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玩死玩殘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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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眼神凶狠異常,帶著江湖的血腥氣,絕不是土生土長的村民,而圍著南晚意的那些人更是凶神惡煞,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這種情況下,逃是逃不掉的,她隻能說了聲她自己來,繼而被幾人壓著往漆黑的鄉間小道上走。

    月黑風高,南晚意在泥濘的村路上蹣跚前行,開口問領頭的男人。

    “你們把新娘怎麽了?”

    “自身難保還想著別人,你放心,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隻要你乖乖聽話,她就會安然無恙。”

    男人的一句話讓南晚意心頭的大石放下,短信是席小青的號碼發的,如果連累到她,她於心難安。

    在漆黑狹窄的道路走了差不多半小時,一群人的腳步才停止。

    周圍一片漆黑,沒有路燈,隻有隱藏在雲中的月光稀稀疏疏地透下來。

    南晚意看不清前麵的建築是什麽,但能夠聞到動物糞便的惡臭,聽到時不時傳來的奇怪的動物嘶鳴聲。

    她的心沉到穀底,寒意從腳底往上冒。

    領頭的男人察覺到南晚意的動作,扯著她的胳膊拖行著往前走。

    砰!

    她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昏黃的燈光驟然打開,片刻失明後,南晚意心底隱約的猜測成為了現實。

    這裏是馬廄。

    但卻不僅僅隻有馬,裏麵還有牛、豬、驢、羊,所有的牲畜都是公的,下麵正高高挺著,此時正難耐地磨蹭著。

    這些動物的情況都很不正常,一看就是被人喂過藥。

    至於喂藥的用途,不言而喻。

    南晚意如墜冰窟,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散盡。

    而領頭的男人居高臨下地踩著她的後背,笑容惡毒。

    “看在你這麽漂亮的份上,老子給你個選擇。”

    他的目光往身後的小弟身上一掃,眯著眼。

    “你是先伺候我們,還是先伺候那些畜生。”

    他話一說完,另外幾個男人哈哈大笑,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地解開皮帶,生怕錯過。

    南晚意深吸一口氣,仰頭看向為首的男人。

    “這位大哥,我是寧三爺的人。”

    這幾個人說話帶著濃重的北城口音,而現在的北城就沒有不知道寧三爺的,這個節骨眼,她隻能搬出三爺自救。

    “對喏,我們要的就是寧三爺的人。”

    男人笑了一聲,又狠狠地踩了她一腳。

    “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比起那些隻會哭的廢物好多了,既然你這麽聽話,倒可以讓你做個明白鬼。”

    “要怪隻能怪你得罪了寧家六小姐,怪不得別人。”

    南晚意震驚。

    她對寧家六小姐的印象就是先前在別墅的匆忙一瞥。

    那個抱著寧三爺胳膊撒嬌,笑的陽光可愛的小姑娘。

    但她忘了,這個小姑娘也是女人,而這個女人占據了寧三爺的溫柔和寵愛,而現在當這份溫柔和寵愛有可能被其他女人侵占,她下手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完這句話,男人便伸手撕掉了南晚意的衣服,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往牲畜堆裏拖。

    被喂了藥的動物一聞到味道就湊上來,南晚意被男人按跪在地上,又臭又腥的味道衝入鼻腔,刺的南晚意頭暈目眩。

    “嘖,這麽嬌?”

    領頭男人看著滿臉慘白的南晚意哈哈大笑,示意手下把馬牽過來。

    南晚意眼角的餘光瞥見那馬,冷汗直冒。

    這群人是真的要弄死她……

    她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抬頭問那個領頭的男人。

    “我,我能不能自己來。”

    男人笑了聲。

    “對嘛,早這麽懂事還用費這麽大勁兒?自己弄,總比他們強按著弄爽。”

    男人放開他的頭發,南晚意雙腿打顫地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向那匹馬。

    那一瞬間,她腦海中閃過很多種逃離的辦法,可每一種都是死路一條。

    絕望,無助,她就這麽一步一步地走著,渾身的意識都在抽離。

    “他麽這麽一小段路,要走麻痹十年啊!艸!”

    為首的男人怒罵,一皮帶抽在南晚意身上。

    皮開肉綻的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衣服也被抽開一條口子,露出裏麵火紅如血的紋身。

    “艸!”

    有個男人啐了一口,猛地從後抱住她,腥臭的口水都噴到了她臉上。

    “老大,我看也別伺候這些畜生了,反正六小姐的命令是玩死玩殘都無所謂,她兜著,不如讓我們先爽爽!”

    說完,男人抬著南晚意的腰,扯掉她的褲子,雙眼赤紅就要往裏麵衝。

    可就在此時,隻聽砰的一聲!

    頭頂晃動的燈被打碎,馬廄立刻陷入黑暗。

    而壓在南晚意身上的力道驟然一輕,緊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慘嚎聲。

    一片混亂中,南晚意顧不上渾身狼狽,光著腳往外狂奔。

    才剛跑出幾步,她隻覺手腕一緊,下一刻就跌進了一個硬朗而又結實的懷抱裏。

    夜空中雲霧散盡,銀色月光落下,而眼前的男人目光冷銳鋒利,眼底積聚著怒火。

    席浩然?

    南晚意微怔。

    他怎麽會在這裏?

    席浩然沒注意她的神色,而是將她打橫抱起,黑色的警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對著身後的警官說了句先走一步。

    黑色的製服外套尚帶著溫度,南晚意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去看向馬廄,還沒看到就被他遮住眼,帶上車。

    變故發生的太快,等南晚意察覺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著針,紮在她的手臂上。

    她下意識想收回手。

    卻聽他冷冷撂下一句話:“抗感染的,別動。”

    冰涼的針劑被席浩然一推到底,南晚意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小腿上有一個小小的齒印,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咬的。

    而幫她打過針的席浩然現在正小心清理著齒印上的血漬和汙跡。

    南晚意狂跳的內心漸漸平複下來,所有想問的話都哽在喉嚨裏,沒問出口。

    眼前的席浩然和她印象中陽光英俊的年輕男人很不一樣,眼底的血色尚未完全散去,還帶著冷意,但卻意外令人心安。

    直到其他警員收隊,敲了敲警車車窗和他說話,南晚意才回神。

    “你怎麽知道我在哪裏?”這是南晚意開口問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