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杳杳笑了，“好！”
    …
    雲杳杳來了精神，“好！我一定會讓三哥勤快起來的！”
    雲西玨看向雲杳杳，叮囑道：“自己一個人住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注意安全…”
    言外之意，她一定會去吩咐雲棲晨的。
    “行行行，大小姐，老奴等你。”
    “行吧行吧。”雲棲晨鬱悶的擺手。
    連煙搖頭，動作遲鈍，“杳杳，你還記得你有多久沒見我了嗎？”
    雲杳杳：“？？”
    連煙繼續說：“你白天要上課，晚上要陪哥哥，而我和小寶貝就隻能半夜出來溜達溜達了，而這段時間，你還要睡覺！”
    雲杳杳摸了摸鼻子，頗為不好意思，她寬慰連煙：“別難過，你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以後你想出來就出來，想回鏡子裏去就回鏡子裏去，多自在啊。”
    連煙沒什麽力氣，“那我可真開心啊。”
    雲杳杳滿懷愧疚，“要不，我今天帶你們出去玩吧？”
    小鬼王眼睛睜大，滿眼喜悅，“好啊好啊！”
    連煙卻搖頭，非常的善解人意：“算了吧，杳杳，你明天就要開學了，今天還是休息一下吧。”
    雲杳杳感動不已：“連煙，你真是一個大好鬼。”
    小鬼王癟嘴，嘟囔道：“連煙姐姐，你這樣顯得我好呆啊！”
    或許是因為沒什麽精力的原因，連煙沒有表現出以往麵對它時的熱情，她隻是說道：“你本來就很呆。”
    小鬼王：“？？？”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連煙姐姐嗎？？
    它這麽快就失寵了嗎？？
    小鬼王低頭，陷入了極度的自我懷疑之中。
    …
    沈佳已經不知道她上次見到陽光是多久之前了。
    自從她上次被黑哥他們抓回來之後，就被關在了一個小房子裏。
    這裏黑漆漆的，暗無天日，沒有一絲的光亮。
    隻有當黑哥他們來給她送飯時，她才能勉強從門口處看到幾許的光亮。
    沈佳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她蹲在牆角，眼底麻木無光。
    她身上的傷已經快好到差不多了，她曾聽到來給她送飯的人嘀咕，說等她傷好之後，黑哥就會將她給賣了。
    她不想被賣，不想被當成抵債的工具。
    可她沒辦法選擇，黑哥把她囚禁在這裏，她沒有一絲能夠逃跑的可能。
    沈佳下巴搭在膝蓋上，用雙手抱緊了自己。
    她穿的衣服仍然是那天的那套，許久沒換的衣服散發著臭味。
    空氣之中，排泄物的臭味蔓延開來，不斷地衝撞著她的鼻息。
    可沈佳一動不動，仿若未覺。
    她早就習慣了。
    這個房間太小，除了一床被子外，就再無他物。
    她想去外麵上廁所，可黑哥不讓。
    她剛開始時，還會惡心的想吐，聞著那股味道，她連飯也吃不下。
    可到最後，餓到實在沒辦法了，她才發現，其實那味道對她來說也沒多大的影響。
    她現在每日能做的，便是眼巴巴的看著門口處，期待著每一頓飯的到來。
    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夠見到光亮的機會。
    突然，外麵傳來了些許的響動，沈佳猛地抬頭，黯淡無光的眸子裏生出些許的期盼。
    每當外麵有聲響的時候，就是門開的時候。
    沈佳站起身來，眼前一陣眩暈。
    她扶住牆，穩了穩身形。
    許久沒有活動過的身體，虛軟的厲害。
    沈佳扶著牆走至門邊，期待著房門打開。
    聲音越來越近，兩道粗啞的聲音交替響起。
    沈佳將耳朵伏在牆邊，仔細聽著。
    “老大真的說了，明天就把那女的賣了？”
    沈佳手一緊，臉色染上驚懼。
    這聲音她聽得出來，就是在黑哥手下做事的，他的心腹之一，同時也是那天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她隻知道別人稱呼他叫錢二。
    聽他的意思是說，黑哥明天就要把她給賣了？？
    恐懼一點點溢上心頭，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般，將她的心髒一點點壓縮收緊，緊得她喘不過氣來。
    沈佳知道，被賣了之後，她將會徹底的成為情色交易場上的物品。
    她不想這樣，她一定要逃！
    錢二說完之後，他身旁的另一個聲音響起。
    “那還能有假不成，養她養了這麽多天了，傷早就好了，老大老早就想把她給賣了，多一個人多一張嘴，這女的這幾天吃的這些飯，花的可都是我們的錢。”
    沈佳心髒直跳，這個男的，她更是認得，那天想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就是他，陳虎。
    門外，鑰匙插入了鎖孔。
    沈佳轉身想走，腳下卻一個趔趄，她整個人都撲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哢嚓”一聲，門打開了，光亮瞬間衝洗掉了屋內的黑暗。
    錢二先一步進來，看見地上的人先是一愣，隨後就笑了，“呦，躺這幹嘛呢？”
    他伸腳踹了踹沈佳，沈佳身子一抖，不敢開口。
    錢二來了興致，蹲下身來抓住沈佳的頭發使勁一拽，迫使她腦袋後仰，“問你話呢？怎麽不回答？”
    沈佳沒什麽力氣反抗，更沒有力氣說話。
    她耷拉著眼皮，要死不活的樣子。
    “怎麽，瞧不起老子？”錢二冷笑，甩手就是一巴掌。
    沈佳被打得臉一側，臉部發麻，耳邊嗡嗡作響，過了半晌，疼痛感才襲來。
    她想說她不是這個意思，可許久沒說過話的她，喉中艱澀，怎麽找也找不到發音的感覺。
    陳虎不耐煩的踹了錢二一腳，“行了，別打她了，要不然等會兒就不好跟老大交差了。”
    “行吧。”
    錢二意猶未盡的鬆手，欺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總讓他有一種淩虐的快感。
    他伸手將沈佳扛了起來，走了出去。
    滿目皆是光亮，沈佳不太適應的閉上了眸子。
    直到自己的身體被甩在了一處冰涼堅硬的地方上。
    沈佳剛想睜開眼睛，細密的水線便衝刷到了她的臉上。
    “哈哈哈哈，陳虎你看這臭娘們，眼睛都睜不開了。”
    錢二笑的浪蕩，拿著花灑故意隻往沈佳的臉上衝。
    陳虎皺眉，搶過花灑扔在了沈佳的身上，“別玩了，等會玩出火來了，看你怎麽消。”
    兩室一廳的小居室，不大，各種設施卻很齊全。
    雲家三兄弟送她過來後，並沒有多待，說了些叮囑了的話後就回去了。
    房間內歸於平靜，雲杳杳將連煙和小鬼王放了出來。
    因為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所以她找雲曦懷幫她請了家教老師補課。
    除此之外，她每天要抽出時間陪哥哥們，畢竟去了學校之後，他們也不能經常見麵了。
    十天的時間轉瞬而過，雲杳杳期間也有問過係統第四位客戶的消息，可惜係統隻是讓她等。
    這十天裏，沈佳也沒再聯係過她，她不知道沈佳的情況，不過，知不知道對她來說也沒差。
    要開學的前一天，雲杳杳搬去了她在學校附近的公寓。
    剩下的這十天裏，雲杳杳過得異常的忙碌。
    雲棲晨裝怪的說了這麽一句話，表情卻無半分不願。
    出來的一瞬間，連煙就癱了在沙發上，一副焉了吧唧的模樣，小鬼王也沒什麽精神。
    雲杳杳給自己倒了杯水，對兩人的反應表示很疑惑，“你們怎麽了？”
    說了一大堆話，雲西玨有些口幹，他停下，看著雲杳杳明顯走神的小表情，有些無奈。
    “杳杳，總之，你不用擔心這麽多，隻管開心就好，有什麽事吩咐棲晨去做就行了。”
    無論他說了什麽，雲杳杳隻顧著乖乖點頭。
    這些話，二哥在來的路上已經跟她說過一遍了，大同小異，她耳朵聽得都有些起繭子了。
    雲棲晨在一旁，耷拉著腦袋，小眼神幽怨。
    合著他就是一個妥妥的工具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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