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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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麗娟這事兒紅豆知道,之前她打算卷錢跑路的時候就跟紅豆打過招呼了,別的沒說,大概的意思是以後誰來找自己,就推得一幹二淨的,她們就是同學,方麗娟不想連累紅豆,她要不是沒有辦法忍了,最後也不會這麽狠,是的,在道義上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可是那是別人的生活,紅豆主控不了,她隻要過好自己的就行了,配合警察錄了筆錄似乎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紅豆是聽別的同學說的,柳理和那個女人還在一起呢,不過沒結婚,合計想想也是,自己要是柳理媽就是跳樓了也不會叫他們結婚的,說出去太丟人了。
溫曉芙的肚子眼看著月份越來越大,紅豆跑的越來越勤,就怕她有個不舒服的,那邊豆媽現在也不好過。
溫奶奶生病了,說是覺得身體不舒服,溫奶奶就跟溫季如說了,那意思你讓溫季如陪著自己去醫院看看,溫季如一合計自己什麽也不懂啊,就給溫平軍打電話了,那裏麵倒是有一點自己不想花錢的感覺,溫奶奶其實之前自己都準備好了看病的人,溫平軍開車帶著他媽和溫季如去的醫院,結果說有腫瘤,現在是良性還是惡性的還要在看,讓先住院在看。
出這麽大的事情,肯定要一家人商量的,溫城也來了,現在肯定不能說別的,在有意見,現在他媽的身體都不行了,還能說什麽、
“肯定是要住院的,可是我上班,誰在醫院照顧媽啊?”
溫平軍看著溫城說著,溫城一想,現在也就能靠上自己家和大姐了。
“大姐白天在醫院,我們晚上接班。”
溫平軍一聽,覺得老弟弟這話說的不錯,就應該這麽辦,他也不差那點錢,就說溫季如條件本來就不好,就別讓大姐出錢了,大姐那份自己出,溫城一聽,本來想反駁自己二哥一句的,裝什麽啊,後來一合計,現在還沒檢查出來什麽呢,到時候說不定花多少錢呢。
現在醫院跟過去可不一樣了,沒認識的人,進去就開始各項檢查,不把你兜裏的錢都給炸光了不算是完,病情到底是怎麽樣的也沒人清楚,沒人認識醫生啊,溫平軍是覺得裏麵水分較大,自己實在在這塊沒有太認識的人,倒是大嫂,可是大嫂肯定不能管。
跟溫城商量了一下,也不是為了別人,為了自己媽,就繞過豆媽直接去找豆媽的嫂子叢慧。
溫城一聽點點頭,現在沒辦法了,開始他們倆還能說說笑笑的,住了兩天這個檢查那個檢查的,各個都要錢,他們已經有點承受不住了,溫平軍還好,畢竟有點底子,溫城養一個孩子,還是租房子,他撐不住了,其實昨天晚上都有心思要給豆爸打電話了,現在老大條件好,這個時候沒辦法了,當兒子的不管怎麽跟媽過不去,也得拿出來點錢吧。
溫平軍開車拉著溫城就去叢慧的單位了,叢慧都退休了,溫平軍大概記得叢慧家在哪裏,可是不能肯定,這次來醫院就是為了肯定一下的,跟溫城上樓了,給叢慧買的東西,叢慧正好在家,你說大家都是親戚,不管小姑子跟人家有什麽,現在老太太那樣,她也不能不管吧?
叢慧就找關係給問的,結果一問說那邊化驗的結果確實還沒有出來呢,不過看樣子怕是不好。
叢慧一聽,就跟溫平軍說實話了,溫平軍一聽,心忽悠一下子,要是良性的還好治一點,可是手術費也不能少啊,大家都兒子沒有道理自己拿這個錢把?看病檢查都是自己掏的,現在還讓自己掏?
溫平軍回家,藤真真心裏不爽好幾天了,老太太生病,老太太是幾個兄弟的媽,現在老大不管,老二和老三憑什麽管?老三沒錢,就自己家拿出去的最多,藤真真肉疼啊,憑什麽啊?
有這個錢她給自己買件衣服還是買雙鞋什麽的不好啊,一想就鬧心的要死,可是藤真真明白自己不能鬧,要是鬧了,到時候把溫平軍給氣到了反到是把他給推到他家裏那邊去了,這事兒得好好說。
晚上溫平軍從醫院回來,藤真真就開始了,一邊說著一邊看,她年紀小,溫平軍這是老夫少妻對老婆那肯定沒說的,看老婆跟一朵花兒似的,對著肯定好啊,藤真真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你說他幫溫季如,人藤真真也沒說什麽,拿了好幾天的錢也沒說什麽。
“我是這麽合計的,我一個女的要是想的不好你也別生氣,我們倆是一家的,我不會害你,媽住院你做兒子的該不該拿錢那是一定應該的,媽養你這麽大,別說現在拿這些就是沒錢賣房子賣車都應該給拿,可是有個問題啊,老大現在視而不見,他就當沒有這回事兒,媽養他那麽大,就算是媽做的不對,可媽到底還是他媽啊,就這麽看著不管。”
溫平軍說起來這事兒也生氣。
“老大跟媽早就掰了,這些年他在外麵山珍海味的,媽都要吃不上飯了,人家是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溫平軍心裏也有火啊,老大不是最孝順的?合著以前都是裝出來的,老年人年紀越大病痛越多,這不現在就開始找病了,老大找了一個借口說不管,現在就一手不伸,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
溫城那邊跟謝娜也是說這事兒。
“你說二姐家條件好,大哥家條件也好,誰不比我們家條件好?這要是真拿出來幾萬的,我們以後怎麽過活?”
謝娜覺得晦氣,沒等到動遷,倒是等來老太太生病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吧,憑什麽自己家拿錢啊?
全部都沒有睡好,人謝娜有娘家,人娘家自然就要替自己閨女著想,這病說大就大,到時候真出問題了,誰負責?
還有這個錢,要是老二拿出來了,老二到時候要房子怎麽辦?
謝娜說不可能吧。
“不可能?現在兄弟之間為了錢鬧紅眼睛的還少啊?你以為溫平軍就是一個好東西呢?”
謝娜想想,還是覺得不會吧,誰都知道這房子是她和溫城的,再說二哥有房子啊,跟他們搶幹什麽啊?
“不能,藤真真條件也好……”
“她好是她好的,天上掉下來的錢,沒有白白不要的。”
謝娜深思著,那邊果然藤真真就把自己媽媽給找來了,商量對策。
“這個錢,我看肯定是要給出了,我看溫平軍是那個意思。”
藤真真媽媽皺著眉。
“那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媽,沒人管,就那麽曬著,死了拉倒。”
人家管你?你算是什麽啊。
藤真真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房子,她拍著自己媽媽的手“我的意思是,錢我們都出都沒有關係,但是老太太的房子以後歸我們。”
這樣就算是變相彌補了,藤真真的媽媽說那人老小能幹啊?
誰不知道現在的房子值錢啊。
藤真真也是就想想,話還沒敢說呢,到底溫平軍現在是個什麽態度,她還不清楚。
溫平軍在單位就給溫季娟打電話了,電話是從溫城的手裏要過來的,溫城說自己你不好意思給溫季娟打電話,溫平軍說那自己給打,打過去,溫季娟接了,溫平軍就說了。
“你要錢,錢我給,看病的錢我出,但是剩下的你們管。”
溫季娟挺痛快的,溫平軍一聽,那就這樣吧,說好的,把賬戶給溫季娟了,這邊錢打過來的很快,溫季娟也是糾結,自己是跟大哥說還是不說?
溫奶奶那邊溫季如在醫院照顧,溫季如也不喜歡照顧人啊,她給自己洗衣服還行,你說她天天給溫奶奶洗衣服她鬧心啊,自己心慌的厲害,覺得受不了。
想不幹了吧,可是自己在不管,自己在不出錢,那到時候兩兄弟肯定有意見,晚上交班的時候就跟溫城說自己頭疼的厲害。
“那行,明天白天讓謝娜盯一天。”
等溫季如走了,謝娜對著溫城開炮了“我明天白天盯一天?我不上班誰給我工資?她一個不上班的,還不能白天過來照顧照顧媽了?”
溫城說這不是權宜之計嘛,就一天。
謝娜就火大。
“老二兩口子憑什麽不來?”
溫城就說了一句,謝娜就消停了。
“他家拿出來的錢多,你要是能拿那麽多,你也不用來。”
謝娜這個憋屈,誰讓自己沒錢了。
溫平軍晚上帶著藤真真過來看溫奶奶,藤真真打扮的挺好看的,拎著水果放在一邊,你看她倒是會做好人,買點東西坐下來說點漂亮話,坐一會兒然後就走了,可是謝娜不行啊,給洗給涮,晚飯都得管,謝娜看藤真真就眼暈,覺得自己心裏煩她。
藤真真會說話,溫奶奶也喜歡,拉著藤真真的手說自己難受,那藤真真可會安慰人了。
溫平軍問溫城溫季如哪裏去了,溫城就實話實說了,溫平軍一聽,帶著藤真真從醫院離開就往溫季如家裏開。
你說這兩年溫平軍為什麽對溫季如好啊?
兄弟姐妹之間,家裏有點事兒,誰都不來,一個人沒有,外人看著就別提多難看了,你得是什麽人性,沒有親戚跟你走?溫平軍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跟溫季如走,知道她家裏條件不好,能給點的就給點,別的太大的便宜,溫季如是占不到。
也就是除了那個房子,那時候溫平軍正好就管那塊了,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車子停在樓下,他先跟藤真真說了。
“小娟給我打了五萬塊錢,她說她人是不能回來了,這是她跟老大給媽治病的錢,謝娜晚上照顧,白天也沒有合適的人,我大姐呢也沒工作,我合計一個月給她一千塊讓她照顧媽。”
藤真真一聽,這老大他們是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五萬,不過眼睛轉著,點頭說那是應該的,大姐過的不好,幫一把正常,做人不能跟老大跟溫季娟似的,一點良心沒有,早晚會天打五雷轟的。
兩個人上樓,帥帥現在上學用的錢就別提了,溫季如天天上火,以前等著回遷跟老太太一起住的時候還能占點便宜,現在她和楚瑞中兩個根本供不了孩子,孩子補課一小時七八十,上哪裏弄錢去?
溫季如不是沒想過出去工作,可是她一輩子沒工作過啊,不會,前幾天跟著鄰居去發傳單,結果人家晚上給她結錢告訴她第二天不用來了,嫌棄她手腳太慢,反應也慢,別的她都不行,體力勞動就更加的不行了,她身體不好。
楚青城鬧那個事兒鬧的,溫季如身體就跟著垮了,成天想那麽破事兒,你說還能有好?
藤真真進門,溫季如現在得捧著人藤真真。
“真真來了啊。”
溫季如明白一點,溫平軍對她再好,要是自己跟藤真真處的不好也白扯,人藤真真才是溫平軍的老婆,自己不過就是姐姐罷了。
藤真真那話說的溫季如心裏一熱,溫季如覺得你說這麽多兄弟姐妹,也就老二現在拉她一把,都哭了。
現在日子過的太不容易了,楚瑞中狗屁本事沒有,一個月上班就開那麽兩個踢不倒的錢,自己也沒本事掙錢,孩子處處都要用錢,有時候帥帥生氣就跟她對著喊,說誰願意生活在這樣的破家裏,沒錢是她的錯嗎?
她也想象溫季娟那樣有錢啊,可是行嘛?
藤真真這話說的,那意思好像這個錢就是她給的,溫季如肯定領她的情啊,第二天早早就去了,給溫奶奶買的早餐,買了好幾樣,人藤真真說了,你盡管買,這個錢我給拿,溫平軍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的,這對夫妻是拿著人溫季娟的錢來孝順了。
溫季如當著溫奶奶的麵就說藤真真怎麽好。
“過去覺得她年紀小肯定不懂事,現在看,不全是,真的,媽,你說真真怎麽就那麽懂事呢?我家過這個日子就別說了,她提議給我一個月一千,吃的用的她都給報銷……”
溫奶奶一聽,心裏笑了,過去合計完了,這回誰也指靠不上了,現在看看怎麽辦?
你看自己還不是靠上老二了?
誰說她對老二好沒用,到了關鍵時刻就看見真招了。
謝娜晚上也能吃到溫季如買的東西,這麽一看,心裏也就平衡點了,自己是來照顧人了,可是藤真真出錢了啊。
溫季娟把事兒跟豆媽說了,沒跟豆爸說,豆媽心裏都要煩死了,你說自己要是不跟溫平遠說,將來老太太有個萬一的,那溫平遠肯定跟自己沒完,要是告訴了,依照他的性子,他可能像是小娟似的就給錢,人不回去?
肯定不會啊。
豆媽想起來一事兒。
“你錢是誰給了?”
溫季娟說打到溫平軍的卡上了,豆媽合計問問謝娜,再說這個錢她得說明白,不能讓小娟花的不清不楚的,晚上給謝娜打電話,就是問老太太的身體怎麽樣,謝娜心裏有氣啊,大家都是兒媳婦,你們幹架就不回來了,現在就可著我一個人累,我也得上班掙錢養孩子啊,就是鐵人也得充充電是不是?
謝娜的聲音就有些氣兒了,豆媽一聽,先把話說明白,然後就說那個錢的事兒了,這麽一通氣,原本謝娜還是領藤真真的情的,現在想想,這個小二嫂可不簡單啊,當時是沒親口說那個錢是她拿出來的,可是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那個啊,合著半天這錢是人二姐拿出來的?
謝娜馬上就火大了,跟豆媽就說了,豆媽一聽果然,這個藤真真也不是一個好侍候的。
謝娜掛了電話就給溫城打電話,然後給溫平軍和溫季如都打電話了,叫來醫院。
“你給他們打電話幹什麽?一個個都挺忙的。”
溫奶奶還要攔著,謝娜真想把這個老太太打一頓,是啊,拿別人的錢來慷慨,她可不歡樂去了,什麽都沒說,多少錢也沒說,要是嫂子不打這個電話回來,自己不清楚,這個錢是不是就這麽完事兒了?
不清不楚的,到時候花出去多少錢自己和溫城還得領情呢。
這邊溫平軍跟藤真真過來,溫季如也到了,溫城在外麵送領導呢,謝娜三分鍾一個電話的,愣是把溫城給催回來了,溫城看見謝娜就火大了,謝娜沒等溫城開口,自己就先說話了。
“我今天跟我姐通電話,她說給了二哥五萬塊錢是不是?”
謝娜沒說豆媽,要是把大嫂扯出來,自己也不好說,你說大嫂好心好意的告訴自己。
溫平軍一聽,臉色有點怪,藤真真的臉上也有點訕訕的,是沒合計溫季娟會打電話特意說這事兒,溫季如一聽,給錢了那還不好,溫城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看著自己二哥的眼神都變了,老二可真會算計啊,他不說清楚錢是哪裏來的,誰給的,他就光往外拿,然後自己還得領他的情,他的算盤怎麽打的那麽響呢?
“嗯,這事兒本來我和小娟說好的。”
溫平軍一句不鹹不淡的就打算給翻過去了。
謝娜說了,現在錢她沒看見,怎麽花的,總不能老二一家說了算吧?
溫平軍看著謝娜,那意思怎麽讓他把錢交出去被?
“媽看病沒花錢啊?”
謝娜的意思錢拿出來大家看著怎麽花的,可是溫平軍那意思來回折騰太費事兒了,就放自己手裏,然後走賬被,花多少一目了然。
謝娜就笑,誰不知道錢好花?放在手裏做點什麽不行,將來要是剩下錢了,誰能要?
溫城也是打著一樣的心思,鬧的有點僵,藤真真這時候就看出來厲害了,一口一個溫城不信任他哥,給溫城說的臉都變成茄子色了,可是謝娜不管啊。
“小二嫂你也別這麽說,親兄弟明算賬,我姐打這個電話回來,我想你們也知道這個意思,要不,咱們就給我姐打電話,問問,這個錢放在誰手裏合適?要不然就都放在醫院的賬戶裏,等出院的時候到時候在算。”
謝娜夠絕,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一拍兩散,誰也別便宜誰,謝謝。
藤真真今天算是看明白了,溫城是裝白臉呢,他哪裏是說不過自己啊,是叫他老婆對付自己是吧?
溫奶奶這個好賴不知的,你女兒出錢給你看病,你還看不明白怎麽回事兒?
結果在床上埋怨說溫季娟就是一個是非精,用她拿什麽錢了,她把人好好的兄弟倆給攪的,謝娜就差沒對著溫奶奶開罵了,是sb吧?大腦穿刺吧?
要是二姐不掏這個錢,你以為老二會掏啊?檢查能花幾個錢?要是手術會花多少錢?
完全是傻子。
謝娜也發狠了。
“媽要是這麽說,那咱們就把錢給我姐退回去,不用我姐的,溫城和老二對半出。”
謝娜想,出就出,她今天就偏偏置這口氣了,二姐心疼溫城,將來不會看著不管的,果然謝娜能想到的,溫平軍腦子早轉一百八十個個兒想到了。
溫季如自己也沒有什麽說話的權力,她現在就是擔心說給自己的那一千塊,會不會不給了?
商量也沒有商量出來一個結果,溫奶奶這邊化驗結果出來了,良性的,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不過這錢就更加的要爭了滿打滿算,手術了之後就算花的多,還能剩好幾萬呢,誰不爭那就是傻子。
溫平軍和藤真真就躲著,溫季如是拿到錢了,自己就不說話,謝娜抓不到人啊,她幹脆晚上也不來了。
“我去你媽的,愛誰去誰去,我肯定不去,沒有這麽欺負人的。”
溫城也火大,可是自己媽能眼睜睜眼看著不管?
早上送進手術室,溫平軍訕訕的看著溫城,溫城給溫季娟打電話了,溫季娟特意給溫平軍打過去的,那意思錢她本來就是要給溫城的,讓溫平軍給溫城送過去。
“我二姐昨天給你打電話沒有?”
溫平軍看了溫城一眼,說錢沒在自己手上,叫溫城去找藤真真說,溫城一看就知道這是開始玩拖延戰術了。
謝娜去要錢,可是藤真真要麽不在,要麽裝不在,溫城真的火大了,那意思錢不要了,以後也別來往了,謝娜一通鬧,憑什麽不要了啊?
藤真真就死握著錢不給,自己憑什麽給?
溫季娟說不回來了,可是謝娜搭電話過去一通哭,說這個小二嫂厲害,拿著她給的錢死活不肯吐出來,自己也沒辦法了,她就是為了一口氣,這錢她也不要了,讓溫季娟自己回來要回去,就是扔了也不能給藤真真。
謝娜最後真的就是抱著這種心態了,誰也別要了,但是絕對不能便宜藤真真了。
溫季娟這邊說自己要回去,當著劉明朗肯定不能這麽說,幸好劉明朗那邊要出去談事情,說是要小半個月呢,溫季娟偷摸的把孩子交給豆媽管,自己坐飛機就殺回來了。
溫季娟來醫院的時候溫奶奶還在睡覺呢,畢竟年紀還是大了恢複的不如年輕人,手術之後淌出來的血也不是特別好,醫生就說,每天過來看看袋子,觀察一下,溫季娟拎著包進門,就看見自己最不願意看見的那個人了。
溫季如現在弄的可老了,頭發也白了,那樣兒就跟小老太太似的,衣服也不知道哪百年買的,溫季娟是比她小可是也不至於有這麽大的差距,現在的樣子看著跟溫季娟她媽似的,溫季娟心裏也不好受,可是一想起劉明朗那事兒。
她可憐別人了,誰可憐她了?
“小娟……”
溫季如看清進來的人,自己差點沒坐穩,語氣有點訕訕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溫季娟在病房裏,溫季如就在外麵沒敢進來,總是覺得自己見了溫季娟就好像氣勢矮了一截似的,謝娜下班往病房走,老遠就看著溫季如在外麵跟做賊似的,她往裏一看,多少年都沒有看見二姐了,溫季娟以前就喜歡穿,喜歡美的,現在一看比以前更是好看,全身珠光寶氣的。
“二姐。”
溫季娟對謝娜還行,兩個人也有話說,等溫奶奶醒了,就罵溫季娟,溫季娟不樂意聽,自己起身就要走。
“你個該死的,你還恨自己媽啊?你回來了,你大哥呢?”
溫季娟回頭,自己都不想回來的,回來幹什麽?
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自己看了都惡心。
“媽你還念著我大哥幹什麽?你希望他回來幹什麽?掏錢?”
溫奶奶真想一巴掌打掉溫季娟臉上的譏諷,她是她的媽媽,她跟誰說話呢?
“別以為你們倆賺兩個臭錢就誰都不認識了,稀罕用你們的錢。”
溫奶奶還動氣了。
溫季娟笑了。
“要是不稀罕,手術的錢是誰拿的?我二哥特意給我打的電話,那意思他們沒錢……”
溫奶奶不說話了,溫季娟也懶得說這些,這邊謝娜拉著溫季娟去自己家裏坐坐。
謝娜跟溫城還租房子住呢,老太太那邊房子也沒有動遷的動靜,溫季娟進門一看,到底是自己老兄弟,可憐啊。
這日子怎麽就過成這樣了?
心裏挺上火的,等溫城回來,謝娜就說你看看誰回來了,溫城跟溫季娟感情本來就好,溫季娟以前就記掛著溫城,好幾年沒見,肯定特別的親,溫季娟趁著謝娜出去的時候就說,自己給他們拿錢買個房子,溫城一聽,說不用。
溫城是覺得還用別人給買房子說出去多不好聽啊,心裏也是高興,不用自己的錢,再說自己也真是沒錢,他一個月賺的都花了,剩下也沒有幾個,溫季娟不管,說你先看吧,等謝娜回來,讓謝娜帶著自己去老二家。
溫季娟給溫平軍打的電話,說自己在他家門口呢。
“我還有點事情呢,你先回去吧,等我去找你。”
“要不,我明天去你單位去找?到時候鬧的不好看,你可就別怪我了。”溫季娟說著。
溫平軍一聽,這就是來要錢的,錢肯定保不住了,讓溫季娟先回去,說自己晚上去找她,可是溫季娟就不走啊,沒一會兒有鄰居下樓就說這家有人啊,眼睜睜看著兩口子回來的,這下可好了。
“開門,給我開門。”
溫季娟拍著門板。
藤真真出來開門的,頭發有點亂的樣子,打開門看著謝娜,她沒見過溫季娟啊。
“謝娜來了,你說我睡著了,沒聽見。”
謝娜心裏笑了,你自己睡沒睡你不清楚啊?你跟我說睡著了,誰信啊。
溫季娟領著謝娜走進去,溫平軍沒一會兒也從裏麵出來了,真好,兩個人都在,溫季娟也就不兜圈子了。
“我是過來拿錢的。”
藤真真覺得溫季娟這個人真是的,要不要這麽直接?
溫平軍一副被侮辱的樣子,擺出來領導的姿態。
“小娟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你二哥是能貪你錢的人?”
說著一副很傷心的樣子,溫季娟也不管,一點客氣沒有。
“要不是,就把錢拿出來,二哥拿錢是我給的吧,我有決定權怎麽用吧?怎麽我要回來我自己的錢還得跟你們商量商量?”
藤真真開始覺得自己跟溫季娟好好溝通溝通,你看媽住院前前後後都是他們兩口子在跑,可是溫季娟這個樣子,看著就是一副材米不進的樣子。
“現在時間不是晚了媽……”
溫季娟看著謝娜“你明天請假,過來陪你嫂子去銀行拿錢,我今天晚上在這裏睡了。”
孩子哭了,藤真真進去抱孩子,孩子鬧,她隻能抱出來,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跟溫季娟說話。
“你看小娟說這話說的,一家人多外道。”
“你別跟我一家人,我二哥什麽樣子我比你清楚,誰的錢就是誰的,別想用我的,你們也不缺錢,還跟老的搶錢花,二哥你也好意思啊。”
溫平軍的臉都氣黑了。
“不說別的,就說曉芙的事兒,結婚了你們認為是你們的孩子了,以前幹什麽去了?”
不說溫曉芙還好點,一說溫曉芙,溫平軍的脾氣也起來了,站起身對著溫季娟就喊上了。
“我自己養出來的孩子,結果叫別人媽媽,我怎麽還不能說了?我去看看我女兒不幸嘛?”
“行啊,誰說不行了。”溫季娟拿聲音也像是要幹架似的,謝娜拉拉溫季娟的衣服那意思,她們就兩個人,要是真打起來,你說溫平軍是個男的啊,容易吃虧。
溫季娟可不管。
“那時候她有什麽毛病,你不清楚?那時候怎麽不說是她爸爸啊?孩子從那邊跑回來,差一點就死了,你這個爸爸在哪裏呢?這些年給過生活費沒有?要我說人展錦紅至少還有點媽媽樣,你啊,我是一點沒看出來,她懷裏抱著的那個才是你的孩子不是嘛?男人嘛,二哥我懂,我要是男人娶了一個小老婆在生了一個女兒,那我肯定是向著後來的孩子,我理解,但是不代表你就做對了,你跟大哥用什麽比?你還有臉指責大哥。”
“大哥憑什麽要給你養孩子啊?他欠你的?你以前怎麽對大哥的?曉芙在那邊不吃不穿不用?結婚房子是我嫂子給買的,東西是我嫂子紅豆給準備的,丈夫是紅豆給挑的,給你們看?給你們看有什麽用?你們為孩子做什麽了?孩子早就不是你們的了,別舔著一張臉說這些冠冕堂皇的,你把你在單位那一套收回去,我可不是你單位的同事。”
溫季娟沒管,當當當一連串的幾句,完全沒有給溫平軍臉,等於照著溫平軍的臉就打了過去。
溫平軍真想動手了,溫季娟就舉著臉給他打。
“你現在也就剩這麽一點本事了,拿著妹妹的錢虧你做得出來……”
這給溫平軍氣的,對藤真真喊著馬上拿錢給她們,叫他們滾。
“你當初為什麽給我打電話,需要我說明白嗎?二哥,你比任何人都尖,你從小腦子就好使,是的,這方麵你比誰都好使,你認為大哥沒你本事,可是老大現在多少家產?一個溫氏珍珠城你就是追三輩子你也追不上,你瞧不起大哥什麽?大哥就是吃虧在媽不心疼他,大哥那裏都比你強。”
溫平軍沒忍住還是下手了,溫季娟瘋了似的,把溫平軍家裏都給砸了,是都攔不住啊,你說給孩子嚇的。
“把錢拿來。”
跟不要臉的人說話,就不能要臉皮。
拿著錢溫季娟帶著謝娜就走了,她挨了一個耳光,可是把溫平軍家能砸的都給砸了,她覺得自己值了,那邊謝娜一看,你說這事兒鬧的,自己心裏還過意不去。
溫季娟知道謝娜也是為了錢,她願意給,是因為謝娜還沒像是老二那麽混蛋,原本合計,這個二嫂娘家好,應該不會惦記著家裏的這點玩意,現在看,這說不好了。
藤真真氣的腸子都要斷了,家裏這被砸的,到處都是,孩子一直哭個沒完的,她給自己媽打電話,叫自己媽趕緊過來。
溫平軍那邊要去追,藤真真拽著他手。
“行了,別追了,讓別人聽見,我們也落不到好。”
溫平軍現在徹底是惱羞成怒了,自己想是一方麵,可是被溫季娟說出來那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溫季娟回到溫城的家,溫城一看自己二姐被打了,就要去找,溫季娟也知道今天自己鬧的大了點,把錢給溫城,溫城還不要,
“行了,給你就拿著,裝什麽啊。”
溫城歎口氣收了,謝娜覺得臉上有點熱熱的,二姐現在說話做事兒太直接了,有點接受不了。
那邊溫奶奶合計來合計去不行,還是叫溫季如給溫城打電話,讓溫季娟來醫院。
溫季如現在也是閉著溫季娟,不願意見到溫季娟。
“媽,好好的你找她來幹什麽啊,她來了,我走。”
溫奶奶就沒見過這麽缺心眼的,自己找二女兒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她嗎。
溫季如弄不過溫奶奶,打了電話說自己先回家了,她可不待在醫院裏,到時候溫季娟來了對著自己在來兩眼,她就活不下去了。
這邊溫城說媽讓你去醫院一趟,溫季娟去了,大概為了什麽她也想到了,今天沒有時間跟老太太說話,她現在曲,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老太太是她媽沒錯,可是誰都不欠誰的。
到了醫院,溫季娟往椅子上一坐,溫奶奶直接就挑明了。
“你看你姐現在過的……”
“那是她活該。”溫季娟直接送了一句,她一點都不可憐溫季如,其實也有小小的可憐,可是一想到溫季如就會想到楚青城,鬧出來的那事兒現在仿佛還在腦海裏呢,劉明朗那邊你隻要提上中他立馬就變臉,這些年從來沒有經過上中的邊緣,為什麽?在這個地方他丟臉丟掉的不是一點半點的,誰會懷念這裏?
“你怎麽就這麽說話啊?她是你姐,你親姐,青城鬧這事兒,你說你姐跟著倒黴,不敢下樓不敢見人,天天還跟你姐夫置氣,身體不好……”
“媽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我身體就好了?鬧出來這事兒我有什麽臉麵對劉明朗?劉明朗那是天天喝酒,玩了命的要跟我離婚,這是我命好,要不然我現在就帶著劉飛自己過了,誰可憐我了?”
溫奶奶罵了劉明朗一句,那意思是劉明朗錯了,溫季娟站起身,屁股下麵的椅子發出很刺耳的動靜。
“媽,你眼睛是不好使的吧?要不然在你眼裏怎麽看不見對錯呢?你怎麽對我大哥大嫂的,這個時候還能想起來要告訴他們,劉明朗錯哪裏了?我要是劉明朗,我殺了我姐的心都有,我姐當時是怎麽說的?你忘記了,要不要我在給你說一次幫著你回憶回憶?”
那一天就仿佛是一個噩夢,所有人的噩夢一般,溫季如打著劉明朗,在公安局怎麽說的?
溫奶奶也不能動,被溫季娟氣的,就手垂著床板。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現在說那些有什麽用?你姐小時候對你多好,你就這麽忘恩負義的。”
“行了,誰對誰好了?她小時候家裏她吃的最好,用的最好,她吃不要的穿小的衣服才輪到我,我們家裏要說我欠,那我欠我大哥的,我生病的時候我大哥怎麽照顧我的?人孩子怎麽照顧我的?我嫂子怎麽對我的?媽,你偏心偏的也差不多點,以前覺得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的,我跟她是姐妹關係自然更好,可是她呢,就像是一個無底深洞,就靠著別人過活,她過不好,活不起是她活該,沒人看得起她也是活該,她壓根就沒給人看得起她的本事。”
“你滾,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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