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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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酒無聲地從錢改容的懷中掙脫出來,小聲地道了句謝。

    錢改容看向王之煥,淡淡地問道:“你手中的事務都安排好了?”

    王之煥沒有看錢改容,而是緊緊地盯著宋酒。那眼神就像丈夫見妻子在和其他男人說笑,滿臉的不悅和哀怨。

    “鄭進前有事找你,許是你處理的事情有些紕漏。”王之煥靠在門邊,發現了地上的香囊。

    “我這就去。”錢改容將地上的香囊拾起,交到宋酒的手中。“這香囊裏裝的是雄黃粉,下回你若是再遇見蛇,便不會害怕了。”

    “沒想到你還隨身帶著這種東西。”宋酒笑道。

    王之煥進門來,毫不客氣地打擊宋酒:“暑日多蛇蟲鼠蟻,這些東西是必備的。這是常識!”

    宋酒錯愕地看了他一眼,她好像沒有招惹他吧?還未進門,他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氣焰,像是誰欠了他錢一般。

    錢改容拍拍王之煥的肩膀,小聲提醒道:“宋酒是女兒家,你讓她幾句又有何妨?我這就去府衙,你可別將她氣著了。”

    王之煥默不作聲,錢改容也就當他答應了。

    宋酒目送錢改容離開,回頭瞥了王之煥一眼,暗哼了一聲。

    “投懷送抱的感覺如何?”

    宋酒停下腳步,像看病人一般上下打量王之煥。“投懷送抱?我?嗬!王之煥,你今日吃錯藥了吧?”

    “也是,錢改容可是天下女子都想嫁的如意郎君,你動心也很正常!”王之煥麵無神情,眼中盡是嘲笑。

    他眉峰上挑,眼神輕蔑。嘴角的笑容是宋酒從未見過的,嘲笑中還帶著一絲苦笑。他兩手交叉抱在胸前,身子斜斜靠在門邊。房門不大,竟被他占去了一大半的位置。

    宋酒走到他對麵,兩眼直視王之煥的雙眼。

    “王之煥,我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宋酒咬牙切齒地問道。

    王之煥笑問:“你說呢?”

    又是這種嘲諷的笑容,宋酒被他這種笑容弄得心煩意亂。她實在想不起何時招惹他了,難道之前在城牆上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宋酒有些氣憤,憑什麽他像個神仙一般高高在上地戲弄她,隻有她一人蒙在鼓裏!“我最討厭你這種笑容,好像我做了什麽對不住你的事似的!”

    王之煥一把扯過宋酒,猛地將她抵在房門上。“你就是做了對不住我的事!”

    宋酒使勁推開他,奈何他的力氣實在大得驚人,任憑她推拉拽打都逃脫不了他的禁錮。

    王之煥將宋酒圈禁在自己懷中,一字一句地說道:“阿酒,若是酒樓中的小二做了對不住你的事,你會如何?”

    宋酒被圍在狹小的空間裏,進退不得,心情差到了極致。“王之煥,這裏是我家!你再不放手,我便要喊人了!”

    王之煥看著宋酒因憤怒而瞪大的雙眼,笑問:“喊誰?花媼年紀大了,沒有力氣拉開我。你的女使膽子小,可不敢靠近我!”

    “還有阿盼!對了,還有你兒子!”宋酒道:“若是讓阿琢見了你這副無賴的模樣,你說日後你說的話可還有半點威懾力?”

    “啊!”王之煥拖著長長的尾音,笑了,湊到宋酒耳邊說道:“他們瞧見了也會見怪不怪了,你忘了上回你為我寬衣解帶?”

    宋酒此時看不見他的神情,但她絕對知道王之煥一定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王之煥,你再不起開,可別怪我不客氣!”宋酒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卻發現他的胸膛燙得似火燒。

    “你何時對我客氣過?”王之煥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縈繞,唇舌間嗬出的氣息帶著滾燙的熱浪,一波又一波地拂在她的耳垂上。

    宋酒隻覺得渾身發熱,呼吸也變得局促起來。“王之煥,你給我起開!你壓得我快喘不氣了!”宋酒死命地推著王之煥,眉眼蹙到了一處。

    “阿酒,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別妄想能搶走你!”王之煥篤定地說道。

    宋酒罵道:“鬼才是你的!老娘一身清白,什麽時候成了你的?”

    王之煥看著宋酒氣憤的小臉,正兒八經地問道:“之前在嬌大嫂的房裏,你吻了我,難道不應該負責?”

    “該死的!”宋酒暗暗罵了一聲,他當時不是昏迷著嗎,怎麽還能察覺到?

    王之煥抵著宋酒的額頭,笑問:“怎麽,想起來了?”

    “想你個大頭鬼!原來那晚你沒昏迷,你乘人之危!”不說還好,一提這事宋酒就一肚子的火。她那晚可是警告過他,若是敢提此事,仔細他的小命!

    王之煥不認賬,“那晚我確實昏迷了,你喂我最後一口藥的時候,我正巧醒了片刻!”

    醒了片刻?原來他是裝的!

    “阿酒,既然你我都有了肌膚之親,你可別想拋下我不管!”王之煥伸手攬住宋酒的腰,一副賴定了宋酒的模樣。

    宋酒一邊和他的雙手作鬥爭,一邊說道:“無恥不要臉的人,我寧願選錢改容那種謙謙君子,也不要選你這個表裏不一的黃鼠狼!”

    王之煥麵色一變,攬著宋酒的腰的雙手驟然收緊。他的眸中頓時燃起了怒火,一發不可收拾。“你寧願要他?”

    “對!我寧願要錢改容,也不要你!你個厚顏無恥的小人!”宋酒皺著眉頭,她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王之煥磨著牙,冷冷地命令道:“你不準選他,隻能選我!”

    宋酒仰著頭,誓死抵抗。“我憑什麽一定要選你?這世間又不止你一個男的,我非得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不成?”

    “是,要死你也隻能死在我的懷裏!其他人,沒戲!”王之煥死死地攬著宋酒,語氣堅定。

    “你不止不要臉,還自負!”宋酒放棄了和王之煥的雙手作鬥爭,轉而進攻他的胸口。

    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王之煥的胸前,宋酒砸得兩手酸痛,王之煥仍舊不肯鬆手。

    王之煥騰出一隻手抓住宋酒的兩手,“阿酒,我隻問你一句。你的心裏,可有我的位置?”

    宋酒想也不想,便說道:“沒有,半點位置都沒有!我……唔……”

    唇上一片灼熱,像是一朵灼灼桃花綻放時四片花瓣在相互摩擦,帶著綻放時的欣喜和急不可耐。

    宋酒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桃花,整個人也仿若置身與桃李芬芳的桃花園中。空氣中帶著桃花淡淡的香氣,唇齒間亦有桃花釀的味道。

    她醉了,一定是醉了才會這樣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