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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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靜謐,警局等候室內似乎隻能聽見起伏的呼吸聲。
在南晚意那雙眸子的注視下,蕭靳寒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不是。”
他放下遮住南晚意眼睛的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冷眸深邃地又強調了一遍。
“不是。”
不是他讓她家破人亡,而是南家罪有應得。
南氏夫妻是自殺,南沐晨是意外,所以南晚意才必須留下,留下繼續還南家欠他的。
南晚意看著他,眼底霧靄沉沉,看不出情緒,隻乖巧地點頭,沙啞而幹澀的聲音響起。
“知道了。”
蕭靳寒眯著眼,捏著她下巴的手漸漸收緊。
“你不相信?”
南晚意扯了扯唇角,明明是笑著,眼底卻靜如死水。
“我相信,隻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蕭靳寒愣住。
依稀覺得這句話像是在哪裏聽過,腦海裏浮現出一次南晚意出了車禍打電話向他求救,他敷衍地回了一句好,繼續開會。
那時候她也說過這句話,隻不過帶著哭腔,帶著對他的期待和希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是溫和地笑著,卻宛若一個聽話的提線木偶,沒有任何感情。
一股怒氣從胸腔竄出來,蕭靳寒將南晚意打橫抱起,徑直向警局外走,越過蘇錦繡的時候,連眉眼都沒抬一下。
女人就這麽狼狽地跪坐在地,剛才的趾高氣昂全數消失,隻剩下灰敗和不甘。
南晚意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心想他還真是無情。
原本他心裏裝著蘇錦繡,對她棄之如敝屐,但現在對這個曾經縱容寵溺的情人,說舍棄就舍棄了。
一上車,後座的檔板升起,南晚意扣緊的領口也被解開,男人不管不顧地覆上來,又凶又狠,像是在掩飾什麽。
“看著我。”
蕭靳寒冷聲命令,南晚意收回思緒,聽話地看著他。
清淺的目光不輕不重地落在他眼中,蕭靳寒隻覺得心頭煩躁更甚,隨手就扯下皮帶綁著她的手,冷冷開口。
“叫我。”
“靳寒。”
“再叫。”
“靳寒。”
“……”
戾氣在心底瘋長,衣衫破碎的聲音在後車座響起,男人幾乎沒有任何前奏就撕裂了南晚意。
她卻像是一點都不知道疼,隻乖巧地重複著他的命令,叫著他的名字。
蕭靳寒沒喊停,她就不停,直到他結束,直到她的沙啞的嗓子一點聲也發不出來,男人才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停下來。
原本以為車上就是結束,可沒想到隻是開始。
到家之後的蕭靳寒就像不知足的野獸,沒有任何憐惜,暗黑的眸子裏全是蔓延的血絲,狂暴地將她撕碎,她終於疼的哭出聲,他才稍微放慢了速度。
失去意識前,男人扯著她的頭發,狠狠地在她耳邊說。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南晚意,他要的是以前的南晚意。
她有些想笑。
以前的南晚意不是早就死了,死在父母雙亡那天,死在被扔在療養院的那天,死在被奪走器官的那天……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親手殺死。
直到現在,連一點灰都剩不下了。
翌日,她在拆骨剝皮的疼痛下醒來,護士長正在處理她的傷口,見她醒來有些驚慌。
“蕭太太,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主要傷口太……”
撕裂的厲害,都快比的上生產的傷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蕭先生看著西裝革履的,沒想到私下裏對妻子這麽凶狠,半點都不心疼。
南晚意搖頭:“你沒弄疼我,是我自己醒的早。”
“……蕭太太,”護士長咬牙,壓低聲音小聲說:“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家庭暴力是會死人的。
南晚意微愣,眼中難得出現除麻木以外的情緒,溫和地笑。
“謝謝你,不用的。”
護士長同南晚意相處的這些時間,的確是心疼這個姑娘,她還想再勸,就聽南晚意柔柔地說。
“如果可以的話,阿姨能幫我拿點避孕藥嗎?”
她怎麽樣無所謂的,但孩子不能再有。
南晚意一動就疼,護士長怕她再受傷,用輪椅推著她在別墅的花園裏散心。
建築周圍原有的低矮柵欄都換成了堅固的圍牆,用藤蔓和各色的花朵妝點,大門口也有保全人員守衛,時不時巡邏換崗。
護士長心裏嘀咕。
這怎麽看著不像家,反而像是監獄。
“蕭太太,您無聊嗎,不如我給您看點小視頻吧,現在的一些小視頻可逗趣了。”
南晚意輕輕點頭,護士長卻半天連不上網絡,正想著重新換個手機,蕭靳寒的車已經從大門開了進來。
她隻能收回手機,推著南晚意過去迎。
車門一打開,一股寒氣就從裏向外衝了出來,蕭靳寒見到坐在輪椅上的南晚意,不由皺眉。
“怎麽了?”
“早上起床扭著腳了。”南晚意溫溫地回。
蕭靳寒眉頭擰的更深,彎腰就把她從輪椅上抱起來,他動作沒那麽講究,自然就扯到了南晚意的傷口,但南晚意也不說,隻任由他抱著。
護士長看不下去了,這樣下去非再撕裂不可。
“蕭先生你小心著點,蕭太太的傷可不是扭到腳,是房事劇烈造成的二度撕裂,你這麽抱傷口又得開。”
蕭靳寒的手一僵,低頭看向神情平靜的南晚意,明明受傷的是她,卻連吭都不吭一聲。
“喊聲疼很難?”
昨晚也是這樣,要不是他逼的狠了,他連哭都不會。
南晚意乖巧地靠在他懷裏:“不疼。”
不疼是吧。
蕭靳寒心中的火噌的一下躥出來,抱著她大步像別墅走。
砰!
沉重的關門聲像是把牆麵的灰都震下來,他扯掉領帶把她扔到沙發上,冷聲說。
“那我們繼續昨天的事。”
疼痛從腿根傳來,南晚意甚至聽到了傷口迸裂的聲音,但依舊如同木偶般沒有反抗,隻聽話地躺在沙發上。
該死!
蕭靳寒的怒氣並沒有因為她的乖順而得到絲毫緩解,反而越燒越烈,燒的他心口火燎般的疼。
他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睨著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南晚意,身體向後靠坐在沙發上,下巴微抬,咬牙開口。
“今天,該你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