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你這個冷情冷心的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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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洲醒了?
兩人俱是一驚,不約而同的朝他看去。
便見那剛剛還乖巧躺著等投喂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他高大的身子靠在沙發上,一雙寒眸氤氳著霧氣,些許犀利從瞳仁裏透出,直指雲楚薇。
她一下子就怵了,骨子裏的恐懼襲上心頭,捏著勺子的手都在發抖:“對不起,我不應該與周特助閑聊。”
慕寒洲哼了聲,眼神往周朗那邊飄了點:“還不滾出去?”
這下兩人都知道他在說誰了。
尷尬摸了摸鼻子,周朗辯解:“總裁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滾。”
不敢多說什麽,周朗灰溜溜走了出去,空曠的客廳裏,頃刻間隻剩下他們兩人。
慕寒洲的身子太過高大,沉沉的坐在那裏就像一座山一樣,不說話都讓人很有壓力。
深知他的脾性,連周朗都能說發脾氣就發脾氣,更何況自己了。
再想與他談談,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雲楚薇縮了縮脖子:“既然你沒事,我把這裏打掃幹淨也去休息了。”
她說完,就要去拿掃把。
慕寒洲喊住她:“你就這麽迫不及待?”
雲楚薇一怔,停住腳步,詫異的扭頭回望。
男人的臉色,冷冰冰的:“你就這麽賤,迫不及待做伺候人的事?你忘了我爺爺當初是怎麽嬌養的你,費盡心力給你改頭換麵,到頭換來你的自甘墮落,嗯?”
怒火噌的一下冒起來了。
顧不上恐懼,雲楚薇大聲:“我看你才是忘了,忘了是你逼我做這伺候人的傭人,是你把我打回原形,我所有一切的苦難都是你給的,你又有什麽資格,嘲笑我,奚落我?”
他給的?慕寒洲眼神閃了下,沒說話。
他沒有忘記在回來之前,接到過周叔的電話,周叔拐彎抹角的告訴他雲楚薇這幾天很乖巧,老老實實的擔任廚娘給程心雨做飯,想勸他對雲楚薇好一點,想為雲楚薇討恩賞。
乖乖做事,逆來順受,這是他想要的。
她懷了別的男人的野種,做做飯而已,太便宜她了。
然而,當她真的低眉順眼,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他又開始不爽了。
這種感覺,就像剛看到一朵嬌花有了生命,瞬間又被吸取,枯萎死亡一樣。
慕寒洲心裏很不得勁,對別人的敬酒也就來者不拒,想用酒精來麻痹這怎麽做都不對的拉扯感。
然而,他怎麽都沒料到,周朗會嘴多到趁這個時候跟雲楚薇閑聊,把他曾經所有放下身段的付出都告訴了她。
這怎麽可以?她本來就是沒有心的女人了,要是知道他對她有想法,豈不更加蹬鼻子上臉,人野膽子大?
心髒裏像是裝了一團麵粉,遇水撐大,漲得疼。
“這不都是你活該?”使勁把不合時宜的脹疼感壓下去,慕寒洲薄唇寒涼,眼神輕蔑:“無論你打什麽主意,現在落到我手上,你就該本分點,別時刻對人使裝可憐的鬼把戲,也別以為吃了兩天苦頭我就會心軟原諒你,你做的那些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我留著你的賤命,已是看在爺爺剛去,不好殺生的份上了。”
他話裏話外,是覺得她該死?
雲楚薇沒法再忍,索性走回他那邊,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既然你覺得是我活該,那我就想問問你,這孩子是我想懷就懷的嗎?是我一個人就能懷的嗎?我要說一開始我其實想打掉,你會信嗎?恐怕我的任何話,在你這裏都是狡辯吧!”
“難道不是?”她竟敢提,竟敢在他息事寧人的事故意提她的野種,慕寒洲表情猙獰起來:“不想懷,那就戴套,不想要,那就打掉,你什麽都做不到,到頭來說裝無辜的鬼話,你以為我會信?你有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這麽老實,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說得倒是輕巧。”雲楚薇冷笑:“如果打掉孩子意味著不孕,我也打嗎?憑什麽你們男人犯的錯誤,偏要我賠上身體來做賭注!”
原來她打掉孩子就會失去生育能力嗎?
慕寒洲眼眸微微一暗,很快冷靜下來:“關我何事?”
就算意外,也是她和別的男人搞出的意外,關他何事?
他們之間隻有過一次,還是她主動設計的,之後他就沒有碰過她,所有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與他無關。
男人眼裏的冷漠,不似作假。
再一次看穿了他的心意,知道無論她怎麽淒慘,他都不可能動搖的,不被愛就是她的原罪,雲楚薇深呼吸,冷靜下來。
“不提這個了。”她搖搖頭,神色平靜看他:“慕氏集團競標失敗,我已經知道了,可當初立下契約時,你說了隻要我一個月時間,約定明天就到期了--”
“你這個冷情冷心的賤女人!”
勃然大怒,慕寒洲一躍而起,在雲楚薇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扔,將她狠狠的甩在沙發上。
“雲楚薇!”咬牙切齒低吼她的名字,看著燈光下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脖頸,他很有一口咬上去把她咬碎的衝動,事實上他真的這麽做了。
雙手箍住她的肩膀,凶狠的吻落在她的頸側,齒尖沒留餘地的全力衝刺,沒入她的皮膚。
嘴巴裏嚐到血腥的味道,他沒停,也舍不得停。
此刻她的血就是上好的助興物。
他灌了不少酒精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沒有別的想法,那就吸幹她的血,堵住她的嘴,讓她老實點,別再說他不樂意聽的話。
慕寒洲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從客廳到她房間的。
“停下,你給我停下。”女人帶著哭腔的嗓音讓他稍稍恍惚了一下,很快堅定了思緒。
他不能心軟。
他要真真正正的得到她。
他決不允許這女人莽撞的在他腦子裏亂晃。
至於她肚子裏懷沒懷孩子,是不是孕婦,跟他有什麽關係?反正又不是他的!
一夜迷亂。
慕寒洲在淩晨三點多,醒了過來。
空氣裏散發的曖昧味,揮發著本就不多了的酒意,慕寒洲整個人格外清醒。
翻身下床,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撿起來穿好,他站在床前,就著狹小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看了眼她。
昨晚的記憶雖然模糊,也有不少片段隱約記得的。
記得她一直在哭,從他剝開她的衣服,一直哭到他筋疲力盡趴在她的身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