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胡自在說：“九品分三個級別，九品下、九品中為一個級別，九品上為一個級別，上麵還有個九品圓滿，三個級別的差距相當於品級間的差距，甚至比品級的差別還要大。十個九品下、也打不過一個九品圓滿。所以，對九品巫師不能一概而論。”

    胡自在看他不信，就問：“假如有幾個四五歲的孩子向你衝過來，你覺得打他們會吃力嗎？”

    “不會。”

    “幾十個呢？”

    “這沒什麽區別。”

    “幾百個呢？”

    “可能會累得夠嗆。”

    “是了。普通人在武師、蠱師和幻師麵前就是小孩子。何況巫師有靈力支持，對付普通人不存在累得夠嗆的問題。”

    “那，這個巫界可就危險了！”

    胡自在饒有興趣地看著李光彩：“哪裏危險了？”

    “大師啊！”李光彩說：“要是有幾個大師聯手造反？巫界怎麽辦？”

    “有城主在啊。”胡處在故意說一半，不說了。

    李光彩想起那個大腹便便的城主：“就他？連巫師都不是？”

    “世間萬物、皆有靈氣。城主可調用全縣版圖內的眾生之靈力、和城內積年累月積攢的靈力，形成鎮壓。”看到李光彩露出驚愕的表情，胡自在故意頓了頓，才說：“就算這小小的邊界城，城主就發動“鎮壓”，打傷一兩個紫色大師不在話下，而且鎮壓給他們造成的傷很難愈合。”

    看著李光彩忽閃忽閃的眼神，胡自在說：“你是不是還想說，城主造反怎麽辦？有辦法，還有國主。國主造反呢？也不用怕，還有三界城在。”

    “三界城這麽牛？”

    “三界城有多牛，你根本想象不到。”胡自在重聲道：“巫、道、魔三界互為敵對，就算三界齊心協力聯手，也造不了三界城的反。這個你就不用多想了。”

    “無敵了？”

    “豈止無敵。三界城定製的法則被稱作靈世法則，等同於你們人世間的自然法則、天地法則。級別最高、不可抗拒。三界城就是高高在上的上帝！”

    李光彩呼哧了半天，才說道：“巫界禁止現代工業，是不是靈世法則？”

    “是！不但是巫界，整個靈世禁止工業級蒸汽機及電力的應用，更高級別的現代技術更不用說了。”

    李光彩好歹也是高二的學生，學習成績還非常不錯。他知道工業級的蒸汽機和電力，是現代工業文明的基礎，沒有這兩樣，現代化工、冶金、汽車火車、機床什麽的無從談起，更別提什麽互聯網、電腦手機了。

    李光彩急道：“這不是抑製了人類發展的腳步嗎？三界城的人腦殼是不是壞掉了。”

    “能統治三界的人，上帝級別的人，你覺得他們的腦殼壞掉了？”

    李光彩一想，狠有道理的樣子。“那為什麽？”他問。

    胡自在說：“有些事情，隻有到了高級巫師才能逐漸獲得解密權。”

    李光彩攤了攤手：“這麽說，這些事情是高層考慮的事情了，與我等小民無關。也行……”

    他伸了個懶腰：“小民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我看這世界還不錯，相對公平、規則明晰，咱以後前半生奮鬥下，掙點家產，安安心心過個富家翁吧。好吧，累了一天，睡吧。”說完，李光彩躺到了床上。

    “你想錯了！”胡自在鄭重地說：“這是一個殺戮的世界，稍有不慎、性命全無！”

    李光彩騰地坐起來：“別嚇我。”

    胡自在放慢語速：“靈世有三界，互相為敵。而且，每一界有三種最強大的生物，人類隻是其中的一種，三咱生物也是互相為敵。”

    經過胡自在的解說，李光彩才大致弄清楚了情況：每一界除了人類外，還有實力比肩人類的另兩種生物。

    一種被統稱為靈獸，主要是獲得了靈力後靈化了的動物、和小部分植物，主要生活在偏遠山區。它們數量比巫師少，優勢是空中力量、劣勢是不團結。如果靈獸像人類那樣團結，人類即便沒有被滅掉，也剩下苟延殘喘的份。

    雖然它們不團結、內鬥很凶，但統一麵對人類時又變成了一個人般，人類如果大舉進攻它們的主要生活領地，在崇山峻嶺間，它們占據天時地利，況且，靈化了的植物的防守能力及其驚人。

    所以，總體人類拿靈獸也沒有有效的滅絕辦法，雙方主要在一個叫做“兩界山”的交界處有拚殺。

    另一種被稱為地魔，生活在地下。地魔打起仗來悍不畏死、凶殘異常。它們的優勢是數量龐大、劣勢是平均等級比人類巫師低，另外，由於出入地表的主要通道叫做“兩界口”、是一個山洞，不可能大批量同時冒出來，否則人類也吃不消。

    它們的另一個優勢是基本不需要防守，不管是巫師、還是道士、還是魔法師，目前都還沒有能批量進入地下的手段。而一些地魔卻能夠不經過通道就能來到地表，常常偷襲人類。

    三種生物的主戰場在地表，而且基本集中在人類生活區域，遭罪的總是人類。人類處於被動地位。

    “天！”李光彩覺得下巴都快掉了：“亂成這樣，三界城不管理嗎？”

    “眾生皆平等，這是三界城定製的靈世法則之一。”胡自在無奈地說。

    “啥啥平等？難道殺雞宰羊不行？”

    胡自在耐心地解釋：“眾生皆平等，不是佛教含義，而是指，所有生靈在爭取自身權利的機會上是平等的，誰本事大、誰就多占地，多壯大自己。沒有正邪之說、沒有好人壞人之分。”

    李光彩又問了很多，胡自在都耐心回答，隻是聲音越來越低。

    “睡了。”胡自在打著哈欠。

    天才黑啊！李光彩看看窗戶外麵，在前世，普通人才開始自己下班後的生活。

    胡自在不是真的瞌睡，而是懶得跟李光彩解釋，他問的那些問題，手冊裏基本都有答案。

    -----------------以下為作者自嗨--------------

    《從軍行·大漠風塵日色昏》

    －－山寨者：繁易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洮河北，已報更新今日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