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是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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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門可不簡單,在真正的曆史上那可是有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當年唐太宗就是經過這道門才登上皇位的。
史稱玄武門之變,在這裏卻叫辰天門。
當然,這個世界的辰天門,和真實世界的玄武門,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順著路,走上金殿。
這地方秦浪熟,直接朝著角落陰處鑽去,身子往牆根上一靠別提多舒服了。
但是現在的秦浪,已經不是五天前那個無名之輩了。
如今關注他一舉一動的人很多,有嫉妒的、有憤恨的、有敬佩的,也有不屑的。
人心隔肚皮,人性本複雜,眾臣各有各的想法。
“秦大人,您好一些了?”
一道熱情的聲音在秦浪耳邊響起。
秦浪轉身一看,正是那傳旨的小公公,他身穿青紫色袍子,胸口的位置畫著一團錦簇的圖案。
“哦,江公公啊。”
秦浪在腦海中迅速翻找著原主對這位小公公的記憶。
一看是位熟人,便眼前一亮拍了拍他的手背。
此人名叫江辰,在宮裏的主子們都喚他小江子。
秦浪的一聲江公公,讓江辰倍感激動。
他能感受,秦浪對他這個閹人沒有半點歧視,甚至還挺尊重。
在這亂世,這一點是非常難得的。
宦官本是閹人,因為入宮伺候而自殘身體,本就被世人所歧視。
有的時候,就連同是閹人的太監們都互相看不起。
一直處在這種自卑的環境裏,導致很多太監的心理都變得扭曲了。
能像秦浪這樣,對他以公公相稱,絲毫不帶貶低歧視,甚至還帶著尊重的官人,他江辰還是第一次遇見。
公公這樣的尊稱,怕是隻有上了品級的大太監們才能擁有的。
他心裏暖暖的,朝秦浪作揖問安。
“唉,江公公,你這衣服怎麽換了?”
秦浪很快發現了不同之處,五天前他還是穿著最低等的青色袍子,看上去很是粗糙。
而今天他穿的卻是一身紫袍,不論是做工還是麵料,都是上乘的。
襯得他整個人精氣神都上了幾個檔次。
江辰笑盈盈的說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承蒙帝尊錯愛,命雜家去養龍殿伺候了。”
養龍殿?
通過原主的記憶,秦浪瞬間就明白了。
這裏的養龍殿,相當於正史中的養心殿啊。
能在養心殿伺候的,那可都是皇上的心腹,是能和皇上說的上話的存在。
絕對算得上太監中的極品了。
“可以呀,江公公!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秦浪真心為江辰感到高興。
他雖為閹人,但卻對那些亂臣賊子嗤之以鼻,雖說就是膽子小了點。
但那也比那些背信棄義賣主求榮的奸臣好的不知道多少!
這樣的人,就應該委以重任!
“謝謝秦大人,謝謝。”
江辰傻憨憨的笑著。
他心裏都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晉升成為養龍殿掌殿大太監,完全是托了秦浪的福。
帝尊知道在這深宮中,他和秦浪關係走得最近。
於是昨日便派他去傳的旨,他回來複命說秦浪今日定會上早朝。
方無極覺得能和秦浪關係好的人,一定也錯不了。
所以江辰他就從原來的八品傳旨小太監,扶搖直上成了七品養龍殿掌院太監了。
別看隻是提升了一品,但卻有著天差地別。
在這帝宮裏,八九品的太監粗算也有萬人之多,但能上到七品的卻不足千人。
七品就能做掌院的更是寥寥無幾。
一般的掌院可都是一品或二品大太監才能的。
這足以說明帝尊對他的器重,秦浪是英雄,更是他江辰的恩人。
他在這深宮中生存,絕對不會是個傻白甜。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江子我隻是個沒用的閹人,也不能為秦大人做什麽,但在這深宮中總歸是消息靈通些,若有人要加害秦大人,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江辰比誰都知道,這帝宮中就是個人吃人的地方,多少陰謀詭計權錢交易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雖然他膽子小,但也願意為秦浪暗中遮蔽風險。
秦浪絕對不會知道,看前這位看似忠厚的小太監,肚子裏居然藏著如此‘歹毒’的想法。
“帝尊駕到!”
隨行太監高呼一聲,隨著帝尊便從金門而入。
方無極端坐在龍椅之上,倒是顯出幾分威風。
這一次,武安王沒來,他的九子也沒來。
這才屬正常情況。
他的九個義子,位及郡守,若是沒什麽大事自然要待在領地裏的。
那一日他們與武安王聯袂而來,為的就是逼宮禪位,如今計劃取消了,九子自然也就都回到領地去了。
金殿上沒了這些礙眼的貨色,方無極心裏舒坦多了,雖然大事小情還要奏稟武安王,而武安王依舊是權傾朝野,連早朝都不用來,等在府裏專門有人給他把奏折送去。
但,最起碼眼不見為淨吧。
方無極餘光看向金殿的角落,他如期看見了靠在牆角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心裏踏實了許多。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貼身太監再度起嗓,眾臣拿著奏折紛紛奏報。
他們開始討論國家大事。
秦浪沒穿越來之前就是個享受著996福報的打工人,作為音樂總監的他接觸到最高規格的會議就是公司大會了。
這種國家層麵的議事例會,他曾經哪裏有機會接觸?
自然是豎起了耳朵想要長長見識,為回去之後吹牛打下堅定的基礎。
但聽的多了,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因為這群臣子和帝尊之間的對話,幾乎千篇一律,壓根沒什麽技術含量。
打個比方。
某位大臣站了出來,憂國憂民的說道:“啟奏帝尊,九郡守管轄之地涼德縣內災情複起,需要賑災糧款!”
方無極漫不經心回答:“國庫虛空,沒有錢糧。”
這位大臣立刻就閉嘴了,方才那種憂國憂民的表情,再回到位置上之後瞬間消散了。
某臣子說:“帝尊,南疆兵亂……”
天子答道:“沒多餘兵馬。”
某臣子說:“帝尊,川北鼠患……”
天子答道:“沒錢,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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