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她拚盡一切想要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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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意靠在蕭靳寒懷中沒說話,隻是往他懷裏又縮了縮。
蕭靳寒低頭旁若無人地吻在她額頭,沉聲說了句。
“別怕。”
南晚意乖巧地點頭,側臉靜靜地靠在他懷裏,寬鬆的領口依稀可見不少淡粉色的痕跡。
這個賤人!
蘇錦繡捏著食盒的手都有些扭曲變形,但唇邊依舊是得體的笑意,像是根本就沒看見明顯被愛憐過的南晚意,懂事地望向蕭靳寒。
“知道你要回來,我就讓人都打掃過了,我想著你忙,說不定來不及吃飯,就帶了些自己做的菜。”
蕭靳寒望著眼前的蘇錦繡,不為所動,隻淡淡說了句。
“以後別來。”
蘇錦繡強撐的笑容終於有片刻皸裂,但她還是按耐住想把南晚意撕碎的妒意,識趣地點頭。
“……好。”
略帶些委屈的聲音沒有換回男人的憐憫,反而隻有他離去的背影和清脆的關門聲。
蘇錦繡手裏的食盒砸在地上,帶著笑意的臉早已扭曲猙獰。
四個月,她等了蕭靳寒整整四個月!
忍受那些豪門名媛的嘴臉,忍受那些媒體小報的揣測和惡意,忍受南晚意這個賤人騎在她頭上的羞辱,結果就等來了他抱著南晚意回他們的婚房?
南晚意這個賤人憑什麽?
她一個瘋子,一個啞巴,憑什麽和她爭蕭太太的位置!
蘇錦繡深呼吸好幾口氣,才讓笑容重新爬上的臉,她將指紋按在門鎖上,熟悉地打開房門。
“靳寒,有件事我想……”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蕭靳寒正把南晚意放在沙發上動情地吮吻,而南晚意這個賤人,這個賤人在看她!
這個賤人在挑釁她!
感覺到南晚意的退縮,蕭靳寒微微皺眉,轉臉便看見蘇錦繡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哭喪模樣杵在客廳中央。
“還有事?”
蘇錦繡握了握拳頭,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咬唇低聲道:“抱歉靳寒,我不知道你和南小姐在……”
“南小姐?”
蕭靳寒聲音有些低:“她是蕭太太。”
“……”
南晚意側著臉,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蘇錦繡,看著她陰狠瞪著自己的目光,隻覺諷刺。
當初蘇錦繡一到結婚紀念日就在這裏和蕭靳寒羞辱她的時候,是不是也沒想到有一天相似的場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覺得有些冷,攏了攏被男人解開的衣服,蕭靳寒似乎察覺到了,將視線落在她身上,低聲問。
“冷了?”
南晚意微微點頭,男人將她抱坐在他腿上,將她完全圈在自己懷裏。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和親昵就像耳光一樣狠狠扇在蘇錦繡的臉上,她紅著眼,這才開口道。
“抱歉靳寒,是我說錯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蕭氏度假區出了事,有浮屍被打撈上來,警察找我去協助調查做筆錄,好像是,”
說到這兒,她特意頓了頓,眼神飄向南晚意。
“是五年前那起案子的通緝犯。”
南晚意心髒猛地扯了下,喉嚨深處好像卡著一口血,腥味傳遍五髒六腑。
她低垂著頭,微閉著眼睛,似乎這樣才能的平伏胸腔沸騰翻湧的情緒。
“怎麽了?”
蕭靳寒聲音先響起,她抬眸,正巧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雙眼,暗沉之下是翻騰的冰冷戾氣,隻要她一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
“有些累。”
她沒哭沒鬧,像是極困倦的又往他身上縮了縮,似乎這樣能讓自己更暖和些。
“靳寒……”
蘇錦繡咬牙,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蕭靳寒死寂的視線打斷,她打了個哆嗦,但依舊不甘。
若是以前,她絕不會逆著蕭靳寒的意,可現在她隻想南晚意不好過!
“警察想要確定浮屍的身份,但屍體被泡的太嚴重了,連指紋都無法采集,他們想采集蕭太太的dna做比對,這樣也能結案……”
蕭靳寒的戾氣幾乎是一瞬間衝出來,帶著嗜血殺意的眸子嚇得蘇錦繡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哽在喉頭,甚至還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懷裏的人動了動,他有些驚慌的低頭,就聽南晚意有些困惑地問。
“為什麽想采集我的dna進行比對,是我和有關的人麽?”
他鬆了口氣,而蘇錦繡則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南晚意居然連南沐晨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怎麽可能?
南晚意像是疲憊至極,沙啞的聲音都帶著睡意。
“如果能幫到他們,那我一定配合,現在就去嗎?”
蕭靳寒抱著她的手幾不可查地抖了抖,胸口突然就像堵了棉花,悶的心疼。
“你先休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是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南家,爸媽,弟弟,這些人又和他蕭靳寒有什麽關係呢?
但對她來說,那是拉著她的手,陪著她長大,會寵溺地摸著她的頭喊她晚晚的爸媽,是會和她鬥嘴,對她使壞,但關鍵時候永遠站在她這邊的弟弟。
是她的家,是她拚盡一切都想守護的人。
南晚意垂著眸,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去一趟也沒事的,我不想讓你為難。”
蕭靳寒沉默,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太多心了,南晚意確實忘記了一切,隻記得他。
但南沐晨,的確是最好的試探。
他頓了頓,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道:“那就等你休息好再去。”
南晚意不再說話,像是真的在他懷中睡了過去,蕭靳寒將她打橫抱起,也不理會蘇錦繡,徑直將她抱進了房裏。
夕陽西下時,南晚意被帶到了警局,采集dna的過程並不複雜,不過十幾分鍾就收集好了樣本。
南晚意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失控崩潰,蘇錦繡看在眼裏,心中的憤怒卻止不住。
怎麽可能?為什麽南晚意一點反應都沒有?
趁蕭靳寒接電話的空檔,蘇錦繡拿著屍檢報告,翻開屍檢報告的第一頁,指著那個已經被泡的腫脹發白,完全看不出本來麵目的男性浮屍,含笑遞到她麵前,嗓音似笑非笑。
“之前伯父伯母死的時候你沒能好好看一眼,現在輪到你弟了,總該見一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