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心機竟然這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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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看,這支票怎麽還能這麽不小心呢,傅先生,這是您的支票,請您核對一下數目,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那我們這邊就結束了,後續有什麽需要您的地方還請您多配合。

    負責人滿臉賠笑地撿起地上的支票遞給傅念,他卻連看都沒看,便放進了口袋裏,轉身離開。

    那男人看著傅念的背影不禁冷笑。

    “傅總,要是您有什麽困難的話,歡迎您到我們公司高就啊!”

    可回應他的,隻有發動車子的轟鳴聲。

    “什麽雨諾的二把手,現在還不是像隻狗一樣,連自己的窩都沒了,還裝什麽清高。

    那人的話音剛落,傅念的車便“吱”的一聲停在他麵前。

    準確來說,是停在他的褲子上。

    “你!”

    “抱歉,掛錯了檔,請別見怪,這次我刹住了車,但是下次,你不一定有那麽幸運。

    “你!”

    男人氣急敗壞地指著傅念的車子,卻半天什麽也沒說出來。

    直到眼看著傅念的車子駛出自己的視線,才拿出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那邊就被人接起。

    “是的,已經全部辦妥了。”

    “你怎麽不在裏麵乖乖躺著,出來幹什麽?”

    安子月看著一瘸一拐的艾伯特,忍不住抱怨。

    “你不在這裏,我好無聊啊,所以就想出來透透氣,你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麽樣?安子月扶著艾伯特往回走,隻是搖了搖頭。

    “李瑩瑩拒絕你了?

    “嗯,而且她還打算拉著我一起下水。”

    安子月有些無奈地笑笑,果然,自己種下的苦果還要自己去嚐。

    如果當初她沒做那麽多偏激的事情,或許現在她的境地也不會那麽難。

    “李瑩瑩看上去挺單純個人,沒想到心機竟然這麽深,要不然,我們直接去跟念說吧“還是算了吧,他最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安子月扶著艾伯特坐到床上,去端了杯水給他。

    “怎麽樣?腿還疼不疼?”

    “沒事,你們國家有個成語叫什麽來著?我現在是歸心似箭。”

    “你想說的是‘健步如飛’吧?”

    “是嗎?是吧,哈哈,反正都帶“箭”嘛,沒什麽差別吧。”

    “當然不一樣,你的心髒難道還能跑起來不成?”

    “當然可以!”

    艾伯特說著一把拉過安子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幹嘛?”

    “安靜一點,別講話。”

    艾伯特溫柔地看著安子月。

    “你能感覺到我心髒在跳動嗎?你知道嗎?每次我見到你,它就會“跑”起來,跑的我覺得它很疼。”

    “艾伯特。”

    “子月,我愛你。”

    白玉染下樓的時候,南太太正坐在沙發上認真地剪花枝。

    她的精神狀態看上去貌似不錯,麵前的插花非常漂亮。

    大概是聽到了白玉染的腳步聲,她抬頭,剛好對上白玉染的眼睛,便對著她擺擺手。“玉染,快過來。”

    白玉染也沒拒絕,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看著她剪花。

    “怎麽樣?身子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太太。”

    “你這孩子,怎麽叫我太太這麽見外,要是你覺得叫媽媽早的話,還是像前幾天一樣叫我阿姨吧。”

    白玉染隻是坐著,沒有接話。

    南太太似乎也不在意,插上手中的最後一枝花,便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能不能陪著阿姨去花園裏坐一坐?”

    “嗯。”

    白玉染點點頭,走到南太太的身邊扶著她朝外走。

    兩個人一路走到花園裏,坐在秋千上。

    “我記得以前,這個玻璃房裏麵,種的全部都是向日葵,現在竟然全部都變成了百合花。”

    “原來您也知道這裏曾經是向日葵。”

    你看,有些東西,不是你把它清除掉了,就真的沒有了。

    那些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情,那些真真切切存在過的人,總有人會幫你記得。

    “是啊,我記得那還是阿琛小時候,那會兒玻璃房剛建成,我就問他想要在裏麵種什麽,我以為他會說他不喜歡花,又或者會喜歡一些比較好看的花,可是你猜他說什麽?他竟然說要在這裏種滿向日葵。”

    “向日葵……”

    白玉染小聲重複著,她一直以為,南琛種的向日葵,是為了蘇歲安,因為她記得蘇歲安說過,她最喜歡向日葵,所以南琛才會為她種滿了向日葵。

    可現在,南太太說,是南琛喜歡。

    “其實阿琛這孩子,不是個喜歡表達自己的人,或許他在你的眼裏,還可能是個壞人,但其實,他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小的時候,他在放學路上看到流浪的小動物,總是要讓司機買些吃的給它們才行,我問過他為什麽不帶回來,他說因為他現在還不確定可以給小動物一個穩定的家,所以他不能擅自帶他們回來。”

    “那個時候,阿琛才六歲,你能想象到,這是一個六歲孩子能說出口的話嗎?”

    “我跟他爸爸算是白手起家,想的就是以後能給阿琛一個好的生活環境,環境是好了,可是問題也來了,他爸爸在他四歲的時候,找了個女人,那女人來家裏鬧過幾次……”南太太說,那女人來家裏鬧過幾次,有一次被南琛撞個正著,那女人拽著他的胳膊讓他叫他“阿姨”,最後卻被南琛吐了一臉口水。

    因為這件事,他被南義城打了一個巴掌,從那之後,南琛的話就變得越來越少,整個人也開始變得孤僻。

    他恨自己的父親,也隻是一聲不響的恨著。

    南義城死的時候,南琛一滴眼淚都沒掉。

    他跪在南義城的墓前,看著上麵的照片,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南義城死了之後,公司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就全部都露出了真麵目,南琛把母親送到精神病院保護起來,一個人卻風餐露宿,九死一生。

    直到有重新站在大眾眼前的資本時,他才又回來了。

    後麵的事情,白玉染就知道了。

    因為南琛回歸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孤兒院裏,把白玉染帶回家。

    帶她去做了臉上的胎記,讓她去傅念身邊做臥底。

    其實有很多時候她時常在想。

    如果南琛最開始的時候就能說清楚他要她的目的是什麽。

    那她的心會不會好受一點。

    再或者,他隻是單純的讓她完成任務,不讓她嫁給他的話,是不是她也不會這麽難過可就算傅念的事她可以不計較,眼睛的事情她也不計較了。

    孩子呢?

    孩子的事情是她這輩子的傷。

    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玉染,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也知道你和阿琛之間經曆了很多事情,把阿琛交給你我很放心。”

    “太太,有些事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