位,除了小姐頭上的王妃頭銜,最關鍵的就是能否受到王爺的寵愛。

    而眼下,能夠跟王爺爭寵的,自然就是那兩個剛剛晉升的夫人。

    “應該是為了給王爺包紮一下吧,這不是她們該做的事情嘛?”韋思柔覺得,她們這些後院的女子,就是為了料理好王爺的起居,這也算是分內之事。

    “但是,但是,這事應該先請示小姐啊。小姐,你就不該那麽早給她們名分,遲早蹬鼻子上臉。”杏兒一直對此頗為不忿,那倆狐狸精,整日裏在王爺跟前搔首弄姿,若是將王爺給迷了魂,那可如何是好?

    “這名分必須得給,她倆跟了王爺這麽久,都沒得個名分,顯然王爺也是心中有數,這個順水人情留給我來做。我若是不給,豈不是壞了王爺的麵子?杏兒,王爺這輩子,注定不可能隻有一個女子,她倆沒有絲毫背景,隻能一門心思討王爺歡心,是個可憐人罷了。”韋思柔早就想得很明白,這兩個女子,在王府多年,要是真有那些本事,也不至於一無所得。

    “小姐,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麽什麽都不爭啊?”杏兒跺跺腳,哪有自家小姐這般的,好似什麽都漠不關心。

    “有什麽好爭的?我與王爺是奉旨成婚,彼此當互相照拂,白首到老,豈會與那些女子一般見識?”韋思柔倒不是真的不想,而是拉不下這個臉,隻能這般說道。

    反正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而且王爺心中有自己,斷不會冷落了。

    “那也不成,王爺都受傷了,小姐你得趕緊去看看。而且,就那倆狐狸精,包紮傷口怎麽可能比得上小姐?”杏兒也不去細究,反正就一個道理,不能繼續在這坐著。

    韋思柔作為一個長期習武的人,上藥包紮那是熟門熟路。

    “言之有理!”韋思柔點頭,這是一個很不錯的由頭嘛。

    韋思柔先起身回裏屋,取了一個白瓷瓶,再帶著杏兒往門外走去。

    “輕點,痛!”韋思柔方進小院,就聽見裏麵李琩在痛呼,不由得加快腳步。

    剛進得裏屋,就看見李琩赤條條躺在那裏,素月跟沛兒正在給他擦拭身體。

    杏兒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般場景,剛想叫出聲來,又立馬吞了回去,隻是低著頭。

    韋思柔也是俏臉緋紅,昨夜就糊裏糊塗睡了過去,這才是第一次看見李琩的身體。

    讓韋思柔很不解的是,這般疼痛的情況下,李琩的某些部位居然有了反應。再細細看素月跟沛兒的手法,這不僅僅是擦拭身體,還捎帶著調情,李琩這是痛並快樂著。

    “快些擦拭幹淨,然後就出去吧,我要親自為王爺上藥包紮。”韋思柔暗罵這倆女子沒眼力勁,把王爺弄得這般激情四溢,傷口很難愈合。

    “是!”素月跟沛兒低著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杏兒,你也出去,誰也不能進來,打擾了我為王爺包紮傷口。”韋思柔突然覺得心跳加速,幹脆將所有人都打發走,自己好慢慢上藥包紮。

    韋思柔剛進來的時候,李琩就拉過一角被子,將某些部位給蓋住。但此時天氣才剛剛轉涼,被子很薄,依舊能夠看出昂首挺立的姿態。

    “咳,思柔,這些事情,她們來就行了。”李琩覺得有些尷尬,素月跟沛兒,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倒是沒什麽。

    “王爺,傷口有些大,妾身自幼學了一些上藥包紮的手法,配合這上好的金瘡藥,定然能夠讓王爺好得快些。”韋思柔拿出白瓷瓶,這裏麵的金瘡藥,可不是外麵藥鋪裏的普通貨色可比的,一兩金瘡藥,完全可以換一兩黃金。

    “那,好吧。”李琩對著素月跟沛兒使個眼色,讓她們趕緊出去。

    韋思柔蹲下身,將金瘡藥挨個傷口灑上一遍,再以未曾用過的毛筆輕輕抹勻。長期練武的手,很穩,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李琩隻覺得有一絲絲的觸感,卻並不疼痛,繃緊的神經也漸漸舒緩了下來。

    取出幹淨的紗布,將傷口包紮起來,最後又打了個蝴蝶結。

    李琩的傷口,主要在大腿的外側,包紮傷口的時候,自然不可避免的要發生接觸。

    包紮完成之後,剛覺得可以放鬆精神休息一會的李琩,突然感覺要害被襲。韋思柔的手,自然比不得素月跟沛兒的柔嫩,但是對於力道的掌握,倆女卻難以望其項背。

    “王爺,可是要憋壞了?”韋思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般大膽,也許,是出於一個妻子該盡的職責。

    “也,還好!”李琩有些不知所措,昨夜對方不是很緊張的嘛。

    “都是妾身的不好,王爺可能起身?”韋思柔臉色紅得能夠滴出血來,卻依舊不願意放手。

    既然已經成為夫妻,有些事,就必須得做,晚做不如早做。

    原本想要將李琩直接在此就地正法,可這裏畢竟是那倆女子住的地方,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那個,你鬆手就能起身。”李琩隻覺得口幹舌燥,要害被襲,自然是不能起身的。

    “那王爺就隨妾身回去,定然好生服侍。”韋思柔抽回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再弄下去,她怕根本等不到回自己院子了。

    “那個,你先去幫本王取兩件衣服來。”李琩也來了興致,但是方才的衣服都被剪壞了,這赤身裸體的出門,成何體統?

    “不用,妾身等不及了。”韋思柔覺得,眼下氣氛正好,不能多耽誤。

    聽說,這男子的火氣上來了,一旦泄下去,就得再費一番功夫。

    “什麽?”李琩露出一絲不解。

    韋思柔直接取過被褥,往其身上一裹,再一卷,整個抱起放在肩上。

    “快,放我下來!”李琩嚇得半死,這他麽是準備直接將自己扛回去的節奏。

    “妾身等不及了!”韋思柔嘴角露出一絲得色,就不信治不了你。

    對於大白天的,李琩跟倆女在這調情,韋思柔自然是有些吃味的,方才這一手,自然也是嚇唬李琩。

    “哪有這般急的,本王在外間的衣櫃裏,就有幾件衣服,你先隨意拿來對付一下。”落地的李琩隻感覺一陣輕鬆,這要真被裹著被子扛回主院,他這張臉往哪擱?

    韋思柔轉身去外間取了兩件衣服,手忙腳亂得伺候李琩穿衣,這個活,她比起倆女差得十萬八千裏。

    “那個,本王自己來!”看著手忙腳亂的韋思柔,李琩覺得,還是自己來比較合適。

    “怎麽,王爺嫌妾身手笨?”韋思柔愈發大膽了起來,又是直擊要害。

    李琩大呼吃不消,直接將衣服一裹,抱起韋思柔就往門外走去。

    韋思柔心中大羞,卻又不願意掙紮,幹脆將頭埋入李琩胸口,一切都看不見聽不著,任其施為。

    杏兒本在門口守著,突然看見王爺抱著自家小姐往外走,瞬間反應過來,立刻化身成了得勝的將軍,趾高氣昂的跟在後麵,隻有自家小姐,才能在王爺跟前有這般待遇。

    “合著方才咱們弄了半天,就這樣被摘了桃子?”素月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一種被截胡的感覺湧上心頭。

    “可不是嘛,誰讓人家是正室呢,咱倆隻能等著撿漏了。”沛兒眼角流露出一絲惋惜。

    “王爺這還受著傷呢?將養身體才是要緊。”素月覺得,王妃應該識大體才是。

    “方才也不知道是誰,手總往那處去。”沛兒捂嘴笑道,素月這是典型的雙標啊。

    “你懂個什麽?我們姐妹自然可以伺候好王爺,都不用他起身。但是咱們這個王妃啊,王爺估計傷口得崩開了。”素月覺得,論伺候王爺,這王妃比起她們,還是要差得遠了。

    “你說,王妃吃得消嗎?”沛兒想起最近王爺的戰鬥力,她跟素月倆人一起才行。

    “估計懸!”素月悄然一笑,若是王妃體力不支,她們今夜還是有用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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