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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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霍俊平臉色不太好看了,他兩位兄弟都看著他,霍俊平故作淡定,假裝什麽沒聽到。開始聚精會神聽著對話,就聽見蘇墨給劉思雨出著主意:“不若這樣,我們去打聽一下他具體的為人,到時候與他的喜好反著來,逼著他來退親。”
“逼著他來退親?”劉思雨愣了,蘇墨點點頭,繼續道,“比如說,我聽聞霍俊平遵守繁文縟節的大家閨秀,尤其討厭張口聖人經典的。你今日回去,便將四書五經好好讀一讀,尤其是勸人言行的,好好記下來,改日見了他,便時時刻刻勸誡他。”
霍俊平沒說話,眼裏帶了幾分鄙夷。
接著他又聽蘇墨道:“你日後若是見了他,需得捏了嗓子說話,他若說得一句重話,你就哭,說話千萬別太有條理像個正常人,一定要說不清楚話,做不清楚事兒,就知道和他要錢。”
“這……”劉思雨猶豫道,“這不大好吧……”
“你莫做得太明顯。”蘇墨笑了笑,“人前便不要同他有什麽正麵接觸了,你私下偶遇他幾次,惡心他幾次便好。他名聲這樣,他就算說你的不是,大家也會覺得是他詆毀你之言。”
“好。”劉思雨下了決心,“你說得對,若我不惡心他,他就得找我麻煩了。”
劉承羽和陳勳更同情霍俊平了。
霍俊平聽著兩個姑娘計劃著如何整治自己,以退掉自己這門親事,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直到聽到劉思雨擔心道:“若到如此地步,他還是想娶我怎麽辦?”
霍俊平再聽不下去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突然就衝出了山洞,提高了聲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娶你!”
蘇墨和劉思雨同時回頭,蘇墨對上那張今早才在夢中出現過的臉,頓時就呆了,而劉思雨卻是皺起眉道:“你說什麽?你……你是哪個院的下人?你怎的會在這裏?你……”
劉思雨有些反應不過來,斷斷續續問著,而蘇墨看霍俊平一挑眉,一張口,便知霍俊平是要開口自報家門。
然而在這後院之中見著霍俊平,劉家是萬萬不敢把他怎麽樣的,到時候傳出去,吃虧的還是她和劉思雨。
於是蘇墨也霍不得其他,當機立斷上前一步,怒喝道:“哪裏來的奴才,敢擅闖後院?!來人,給我拖下去,扔出府外!”
說完,她拉著劉思雨掉頭就跑,霍俊平被蘇墨這麽一吼,居然當場懵了片刻,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和剛剛出了假山洞的劉承羽、陳勳三人,已經被不知道情況的家丁團團圍住。
這是劉府家丁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偷入劉府的人,雖然搞不清楚是誰,但必然隻是一些不入流的宵小,於是家丁們使出了十二分幹勁,上前就要擒住三人。
等三人甩開追兵,衣冠不整氣喘籲籲靠在牆上時,陳勳終於道:“那姑娘膽子也忒小了,二話不說就喊人,真是跑死我了。”
“她膽子小?”霍俊平聽到這話,嘲諷出聲,“她那明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怕咱們壞了她們的名譽!蘇墨這黑蓮花,心機可比劉思雨深多了。”
他勾了勾嘴角,轉念一想,他便用扇子戳了戳陳勳,同陳勳道:“你找人給我盯著蘇墨去。”
“盯著她幹嘛?”陳勳愣了愣,隨後睜大了眼道,“你不是看上蘇墨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霍俊平一扇子瞧在陳勳腦袋上,怒道,“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娶她!”
“那你讓陳勳盯著她一個姑娘做什麽?”
劉承羽有些警惕,他總覺得霍俊平什麽都做得出來,霍俊平挑了挑眉:“她今天這麽收拾了我,我就算了?你們就算了?她這麽打我們的臉,我們這樣都不反擊,還算得上個男人嗎?”
劉承羽和陳勳一聽,覺得頗有些道理。
三人迅速達成共識,陳勳立刻去找他小弟安排下去,蹲守在蘇墨家,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
三人在那邊商量著要怎麽對付蘇墨,而這邊,蘇墨拉著劉雨思一路狂奔回了小院。
蘇墨同劉雨思說明了情況,在劉家安撫了劉思雨一番,讓劉思雨放下心去之後蘇墨才回了家。
坐在馬車上,她不免頭疼起來
這下子,劉雨思是不會嫁給霍俊平了,按照霍俊平那脾氣,他絕對不會娶劉雨思,隻要霍俊平不同意,他家這樣寵他,也不會勉強。隻是霍俊平和她的梁子,怕是就這樣結下了。
她一貫是小心謹慎的性子,頭一次冒失了些,就招惹了霍俊平這樣麻煩的人,好在她要嫁人了……
蘇墨想到這一點,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她馬上就要嫁人了,隻要嫁給了葉世安,霍俊平就算對她不滿,也要看在葉家的麵上,就這樣做罷了吧?
然而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她便巴望著,葉世安能趕緊回來,將親事定下來。
旁邊紅玉插好了花,見蘇墨發著呆,便笑起來道:“小姐,可是覺得無趣了?不若上街買些胭脂吧?”
蘇墨聽到這話,回過神來,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近來的胭脂也用完了,而周毓的房裏也需得增添一些,想了想,她便起身道:“那出去逛逛吧。”
如今長大了,在府裏待得日子是一日一日少下去,她便想多對周毓好一些,能多給她買些東西,就多買些東西,也是她作為女兒的一番孝心。
她如此想著,同張之月請示過後,便上了街。
她剛一出門,陳勳布置的小乞兒便趕緊去了去報了信,霍俊平、陳勳、劉承羽正在賭場裏,霍俊平一聽蘇墨出了門,拖著劉承羽和陳勳,就氣勢洶洶找蘇墨去。
他們商量好了,蘇墨怎麽對付霍俊平,霍俊平就怎麽對付她。
蘇墨讓劉思雨學著霍俊平最討厭的樣子,霍俊平這就去學著蘇墨最討厭的樣子!
而蘇墨最討厭什麽?
霍俊平琢磨了一下,其他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知道,蘇墨,很討厭他。
畢竟蘇墨親口說的——若換做是我要嫁給他,我便是立刻投了這湖的心都有了。
她既然這麽討厭他,他就要趕緊去惡心她!
三個紈絝子弟的思路非常簡單,他們直奔了蘇墨去的地方,他們到的時候,蘇墨正在胭脂鋪裏挑著胭脂。店家與她關係還算不錯,便同她一麵聊著,一麵給她介紹著新款。
蘇墨正看中一款最新的胭脂,她極為喜歡,但詢問了價格後,蘇墨便有些猶豫,正在思索間,她突然聽見一聲熱情的呼喚,聲音裏仿佛含了蜜一樣,大聲從店外傳來:“蘇墨妹妹!”
一聽到這聲音,蘇墨便僵了身子。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就看見水粉店門口,三個公子哥正提步跨了進來。為首的是霍俊平,麵上笑若桃花。
這本是女眷呆的地方,他們三個大男人卻沒有絲毫臉紅的意思,其他女眷都嚇得趕緊用團扇遮著臉躲開,蘇墨雖然反應慢了半拍,卻還是趕緊回神,轉身就往胭脂店的後堂走去。
“蘇墨妹妹!”
陳勳馬上反應過來,大步一跨,就攔在了蘇墨前麵。
蘇墨趕緊轉身,劉承羽立刻又堵住了蘇墨另一條去路,蘇墨和丫鬟被三個大男人團團圍住,霍俊平整個人往旁邊櫃子上斜斜一靠,懶散道:“蘇墨妹妹,買胭脂呢?”
霍俊平有一副好皮囊。
他就這麽隨便一個動作,若是旁人做起來,大約就是沒精打彩、軟了骨頭,他做出來,卻是慵懶優雅,還帶了幾分說不出的豔色。
掌櫃勉強笑著同霍俊平道:“霍公子,這裏是胭脂店,您看您過來,我這裏的客人都……”
“哦,沒事,”霍俊平抬眼,打斷了掌櫃的話,朝著掌櫃拋了個“懂事點”的眼神,直接道,“今天你這兒的胭脂,我都買了,也不影響其他客人了。”
說著,霍俊平轉頭看向蘇墨,放柔了聲音道:“蘇墨妹妹,你想要什麽胭脂就拿,哥哥送你。”
蘇墨頗有些惶恐道:“我不知您今日尋蘇墨是做什麽,蘇墨與您雲泥之別,向來沒什麽交集,若是我兄弟家人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望您見諒。”
霍俊平看見她這模樣,頓時有些牙酸,還沒開口,就聽著蘇墨繼續道:“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便為我兄弟家人為您道歉,煩請您不要繼續為難我了吧?”
說著,蘇墨眼眶說紅就紅,旁人看來,完全是一副良家婦女被欺淩的模樣。
然而霍俊平卻是清楚知道蘇墨那些小九九,他“嘶”了一聲,忍不住感慨道:“你可真能裝啊。”
“公子……”蘇墨一聽這話,眼淚啪嗒啪嗒就下來了。
劉承羽慌亂道:“要不算了……”
霍俊平一看旁邊的人倒戈,心裏火蹭蹭就上來了。
他有些忍不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決定使出一個兩敗俱傷的絕招。他笑起來,臉上表情如春風化雨,溫柔道:“蘇墨妹妹,你哭什麽啊。我不是為難你,我是喜歡你啊。”
蘇墨聽見這話,腦子頓時有些發蒙。
她呆呆抬眼,看著對麵強作深情的男人,她有一種一巴掌抽在對方臉上的衝動,然而她還要故作嬌羞茫然外加幾分震驚:“霍公子,你切勿玩笑!”
“蘇墨妹妹,”霍俊平上前了一步,蘇墨後退了一步,霍俊平看著對麵那矯揉做作的姿態,忍住了把人扔到外麵湖裏的衝動,柔聲道,“我哪裏是玩笑?我是對你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今生今世,非你不娶!”
蘇墨:“……”
她感覺她輸了。
論臉皮,她真的贏不了霍俊平。
她歎了口氣,幹脆小聲道:“霍公子,上次的事,我同你道歉。那也是無奈之舉,女子閨中名譽重要,是我不是。今日您找了我麻煩,也算還回來了,還請您高抬貴手,可否?”
霍俊平聽著蘇墨的話,皮笑肉不笑:“不是說嫁我就跳湖麽?我現在都和你求親了,趕緊,時不我待啊蘇墨妹妹。”
說著,他下巴揚了揚,小聲道:“護城河就在你後麵,去跳。”
蘇墨沒說話,她抿了抿唇,整個人都氣得發抖,壓著火氣道:“霍公子,你一定要我跳了這河,才肯罷休?”
霍俊平想了想。其實看見蘇墨被他氣得發抖,然後和他認認真真認錯,他也就沒有那麽生氣了。
沒那麽生氣,他也失去了戲弄蘇墨的意思,“罷了,既然你道歉了,小爺就饒了你。”他抓著胭脂盒在手裏拋著道,“走吧。”
得了這句話,蘇墨如蒙大赦,趕緊就要離開。
然而提著裙子才往外走了幾步,霍俊平就叫住了她:“等一下。”說著,霍俊平抬眼看向內堂裏正用扇子遮著臉的姑娘們道:“大家一人挑一盒胭脂吧,記我賬上。”
看到蘇墨沒有動作,便走到蘇墨身邊,他上下朝著蘇墨一打量,揚了揚下巴道:“站著做什麽?去選啊。”見蘇墨沒有動作,便將手裏的一盒胭脂塞給了他。
蘇墨愣在原地,她捧著手裏的胭脂,呆呆想著霍俊平最後的樣子。
這盒胭脂,正是她方才舍不得買的那盒。
店裏的姑娘都忙著挑選胭脂,倒也沒人發現霍俊平和她的交談,紅玉也去挑了一盒胭脂,回來的時候,看見蘇墨手裏拿著胭脂,笑著道:“小姐,您不再選一盒嗎?”
“嗯。”
蘇墨垂下眼簾,如今店裏的姑娘都在挑胭脂,她若不挑,倒顯得異樣了。
蘇墨在店鋪裏挑著胭脂,霍俊平又回了賭場繼續賭錢。兩人的對話卻迅速傳回了霍家。
“侯爺!侯爺!”管家一路喊著從大門處跑了過來,霍啟安正在堂中和趙之語罵霍俊平,看見管家冒冒失失的樣子,忍不住將怒火燒到了管家身上,“老霍,好歹做了侯府幾十年的管家,你也穩重一點,咱們每天接收到的大大小小的消息這麽多,你每次都這麽激動小心高血壓!
趙之語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別說了,溫和的問道管家:“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管家順了順氣,說道:“公子,公子有意中人了,還說要娶人家!”
“什麽?”
趙之語和霍啟安都大吃一驚,霍啟安連忙追問道, “是哪家的姑娘?”霍俊平流連花叢這幾年,卻怎麽也遇不到合適的人。
管家順了順氣說道, “是蘇家的女兒蘇墨!”
趙之語聽了這句話,心裏才踏實下來,看來兒子這些天已經將那容熙放下了,如此便好。
霍啟安很是興奮的對著趙之語說道, “夫人,是蘇家的那個嫡女!”霍啟安心裏真是太高興了,雖然蘇家寵妾滅妻的名聲在京城不算太好聽,但那蘇宣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更何況那蘇墨在京城也是有個好名聲的。
更別說蘇宣在朝中學生眾多,到時候俊平如果要入朝為官更是一個好的助手啊。
趙之語的眼眶微紅,她的兒子突然就開竅了,讓她有些激動。
霍啟安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向來紈絝的兒子從容家回來後就像丟了魂一樣,比以往更加浪蕩,沒想到過了這些天,終於懂事了!
霍俊平並不知道侯府裏發生了什麽,他此刻正在京城賭坊裏玩的盡興,陳勳和劉承羽一人抱了一個姑娘,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坐著,滿心都在桌子上的賭注上。
侯府裏,霍啟安正在細細問著管家, “你如何知道的少爺說的這些?”
管家將在外頭聽到的話說了一遍,高興的說道, “少爺在那胭脂店說了,非蘇墨姑娘不娶,那麽多人都聽著呢,老爺,我剛也在派人打聽了,這蘇墨姑娘可是個好人家的姑娘,脾氣也是頂好的,她父親三品官員,與侯府也算門當戶對,娶妻娶賢,更別說少爺還喜歡,這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管家說的是!”趙之語回過神來,對著管家說道, “你趕緊去準備一下,再派人去打聽打聽,若真是再合適不過的,我和侯爺明天便去上門定親!”
管家趕緊退了下去,隻是霍啟安回想著剛剛管家說的那些話,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夫人,你看這事?”
趙之語歎了口氣, “俊平向來什麽都同我說,隻是如今喜歡了蘇墨,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更何況,上次秋日宴我說讓他去認識認識蘇墨,他還一臉的嗤之以鼻。”
霍啟安仔細琢磨著,想了想,說道, “俊平總是這般胡鬧著,等他自己想好了再去提親,恐怕得等個幾年了,反正人是他喜歡的,非蘇墨不娶這話也是他說的,咱們明日先去蘇府問一問,看能不能把親事定下來,不能讓他再這麽瞎折騰下去了。”
“這…”趙之語有些猶豫,她兒子的秉性她是清楚的,幾月前還非容熙不娶,現在就喜歡了蘇墨,如果由著他的性子來,恐怕再折騰幾年都不一定能娶妻生子。
“無妨,”霍啟安擺了擺手, “再拖下去,這京城的女子都知道了他的諢名,怕是更難娶個滿意的了。”
聽到這話,趙之語便明白了,總之霍俊平說了這話,他便必須要為這話負責了!
管家晚些時候便帶了畫像和蘇墨的生平回來,霍啟安和趙之語都很滿意,對於自己那不靠譜的兒子,能娶這麽一個大家閨秀,他們覺得很是滿意。
隔日趙之語便擬出了聘禮的清單,帶著人直接上了蘇家大門。
霍家夫婦到蘇墨家裏時,蘇墨還在屋中照顧周毓。
趙之語和霍啟安過來時,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是想要來提親的,於是蘇宣也沒有叫蘇墨出來。
永城候府作為世襲的爵位,在京城也算是家大業大,張之月和蘇宣都有些忐忑,一邊陪著霍啟安閑聊一邊揣摩他們的意思
聊了一會兒後,霍啟安笑著道:“前些時日聽說貴府有了喜事,似乎是蘇大小姐和葉家定了親,可有此事?”
?聽了這話,蘇宣同張之月對視了一眼,張之月腦子活絡,瞬間便明白了霍啟安的來意。
?她說今日霍家怎麽會上門,原來是衝著蘇墨來的。
蘇墨是周毓的女兒,張之月對她一貫也不大喜愛,但麵子上得過得去。她看出來蘇墨對自己婚事的經營,明白蘇墨是想嫁個好人家。
她嫁了好人家,聘禮就多,聘禮進了蘇家大門,日後都是留給她兒子的,於是張之月也樂得讓蘇墨經營,原先葉家來,她已經很是滿意,葉家的聘禮不菲,所以她急著將蘇墨嫁過去。可是同霍家比起來,葉家的身家又算得上什麽?
張之月想得極快,在蘇宣猶豫之時,便笑起來道:“這都是謠言,我們月茹同葉家大小姐乃閨中密友,所以同葉家走得近些,但婚嫁之事是全然未曾提過的。如今葉家的大公子還在軍中,哪裏有時間說這些?”
蘇宣聽著張之月睜眼說瞎話,頗有些不安,但話已經說出去,他也不好駁了張之月的臉麵,隻能點頭道:“未曾定親。”
?趙之語和霍啟安對視一眼,趙之語也沒有轉彎,開門見山就說了來意:“實不相瞞,今日我們上門來,是想為小兒求娶蘇大小姐。”
?說著,趙之語就將蘇墨誇讚了一通,又將霍俊平誇了一通,最後終於說了重點,同她身旁的侍女揮了揮手,轉頭同蘇宣道:“我們霍家是直爽人家,做事兒都得講誠心,若是二位同意,這是霍家下聘的禮單,明日我們便會過來正式下聘。若是二位覺得有什麽不妥,都可以同我們說一聲,我們能做到的,都會做到。”
?聽到這話,張之月眼睛亮起來,她麵上笑意盈盈,看著蘇宣接了禮單。那禮單從長度上來看,已經十分驚人,而其中的數額,對於蘇家這樣的普通官宦之家來說,更是一筆巨額之數。張之月看著蘇宣的表情,哪怕蘇宣已經盡量故作鎮定,可他的眼神仍舊出賣了他。於是張之月心中便有了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