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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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風和日麗,沒有雨的延陽城大街上行走之人絡繹不絕,各種小販在賣著自己的貨物。
此刻,在白府前,站立著兩排人,領頭之人手裏緊緊的握著把長劍,一臉的威嚴,瞳孔中瞧得出來他很堅定。
這時,一年輕貌美的婢女小蓮,一手扶著正夫人歐氏,小心翼翼且快速的走來,臉上瞧得出來十分緊張與害怕。
“官人,這...這是怎麽了?”正夫人歐氏一臉不知情的樣子。
領頭之人並未瞧得出來悅色,仍是一副嚴肅的麵容。
“你說呢?”
正夫人歐氏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著麵前白府的人如此,領頭之人冷笑了一下,看著一旁的奴婢與著身後走來了十幾個妾,再看著一旁圍觀的百姓,說起原因來。
“你家老爺身為庾司,將庾司存糧私自賣給孫曹客棧老板,將其變換銀子,中飽私囊!奉左相之命,搜查白府!”
領頭人一說,周圍的百姓議論聲響了起來,有指著白府大罵的,亦有指著庾司白高遠大罵的。
正夫人歐氏其實早就知曉這事,也在按著老爺白高遠的法子對付,麵容上、手上皆可瞧得出正夫人歐氏慌張、不安的樣子。
“搜!”
領頭之人的一聲呼喚聲,所有腰間佩戴長劍之人衝入白府,迅速在白府搜了起來。
領頭人走進了白府中,正夫人歐氏卻還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見著領頭人走進了白府中,身為白府的十幾個妾匆匆走至正夫人歐氏前,哭著問起法子來。
“夫人!這可怎麽辦啊?”
“是啊,夫人,這可怎麽辦啊?老爺不在,這...這把銀子都搜走了,我們這些還怎麽活啊?”
聽著一個個求情的樣子,正夫人歐氏都覺得心煩。
瞧著也差不多了,正夫人歐氏用著手絹假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走了進去。
一進入府中,瞧見那些人在肆意妄為的翻著東西,不過有著上麵的命令,倒也不算是肆意妄為。
隻見,種著花的瓶瓶罐罐,整齊有序擺放的木椅子皆被翻了個底朝天。
白府中,一下子狼藉一片。
見著這些,幾個膽大不怕事的小妾喊了起來:“官人!我們冤枉啊!”
小妾的一喊,身為正夫人的歐氏一副可憐的模樣看向了領頭之人。
“官人,定是弄錯了。我家老爺絕對不會幹出這事來。”正夫人歐氏道。
聽著後,領頭人一臉嚴肅的眼神看向了正夫人歐氏及周圍的白府小妾還有那些白府的下人。
“冤枉?”領頭人一臉疑惑。
見著正夫人歐氏緊張得說不出來話,領頭人回答了句:“你家老爺在大牢裏那可是什麽都說了,哪還會有什麽冤枉?再說,那郭禦史、岑尚書那可是親耳所聞。”
領頭人這麽一說,正夫人歐氏頓時不再說些什麽,與著那些小妾同府中的下人一樣,兩眼目光看著那些猶如強盜一般的人。
過了片刻,幾人抬出來幾個木箱子走了出來。
“胡司獄”
獄卒的一喊,才知道這位領頭之人姓胡。
胡司獄見後,點點頭,招了下手,道了一聲:“開!”
頓時,幾獄卒將這些箱子打開來,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及各種金銀首飾映入眼簾。
見此,胡司獄一臉看向了一旁的正夫人歐氏。
隻見,正夫人歐氏一臉緊張,手裏緊緊的握著手絹,一句話語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位獄卒匆匆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黃顏色的紙張。
“胡司獄,小的在書房找到了這個。”
道完,這獄卒急忙將手裏握著的黃顏色紙張遞給了胡司獄。
接後,胡司獄攤開來,甩了一下,或許這就是胡司獄的一個招牌動作吧。
打開後,胡司獄快速瀏覽起來。
瀏覽之中,胡司獄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他喜悅之色。
看後,胡司獄匆匆將這東西折了起來,撇了一眼正夫人歐氏,轉過了身,揮著手,道了一聲:“走!”
一聲令下,這幾大箱子的蓋子蓋上了,被著幾個獄卒抬了起來,府中的所有獄卒皆停止了搜查,走出去了。
在白府搜出了一張與著孫曹客棧的據條,在其他庾司官員家中紛紛搜出幾大箱銀子。
據此,這證據可謂是確鑿了。
……
“郭禦史、岑尚書,下官奉命前去搜查幾個府、幾個宅,皆是搜出幾大箱銀子。在白府中還搜出來了這個。”
道完,胡司獄便將那從白府搜查出來的據條遞給了戶部尚書岑文星。
匆匆接過後,戶部尚書岑文星便看了起來。
一旁的左都禦史郭康湊過去看了看。
看後,戶部尚書岑文星微微一笑:“有了這個,我倒要看看那小子還怎麽說。”
一旁的左都禦史郭康一臉淡定的樣子。
看後,戶部尚書岑文星將這據條遞給了麵前的胡司獄。
“這樣,你帶人去孫曹客棧,將孫曹客棧的老板孫落霖緝拿。”
“是。”
“還有,這張據條便是最好的證據。”
“是。”
“好。快去吧。”
看著胡司獄走遠後,一旁的左都禦史郭康淡定不起來了,一臉好奇的看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
“岑尚書,方才那上麵寫著甚?”郭禦史問著。
戶部尚書岑文星笑了笑:“上寫著幾月前,庾司白高遠與著孫曹客棧的孫落霖交易的據條,那手印還是摁著呢。”
這麽一說,可把左都禦史郭康的疑惑給解除了。
或許是這戶部尚書岑文星呆在戶部多年,瀏覽各種書籍便也就練就了一番瀏覽字快的本領。左都禦史郭康都還未看到中間,戶部尚書岑文星便看完了。
“岑尚書,這孫落霖抓回來了,這如何處置他們?”左都禦史郭康道。
戶部尚書岑文星摸了摸胡須,微微一笑:“這案子可就大嘍。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這兒子犯錯自然有他父親的錯。依岑某看,這應當免了孫誌才的官,這孫落霖就該斬,這庾司的官嘛,那就該降的降,該免的免。”
如今已經快到了四月,延陽城也漸漸變得燥熱了幾分來。
因此,如此的天氣便使得許多為著妻兒老小奔波的百姓不願呆在這烈日之下,到了飯點,大部分的百姓還是選擇在客棧之中乘著涼吃著飯。
這也就使得延陽城這些客棧的生意大增,往往客棧生意也就好在夏季與冬季。
許多客棧為了攬上客人,對著不同時節有著不同的準備。
生意是否興隆除了與著各家客棧所備上的酒菜有關還與著客棧對待顧客的方式有關。
今兒正午的孫曹客棧好得不得了,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店內忙得那是個熱火朝天。
正當這些客人還是興致勃勃的吃著酒菜,享受著涼爽的春風之時,一位身穿綠色官服帶著官帽的胡司獄站立在孫曹客棧前。
看到的人皆一個個目光投了過來,未看到之人還在安心的吃著飯菜。
連這家酒店的老板孫落霖、老板娘曹晴雪、曹雪晴的母親都未發現。
“拿下!”
胡司獄的一聲,兩列刑部的獄卒立馬衝了上去,在客棧內一番尋找來。
一番功夫,老板孫落霖還未知情便被押在地上。
身為妻子的曹晴雪及嶽母見後,急忙放下手中的活來,小跑至了胡司獄前。
曹晴雪一上來便是一頓大喊:“官人!為何把我夫君扣押?!”
胡司獄見著眼前這般俊美的女子,聽著那囂張的話語倒未有氣意,一臉嚴肅的將那手中的據條亮在了曹雪晴及曹雪晴的母親前。
“上寫著,幾月前,孫落霖與著庾司的白高遠謀劃一場發財路,將庾司一萬石的糧食賣至你們客棧。本官奉左相之命前來緝拿孫落霖!”
一聽完,孫落霖喊起了冤來。
“官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從來未有做過這般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百姓之事!”孫落霖喊著。
見著夫君孫落霖被這幾個獄卒押住了,再聽著夫君的一語,身為妻子的曹晴雪更加不服來。
“官人!民女可以作證!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事,這客棧的生意就算再不好,也不會將主意打在庾司糧食上。”曹晴雪辯解道。
一旁的嶽母兩眼淚光,一同求情著:“是啊,官人。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聽著他們的一語,胡司獄不想再多言,一聲命令:“證據確鑿!不會弄錯!帶走!”
胡司獄的一語,這孫落霖便被押著走出了孫曹客棧。
身為妻子的曹晴雪對著孫落霖的性子那是熟悉不過的了,她也相信自己的夫君孫落霖幹不出這事來,想著再與這胡司獄再說著話,可胡司獄壓根不理,也不回頭。
瞧著妻子曹晴雪的樣子,被押著的孫落霖眼眶紅潤了起來,使勁的回了一個頭,看著遙遠在後的妻子曹晴雪,喊著:“晴雪!不怕!定是有誤會!我說說就好了!”
曹晴雪點頭了一下,淚水止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她相信著孫落霖是清白的,可不相信官府的辦案。
自從結實了孫落霖以來,孫落霖把該說與不該說的也一一告知的她。
瞧著閨女的樣子,身為母親的慢步走了過來,安撫著曹晴雪:“雪兒,放心,不會有事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