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的媽媽比較好奇這個事情是怎麽峰回路轉的？

    她做媽媽的肯定是要勸一勸的。

    “你可想好了，你說這個可是老師是公務員啊，鐵飯碗啊。”

    王彤笑笑“鐵飯碗能怎麽樣啊，他工資也不高，現在老師待遇也不是那麽好，媽其實我就等著她來找我呢，我比別人差什麽啊？我就是覺得紀海岩家條件好。”

    她覺得自己沒有想錯，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生活條件好了兩個人感情才能好，她沒指望要搭家裏什麽，不過她家條件也就一般，不能出錢給他們買房子，可是紀海岩家有，她看過這麽多的對象裏，隻有紀海岩家的條件是最好的，王彤不想放棄，誰不願意找一個體麵的丈夫？

    在說她對紀海岩沒有太壞的印象，覺得那個男孩兒挺好的，她願意。

    王彤的媽媽一聽女兒分析，覺得這樣也對，找個條件好的總比找個條件不好的來的省心。

    “我可告訴你，你別上趕子，上次叢慧就對外麵說了是她家沒看上你，這次給你媽掙點臉。”

    王彤笑笑。

    王彤和紀海岩相處的，一開始肯定會覺得尷尬，畢竟兩個陌生人嘛。

    約會的時候王彤都是說自己單位的事兒，她喜歡說話，紀海岩的話想對來說有點少，他心裏也有點鬱悶，覺得戀愛不應該是這樣談的啊，至少那時候和徐嬌嬌可不是這樣的。

    王彤知道紀海岩之前有個人，她覺得自己也能把那個人從他心裏趕出去。

    紀海岩和王彤出去兩次，回來就對他媽說了。

    “媽，我覺得我和她沒有辦法溝通。”

    叢慧自然是不管的，就說你不先處處看，怎麽熟悉啊？

    紀海岩覺得挺悶的，去找豆爸說了說，豆爸也是勸他。

    “那不熟悉肯定是要熟悉熟悉的，你們看看電影什麽的，哪裏就跟電視劇裏演的，馬上兩眼都是火星子了，我和你二姑處對象的時候我們還一前一後走呢，你可比我們幸福多了。”

    紀海岩一想其實也是。

    “我就是覺得我們倆有點不合適，話說不到一起去。”

    豆爸也聽豆媽說過，紀海岩和徐嬌嬌的事情，這個結婚吧他是覺得還是盡可能的不要有分歧，不然就跟他一樣，兩麵不討好，你說老婆跟著也累，那邊母親也不滿意，人活一輩子那裏有那麽多的十全十美呢。

    “姑父別的話沒有，但是你記住一點，你自己爸媽你都不一定能養，你說你在養別人的爸媽還有一個聽說年齡挺小的孩子，海岩啊，你要想好了，姑父不就是你的例子嗎。”

    紀海岩一聽，徹底斷了念頭了。

    那邊徐嬌嬌在單位也不順，根本就沒人在給她介紹對象了，總體來說社會對女人的要求還是比男人多些，也是對女人有些殘忍，名聲不好放在這個年代還是會有人去在乎的，徐嬌嬌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每個月的工資交房費養著她爸媽還有弟弟，剩下的錢就所剩無幾了，她還吃什麽水果，買什麽衣服？

    徐嬌嬌後悔了，她想回頭，可是紀海岩不來找她，她拉不下臉，又覺得現在自己就在這個地方，這輩子就完了，可是調走她也沒有關係，想來想去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去找了紀寶玉了。

    “你說什麽？”

    紀寶玉看著來找自己的女孩兒心裏有點不滿，不管怎麽說她媽來鬧，把自己兒子都給鬧走了，不然在這裏工作挺好的，他平時還能照顧照顧。

    徐嬌嬌抬起頭，眼睛通紅，勉強擠出一個有些慘淡的笑容，抖著聲音“叔叔我知道自己不應該來找你，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我媽做的事情我攔不住，我如果知道他們來了之後會這樣我也不會叫他們來，這樣我和海岩現在都結婚了，我也叫你爸爸了……”

    紀寶玉聽著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畢竟前陣子鬧的，廠子裏的人都知道了徐嬌嬌，現在別人要是看見自己跟她在一起，難保就不往別的地方去想，勉強一笑，搞不明白她來找自己要幹什麽。

    “你要是有事你就說吧。”

    徐嬌嬌的來意很簡單，就是要紀寶玉把她給弄市裏上班去，她想過了留在這裏你說這地方這麽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她就毀了，她是聽說了紀海岩被他爸給弄市裏去了，既然一個可以弄，那麽她也能弄過去。

    紀寶玉覺得特別的荒誕，自己有什麽義務應該幫她嗎？

    沒有答應，徐嬌嬌就帶著遺憾走了，不過說了還是要感謝他，弄的紀寶玉渾身覺得不舒服，中午紀寶玉和小雲他們一起出去吃飯，小雲聽見這件事就說應該管。

    “不為了她好，為了海岩好，你說她不調走以後還是有見麵的機會，你就肯定這輩子遇不上了？這地方這麽小要是海岩和王彤結婚了遇上了怎麽辦？”

    說到底還是尷尬的。

    紀寶玉可不管那些，他自己的兒子他管，外人想都別想，小雲也知道他的個性沒多說別的，不管就不管吧，他家的事情自己也不能伸手的太多。

    那邊紀姥姥過生日，每年都是紀寶玉帶著紀姥姥去大酒店的，紀寶玉在這點上做的還可以，反正過母親節，紀姥姥的生日或者是紀姥姥生病了他不用別人拿錢的，都是自己掏，不過叢慧的臉色也真是不好就對了。

    紀海岩下班過去打車接他奶奶，老舅和老舅媽帶著孩子已經等好了，看著紀海岩來了，老舅媽笑嗬嗬的問紀海岩“你那對象今天來不來啊？”

    紀海岩說來，紀姥姥覺得王彤就不錯，雖然沒有見過，可是有工作那就行被。

    打了兩輛車陸續就去了田園，這裏算是上中比較好的酒店，價格偏高，一般吃飯的話極少會有人選擇這裏，除非是條件相當不錯的人，一共坐了兩桌，王彤也來了，叢慧帶著王彤讓大家認識，王彤很有禮貌，看著也不怎麽愛說話，紀姥姥特別的喜歡，覺得這孩子脾氣應該挺好的，那邊老舅媽推推老舅的胳膊，老舅看著她問幹嘛。

    “你掏出來兩百塊錢給孩子。”

    老舅自然不肯的，別人都沒掏，自己先掏了算是怎麽回事兒？

    老舅媽可沒管那套，你不掏是吧？我掏。

    老舅媽起身就給了王彤兩百塊，王彤肯定不要的，跟老舅媽推來推去的，豆媽一看就生氣了。

    紅豆過年每年去姥姥家，老舅和老舅媽都是不給錢的，條件不好豆媽也不挑了，畢竟人家沒錢還指望給自己孩子錢？在說紅豆也大了，可是現在一看，她還是有錢啊，一出手就是兩百。

    大姨那邊也用眼睛夾著老舅媽，覺得她就是一個缺心眼，老舅媽的心思大姨明白的很，老舅媽這人一向是上眼皮子看人，誰家有錢就跟誰好，用人現交，可是她前幾天才從自己手裏要走兩百，現在她這不是拿著自己的錢眼自己來了？

    你說她都給錢了，大姨能不給？

    大姨夫那是多要臉的人啊，推推大姨，臉上有點不耐煩了，告訴大姨也給兩百。

    大姨給了錢狠狠瞪了老舅媽一眼，老舅媽當沒有看見，反正她的臉皮一直就那樣厚的。

    叢慧可高興了，今天都給麵子了，見小叔子家和小姑子都給錢了，期待的看著豆媽，豆爸有點坐不住，畢竟來這裏吃飯，今天也是第一次見王彤就要掏錢，豆媽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豆爸一腳。

    “坐著你的。”

    豆爸聽了豆媽的話愣是沒敢動，豆媽一毛錢都沒掏，她心裏覺得你要是好樣的，花多少我都是應該的，可是這樣的堅決不能花，不能慣她那個脾氣。

    豆媽家條件不好，每年別人給紅豆錢她都給回去的，紀海岩看著自己媽媽就丁丁的往自己二姑身上盯，趕緊扯了自己媽一下，這是幹什麽啊？

    那邊王彤眼睛多尖啊，看著紀海岩是個什麽樣的態度，然後馬上跟豆媽小聲的說著話，不得不說豆媽對王彤的印象也挺好的，覺得這孩子有眼力見有分寸。

    本來是給紀姥姥過生日是高興的事情，結果因為一條魚當場就打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紀寶玉在的是農場，所以對魚之類的幾乎拿在手裏眼睛一看就知道有多重，那條魚上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另一桌吃的比較多，這桌的就吃了幾口，小雲也是懂這些啊，就跟紀寶玉嘟囔了一句，要結賬的時候單子送了過來，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魚的盡量，寫的是將近三斤多的一條，這問題就大了去了，小雲說這條魚至多一斤多，不信就拿去撐撐，紀寶玉也不是差錢，可是這是自己專業方麵的事情啊，就這麽被當大頭，他也不幹啊，結果就和服務員說了起來，說著說著那邊豆媽和大姨都過來了，一聽，這是什麽事兒啊，這麽大的酒店你怎麽能這麽做生意啊？

    這服務員也被弄蒙了，就端著盤子進去了，然後沒一會兒又出來了，說是經理說的可以上稱去稱，然後叫人就去現撈魚，小雲一看就不對了，這叫什麽事兒啊？當他們都是二百五呢？

    “哎，我們盤子裏這條我們也沒有吃多少，你用這個稱，你先撈一條算是怎麽回事兒啊？”

    結果雙方就吵起來了，那些服務員就說他們沒錢，沒錢還來這裏裝孫子，經理也一直不出麵，鬧的別人都在看，大姨夫覺得這樣的場合不合適自己留著，就先回家了，大姨是最仔細的人，花錢花多少不是問題可是你要讓人花的心裏舒服啊，結果鬧騰了好半天，經理才出來。

    經理說話很有意思，就說今天這條魚就按照一斤算，都不要吵了，紀寶玉還是要說話，小雲對著叢慧使了一個眼色，叢慧趕緊去拉紀寶玉的手，你說這簡直就是糊弄人玩呢，一斤和三斤多那是有分別的，紀寶玉這口氣咽不下，好不容易這邊叢慧勸啊勸的，那邊小雲也說算了大姨娘過生日這樣鬧不好，就這樣結了帳從上麵坐電梯一家子下去了，到大堂一樓大堂的服務員也知道樓上的事情了就說，出去打車的時候外麵車有點少，紀寶玉被叢慧拉著，結果旁邊一個喝多的，就冒酒話。

    “能吃得起就來，吃不起幹嘛挑這裏？多丟人啊。”

    本來紀寶玉的氣就沒有消，那經理說的話很叫人生氣，現在又來了這麽一位，結果叢慧沒拉住他，他照著人家的頭就打了過去，那邊紀海岩本來也是有點憋氣，畢竟是他爸爸，被人家這樣說，也跟著上手了，你就看就亂套了，老舅三舅都上了，那邊這人也有朋友，可是朋友一看根本不敢上手就勸，三舅也是喝高了，你多管閑事是吧？你嘴巴快是吧？

    那邊叢慧顧不得你說要真是給人家打出來一個好歹怎麽辦啊，就撲那個人的身上去了，結果紀寶玉打了兩下都打她身上了，小雲和自己家的男人去扯，還是小雲家的男人力氣大，勸著說你看嫂子都被打了，別打了。

    那邊豆媽去拉她三弟弟，腳上新買的涼鞋袋子也斷了，叢慧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把紀寶玉給推上去了，那邊豆媽推著自己三弟弟，平時三舅不怎麽回來，一年都見不到幾次的，等人都走了，那邊大姨趕緊讓那個人也上車回家吧，那人這回什麽也沒說上車就走了，襯衫上都是腳印叫紀寶玉和三舅給揣的，他這回也醒酒了也老實了。

    大姨看著走開的出租車自己歎口氣“你說這今天弄的，他們可真是兄弟啊，三個人打人一個。”

    豆媽也是說。

    “我嫂子還行，要是她沒撲上去今天真要是給人打出來什麽，你說能不領著去醫院啊。”

    大姨對大舅媽的評價就是，叢慧對紀寶玉那是真真兒的好，沒有一點藏心思的意思，從年輕的時候相中紀寶玉的時候，紀寶玉對她也是好可是對別人她就不像是嫂子了。

    “回家吧，你看吧你姐夫剛才就跟我耍臉子了。”大姨歎口氣說著。

    豆媽說自己陪她回去吧，豆媽知道自己姐夫那人，一天到晚竟是事兒，大姨說不用，你趕緊回去，看著豆媽腳上的涼鞋壞了，從兜裏拿出來兩百塊錢叫豆媽再去買一雙。

    “不用不用，沒有那麽多錢，你拿回去我現在家裏錢夠用。”

    大姨強硬的塞進了豆媽的手裏。

    “看著她今天整的那出兒我就生氣，她有錢了是不是？前幾天去我家跟我要了兩百，得，我也給你兩百，趕緊走吧。”

    豆媽說要給大姨打車，可是大姨說不用自己坐公交車走就行，豆媽收回自己的目光，你說這天外麵的溫度多高啊，她就走回去，老是舍不得花錢，把錢都給別人花，你對兄弟姐妹好，你說你能換回來什麽？

    豆媽覺得大姨傻，和自己家的溫平遠有點像，誰都掛著。

    大姨本來就胖，說是去坐車可是一合計走回家也就二十分鍾幹脆就走吧，直接走回去的，外麵的溫度暴曬，結果進家門一口水還沒喝上呢，家裏的那個就犯病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

    大姨一直在家裏就沒有什麽地位，因為姨夫覺得她是高攀自己了，姨夫本事大姨也擰不過隻能背後偷偷搭兄弟姐妹點錢，有時候真合計不過了，可是一想想不過了孩子怎麽辦，自己家裏怎麽辦？

    一直到晚上大姨一口飯都沒吃，堵得慌。

    豆媽回了家，豆爸就說了，你說孩子第一次見應該給錢的，別人都給錢了，現在自己家條件好，不給嫂子看那是怎麽回事兒啊。

    “我就不給，我們自己家不在乎那個，我就是看不慣我嫂子那個樣子，拉著一張臉給誰看呢？別人給是別人的，我沒有我不給。”

    豆爸頭一耷拉，你願意說什麽就說什麽吧，反正現在這個家是她做主，他沒意見。

    太郎的母親邀請紅豆去自己的家，房子很大是紅豆沒有見過的，獨立的院落，紅豆進去的時候隻覺得這個家讓人覺得壓抑，和自己家不同，雖然自己家很小轉個身就走到盡頭了，可隻要一進到家裏好像就能聽見歡笑的聲音。

    自己爸爸並不如別人父親那樣很本事，甚至有些窩囊，可是她喜歡自己的爸爸，喜歡自己的媽媽。

    “我這樣說吧，我可以付給你錢，但是我希望你能引導太郎，簡單的就是說，我需要你去監視我的兒子，因為他拿你當成是他的朋友。”

    紅豆看著這位高高在上的夫人，她笑著起身然後搖搖頭。

    “坐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太郎的母親很是火大，她昨天有想過一晚上，紅豆會不會圍棋不要緊，太郎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太過於孤單了，那她就花錢給他找個伴，這樣總行了吧？她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能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

    紅豆站住腳步，她怕太郎的母親看不懂自己的手勢，把自己隨身帶的本子拿出來。

    我尊敬您，因為您是長輩，可是我覺得朋友之間不是用金錢來收買的，他就像是我的弟弟，我對他好沒有任何的目地，我也不會成為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成為監視他的人，阿姨我們國家有句話說，孩子的興趣是培養出來的，不是逼出來的。

    “送她走。”太郎的母親看過之後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又叫住紅豆，因為紅豆的耳朵不好使所以沒有聽見“紅豆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這樣的家庭和你所謂的那樣有很大的不同，我能跟一個聾子說什麽呢？”

    紅豆已經沿著院落走了出去，太郎在半路等著她，臉上有點焦急，這個年齡的孩子在怎麽成熟也都還是一個孩子，明明著急可是臉上卻裝著自己不在乎。

    “我媽媽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太郎和紅豆時間長了也學會了一點手語，他一直覺得紅豆比他媽媽更像是自己的母親。

    “沒有。”紅豆微笑著比著“你媽媽很好，她對我也很好，太郎很有下圍棋的天分呢，希望我們共同進步好不好？”

    太郎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打偏了紅豆的手，自己嘟囔著誰要跟你一起進步，我是天才你是笨蛋什麽的。

    藤澤秀行就對太郎的母親說過，不要幹預孩子去交朋友，可是明顯有人對紅豆做了什麽，她打掃的範圍撤出了太郎所在的那個地方，太郎因為這個覺得紅豆是疏遠自己了，合宿裏的孩子都知道太郎是個小變態，大家都取笑他，晚上紅豆離開之前會跟太郎下一盤棋，太郎會故意的托著不讓紅豆離開，因為太郎故意拖延，紅豆被吳曉蕾說了幾次了。

    紅豆也沒有辦法，她的生活還在繼續，因為有了一個弟弟需要照顧，有自己喜歡的舞蹈事業，有喜歡的興趣，紅豆對書的喜愛已經超過了一定的程度，張萍就勸她有時間就好好休息休息，你每天還要打工，可是紅豆覺得這個就是休息了。

    紅豆的身上總是會帶著原本的英文書籍，太郎知道她喜歡書，回家的時候竟然偷偷的把母親的藏書給偷了出去。

    “這是什麽？”紅豆拿在手裏很是喜歡。

    太郎笑的自負，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我家的，我送給你。”

    紅豆知道這書肯定不便宜，要她肯定是不能要了，不過借她很想借，紅豆跟太郎說好了，這書借給自己一個月，她抄完就還給他，太郎不在意的擺擺手“送給你，就是你的了。”

    紅豆還是決定自己抄完之後還給他，結果還沒有幾天，太郎的母親就發現自己的書丟了，家裏不可能有外人進來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太郎。

    “我問你，書是不是你拿出去的？書現在在哪裏？”

    她是真的動怒了，孩子撐竟然學會了偷盜？本來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可是卻被她放大了很多倍去看，她覺得這是個性問題，如果從小就這樣，那長大了呢？

    太郎脾氣很硬，你怎麽打怎麽訓我就是不說，腿上被她媽打的一道一道的，太郎的母親去太郎住的地方去找，還是沒有找到，突然腦海裏浮現出來一個人，她帶著怒氣的就去找了紅豆。

    她找到紅豆的時候紅豆還在看半本書，等於是被人贓並獲了。

    “我不知道你們中國人還有這點愛好，竟然讓我的孩子幫你偷書。”

    好半天紅豆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她覺得有必要自己解釋一下，因為太郎的母親鬧的動靜太大，整個合宿幾乎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些孩子對紅豆指指點點的，本來她的耳朵就不好使，大家對她很是好奇，現在太郎的母親說紅豆勾引自己的兒子，這問題就大了去了。

    紅豆被帶進一間屋子裏，這件事情一定要她解釋的，太郎的母親和藤澤秀行坐在上方，她站在下方，藤澤秀行讓她坐下。

    紅豆坐下然後看著太郎的母親。

    “首先，夫人你的話過重已經對我的人身造成了傷害和攻擊，您的兒子是一個獨立體他擁有交朋友的權力，你所謂的勾引這就是汙蔑，你可以說我，但是你不能說我的國家，太郎說要將這本書贈與我，我錯不應該借下來，我不應該喜愛這本書忘記了這東西不屬於我的，這是我錯，可是你不能因此汙蔑我的國家和我的父母，是的，我父母沒有像您這樣的地位，他們都是一般人，可是在心裏他們是最偉大的，是我心裏的英雄是您所比不上的，我的國家盡管在您看來有些落後，可是我熱愛我的祖國，今天因為不想受到這種莫名的侮辱，所以我現在坐在這裏寫下這些，我父母對我說，孩子的興趣是培養出來的，我熱愛跳舞，所以他們培養我，哪怕家裏的錢不夠他們生活了，可是您對太郎呢，您把自身的壓力轉嫁給他，幹涉他交朋友的權力，孤立他，這樣不是愛他，是在毀他，我不認同這種教育方式，當然兒子是您的，您要是不讓我們接觸那可以，我可以不跟太郎接觸，我當他是弟弟，因為在他身上我看見了孤單，就好像我才到日本的時候，我是一個聾子，我聽不見外界的聲音，我日語不好我覺得被排斥在這個世界之外，我第一次見到太郎就是這種感覺，以為覺得相同我願意照顧他，當他是我的弟弟一樣，女士請您就您的言語像我道歉，我可以不在這裏做，但是我不可以帶著莫須有的罪名離開，我要您的道歉。”

    紅豆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柔柔弱弱的，藤澤秀行也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現在這麽強勢，幾乎是逼著太郎的母親對著她道歉。

    太郎的母親自然不肯，書在她的手這是誰都看見的結果，她為什麽要道歉？

    她還沒有說她拐帶自己兒子呢。

    “你……”

    她還沒有說出口，拉門突然被外麵的人拉開了，太郎站在外麵低垂著頭，他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對著紅豆深深鞠躬。

    “太郎，太郎……”

    太郎不在見紅豆了，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他們之間他這個年紀母親怎麽會說出勾引這樣的字眼來？

    藤澤秀行讓太郎的母親把孩子先帶回去，太郎拒絕下棋，隻要下棋頭就會莫名其妙的感到疼痛，他的母親請了很多的醫生為兒子治療，可是效果不明白，醫生已經斷言了，不是身體本身出了問題，而是孩子的內心。

    一個孩子來教訓自己？她懂得什麽叫做教育？她的家庭是什麽樣的敢跟自己家比？

    雖然合宿方麵和太郎的母親有一定的關係，可是萬萬不會因為這點莫須有的事情就把紅豆給開除了，不僅沒有開除，藤澤秀行還讓自己的弟子可以和紅豆下下棋，在合宿打掃的孩子也會下棋，無論怎麽樣有麵子的隻能是他的合宿。

    紅豆每天還是一樣的過，事情過後每天還是做自己的事情然後晚上去練舞，練舞的時間越來越長，吳曉蕾也越來越嚴苛，嚴苛到讓陳安之覺得她不把人當人看，陳安之說過很多次了，孩子正在長身體她需要吃好，可是吳曉蕾堅持紅豆的體重必須要控製在一定的範圍，紅豆夾在兩個老師之間也覺得很為難，陳安之和吳曉蕾現在不能碰麵，因為碰麵一定會掐起來。

    紅豆特別喜歡張萍，因為張萍懂的東西很多，張萍托人從國外買了一套原本的書籍送給了紅豆。

    “你媽媽把你養的很好，不嬌氣有想法很為你媽媽爭臉。”

    那套書是張萍獎勵給紅豆的，獎勵她沒有丟了中國人的麵子，在國內你可以退讓，但是在外麵有些東西是不能退讓的，因為你一旦退讓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你背後還有你的國家。

    紅豆有些擔心太郎，可是她又不能去看。

    紅豆翻譯的那本關於圍棋的書終於交稿了，張萍的主編甚至親自打來了電話，語法方麵還是有錯誤的，但是翻譯的很好，他跟張萍說這本書價格給的不錯足足有兩萬多，張萍掛了電話自己就睡不著了。

    不是她摳門或者是怎麽樣，紅豆做翻譯有些方麵畢竟不如她，很多東西都是她幫著做修改的，修改的過程她浪費了很多的時間，這個錢要怎麽給？

    上次已經給了不少了，張萍和陳安之的生活也就是一般，他們還有個女兒要養，這個錢……

    陳安之翻身發現張萍沒有睡，就問她。

    “怎麽了？”

    張萍想在這裏擁有自己的房子，可是他們的條件現在還不行，這個錢雖然不多，可是不是小數目，而且之前她已經給了紅豆不少了，畢竟孩子家裏也是不富裕的。

    張萍就把自己的想法跟陳安之說了。

    陳安之歎口氣，把妻子攬在懷裏。

    “是誰的錢就是誰的，我們不要孩子的錢，紅豆是個懂事的孩子，以後會報答你的，這個錢你留下覺得應該屬於你的部分，因為以後你們還是會合作的，你看著辦吧。”

    陳安之沒有指責張萍為人勢力太過於貪心，他告訴張萍留下你認為應該留下的部分，剩下的轉給紅豆，他也表明了，他帶著紅豆是覺得這個孩子未來有希望，現在不是收回回報的時候，以後才是主要的，這些張萍都明白，她就是一時之間有些迷惘了。

    她留下了三千，剩下的都給了紅豆。

    “怎麽了？”

    張萍看著紅豆有些納悶，覺得錢少了嗎？

    紅豆對著張萍笑“我沒有做什麽，都是師母幫著我的，我拿一點就好，剩下的是屬於您的，上次翻譯那本書我就隻是幫了一點的忙您將全部的錢都給我了，我心裏明白的。”

    張萍同意陳安之的話，這樣的孩子她願意幫著，哪怕自己少賺點，因為她有良心，懂得什麽叫做感恩。

    錢最後張萍還是沒有留下，她讓紅豆去買些衣服，她告訴紅豆一個女孩子的這段年齡這一輩子隻有一次，可是紅豆是什麽樣的孩子啊？她不可能把錢都花在自己的身上的，她不吃零食，甚至不挑食給什麽吃什麽，對吃穿都沒有太過的要求，隻要能吃飽穿暖就好，她在吳曉蕾家等於一個小保姆她從來沒有怨言，吳老師對她很好，因為對她好，所以才會要求嚴格，紅豆用自己的稿費給吳曉蕾和張萍一人買了一雙鞋，她本來打算買衣服的，可是衣服又覺得不好買，買了怕她們不喜歡，吳曉蕾收到鞋子的時候覺得樣子不合自己的心意轉手就給了李政的母親，開始李政他媽也是覺得這些不太好看，可是穿在腳上卻特別的舒服。

    吳曉蕾還是更加的喜愛紅豆第一次送給她的那雙布鞋，鞋子已經有點壞了，可是她沒舍得扔，紅豆明白吳曉蕾一時半刻是改不掉自己習慣的，張萍說那鞋特別的舒服，紅豆給父母買了東西然後還是老辦法將東西郵了回去。

    豆媽在上班，東西就到了，豆媽跟紅豆說不要往家裏郵，還是郵寄到單位比較好。

    紅豆對自己扣，可是對別人卻不摳，從姥姥到大姨甚至紀海岩紀海平紀海君她都給買禮物了，奶奶家那邊她隻給自己的奶奶買了一份，不管她奶奶喜歡還是不喜歡她盡心就得了，她也沒指望她奶奶能對這個東西抱著感激的心態，她是看在自己爸爸的麵子上。

    豆媽拿著禮物送到紀姥姥家裏，紀姥姥就是覺得這孩子出息了。

    “你說她是去學習了，還能給我們買這些東西，我就說小紅豆這孩子啊，從小就懂事，唯一的遺憾就是聽不見，其實她比誰都心疼父母。”

    不是心疼父母怎麽會半工半讀呢？

    你說孩子得多累啊。

    姥姥想告訴豆媽別叫孩子太累了，可是這話說不出口，明白就是說了紅豆也不能聽，這孩子比別人早熟。

    “我聽陳老師說，還行，說是不累，可是你看老是給我和她爸爸郵錢，你說她才多大啊？我就是命好，攤上了一個好孩子。”

    紀姥姥看著豆媽手裏的東西，就看見另一雙屬於老太太的鞋子了，問了豆媽一句。

    “給她奶奶買的？”

    說到這個豆媽就生氣。

    “你說她奶奶把我們家弄成什麽樣了？我真合計把這鞋子給剪了。”

    紀姥姥瞪豆媽“別老說狠話，不願意走不走就是了，孩子對奶奶的心思，那是看在她奶奶麵子上啊？她奶奶可沒有那個麵子，這是給平遠的麵子，是衝她爸爸的麵子，你別瞎跟著添亂，東西買了就買了，她是收還是扔就不幹你們的事情了。”

    豆媽點點頭，不然還能怎麽樣啊？

    晚上下班回家裏，新房子那邊白天豆爸過去把窗子打開放味道，晚上回來之前他在過去把窗子關上。

    停好車拿著車鑰匙往樓上去，鄰居有下樓的，豆爸打著招呼，進了屋子裏聞見有排骨的味道，納悶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家裏做排骨了？”

    一頓排骨，能花多少錢？

    豆爸和豆媽都不知道多少年沒好好吃上一口了，紅豆在家有什麽好吃的都給孩子留著，紅豆讓他們吃，他們就說爸媽都不喜歡吃，哪裏是不喜歡吃，東西就那些，孩子長身體，他們吃了，孩子吃什麽？

    豆媽比豆爸還要好些，豆爸覺得孩子吃完了就可這自己老婆吃，他吃不吃也死不了人，能對付就是對付，紅豆吃肉，豆媽喝湯他有點骨頭吸吧吸吧就行了，他要求不高。

    豆爸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好，如果沒有溫奶奶這樣的媽，他會是一個最好的丈夫和爸爸的。

    豆媽翻白眼“你姑娘來信，讓我不要虧待你，說她爸爸太辛苦了，一定要我給她爸爸買排骨吃，不然回來就不認我這個媽媽了。”

    豆媽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你說這孩子，在外麵還要掌管家裏的事情。

    豆爸一聽，哎呦心裏這個暖啊，自己這閨女養的，感覺自己挺偉大的，你說這孩子教的，怎麽就那麽好呢？

    豆爸嘟囔了一句。

    “你說當初我怎麽沒多生兩個啊？這孩子一看就遺傳基因好，像我了。”

    豆爸在那邊美，豆媽淬了他一口“溫平遠你別那麽不要臉啊，閨女像誰啊，這麽孝順那就是像我了。”

    豆爸也不跟豆媽掙，心裏想著可得了吧，姑娘像你啊，孝順這點就像是她爸爸我了。

    美滋滋的坐在桌前等著，豆媽把排骨端上桌，豆爸習慣的喊了一聲“女兒啊，來吃排骨。”

    豆媽覺得這人就是故意的，你說吃頓飯也得給自己找堵。果然豆爸喊完才反應過來，女兒沒在啊，心裏這個酸啊，托女兒的鴻福他也吃上好的了，舍不得吃，習慣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

    “你吃吧，我吃好了，不太樂意吃，吃素吃慣了，沒有鹹菜我還不習慣呢。”

    豆爸說著起身就要去廚房找鹹菜，他還年輕力壯的，讓女人先吃把。

    “你別拿糊弄你女兒那套來糊弄我，你吃不吃？要是不吃我可就倒了。”

    豆爸攔住豆媽的手“這個敗家的娘們，你有錢了是不是？”

    豆媽有辦法治他，豆爸乖乖的就聽了，吃的那個幹淨啊，豆媽心裏也是感歎著，你說這個做爸爸的做丈夫的真不容易啊。

    “孩子又給郵寄回來了一些錢，聽說是幫著張萍做翻譯賺的，張萍這人咱們家得感激啊，人家憑什麽幫你女兒啊。”

    豆爸也是點頭，覺得報答陳安之和張萍那就是應該的，紅豆除了父母，老師就是第二位和她大姨姑父一樣的重要。

    “這錢把，本來我合計不動，可是你欠小娟的錢，現在裏外裏嘩啦嘩啦就差不多了，你先給小娟。”

    豆爸是覺得小娟家裏也不缺錢，沒有必要把自己弄的緊緊巴巴的，可是豆媽不習慣欠別人錢，手裏有錢就趕緊還，不然她心裏不安心，豆爸說行，你說什麽我聽就是了，豆媽心情很好。

    第二天豆媽起床對豆爸說紅豆給她奶奶買了一雙鞋，你給送過去吧，豆爸可高興了。

    拿這鞋屁顛屁顛的就給送過去了，溫奶奶在給小雨和溫顏準備早餐呢，豆爸進門就說了這是紅豆給她奶奶買的，溫奶奶連看都沒稀得看就在豆爸的手裏瞄了那麽一眼。

    “多謝她還想著她奶奶，她奶奶這輩子沒指望借上她光，掙大錢了就給她奶奶買雙破鞋？”

    溫顏就笑，歪著頭說“奶奶，我聽別人罵搞皮鞋，我小姐為什麽給你買破鞋啊？”

    豆爸的臉子呱嗒就掉下來了，起身。

    “她給你是盡孫女的一份孝心，我家孩子不欠你什麽的，行，你看著我礙眼，我走。”

    溫奶奶在背後罵著，白眼狼。

    都說紅豆在日本掙的可多了，給奶奶買點好玩意就舍不得，就買雙破鞋？

    怎麽合計的把，肯定是她那個媽告訴的，有這樣的媽孩子都不帶好的。

    溫奶奶是完全的沒有領情，豆爸拿著錢和給劉飛的禮物就去了溫季娟家裏，劉明朗已經回來了，開門笑嗬嗬的。

    “大哥來了，趕緊進來。”

    溫季娟一聽外麵有說話的就起身跟著出來了，她一直搞不懂劉明朗，見到自己大哥就跟見到親爸了似的，就好像那人是他爸似的，這個熱情啊，這個親切啊，在看看要是自己媽來了，他就跟死了親媽似的，拉著一張臉，完全不給麵子。

    “大哥，有事兒啊？”

    溫季娟問了一句，紅豆畢竟在國外她早就覺得豆爸沒來借錢真是奇跡了，不過也就是早晚的事情，現在不是來了。

    還不是要靠她，之前說孩子在外麵怎麽樣了怎麽樣了，不就是為了掙點臉麵嘛。

    豆爸把兜裏的錢放在桌子上，把紅豆給她姑父和劉飛買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這樣的，孩子給我們買了一些東西，也給你們帶了，信裏說了一定要我親自送過來，謝謝她的姑父，要是沒有這個姑父就沒有她今天，她幫著她陳老師的愛人翻譯書啊，給了一萬多，她說自己也用不上就給我們郵回來了，你嫂子說這錢我們還你，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豆爸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會說話，給劉明朗哄的。

    不吃飯就飽了，還別說給劉飛買的東西一看就用心了。

    “紅豆給的錢？”

    溫季娟當著豆爸的麵就把裝錢的袋子打開了，仿佛不信一樣，劉明朗這個生氣啊，心裏合計這個缺心眼的。

    “大哥喝水吧，我給你倒去。”

    劉明朗什麽時候給人倒過水啊，溫季娟看著裏麵的錢，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一邊替自己大哥高興，覺得紅豆這孩子出息了，一邊覺得嫂子讓大哥拿這些錢過來就是為了眼自己，她養的孩子出息了唄，不用她小姑了是被。

    “你拿回去吧，我家現在也不缺錢，我聽說你裝修房子呢，拿回去被，以後再說，我也不差這點。”

    豆爸說不用了。

    “家裏都裝修好了，孩子之前給過錢的，她在外麵打工，挺出息的。”

    豆爸一臉的滿足，覺得女兒就是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溫季娟就不願意聽這個話，好像大哥家就因為紅豆就能翻身似的，如果是的話，那自己平時關注那麽多算是什麽啊？白操心啊？

    “沒給她奶奶買點什麽啊？”

    溫季娟翻著紅豆給買的東西，看了一眼，覺得這孩子也挺摳的，也沒在上麵花多少錢啊。

    豆爸笑嗬嗬的說著“給她奶奶買了一雙鞋。”

    等溫季娟問明了那雙鞋是什麽樣的，臉子就不是很好看了，覺得大哥這人真有意思，你說孩子在外麵就給奶奶買雙布鞋？開玩笑呢，糊弄人呢嘛。

    “我要是媽，我也不會要，禮輕情意重可是這禮是不是太輕了？”

    劉明朗倒水回來，瞪了溫季娟一眼，溫季娟就沒在說話，劉明朗說話順著豆爸，知道豆爸高興什麽，對於紅豆也不吝嗇誇獎，該說什麽說什麽，看著他像是親的，溫季娟像是外人。

    劉明朗讓溫季娟出去給自己充話費，溫季娟撇著連“你就非要現在啊？”

    “對，就要現在。”

    豆爸知道劉明朗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呢，果然溫季娟走了，豆爸有點不好意思的提起來之前劉明朗給買家具的事兒，劉明朗擺著手“大哥你這是跟我客氣啊，我們都是什麽人啊是親人，我今天支走你妹妹就是為了跟你說，你說咱們家裏這情況，你要是跟她說了，她就得跟我鬧，我不是舍不得這幾個錢，可是說實話到現在我也就收到過紅豆的禮物。”

    也就是說在別人身上無論他花出去多少他都收不回來，所以劉明朗對那些個親戚很是無語，也不願意走動。

    豆爸歎口氣，這樣的事實被人給講出來還是挺無奈的。

    “大姐那邊房子一直說小，我聽著那意思是要換，我跟嫂子姐夫不一樣，我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給她買個房子，這些年小娟搭她手裏的錢也不少了，大姐這人我就不說了，你說回回來我們家，哪次空手回去了？”

    豆爸很是尷尬，他能說什麽啊？

    “所以大哥你要是為了我們家團結，你就什麽都別說，別人問就說自己買的。”

    豆爸點點頭，從劉明朗家離開，想起劉明朗說的話，溫季如跟人家要房子了？

    要房子這話並不是溫季如說出去的而是楚青城，溫季如擔心孩子中暑前幾天特意跑到她大姐家給裝了一個空調，她前腳走，後腳溫季如就找各種毛病把空調給退了，當時那商場經理的態度很是強硬就是不給退，說是沒毛病，溫季如說實在不行就少給兩百她就給退了，等於人家給她糊弄了，楚青城聽說自己大舅家換房子了當著自己老姨就說了，說自己家房子怎麽小，溫季娟回來也是嘴快就跟劉明朗說了，當場就叫劉明朗給噴了。

    溫季娟給劉明朗交完電話費回來，劉明朗說從下個月開始他讓溫季娟記賬。

    “記賬？”溫季娟有點搞不明白，好好的記什麽帳？

    劉明朗說的冠冕堂皇的。

    “家裏的開銷怎麽就那麽大呢，我就納悶了，你說劉飛一個月才能花多少？”

    溫季娟覺得劉明朗是故意的，自己的錢去了哪裏他不清楚啊？

    劉明朗是清楚，可是他裝不清楚，反正話他是扔出去了，溫季娟要是想作弊還是能作弊的，不過會少些就是了。

    溫季娟一個人生氣，現在劉明朗這麽說明擺著就是不讓自己搭娘家了，她張張嘴想為自己爭取點福利，劉明朗先她一步張嘴了。

    “公司的情況我跟你說，你也不懂，這陣子要用錢，你自己合計吧，別我用錢的時候你拿不出來，到時候我們要是去要飯了，我不知道在誰家能討到飯吃。”

    劉明朗知道溫季娟不懂自己公司的事情，他故意這麽說的，反正能說的都說了，至於怎麽做就看溫季娟了。

    那邊楚青城高飛溫季娟打電話，說想吃水果，溫季娟這邊鬧心呢，劉明朗那話什麽意思啊？

    公司出問題了？

    她也不敢問，就怕得到和自己猜想答案一樣的結果，偏偏這時候楚青城來電話了。

    “青城啊，老姨最近有點忙，你叫你媽先給你買，過些天老姨給你送錢去。”

    溫季娟也耐著性子盡量哄著楚青城。

    可是楚青城不懂事，追上了。

    “老姨你先過來一趟唄，我老想吃了，我媽也不給我買，她肯定不能給我買的。”

    溫季娟脾氣沒壓住，對著孩子就喊上了。

    “我是你家印鈔機啊？”

    楚青城一聽這話就把電話給掛了，溫季娟覺得自己態度不好，畢竟跟孩子生氣她算哪門子的打人，在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人就演上節目了。

    “你是誰？”

    “青城，是老姨。”

    “你打錯了。”

    那邊電話直接掛了，溫季娟就合計自己著急號碼就撥錯了唄，本來電話裏的聲音和現實也有點差距，她心粗也沒注意哪些方麵，又打了一次，還是剛才那人接的。

    “誰？”

    “青城？”

    “我都說了，你打錯了。”

    溫季娟這回覺得不對了，這肯定是楚青城啊，什麽都沒說就把電話給掛了，那邊楚青城掛了電話恨恨的看著電話，給自己花兩個錢她是不是就覺得自己特別偉大啊？

    溫季娟給自己氣的，在心裏發誓以後她要是在管這個孩子，她就跟楚青城姓。

    紀姥姥穿著外孫女買的鞋上街，結果撞上溫奶奶的鄰居了，兩個老太太說了半天的話，跟紀姥姥說話的老太太也是一個事兒媽，生怕溫奶奶不知道紅豆又給她姥姥買東西了，特意上門來告訴的。

    “我在市場早上看見你親家了，穿了一雙挺好看的布鞋，說是她外孫女買的。”

    溫奶奶看著眼前的人，真想噴她了，沒稀得搭理她，就說自己也有，那人訕訕的笑笑就起身走了，然後下去在下麵聊天她就說。

    “你看人紅豆還是跟她姥姥親一點，有東西都是先給姥姥的。”

    “不能把，你說平遠這孩子對他媽多好啊，被他媽給鬧成這樣，你說他媳婦兒也是一個可憐的，平時過年過節的都是老大媳婦兒回來幹活，這回人家解放了，離婚了還來幹什麽？”

    “我聽說還是一起過呢？”

    “因為什麽離婚啊？就是因為老溫太太在裏麵跟著攪合被，人家兩口子沒有問題，在說還有一個好女兒，紅豆能看著她爸媽離婚啊？”

    “說的也是，這樣也好，你們看謝娜脖子上掛的那個東西沒？”

    “紅的？”

    幾個老太太頂著太陽不回家睡覺，說到別人家的家常說的這個過癮啊。

    “是啊，我看老二媳婦兒脖子上也有一條，是老溫太太給買的？”

    “不可能，老溫奶奶能給兒媳婦買那個？她也就是嘴上跟兒媳婦好，心裏還是掛著她那個大女兒。”

    “你說紅豆給她姥姥買什麽了？”

    早上和紀姥姥說話的人像是喝了雞血一樣，就好像在日本的是她孫女。

    “給買的布鞋，樣子可好看了，老紀太太就說穿著不累腳，她天天都穿，你說人家這孩子養的。”

    “吳奶奶好，秦奶奶好，劉奶奶好……”

    後麵有人喊了出來，幾個老太太回頭手裏拿著蒲扇子扇來扇去的。

    “小雨回來了啊，趕緊上樓吧。”

    小雨笑著跟幾個奶奶打過招呼就上樓了，溫顏比小雨先回來的，溫奶奶在廚房裏忙，溫顏就把自己抓回來的沙子放進小雨的碗裏，吃飯的時候溫顏就低著頭吃，她等著看他哭。

    可是小雨沒有，吃完飯就去上學了，溫顏還納悶呢，難道自己沒有放進去？

    溫顏納悶，晚上吃飯，小雨也低著頭不說話就吃自己的，溫顏吃著吃著飯嗷叫了一聲然後就吐了，碗裏不知道哪裏的大蟲子溫顏已經吃進去一半了，孩子嚇的加上惡心，吐的不行，溫顏哭的跟一個淚人兒似的，謝娜一看，對著溫奶奶就發飆了。

    “媽，你怎麽做飯的？這麽大的蟲子你看不見？”

    溫顏還是哭，誰哄也不行，溫城一看那蟲子然後把目光落在小雨的身上，問都沒有問就直接下手了。

    “誰讓你往溫顏碗裏放的？”

    謝娜一聽，也是，老太太在缺心眼也不至於這麽害溫顏，謝娜和溫城一左一右的對著小雨就開打了。

    “難怪你媽不要你，你個小野種，滾回你家裏去。”

    “你們這是幹什麽啊，小雨就是一個孩子……”溫奶奶嚷嚷著，可是沒人理她，全樓都能聽見溫家炸鍋了，好多人都在樓下往樓上看，還以為是老溫太太和兒媳婦打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