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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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景淵瞳孔不由睜大,他猛然咳嗽起來,“你,你不要臉!”

    倏的,謝景淵白皙的麵龐,竟是浮現出一絲絲紅暈。

    秦煙見狀,故意俯身靠近謝景淵,她眼底帶著笑,眉眼彎彎,“民女王爺是夫妻,既然要衝喜,自是要圓房,所以阿煙便在來王府前,看了一些畫冊,學習了一下。為了王爺能夠好得快一些,所以王爺我們現在開始吧!”

    謝景淵根本沒想到,這個從鄉下回來的秦家嫡女,竟是如此孟浪!枉他一個見過世麵的王爺,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別動,秦煙,本王是殘廢!”謝景淵怒道。

    秦煙一邊扯了外裳,一邊上榻。

    謝景淵欲要揚手推秦煙,卻又要裝出殘疾的樣子,所以隻能任由秦煙上了床榻。

    “......”謝景淵頭疼。

    秦煙心裏卻打了別的主意。

    既然謝景淵是殘疾,說不定最重要的東西便是藏在床榻上,說不定床榻上還暗藏玄機。

    秦煙裝作一副嬌羞的樣子,側了身,橫伸出手來,欲要搭在謝景淵的腰上。

    謝景淵捏住了秦煙的手腕,用了力,一瞬間,秦煙便吃痛。

    “痛......”秦煙抽噎著,眼圈都紅了,一副柔弱的樣子。

    都說男子最是受不得女子兩點。

    其一主動招惹,其二柔弱哭泣。

    那麽她倒要看看,她的眼淚到底是不是武器。

    謝景淵聽見秦煙在啜泣,便鬆開了秦煙的手腕。

    秦煙心中暗喜,看來哭似乎挺有用。

    “要哭,現在滾到院子外麵去哭。”謝景淵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秦煙委屈得很,“民女知道王爺不喜歡民女,覺得民女是鄉下來的,可民女有什麽辦法呢?本以為來了九王府,自己就能夠好過一些,不再像在秦家一樣被人欺負,可沒想到,不過又是進了一個火坑而已。如若王爺這般看不慣民女,那便直接一封休書,將民女休了便是。從此以後,民女是生是死,皆與王爺無關。”

    賣慘是博得一個久病之人心生同情的第一步。

    久病之人,自是心裏有些問題的。而往往,如若瞧見比其遭遇還要慘的人,自會有所認同感,也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

    謝景淵見秦煙要邁過自己下榻,他下意識地伸手拽住了秦煙的手腕。

    “哎呀。”秦煙假意沒有坐穩,盡是直接撲倒在了謝景淵的身上。

    而她沒有料到的是,好巧不巧,謝景淵竟然回過頭來了,她的唇便竟是直接貼在了謝景淵的唇上。

    空氣一瞬間變得稀薄起來。

    秦煙趕忙起身,她急忙開口,“王爺,民女當真不是故意的!”

    謝景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下去,睡地板!”謝景淵冰冷道。

    睡地板?那怎麽行?

    秦煙本就長得驚豔,如今泫然欲泣,更是如雨芙蓉,惹人憐愛。

    “王爺,你生病了,民女自是要貼身照顧你的。對了,民女在鄉下時,曾學過按摩之術,王爺你雙腿無力,不如就讓民女為你按按,說不定時日久了,雙腿就有了反應呢?”秦煙眨巴著眼眸道。

    謝景淵還沒來得及開口,秦煙已然一把將被子掀開,坐於謝景淵雙腿之下。

    “秦煙,本王看你是想找死。”

    充耳不聞,秦煙雙手在謝景淵的雙腿上開始揉捏,她動作標準,力度適中。

    分明是一雙完美的小腿,又為何會走不了路呢?

    謝景淵原本想要罵人的,可當瞥見秦煙認真幫自己按摩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竟是一時心軟了。

    這雙眼睛,他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何處見過。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進謝景淵的心尖,惹得謝景淵的心咯噔了一聲。

    所以這位秦家大小姐,之前過得都是慘不忍睹的生活嗎?所以為了擺脫秦家,才會甘願替嫁進入九王府嗎?

    “你不覺得自己的手太往上了嗎?”謝景淵察覺到秦煙的手已經到了不該到的地方,沉聲警告道。

    秦煙尷尬地撇了撇嘴,“民女不是故意的,民女一時緊張,擔心王爺又要將民女趕出去。”

    沒想到這女人留著還挺有用處的。

    謝景淵不自覺地竟然睡過去了。

    見謝景淵閉上了眼睛,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秦煙這才鬆開了手。

    嗬,她的按摩之術,外加上方才她特意在手上撒了藥粉,即便謝景淵再怎麽警惕,也根本耐不住這催眠。

    秦煙伸手在謝景淵的眼前晃了晃,發現謝景淵並沒有反應,她便立馬開始搜謝景淵的身。

    從內到外,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錯過。

    可是沒有。

    秦煙皺眉,又開始在床榻上翻找,仍然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謝景淵這廝究竟將東西藏在何處?

    翻找了好一陣,秦煙都累了。

    她從床榻上下來,走到一旁的躺椅上睡下。

    看來要想從九王爺手上拿到東西,的確是有些難。不過既然她已經成功進入九王府,那必然是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是準備明日的簪花會第二關。

    畫畫。

    有了第一關琴技的經驗,這次她得自行準備顏料。

    作為江湖上最為知名的畫師,她又怎麽可能贏不了比賽。

    畢竟,就連她的手下敗將陸懷瑾在那藥坊中懸掛了她的畫作。

    落霜便是她在畫壇上的名字。

    直至子夜時分,秦煙才閉目養神。

    屋外的雨還在下,嘈嘈切切。

    翌日,暴雨過後的清晨,陽光燦爛得無遮無攔,天光雲影透過菱花窗,在地板上留下一室的斑駁。

    謝景淵醒來時,眼前雖亮,卻依舊模糊,像站在水底往上看,思緒也擁堵著,仿佛河沙淤積的小渠。

    他將自己撐坐起來,長指扶著額頭不住地揉。

    屋內沒有第二人,看來秦煙早已離開。

    他睡了多久?

    “來人。”

    李澈聽見動靜,立馬推門而入。

    “王爺,你可算是醒了。從前你的睡眠時間一向短淺,甚至有時候都睡不著,要靠吃藥才能睡,沒想到昨日與王妃一塊兒入睡,竟是睡得這般沉。王妃天亮時便離開了,臨走前還特意交代屬下,說是不要打擾王爺,讓王爺好生休息。”李澈一臉八卦地看著謝景淵。

    謝景淵嘴角抽了抽,“收起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什麽都沒有發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