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趁我對你有幾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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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人太過善變,站在掌控者的位置,說話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雲楚薇慌了,抓緊他胸膛的布料:“你--”

    “噓。”薄唇微抿,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她的身體就被放到了黑白色調的柔軟大床上。

    太過震驚,她整個人都開始炸了。

    手忙腳亂的想爬起來,身旁的床墊一沉,男人斜靠在她的身側,大掌穿過她的身子摟住她,將她穩穩禁錮在懷裏麵。

    堅硬的胸膛隔著單薄的麵料與她抹胸的長裙相貼,滾燙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耳際:“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這可不是男色誘人,而是直接的勾引啊。

    雲楚薇懵:“我不是說過,我沒什麽事嗎?”

    “我指的不是這個。”男人的唇落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聲音更低了一些:“醫院的藥,吃得如何?你的大姨媽,來完了嗎?”

    他是想--

    猛然抬眼,對上男人黑得發亮,比那窗外的太陽還要耀眼幾分的眸子。

    黝黑的瞳仁裏,有什麽東西在閃爍著。

    這東西她很熟悉,上一次慕寒洲親她,親到最後逼她用手,就是這樣的眼神。

    整個人都慌了。

    她蜷縮著,拿手擋在胸前,結結巴巴:“不,不可以。”

    男人也不著急,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裹在手心,輕輕的摩挲,嘶啞的嗓音,帶著纏綿的情意:“什麽時候才可以?”

    什麽時候都不可以!

    雲楚薇腦袋一搖,慕寒洲的眸子就沉了下來:“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

    他說過什麽?

    雲楚薇瞳孔縮了縮:“我--有點兒怕。”

    “別緊張。”男人冷峻的容顏,再度放鬆了下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是不會吃了她,他隻是想把她的手累斷罷了。

    而且她還擔心,總這樣磨著,他會不會有忍不下去的那天。

    如果他真的忍不住了,那該怎麽辦?

    她可沒有忘記,他們的第一次,他可是折騰了一整夜,要到淩晨四點多才清醒,然後把她踢出門啊。

    心裏各種各樣的想法都有。

    “別怕。”男人的吻,重新落了下來。

    略顯粗糲的大掌,輕輕的摩挲著,她軟白滑膩的皮膚,讓他舒服的喟歎出聲:“你知不知道出門前,我就想扒了你的衣服。”

    是他誇自己眼光好的那會嗎?

    雲楚薇又是一縮,男人卻不給她抗拒的機會,在短暫的柔情開胃菜之後,他的吻,如風卷殘雲般覆了下來。

    夜漸漸深了。

    足足三個小時,慕寒洲終於放過了雲楚薇。

    沐浴完畢,裹著浴巾帶著粘濕的霧氣從浴室裏麵出來,饒有興致的看大床上裹著被子,縮成一團的她:“是不是這段時間夥食挺好?你胖了點,肚子上終於有肉了。”

    他的不經意,直擊她內心最深處的軟肋,雲楚薇狠狠怔了一下。

    抑製住發抖的衝動,她仰頭看他。

    看著這張熟悉的,又愛又恨的俊臉,她的聲音細小得,幾不可聞:“如果從一開始,我也懷了你的孩子,我們之間會不會不一樣?”

    慕寒洲愣了下,低眸:“受刺激了?”

    雲楚薇眨了眨眼睛,沒說話,視線一直盯著他,顯然在等他的回答。

    慕寒洲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爽快直接,給了她答案:“不會不一樣。如果你那個時候懷孕,可能早就打掉了。”

    他對她是有點不一樣,但也是從爺爺去世後開始的。

    以前的她不知廉恥,吃起來也是索然無味,於他而言,她的存在隻是被逼迫的恥辱,他從未真正把她放在眼裏過。

    退婚後,一次次的接觸中,她一點點展露出不同以往的另一麵,漸漸有點慕太太的樣子了。

    但這也就是最近一個月的事。

    “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了。”雲楚薇垂頭,抱住膝蓋捂住臉,嗓音裏有竭力想忍,但沒忍住的哭腔。

    她是瘋了嗎?怎麽會問這個問題?

    她是第一天知道她之於他,就是可有可無的女人,不說妻子的位置了,連程心雨,她都是不可能平等的,對嗎?

    淚意越來越洶湧,根本就掩不住。

    她哭得大聲,眼淚很快就打濕了胸前的衣服,她用牙關咬著被子,拚命的哽咽著,指甲陷進手心裏,她用這種痛,來提醒自己她是有多麽的不自量力。

    慕寒洲不是擅長哄人的人。

    更何況他剛剛都是真心話,沒想騙人,沒想在不確定的時候,給她不該有的妄想。

    “那都是從前的事了。”他伸手,想拍拍她顫抖的肩,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頓住,他收回手,交握著,高大的身子繃成一條線,看她:“現在的你,跟以前不一樣了,趁我對你有幾分興趣,隻要你乖乖的,聽話,別多想不該想的東西,我總不至於太過虧待你。”

    我總不至於太過虧待你。

    他對程心雨,也說過同樣的話啊。

    從慕爺爺定下的未婚妻,到他親口承認的未婚妻,她永遠隻能站在未婚妻以外的位置,像個再卑微不過的情人一樣,滿足這個男人隨時隨地的需求。

    婚姻之於她,隻是可望不可及的夢嗎?

    雲楚薇哭得更大聲了。

    該說的都說了,沒想再哄,給她蹬鼻子上臉的梯子,慢斯條理換了身新的西裝,慕寒洲邁著長腿走了出去。

    一邊走,他一邊想,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忽然頓住腳步,調轉方向來到書房,然後撥通周朗的電話。

    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在警局停下。

    剛一停下,就有警員迎上來:“周助理。”

    作為慕寒洲的身邊人,周朗最是知道慕寒洲這段時間對雲楚薇的關注程度,誰要敢傷她,無疑就是在打自家總裁的臉。

    不敢在這件事上含糊,周朗板著臉,沉聲:“招了嗎?”

    警員抹了抹額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搖頭:“我們這邊換了幾個人,最厲害的同事都上場了,孫淼淼小姐一口咬定她就是替慕芊芊小姐出氣,她隻是和沈若琳小姐過不去,傷害雲楚薇小姐是無奈之舉,她不是故意的。”

    一句話帶了四位豪門小姐,其中有一位是海市王者慕寒洲最新公開承認的未婚妻,這可是心尖上的人物,警員心都是顫的,生怕說錯了哪句話,讓人不滿意。

    能在慕寒洲身邊待這麽多年,周朗可不是泛泛之輩。

    他麵色愈發陰沉:“既然孫小姐說不清楚,就讓她的父親來替她說,相信孫總能把孫氏經營得這麽好,肯定不是糊塗人。”

    這是--暗指孫家啊!

    不用把話說得太明白,警員就明白了周朗的用意,還明白了慕寒洲對此事的看重程度。

    忙不迭的,他點頭:“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把事情交代完畢,周朗準備回公司。

    剛坐上車子,手機就響了,是慕寒洲的電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