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拿起來一看，隻見玉牌的左上角刻著：四方城望聞香酒樓，中間是：VIP:0號。

    巫界隻有一種語言，就是漢語。但在商家的炒作下，像什麽yes、no、love、vip等，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

    你說這金啟忠膽子大不大，未經溝通，直接在場麵上給國家級領導送VIP卡。

    這不是社死，這是作死啊！

    李光彩眼睛都快閉上了，聽天由命吧。

    旁邊的大佬們都明白這事兒很敏感，知趣地不吭聲，

    劉學仔細看了一會兒，疑惑地問：“我怎麽看著，像是姬大家的手筆。”

    姬大家名叫姬敬齋，是北方地區最有名的書法、雕刻大家。雖然是凡人，但見了巫師從來都是平等施禮，這在沒有官身的凡人裏非常罕見，社會地位極高。

    金啟忠哆哆嗦嗦地回答：“是姬大家親手雕刻的。”

    “噢！”趙敬意外地看了金啟忠一眼、又看了李光彩一眼。

    姬大家沒有官身、隻是一介平民，但能與巫師平等見禮、是大部分平常官員都做不到的。放眼巫界，能有他這種地位的人，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人家更不差錢，找他寫字篆刻的人舉著重金排著隊，還要看人家樂意不樂意。

    李光彩他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說動姬大家、並完成雕刻，不知道使了什麽法子。

    酒樓的老板就算了，就算堆個金山過去也未必能勸動。因為劉學作為雕刻愛好者非常清楚，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無法對九個牌子進行精雕細琢，姬大家對名聲比金錢看得重要得太多，不會答應的，再多錢也沒用。

    隻能是李光彩出麵了，但他想不出李光彩用了什麽法子。脅迫？根本不可能，即使李光彩拉上秦玖星去也不敢脅迫這樣聲望極高的社會名人，秦玖星拎得清，就算秦玖星昏了頭，依著劉學對姬大家的了解，人家壓根不鳥。

    二十年前，姬大家名聲還沒有這麽大的時候，有個城主就這麽幹過。結果是，姬大家的一句名言傳遍了巫界：

    城主算什麽？巫界的城主多了去了，可姬敬齋隻有一個。

    就是這麽霸氣！

    “為什麽沒有落款？”劉學問。

    金啟忠回複：“時間太緊，姬大家來不及精雕細琢，不肯落款。還說，還說……”

    “還說什麽？”

    “還說，如果有人問起，概不承認是他的手筆。”

    “你就把這殘缺的東西，拿給我們了？”劉學始終麵色平常、語氣平和，看不出喜怒，但上位者的氣勢壓得金啟忠沒了下文。

    金啟忠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人物、還幾乎是麵對麵，加上本來就心虛。現在，腿肚子真的在打顫。

    主意是他出的，王懷和孫二娘讓他先問下李光彩的意思，金啟忠怕李光彩不同意，力勸二人，說出了事他一個人擔，就說你二人不知情。

    那二人，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

    真是三個膽大鬼啊。

    話說回來，膽子不大的話，也不敢賭了身家性命，來四方城開店。

    大領導在問話呢，金啟忠卻卡文……卡住了。

    李光彩趕緊救火：“這個玉牌……的左上角是店名、中間是招牌，右下角空著，顯得很不協調。咳……”他一邊咳嗽一邊想詞：“古人從不講究十全十美，凡事都要留有缺憾、才是最好結果。姬大家是美學大家，自然更是講究。所以……所以，這才是姬大家最珍貴的手筆。今日小子有幸目睹，人生一大幸事。”

    “說得好！”幾個人同時喝彩，秦玖星帶頭鼓掌。

    劉學也露出讚賞的笑容。

    劉小學趕緊說：“光彩兄弟，你這麽一說，如果劉總掌門不收下的話，倒是劉總掌門的不是了。你這叫倒逼領導！”

    啊？難道我也成了金啟忠？

    大領導既然默認，李光彩趁熱打鐵。他跑到金啟忠麵前，一把抓起剩下的八塊玉牌，看也不看，一人塞給一張：“見者有份，排號不分先後。這可是姬大家唯一沒有落款的寶貝了，珍品啊！”

    你別說，讓李光彩這麽一解釋，還真是這麽回事。

    維納斯的雕像，殘缺的美。

    劉學饒有興趣地問李光彩：“這個VIP，都是什麽講究？”

    “沒講究，”李光彩趕緊應下來：“一日三餐，量大管飽。”

    量大管飽？

    在從大佬麵前用這個詞，惹得一幫大佬大笑。

    “就這？”劉學突然又問。

    咋滴？還想帶家屬？沒問題！

    李光彩楞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知道，大領導絕不會問他這種俗氣的細節。

    劉學說：“這樣吧，就算我每天都來，一天就算消費一個金幣，每月一結，捐給慈善會。”

    “遵命！”李光彩、金啟忠不約而同，整整齊齊地大聲答應。

    “就以酒樓的名義捐，不準提我們。”劉學命令：“便宜了你小子。”

    金啟忠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才沒有跳起來。

    望聞香，要發達了。

    氣氛活絡了。秦玖星說：“這玉牌的品相不錯，酒樓是下了本錢的。”

    “那是！”李光彩打蛇棍上：“要配姬大家的手筆，品相差了可拿不出手。”

    劉小學說：“姬大家可沒說是他的手筆。”

    “對對對！”李光彩趕緊更正：“姬大家不承認是他的手筆。”

    他和劉小學說的，字麵意思好像差不多，但含義大不同。

    眾人跟著笑。

    胡自在拍了李光彩一掌：“在領導麵前少貧嘴。”

    “是！”

    李光彩一下子老實了，聳著肩、低著頭，一付乖寶寶的樣子。

    畫風轉變太快，眾人莞爾。

    酒足飯飽、完美收官。大家陪著劉學下樓，一樓的客人一個都沒有走。樓上的大領導沒走，他們不能走，這是官場基本禮節。

    劉學對他們說了些勉勵的話，又和幾個有名望的人單獨聊了幾句，才離去。

    劉學直接回了巫山城，隻讓劉小學跟著送到傳送點。

    李光彩在酒樓門口送走了其他人，就被一樓的客人攔住了。

    這下躲不掉，為了酒樓的事業，他也不能躲。

    反身殺入酒局，為了望聞香，拚了。

    -------以下為作者自嗨------

    劉三姐：隔山唱歌山答應

    －－山寨者：繁易

    隔山唱歌山答應，

    隔水唱歌水回聲，

    今日縱橫適逢會，

    各位看官留書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