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麻蛋,侮辱誰的智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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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天輝被帶走後,場麵一下冷了下來。

    一直站在台上看戲的陸天,眼裏閃過一抹失望,握著酒杯的手,猛然收緊。

    廢物!這麽快就被搞定了。

    阮如兮突然感覺背脊發涼,好似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注視著她,她轉身時,剛巧撞進一雙布滿寒意的眸子裏。

    她下意識眯了眯眼,清澈的瞳孔染著一絲笑意。

    陸有年幽幽看了她一眼,隨即扯起一抹笑,對著賓客說道:“接下來是舞會時間,大家可以攜帶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了。”

    話落,音樂聲響起,賓客們倆倆一對,緩緩步入舞池,隨著音樂舞動起來。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很快被黑色吞沒,舞池裏人影灼灼,一道道五彩燈束,像無數道交織在一起的影虹。

    微風拂麵,裙擺飄動,曼妙的身姿清雅又靈動,整個會場酣歌妙舞、香氣彌漫。

    輕快的氣氛感染了阮如兮,她猛地抬頭朝樓上看去,可惜並沒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正在這時,耳側想起一道冷戾的聲音,“你跟我去書房,我有話跟你說。”

    阮如兮收回視線,轉頭看了陸有年一眼,停頓了好幾秒,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書房中,陸有年坐在沙發上,冷眼盯著阮如兮。

    察覺到他的不喜,阮如兮無所謂的笑笑,不喜歡她的人多得去了,多一個無妨,少一個無關痛癢。

    “坐吧!”

    阮如兮坐下,手肘枕在沙發扶手上,整個人看著吊兒郎當,沒個正形。

    陸有年眉頭一蹙,“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坐沒坐相,真不知道阿則到底看上你什麽了?”

    “阿則眼光獨到,比你眼睛好使多了。”

    “嗬!還真是大言不慚。”

    “爸找我來,恐怕不單單為了我的坐姿問題吧。”話落,阮如兮直接翹起二郎腿,看得陸有年臉都綠了。

    “果真是鄉下來的,一點禮儀都不懂。”

    阮如兮掏了掏耳朵,滿臉不羈,“禮儀是什麽東西?可以吃嗎?”

    “你......孺子不可教也。”

    阮如兮瞥了一眼陸有年,見他坐得筆直,從頭發絲到腳尖都透著一絲不苟,“爸這麽端著,不累嗎?在家裏還要帶著麵具過活,這生活怕是沒滋沒味吧!”

    聽到這話,陸有年冷嗤一聲,“可別說了,豪門禮儀是你這等人,永遠都無法滲透的,這都是刻在骨子裏的高貴。”

    “哦?這麽高端的麽?但一想到像爸這種,舉手投足間都是高雅之人,竟然也要吃喝拉撒,親自拉屎,就覺得好生遺憾哦。”

    陸有年氣得臉色發黑,猛地站起來,怒道:“粗俗,粗俗,阮如兮你滾,立刻滾出陸家。”

    見此,阮如兮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低頭理了理裙擺,微微一笑,“既然沒事了,那我就撤了。”

    陸有年腦門子突突的,看向阮如兮的眼睛裏,除了冷意更多的是嫌棄。

    就在阮如兮快要走到門口時,陸有年才回過神來,“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

    阮如兮回頭,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疑惑,“爸,你可知道陸氏集團名下有醫院嗎?”

    “醫院?你問這個做什麽?”

    阮如兮悻悻道:“哦!沒事,我見你說話有點反複無常,建議去神經內科看看,小病不起眼,大病擋不住。”

    陸有年氣瘋了,“阮如兮正式通知你,識相的早點滾出陸家,別等著被趕出去,到時候沒臉的可是你。”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陸家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也是阿則的意思,你根本配不上他。”

    “陸則的意思?嗬!”

    麻蛋,侮辱誰的智商呢?

    “怎麽?你還不相信?你把他害得這麽慘,你以為他知道真相後,還會要你嗎?”

    阮如兮不懂了,什麽叫她把他害得那麽慘?

    見阮如兮愣著不說話,陸有年冷笑道:“桌上有一份調查資料,是我的人剛剛收集到的,你信不信,隻要我把這份資料交給阿則,你定會立馬被他給丟出去。”

    阮如兮冷睨著陸有年,見他說的有板有眼,心裏不由的產生一絲好奇。

    到底是什麽樣的資料?可以讓那個打算與她長相廝守的男人,選擇拋棄她。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阮如兮走了過去,打開文件袋。

    文件袋裏放著兩張紙,內容不多,她很快就看完了。

    陸有年一雙眼緊盯著阮如兮,讓他失望的是整個過程中,阮如兮神色淡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如果你識相點,我可以答應給你一筆錢,讓你體麵的離開。”

    阮如兮抬眸,“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我殘害陸則的證據?what?沒病吧?”

    陸有年得意一笑,“沒錯,寧淑雲那毒婦竟敢對阿則下藥,你是她的女兒,你覺得阿則知道真相後,還容得下你嗎?”

    “所以陸則十幾年前中毒,這鍋你就這麽甩給我了?”

    阮如兮說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看著這麽像冤大頭麽?”

    聽到這話,陸有年眼底寒光一閃,“阿則被毒折磨了這麽些年,他一定恨透了下毒的人,而你這個毒婦的親生女兒,自然應該納入對立的一方。”

    阮如兮重新坐下,清冷的眸子噙著嘲諷,“你錯了,陸則該恨的人是你,是你讓他無辜卷入,是你讓他承受了十幾年的痛苦。”

    陸有年瞳孔一縮,滿眼怒色,“你胡說,這一切都是寧淑雲那毒婦搞的鬼。”

    “寧淑雲與陸則無冤無仇,她是腦抽了還是失智了,才會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毒,是你,為了一己私利,睡了哥哥的女朋友,是你道德敗壞恬不知恥。”

    “阮-如-兮。”陸有年咬牙切齒道:“你膽敢再說一遍。”

    “這是,惱羞成怒了?”阮如兮冷冷勾唇,“被我說中痛楚,開始跳腳了?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你狡辯。”

    說完,阮如兮頓了一下,“忘了告訴你,這事陸則早知道了,而且他還查到,寧淑雲隻是賣方,真正下毒的是陸有尋或者說是陸天,這背後的陰謀不用我細說,您也該

    想象到吧!所以,陸有年先生,你到底臉有多厚,才能想到把鍋甩我頭上的?”

    “不,不可能。”陸有年顯然不相信阮如兮的話,“阿則如果知道你是寧淑雲的女兒,怎麽可能留下你,阮如兮,你真會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嗎?”阮如兮淡淡一笑,冷意自眼底傾瀉而出,意味深長道:“確實如此。”(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