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走到劉明朗的麵前伸出手，劉明朗什麽動作都沒有喊了溫季娟一聲“娟兒啊，你過來。”

    溫季娟跟她媽還在屋子裏說話呢，一聽見劉明朗喊自己趕緊就跑了出去。

    “怎麽了？”

    進了廚房就看見小雨伸著手看著劉明朗，劉明朗一臉便秘一樣。

    外人看著劉明朗這人挺和氣挺和藹的，可是除了他自己兒子，他誰都不抱，溫顏小時候謝娜就想讓劉明朗抱抱，可是劉明朗就愣是一手指頭都沒有碰，死活不抱，也就對紅豆挺和顏悅色的，對別人都不是太熱情。

    溫季娟拉了小雨一把，小雨往後退了一步。

    “你這孩子，你幹什麽呢？”

    溫季娟是連扯帶拉的把小雨給扯出去了，溫奶奶一看，這是幹什麽呢？

    “放手放手。”

    溫季娟把小雨推到溫奶奶的那邊“你趕緊的帶他走，劉明朗吃飯呢，一會兒急了，趕緊走趕緊走。”

    劉飛在一邊吃著糖看著小雨，覺得挺有意思的。

    溫奶奶看著小雨眼淚巴叉的，一看就是想家了，你說這個敗家的孩子，你就讓劉明朗抱抱孩子怎麽了？

    “我們走。”

    一撅噠溫奶奶帶著小雨又沿著原路返回到豆爸家了，自己家是肯定先不能回了，至少溫城和謝娜沒有賠禮道歉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溫奶奶就領著小雨往樓梯上一坐，你說有上樓下樓的，肯定會有人看見的，隔壁的讓溫奶奶和小雨進家裏坐，好吃的好喝的招待著。

    豆爸和豆媽將近十一點才從新房子那邊開車回來，豆爸開門進去，豆媽押後，鄰居聽見開門聲趕緊開門出來。

    “你們可回來了，你們家老太太在我們家呢。”

    豆媽一聽愣了，這個時間了，她來幹什麽？

    豆爸看著豆媽嘴上不說，可是心裏著急了，你說一個老太太大晚上的從家裏出來肯定就是有事情發生了。

    溫奶奶抱著小雨打著哈氣坐在床上看著豆爸豆媽。

    “都先睡了吧，孩子都困了，明天在說。”

    她是睡了，她睡在大床上了，家裏就兩張床，一張豆爸豆媽平時睡的，一張紅豆睡的單人床，那個床能睡下兩個人？

    “要不，你跟我媽還有小雨擠擠？”豆爸看著豆媽說。

    豆媽拿著東西轉身就走，豆爸在後麵追，溫奶奶喊了一聲。

    “老大你回來。”

    豆爸追到樓下問豆媽幹什麽去啊。

    “我去新房子那邊住，你回去給我拿兩床被子就行了。”

    “那邊空氣那麽不好，屋子裏還有味道，你說你……”

    “要不讓你媽和小雨去？”

    豆爸歎口氣，返身上樓去收拾了被子然後拎著下來。

    “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幹什麽去啊？”

    豆爸歎口氣。

    “我能讓你一個人去啊。”

    豆爸和豆媽在新房子那邊就睡了，豆媽還覺得挺好的，這樣早上起來還能幹點活，方便了。

    溫奶奶那邊早上起床早家裏找了一圈，什麽菜都沒有，嘟囔了半天，下樓買了一點就夠自己和小雨吃的，吃完了就送小雨上學了。

    這老太太一閑下來了，心思就開始多了，老大家有房子了，那這個房子呢？

    豆媽合計這老太太出來一天就得了唄，結果人家還住上了，第二天壓根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豆媽下班回來，你說累的夠嗆，結果進屋子，溫奶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這都幾點了，你才回來啊？”

    那意思嫌棄回來的晚了。

    豆媽覺得這老太太有意思啊，你自己有家，你不回，在一看小雨，火就大了起來了，還合計把這孩子放自己家是吧？

    拿著圍裙打自己身上的灰，也不管屋子裏有沒有人，你說幹了一天活的人，身上不可能沒有灰的，給溫奶奶嗆的啊。

    “你往哪裏拍呢？你倒是出去拍啊，這個敗家的。”

    豆媽停下手。

    “媽，你在家沒有做飯啊？”豆媽問的理所當然，你在我們家，做個飯怎麽了？

    溫奶奶一聽眉毛都立起來了，指著豆媽的鼻子問她。

    “我是你家的老奴才啊？我憑什麽給你做飯啊？我是來看我兒子的。”

    有了溫奶奶這句話豆媽就滿足了，你是來看你兒子的，那就行。

    豆媽對付了一口，溫奶奶連看都沒有看哪個菜，送到她麵前她也不吃，當著自己故意吃鹹菜的吧，你說這個人的心眼啊，都長到咯吱窩去了。

    溫奶奶心裏罵著豆媽。

    那邊豆爸八點到家，溫奶奶都要餓迷糊了，看著兒子終於回來了，難得露出笑臉了。

    “你可回來了，做點飯吃吧，你媽都要餓死了。”

    豆爸納悶，家裏沒有做飯嗎？

    掀開鍋子，裏麵有飯啊。

    “媽，不是有飯嗎？”

    “那是給人吃的嗎？沒有菜怎麽吃？”

    豆爸看著豆媽，也不能說什麽，畢竟人家現在沒有義務了，自己下樓這個點了也沒有賣什麽的，隻能買了幾根香腸，溫奶奶讓小雨吃，那邊豆媽看了也不生氣，豆媽把被子鋪好，自己就上床了。

    溫奶奶帶著小雨吃完，一看，你說就這麽一張大床，她睡那上麵了叫自己睡哪裏？

    小床她可不睡，推推豆爸，那意思你自己看著吧。

    豆爸沒有辦法，這麽下去，早晚還得鬧騰起來，給溫城打了一個電話。

    “大哥啊，什麽事兒啊？”

    豆爸看了溫奶奶一眼，溫奶奶把頭歪開了，不過也在偷聽，她想老孩子肯定想自己了，自己沒在家，家裏肯定亂成一團了。

    誰能想到人溫城不但沒有想她，而且已經有意思想把老太太給攆出去自己單過了，他覺得這樣挺好的。

    “媽在我這裏呢。”

    “知道了，那大哥還有事情沒了？”溫城跟了一句。

    豆爸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話要怎麽說啊？

    總不能開口就說，你把媽給帶回去吧。

    那邊豆媽仿佛感受到了豆爸的為難，從床上下來搶過電話。

    “溫城是我，媽在這裏呢，你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過來接，你要是沒時間，我讓你大哥一會兒給媽送回去，家裏留人啊，好了。”

    豆媽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溫奶奶眼看著就要發飆，在發飆之前先看了豆爸一眼，豆爸歎口氣趕緊躲出去了，他惹不起他躲的起，兩個他都得罪不起。

    豆媽看著溫奶奶。

    “媽，你該回去了，我們倆現在裝修新房子呢，沒有時間照顧你，你要是想去誰家玩兩天還是去平軍家吧，錦紅比我們都會照顧人，肯定得你的心。”

    “誰是你媽啊，你可別瞎叫。”溫奶奶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摸樣。

    豆媽笑了。

    “大姨這樣也好，省得我叫的也不舒服，畢竟我和溫平遠還沒有複婚呢，我也沒有義務來照顧你。”

    這給溫奶奶氣的，那邊豆媽喊著豆爸。

    “你趕緊把你媽送回去，那邊老孩子該擔心了，人家在電話裏就說了，我媽怎麽跑你家去了，你們也照顧不好。”

    豆媽這話是說給豆爸聽的。

    豆爸一聽果然，溫奶奶聽了也得瑟起來了，她就說老孩子舍不得自己，特別有派的看了豆媽一眼，然後撇撇嘴問著豆媽“你們這房子要給誰啊？”

    豆媽沒搭話茬，溫奶奶上了車還惦記這房子呢。

    “你說季如家裏住的多遠啊也沒有一個房子，你這房子要是沒有安排，就給季……”

    “媽，這房子我要賣的，你就別合計了。”

    豆爸直接拒絕了。

    溫奶奶一聽攀上豆爸的後麵椅背。

    “我說你現在到底怎麽了？季如也不是要你家的房子，就是借住，你看你那個小心眼的樣子。”

    豆爸心裏想的是，溫平軍手裏還有套房子，不是說地點挺好的嗎，自己這個房子他都打算賣了。

    “媽，老二手裏不是有個房子，他要是賣不出去就先借季如住著，大不了就讓季如給錦紅兩個錢，麵子上也好看。”

    溫奶奶一聽豆爸說完啞巴了。

    他可真會想啊。

    豆爸覺得自己是說真格的，閑著也是閑著，自己不要了，平軍家也有房子，你說季如日子過的還難，這不是挺好的？

    “當初老二跟我家的說的可是位置不錯。”

    溫奶奶惡狠狠的說著。

    “用不著你瞎操心，開你的車去。”

    豆爸把溫奶奶送到樓下自己也沒有上去，都這麽晚了他也不想折騰了轉身進車裏就開車走了，溫奶奶領著小雨上樓，本來合計溫城和謝娜的認罪態度肯定好，結果一進門，人家三口都睡了，根本沒人搭理她，溫奶奶的這個心啊，這個糾結啊。

    豆爸回家就把在車上跟溫奶奶說的話對豆媽說了，豆媽聽了隻覺得好笑，他家的人啊，心眼都用在他身上了，不過豆媽想不明白，溫平遠怎麽會拒絕他媽呢？他可是孝順兒子啊，雖然因為他媽鬧騰的，也不至於就給回絕了啊？

    沒等她問出口呢，豆爸就自己沒忍住說了。

    “我女兒那麽辛苦上學，我可不能缺心眼的讓孩子在外麵可勁兒賺錢我出去裝有錢去。”

    豆媽一聽，還行這算是明白過來了，誰親也沒有你好閨女親，你老了病了隻有你閨女會養你，別人都是扯淡。

    豆媽有時候給陳安之打完電話對豆爸說的話不見得就是全部的實話，她是有選擇的說，會把紅豆說的辛苦一點的，本來那孩子也是不容易，豆媽就是要豆爸記住了，你女兒出去給你拿回來的這些錢都是孩子用血用汗換回來的，孩子小知道心疼你，你不能不心疼孩子。

    豆媽把床上的床單被罩還有枕頭蒙都給換了，豆爸不解的看著她。

    “換它幹什麽啊，你不是說累嗎？”

    豆媽心裏想著，晦氣，當然得換了。

    溫奶奶回家又開始了做老奴隸的生活，人溫城愣是沒的瑟她，你願意做你就做，你不做我們就都餓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溫奶奶還是得接送孩子，可是她真接送不起啊，一個還行，兩個絕對有點勉強，就跟謝娜商量著來。

    “你看，要不讓孩子自己回來吧，離家裏也不是太遠。”

    謝娜一聽眼珠子就瞪上了，當著溫奶奶什麽都沒說，回去跟溫城就不樂意了。

    “你媽說了，讓溫顏中午自己回家，你說還有條馬路呢，孩子過馬路誰放心，她是嫌溫顏成累贅了。”

    溫城一聽心裏也不是滋味，兩個人一合計，得，在給老太太累病了到時候給看病還是一回事嘛，溫城就跟溫奶奶說了，以後溫顏中午不會來吃飯了。

    “不回來了？那去哪裏吃啊？還在學校吃？”

    溫奶奶這麽一想，那還挺好的，少了一個孩子少了不少的事情啊，溫城也沒實話實說。

    謝娜說了，在學校吃孩子吃不好，幹脆讓她媽接送，不過有條件的，讓溫城一個月給三百，溫城一聽，三百啊？

    “三百是不是有點多啊？”一個人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啊，接送孩子就吃個飯就要三百？

    謝娜不樂意了。

    “我媽都多大年紀了？在說溫顏可是外孫女啊，她親奶奶都嫌棄她是累贅了，我媽該死啊？在說也沒要你的錢，用我的工資給。”

    溫城也懶得跟她吵，願意給就給吧。

    謝娜回娘家跟自己娘家媽說好了，你還別說，溫顏這頭中午算是解決了，至於小雨那邊溫奶奶不接讓小雨自己來回上下學說是為了鍛煉孩子，小雨就中午回來吃頓飯，溫奶奶還是能下樓跟樓下的鄰居扯扯屁什麽的。

    她拎著小板凳一下樓，樓下的大媽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她了，就招呼。

    “老溫太太，你怎麽那麽久沒有下來坐了？”

    溫奶奶撇著嘴，這人就這樣，誰都瞧不上，總覺得自己跟她們不是一個層次的，然後還坐在一起聊天。

    “你不都看見了嗎，我接送孩子哪裏有時間啊，你當我是你呢，成天在家裏就知道扯老婆舌。”

    那人聽了也不生氣，知道溫奶奶這張破嘴就這樣了。

    “接送孩子，那現在不接送了？”

    “不用我了，溫顏在學校吃，小雨自己回來吃。”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各自的兒女，溫奶奶又開始吹上牛逼了。

    “我家老二單位又分房子了，一百多平呢，本來合計給他哥，誰知道老大不知道好賴他媳婦兒又跑去單位要了一個。”

    鄰居聽的有點發懵，前陣子不是說她兒子和兒媳婦離婚了嗎？

    又新娶了？

    “老姐姐，你那孫女，就是在日本的那個孫女怎麽樣了啊？有沒有照片什麽的，日本張什麽樣啊？”

    溫奶奶也沒搭話茬一直跟另外的一個老太太說話來著，當人家是空氣，聊了一個多小時太陽上來了，她們就散了，溫奶奶回家一看才九點多，也沒有什麽事情幹，得，睡一覺吧。

    你說小日子讓她給過的，多美多滋潤啊。

    小雨中午回來吃飯，今天考試了，拿著卷子給溫奶奶看，溫奶奶不認識字可是認識數字啊，一看上麵那一百分高興的抱著小雨又是親又是抱的，一個小孩子小時候能看出來什麽啊？

    可是人溫奶奶說了，這孩子將來就是上清華北大的苗子。

    溫季如中午又殺了過來，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她也不願意動老底，不然這日子怎麽過啊？

    你說楚瑞中天天上班，可是單位不給開工資，等於白去，要是不去的話，他這個年紀他能幹什麽？他媽又不搭他錢，溫季如不上班，除了跟自己媽和妹妹張手要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大中午的就過來了？”

    溫奶奶才把小雨給侍候走了，看著外麵的女人打開門叫她進來。

    “媽，這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你說青城那邊跳舞要交兩千塊錢，我上哪裏有兩千塊錢啊，楚瑞中不開工資，我們就等著餓死了，媽，你手裏有沒有啊？”

    溫季如說到最後還是先試探的問問，上次來就沒有要到，心裏還帶著不甘願呢。

    溫奶奶一聽，兩千？

    跳什麽舞需要這麽多錢啊？

    “你不是被騙了吧，紅豆那時候跳舞我記著也沒有花幾個錢啊，在說你說孩子都這麽大了，還跳什麽舞啊。”

    溫奶奶覺得溫季如聽風就是雨的，你知道紅豆將來肯定出息啊？跳舞的能有什麽好未來，她還打破了腦袋想讓孩子去跳舞，也不知道腦子裏麵都是什麽。

    溫季如坐在沙發上，空氣安靜而沉悶，她的臉猶如霜打了的茄子，沒什麽生氣，不說別的，現在自己家沒本事，要錢都是跟自己老娘自己妹妹張嘴要，到底不如花自己錢來的硬氣，溫季如也是憋著一口氣，她就靠著青城讓自己出口氣了。

    她女兒長得好，又長得高，將來甭管去演個電影還是什麽的，隻要出名就有錢了，她是抱著這種心態在培養孩子的。

    “媽，我都問過了，青城你是沒有看見，那肯定是比紅豆強多了，我是沒有那個條件，要不我也早把女兒送日本去了。”溫季如幹幹巴巴的說著。

    溫奶奶手裏有錢是有錢，可是兩千塊不是小數目啊，在說上次還拿出去了一些錢給溫季如買項鏈，這些都是背著溫城和謝娜的，她手裏有多少錢溫城是知道的，這要是將來漏了，就不好了。

    “你聽媽的話，就讓孩子好好上學別折騰那些了，你要是幾百我還能給你想辦法，你一張嘴就是要兩千，你這不是要你媽的命呢嘛。”

    溫季如額頭上的青筋都被氣的跳出來了，她拚命忍著，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送了溫奶奶一句。

    “媽，養兒子和養女兒到底是不同，你有什麽都留給老的，二的，也是，咱們這樣的本來就不招人待見，行，那我走了。”

    溫奶奶一聽女兒的話，你說這話說的多喪良心，自己有什麽不可著她先來了？

    那些年搭她多少錢？

    可是她嘴欠，當著那些孩子的麵就說自己家裏有多少有多少，你說誰不知道你家什麽條件啊？現在各個都看著她手裏的錢，她敢動嗎？

    在溫季如出去的時候溫奶奶強吧火的把三百塊錢塞到了溫季如的手裏。

    溫季如一撅噠就走了，她沒有要到錢啊，還得繼續。

    溫季娟一看這她姐上門就知道為了那般，算了，條件不好怎麽辦？

    “我要上街買鞋去，你去不去啊？”溫季娟問了溫季如一聲。

    這裏麵就包含了一個意思，你要是跟著我去，我就順便給你買了。

    溫季如能不去？

    兩個人到了站前，溫季娟買鞋就喜歡買好的，夏天了腳上也沒有什麽合適的涼鞋，看中一雙裏外全牛皮的深棕色綁帶的平底涼鞋，一上腳就特別的好看，溫季娟就看中了，問了一句。

    “多少錢啊？”

    店員走過來說一百八，溫季娟覺得價格有點高，試著講價，可是人家說了這是裏外都是牛皮的，最好的牛皮，說不能降價的，溫季娟有點動心了，可是覺得還是貴，正常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是四百多五百之間，一雙鞋一下子出去一百八，多浪費啊。

    “幹什麽呢？走啊？”

    溫季娟回頭看著溫季如還沒有走。

    溫季如看中了，不過不是為了自己看中的，楚青城早就說腳上的涼鞋不好了，叫她媽給買，可是溫季如舍不得給買好的，買好的就得花錢，她手裏哪裏有什麽錢啊，今天這鞋她一看就看上了。

    “不是挺好的？”

    溫季娟這一看明白了，原來她也看上了。

    “那行，你試試吧。”

    溫季娟看著溫季如那一身，永遠都是那一套，一件新衣服也見不著，你說她當女人當的，這一輩子活的憋屈啊。

    年輕的時候還覺得她姐挺好穿的，現在一看完全的不行。

    溫季如的腳和楚青城的差了一碼，她穿腳上覺得是挺好看的。

    “要啊？”

    溫季娟問了溫季如一嘴，溫季如點點頭。

    “那行，開兩雙吧，一雙38的一雙37的。”

    溫季娟的話才落地溫季如馬上接過去了“開三雙吧，兩雙38的一雙37的。”

    本來溫季娟是出心給買這個鞋，她是自願的，可是溫季如這麽一喊，溫季娟的心裏就開始別扭上了，你當我這裏是開銀行的是吧？

    溫季如本來買完鞋還要拉著溫季娟給楚青城和楚瑞中還有帥帥去買衣服，結果溫季娟說劉飛要回來了，自己得回家。

    “你家不是有保姆嗎，讓保姆看著就行了。”

    說完也沒有動作，還在繼續看，問老板這是什麽麵料的，溫季娟脾氣馬上就上來了。

    “敢情不是你兒子，你挑吧，我回家了。”

    財神爺走了，溫季如還買什麽啊，自己拎著鞋盒子在原地嘟囔了一句“怎麽就那麽摳啊？我要是你，我肯定不這樣。”

    溫季如到家把鞋子給楚青城一看，楚青城馬上就穿上了，然後晚上就出去得瑟去了，有同學的家長看見她腳上的涼鞋好看就問。

    “青城這鞋子挺好看的，多少錢啊。”

    “一百八，一百八十塊。”楚青城淡淡的說著。

    那個學生的家長嚇了一跳，買雙鞋就花了一百八？

    這家長也真舍得花錢，要是自己，自己肯定就舍不得這個錢的。

    楚青城覺得自己走出去倍兒有麵子，晚上特意跑她老姨家去了，劉明朗在外麵說是今天有應酬還沒回來呢。

    “青城怎麽來了？”

    溫季娟就喜歡這孩子，她覺得誰不喜歡特別漂亮的孩子啊，還會來事兒。

    楚青城把鞋子脫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她從小就羨慕老姨家的生活，覺得自己要是老姨的孩子就好了。

    “老姨，你眼光真好，要是我媽去買我肯定不能穿。”

    楚青城抱著溫季娟的大腿這通撒嬌，溫季娟吃什麽？

    她就吃這套，下午還明明不高興呢，被楚青城一哄就高興了。

    “老姨以後看見好的還給你買，對了我聽你媽說你現在跳舞呢，你喜歡跳嗎？”

    溫季娟覺得孩子的興趣還是關鍵，要是孩子都不喜歡，你逼著她學那有什麽意思啊，她就是學了也不會用心的。

    楚青城淡淡說著。

    “老姨你也知道我家條件不好，我學習成績也不是很好，要是將來上不了大學，別說我媽，就是你給我拿了這麽多的學費我都對不起你，我合計走藝術路線分數還得低一點，老姨你幫我分析分析，你說我是學好，還是現在停了？”

    楚青城這麽一說，好像把溫季娟的位置看的挺重的，你說當老姨的一聽多有麵子啊，可是她也不明白那些。

    “明天老姨去你學校接你，等晚上我問問你姨夫。”

    劉明朗回來的時候溫季娟就左打聽右打聽的，劉明朗看著溫季娟的臉。

    “你要是有話就直說，劉飛呢？”

    劉明朗起身就要去看兒子，他是一秒鍾看不見他兒子都想。

    溫季娟拉住他。

    “可得了，你都喝酒了，孩子也睡了，明天早上再看吧，青城在學跳舞，她問我是不是應該學？本來我也合計學了沒用，可是孩子心理還是挺有想法的，今天也跟我說了，她成績不太好，將來是怕上不去大學，你說走藝術類是不是能好點？”

    劉明朗歎口氣，接過溫季娟手裏的水杯，這個楚青城啊，小小年紀就是一個人精。

    “你們家的事情我不管，省得將來有什麽不好的你們在賴我身上。”

    劉明朗說完就睡了，誰願意插手管他們家的閑事？

    劉明朗早上送劉飛去幼兒園，他家劉飛上的幼兒園是上中最好的一間，他不差錢也不在乎這個錢，蹲在地上比比自己的臉。

    “劉飛親爸爸一口。”

    “爸爸再見。”

    劉明朗看著兒子進去了讓保姆先回家，說自己有事兒要出去一趟，保姆自然管不到他頭上，去了紅豆家，可是沒人，劉明朗給豆媽打了一個電話，豆爸的電話早就不用了，說是浪費錢。

    “嫂子，你在班上呢？”

    劉明朗打車過去的，豆媽從裏麵出來一身的灰，有點不好意思。

    “你看，我這單位也不幹淨，怎麽了，有事兒啊，有事兒你說。”

    豆媽算是重勞了，幹的活都是比較累的，工資其實在女的當中已經算是夠可以的了，但是確實累，來活了一天都歇不著。

    劉明朗也不在意把包裝得很精美的袋子交給豆媽。

    “嫂子，我回來的時候給紅豆和劉飛一人買了一個，我聽說你們要到房子了？”

    豆媽笑著說“不是要的，是我姐夫給的。”

    劉明朗點點頭，關於豆媽的姐夫他是知道的，前幾次也打過交道，畢竟有親戚在嗎，紅豆的姨夫也挺給麵子的。

    “這樣嫂子，你們搬家家具我包了。”劉明朗給承諾了。

    豆媽趕緊擺手。

    “不用不用，你看這樣幹什麽啊，我們有錢，手裏有錢，你說紅豆走你就給了。”

    豆媽覺得太不好意思了，哪裏就能要人家的東西了？

    你說這成什麽了？

    當初她那麽信誓旦旦的說不欠溫季娟的，這要是真收了自己就成什麽人了？

    劉明朗也沒說別的，他這次回來錢沒有全部都給溫季娟，按照以往的慣例自己留了一點，給豆爸豆媽買點什麽綽綽有餘的。

    從豆媽單位直接就去了家具市場，撿好的買，和人家都定好了給送貨，先付押金，明天帶人來取。

    劉明朗回到家裏也沒有對溫季娟說，覺得這事兒沒有說的必要，溫季娟那邊還頭疼楚青城的事情呢，最後這個錢她肯定是跑不了的，還是給拿了，兩千多。

    劉明朗晚上匯溫季娟去豆爸家，溫季娟不想去。

    “你老去他們家幹什麽啊？”

    也不怪溫季娟生氣，劉明朗出差回來動不動就想著往人家去，你說過去就算了，現在大哥和那個嫂子忙的一天都不著家，去幹嗎？

    “這麽多廢話呢，親戚親戚不走成什麽親戚了？”

    劉明朗堅持要去，溫季娟也沒有辦法啊，去就去吧。

    提前給豆媽打的電話，豆媽早早就回家了，在新房子那邊也給豆爸留口信了叫他也早回來，豆媽去騎車去大棚子買了不少的菜，熟食都買了，在樓下賣店還買了幾瓶啤酒，沒一會兒豆爸就回來了。

    劉明朗和豆爸沒少喝，一邊喝一邊聊天，劉明朗就說起溫奶奶了，也是喝多了。

    “大哥，你說我媽做的對不對？這些年我對你們家怎麽樣？結果我竟然還沒有大女婿好，那你說我上門幹什麽？”

    豆媽這一聽喝多了，趕緊勸少喝點，可是豆爸也上來脾氣了，叫豆媽女人去一邊去，別跟著攙和。

    “明朗啊，這些年你說我為家裏做了多少了？我離婚的時候老太太怎麽說的啊？親孫女竟然敢不上一個外來的……”

    這簡直就是聲討大會了，溫季娟不樂意讓劉明朗這樣，這是幹什麽呢？

    丟人丟不夠啊，還跑這裏來丟了，拉著劉明朗要走。

    “你撒手，我還沒說你呢，這些年你搭出去多少我說話沒有？你在你媽眼裏啊就是臭狗屎，也就你還美呢……”

    溫季娟聽著這不靠譜的話，一生氣說自己去接劉飛就先走了。

    豆媽也不好意思讓劉明朗別喝了，畢竟人來都看家裏了，隻能推豆爸小聲的說著“你少喝點，別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豆爸嘟囔著“沒你的事兒，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劉明朗對豆媽笑笑“嫂子，你別擔心，我沒喝多。”

    豆媽看著劉明朗那樣，你說喝多的人能承認自己喝多了嗎？

    “行，我不管你們了，你們注意著點啊，要是進醫院我可扛不動兩個。”

    劉明朗笑笑，他是喝點酒就上臉，人還是清醒的，一點沒喝多。

    “大哥，說句叫你不高興的話，你對那個家怎麽樣啊？你就是想不開，咱們做子女的差不多就得了，你看小娟給她家裏多少錢我都不說話，我是掙出來了，不然就她這麽給，我們早就離婚了，我是看劉飛的麵子上我不管，溫季娟再不好可是她給我生兒子了。”

    豆爸不說話了，就拿著杯子自己喝，那邊豆媽去樓下幫著陳安之和張萍打掃打掃家裏去。

    “這樣大哥，這些年咱們倆走的最近，別人說我劉明朗人好，我人不好，真的不好，好就不能做生意了，我家劉飛呢就他一個，這孩子我怕他將來長大孤單了，我不求別的，將來你說我們老了，紅豆也一個孩子，劉飛也一個孩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豆爸就不能裝不明白了，本來親戚之間就是要走的，他覺得也沒什麽，在說劉明朗對紅豆這麽好。

    “我在家具城給你們家定了一套家具，定金我也交了，大哥大哥……”劉明朗起身，豆爸已經喝的有點迷糊了，他是真喝多了，劉明朗拍拍豆爸的肩膀起身“單子你收好了，明天我過去把錢給了，你看你什麽時間要，讓他們給送過去，那行，大哥我先走了。”

    說完劉明朗起身就走了，好一會兒豆爸托著頭恍恍惚惚的覺得好像聽見劉明朗說什麽了。

    你說他平時也不怎麽喝酒，往後一躺從椅子上摔下去就睡了過去。

    豆媽從樓下給陳安之收拾屋子回來，就看著豆爸手裏抓著一個單子，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上。

    “我就說你不能喝，喝吧。”

    豆媽把豆爸扶起來扶到床上，把他手裏的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這是什麽？

    等到後半夜豆爸叫渴了，豆媽給他端水，然後問他。

    “你手裏的單子是誰給的？明朗？”

    你說這是幹什麽啊。

    豆爸迷迷糊糊的喝完水然後往後麵又是一躺就睡過去了，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豆媽黑著臉，他嚇了一跳，看了一眼鍾，這才三點半，她幹嘛不睡覺啊？

    “失眠啊？”

    “我問你。”豆媽從床上把被子往一邊放放看著豆爸，把昨天的那個單子交給豆爸？“劉明朗給你的？”

    豆爸一看，總算是想起來了，拍拍自己的頭。

    “我說好像是聽著他跟我說什麽了，這小子，你說他這是幹什麽啊？”

    豆爸跟豆媽肯定不能要這些東西的，豆爸洗了臉豆媽說你今天就在家裏歇著吧，正好去新房子那邊看看，你就別開車了，到時候在出事兒，豆爸說沒事兒。

    “我可不是關心你啊，要是你出事兒了，你女兒以後指靠誰去？別因為一天的錢耽誤一輩子。”

    豆爸摸摸自己的後腦，又睡了一覺，中午感覺差不多了開車過去溫季娟家，溫季娟自己在家呢，說劉明朗已經走了。

    “走了啊，大哥有事兒啊？”

    溫季娟上下看著豆爸，不明白大哥怎麽突然要找劉明朗了，要借錢？

    豆爸張張嘴合計問問溫季娟，可是想起來昨天劉明朗好像是有說過，這事兒他沒跟溫季娟說，你說他要是沒說的話，自己給說了出去，到時候兩口子在打架就不好了，張了幾次嘴，最後又吞了回去。

    豆爸拿著單子去了家具城，結果錢劉明朗上午就來給付過了，找的都是連鎖的賣家所以也不怕別人騙他，老板看見豆爸來了，就問。

    “大哥你現在是搬還是下午的啊？現在的話人手有點不夠，你稍微給我點時間，我去喊人。”豆爸叫住他。

    “你先等等，早上是劉明朗，就是一個稍微有點胖看著樂嗬嗬的男人來交的錢？”

    顯然劉明朗和老板也是說過，你想退是肯定退不了的，在說人老板好不容易賣出去，你又是買又是退的你開玩笑呢？

    豆爸也覺得挺無奈的，你說這怎麽辦啊？

    就給豆媽打電話問。

    “明朗錢都給交了，現在那邊問我呢，什麽時候要拉走？”

    豆媽一聽在單位請了假，說自己有事兒就出去了，到了家具城豆媽一聽，沒辦法了，得搬吧。

    東西都搬到家裏了，豆媽看著屋子裏的東西掐著腰。

    “你說這事兒不跟小娟兒說一聲好嗎？”豆爸覺得還是要說一聲才對，畢竟是人家家裏給的錢。

    “說什麽啊，你不說劉明朗跟你說了，小娟不知道嘛，這要是你給捅出去了，你說他們兩口子在幹架，等劉明朗回來的把錢給他，你說這個人啊，那天去我單位給紅豆送表。”

    豆爸和豆媽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兩個人的新家現在越看越那麽回事兒了，大姨中間來過一次，看著裏麵的家具也有點發傻了。

    “紅豆又給你們錢了？”

    豆媽搖頭。

    “不是，劉明朗給買的，我和溫平遠合計等他回來的在把錢給他。”

    大姨說你也不用給了。

    “別弄那些虛的了，以後叫紅豆想著她姑父的好就行了，人家也不差這個錢，都說給你們了，做到這個份上，你們記著人家的好就成了，不過說實話你家這個小姑子的丈夫人不錯。”

    豆媽點頭，劉明朗沒有說的，一是一二是二的。

    大姨看了一圈，覺得買的不錯，很有眼光。

    “本來合計我給你買這些的，我最近手裏也有點緊，你說媽那邊還有那幾個，哪個不要我搭錢，正好有人給你買了，我就不管了。”

    豆媽趕緊說不用。

    “不用不用，就是沒有也不用你買，你說房子都占了你們便宜了。”

    “那我是外人啊。”

    豆媽笑笑。

    劉明朗在外麵給家裏來過一次電話，正好豆爸接的，劉明朗說了這錢溫季娟不知道，你要是說了她肯定跟我幹，大哥你自己選吧，你要是不要我這錢我也不能收回來，你等於打我的臉，豆爸最後沒招隻能接收了。

    “明朗，謝謝。”

    “大哥，咱們之間不說這個。”

    豆媽的新房子現在成了家裏的新話題，那邊紀姥姥揚眉吐氣了，自己小女兒現在過上好日子了，換大房子了，去買菜結果撞上溫奶奶了，溫奶奶臉不是臉的，看著紀姥姥跟別人說閑話，自己就好奇，聽著說豆爸那邊一切都準備好了，心裏就納悶，他突然哪裏來的錢啊？

    樓下也有認識紀姥姥的鄰居，看見溫奶奶就說恭喜。

    “老姐姐哎，你以後就等著享孫女的福氣吧，你說才去了多久啊，家裏都換上大房子了。”

    溫奶奶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到了家裏心裏就難受了，老大家的房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靠紅豆來的？不對啊，明明是說她姐夫給的，那裝修的錢呢？

    溫奶奶決定自己晚上過去看看，可是她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去，畢竟現在豆媽對她不冷不熱的，她也沒那麽厚臉皮，自己又想去，最後拉著溫顏問。

    “溫顏啊，你大爺家新房子裝修好了，奶奶帶著你去看看好不好？”

    溫顏一聽，大爺家有新房子了？

    新房子她樂意去啊，就點頭，拉著溫奶奶馬上就要去，溫奶奶帶著溫顏和小雨一前一後的過去，今天豆媽沒回來呢，說是單位來了一批貨得加班，豆爸回來的早，正吃飯呢，嘴巴裏的飯都還沒有咽下去。

    “媽，你怎麽來了？”

    溫奶奶端著臉子，指指溫顏；“溫顏說想來看看大爺家的新房子我們就過來了。”

    溫顏也聽不懂她奶這是往她身上折柳子呢。

    豆爸一聽笑了，孩子想看看房子那就去看看被，趕緊吃完了飯拉著溫奶奶溫顏還有小雨一起過去的，豆爸不太喜歡小雨，覺得不是自己家孩子真沒有辦法有那麽一點心軟，反倒是溫顏，小小的一口一個大爺，聽著心裏怎麽就那麽舒服呢。

    溫顏進了屋子就說比自己家好，說不要回家了。

    “我要在大爺家睡。”

    豆爸把溫顏拉起來抱在懷裏，自己用胡子去紮她，孩子要躲。

    “屋子裏還有味道呢，得放放的，等你紅豆姐回來你們倆一起住。”

    豆爸的意思是說等溫顏放暑假的願意過來那就過來吧，溫奶奶一看這大房子心裏泛起了一串一串的漣漪。

    這是真有錢了，家裏的家具都買好了？

    溫奶奶看看手邊的小雨，在看看豆爸抱著溫顏在笑的臉。

    “小雨啊，奶奶問你，住在這裏你願意不？”

    溫奶奶的話瓣才撂豆爸馬上翻臉了，把溫顏放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溫奶奶“行了該看的也都看了，走吧。”

    溫奶奶是不想走，可是人家話都扔出來了，自己能怎麽辦？

    下了樓就拉著豆爸的手想要說話，豆爸直接給堵回來了。

    “你別合計讓我養這個孩子，除非我死了，不然沒可能。”

    溫奶奶心裏罵著，媽了個巴子的，我養你這麽大，就求你這麽一點事兒你是左推右推的。

    硬的不行，溫奶奶決定來軟的。

    “老大啊，你看這每個月誰家都給錢，這些我都給你不說，另外我還提另格在給你錢。”

    “你就是工資都給我了，我也不幹，這房子本來就是孩子她媽姐夫給的，你說我住人家的房子，現在給別人養兒子？我也沒瘋，媽你要是老是這樣你以後也別來我們家，你要是有錢就掛著你孫女點，紅豆在日本你以為日子就那麽好過啊？孩子心理想著她爸媽，想著她奶奶，你呢？”

    溫奶奶憋了一肚子的氣，冷冰冰的怒視。

    “她是你們女兒，她能掛著你們，她能掛著我了？在說我也不用她掛著，我自己有自己的工資，我能靠她什麽？我告訴你，她就是將來多出息我也不往前麵靠，我說到做到，我不帶占你們家一手指的便宜的。”

    溫奶奶所的是信誓旦旦的，一個聾子能有什麽大的作為？

    豆爸一聽，也懶得跟她生氣了，你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咱們以後走著瞧，反正以後再看，現在嘴巴痛快也沒用。

    “媽我送你們回去。”

    豆爸說著，可是溫奶奶不用，自己領著溫顏就走了，小雨一句話沒有，溫顏說要在大爺家睡，溫奶奶扯著孩子的小胳膊一會兒訓斥一句的，罵著溫顏。

    “你說你眼皮子怎麽就那麽淺？就看到人家有個破房子了，長大叫你爸媽給你買。”

    溫顏在街上就嚎了起來，溫奶奶是連拉帶扯的把孩子給領回家了，溫顏哭了你說謝娜看不出來？

    謝娜問了溫顏為什麽哭，溫顏就說自己想在大爺家睡，可是奶奶不讓。

    “你大爺？你哪個大爺？”

    溫顏說就是自己家的大爺，謝娜納悶，老大家？

    “媽，大爺家可好看了，比二大爺家都好。”

    這話謝娜也就當孩子說說而已，畢竟溫平軍家條件除了溫季娟有幾個能比得起的？

    “媽，大哥家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嗎、”謝娜也就隨意的一問。

    “嗯。”溫奶奶有點愛答不理的。

    晚上溫城回來，溫奶奶把老兒子拉進廚房裏，偷偷的問溫城。

    “你說紅豆在日本能掙多少錢？”

    溫城皺皺眉“她掙什麽錢啊，她一個學生的。”

    溫奶奶就把今天去豆爸家看見的都說了，什麽花紋的家具，屋子裏都擺了什麽都說了。

    “老大家突然哪裏來的錢？”

    難道以前都是裝窮？

    溫奶奶越是想越是覺得像，不然突然怎麽會有了這麽多的錢呢、

    “媽，估計是嫂子她大姐給買的吧，我嫂子大姐家條件不是好嗎？”

    溫奶奶就不願意聽這個話，怎麽別人都是傻子啊？

    誰有錢不知道自己好花就非要給別人花才痛快？

    “有錢個屁，也就他們自己家人說有錢，那根你二哥能比啊？你二哥可是政府單位的，是鐵飯碗。”

    溫城不願意說這些，人家姐夫是管房子的，成千上萬套的房子手中過，握住的是實權，房子不就是錢嘛，老拿自己二哥跟人家比，是一個檔次的嘛，溫城覺得溫奶奶心裏還是嫉妒。

    “行行行，誰也比不過我二哥，人家過好了，你還擔心什麽啊？過去不是擔心老大家沒錢跟我們借，現在可以放心了。”

    溫城要吃飯，可是被溫奶奶拉著還在那邊猜呢。

    “不對啊，他們家能有幾個錢啊，你說紅豆是不是出去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這樣就能解釋通了，難怪堅持要出去，你說一個聾子能幹嘛？”

    溫城翻著白眼，這是親奶奶嗎？

    “我說媽，你就盼著孩子點好吧，那也是你孫女，你怎麽想那些沒用的啊，叫我大哥聽見了在跟你急。”

    溫城不願意聽了，這都說的是什麽啊。

    在一個溫城也是覺得他媽說話一向就很誇張，老大家能有什麽錢，見到點東西就誇張，大驚小怪的，跟沒見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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