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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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素麵下肚,秦浪有了更多的體力來支持自己生氣。
於是他便黑著臉,氣哄哄的奪門而出,隻剩下楊管家淩亂在原地。
秦公子這兩天咋的了?
怕不是碰到啥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
秦浪走在大街上,憋著滿腔怒火無處釋放。
滿打滿算經過七十二小時了,如果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就是智商有問題。
這小妮子居然騙我!
“渣女!哥們那麽相信你,你居然騙我!”
秦浪怒發衝冠,在這三天時間裏,他都把回去之後該怎麽享受的事規劃好了。
先拿到億萬資產,豪車豪宅搞上十套八套的,在他那群窮哥們麵前好好裝回逼!
現實呢?
現實呢!
居然欺騙了我純潔的感情,辜負了我的殷切希望!
秦浪直接衝進雅香居。
沒錯,他是來找麻煩的!
從門口走進大廳,竟沒有一個人敢攔他。
“哦,秦公子來了!”
花魁們見到秦浪,喜笑顏開。
“秦大人!”
“秦兄多日未見啊!”
路人們紛紛打招呼,但秦浪一律不聞。
蹬蹬蹬蹬……
秦浪直搗二樓天字號雅間,奔著溫婉的房間而去。
若是換做別人,雅香居中的看場壯漢肯定不會讓,但秦浪是個例外!
因為雅香居的主人葉姑娘早就傳出話來,說隻要秦大人到,任何人不可阻攔。
所以,秦浪這一路走的非常順暢。
砰!
秦浪一腳把門踹開,氣勢洶洶的跳了進來。
“給我個解釋!”
他目光凶狠,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看溫婉的眼神極其厭惡。
但,溫婉看著秦浪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在暗笑,表麵上卻是帶著感激之色。
“那日秦大人的一番話,小女子深得頓悟!”
秦浪聽聞,火氣一滯。
“我?啥話?”
秦浪隻記得那天自己一頓嘴炮,噴的那叫一個爽,但一轉頭就忘了,根本沒當回事。
“秦大人那日說,人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
“秦大人還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妾身雖為小女子,但也深感秦大人的大義。”
“秦大人又說,叛變就是叛變,所有的理由都會成為借口,改變不了其懦弱之心!”
“秦大人更說……”
溫婉把那日秦浪所說的話完完整整的重複了一遍。
三天過去了,她把這些話銘記於心,每每想起之時內心便會掀起驚濤駭浪。
“我說過這麽多?”
秦浪有些發懵,但還是搖了搖,目光中恢複凶狠。
“就算我說了,那又如何?”
溫婉深深的吸了口氣,身前的一雙洶湧起伏顫動。
“聽君一席話勝行萬裏路,小女子真的悟了!”
“悟了?”
“嗯,沒錯!小女子大徹大悟,決心不再做賊人的細作了!”
噔噔噔!
秦浪向後退了三退。
每退一步,整個人就傻眼一點。
三步過後,他整個人徹底傻了!
你決個毛線?
大姐,你可是細作,是武安王的間諜!
咱能不能有點職業操守?
這麽輕易就被喚醒了良知,你對得起武安王的栽培嗎?
“可,可你說我三日毒發身亡……”
秦浪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得出來,話還沒說完他就咽了回去。
他甚至懷疑,自己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太單純了?
也恰在此時,溫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秦大人莫慌,並沒什麽毒酒,那不過是小女子貪玩,與大人玩笑而已。”
玩笑?
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親耳聽到溫婉承認,秦浪還是覺得仿佛聽見了審判。
渣女!
絕對的渣女!
求求你當個人,別那麽怨種了!
秦浪自覺被欺騙了感情,脆弱的小心靈變得支離破碎。
他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雅香居,耳邊縈繞的全都是溫婉鬼魅的笑。
她是魔鬼!
晚風狂吹著他的臉,使得兩行清淚一出即幹。
他不冷。
他心冷!
挺好的事,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按照事先講好的,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到家了才對,應該換身衣服繼續去酒吧狂歡,然後大喊一聲本場消費由秦公子買單啊!
但這又能怪誰呢?
啪啪!
秦浪給自己使了個左右互扇。
“叫你多嘴,叫你欠,叫你裝大爺愛耍帥!”
秦浪真的恨啊!
自己幹啥要說那些廢話呢?
嘴上一時爽,卻耽誤了大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整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秦浪。
按常理來說,能當得了細作的,一定是那種謹慎行事意誌堅定的人才對。
怎麽可能因為隨便的一套嘴炮,就棄暗投明呢?
秦浪真的很想找武安王問問,你培養的細作就這水平?
你是咋做到權傾朝野的呢?
“問題不在我,是這個世界太變態了!”
秦浪歎了口氣。
此時夜已入深,他獨自走在空蕩的街道上,麵色更加苦愁。
古代的治安應該沒這麽好吧?
咋就沒有個地痞無賴出來鬧事呢?
秦浪自認為看起來就是個文弱書生,應該很好欺負才對呀,怎麽沒人找麻煩呢?
算了,地痞流氓又不敢弄死人,沒勁!
不想了,回家算了,這點破事尋思多了鬧心。
秦浪當然不會知道,看似良好的治安,其實是因為樞密院安插在暗處的探子,被他清掃了一切。
那些地痞流氓無賴混子,還沒等靠近他就被掀翻扔到胡同裏了。
……
秦浪加急腳步走回宅院,滿臉失落的回到了房間裏。
而此時,錦繡走進天字號雅間,溫婉正在撫琴吟唱。
唱奏的正是那首《青花戀》。
她憑借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彈唱了起來,雖沒有那麽熟練卻也是佳音繞梁。
“主子彈奏的,可比那壞蛋用什麽掌笛好聽多了”
曲終,錦繡笑盈盈的對溫婉稱讚。
這句讚美倒是沒有什麽誇大或偏袒。
畢竟掌笛這種秦浪自創的樂器,說白了就是吹口哨。
要真的比起正兒八經的樂器,還是遜色些的。
隻不過當時,眾人覺得新奇,所以沒有很公平的對比而已。
“話不可這樣說,隻不過是我撫的琴比秦大人的樂器好罷了。”
“他這個人雖然表麵冷,但內心確是暖,就以這曲子來說,這得什麽樣的才情方能作出如此佳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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