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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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你到底要幹什麽啊?”

    小a看著自己的母親,她現在已經分辨不出來了,母親到底要幹些什麽。

    “媽問你,你有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小a的媽也想過了,女兒現在這麽過自己肯定看著不順眼,要是她跟那個男的分手了,然後在跟劉飛複婚,哪怕自己在看不好劉飛,至少心裏也能願意一些,不如就這麽辦吧。

    小a一口氣頂著下下不去,難道媽媽的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她把人家給禍害成那樣,現在還想讓自己回去?

    自己怎麽回去?

    怎麽麵對人家?

    “媽,你不用想那些了,溫季娟來電話了,說以後每個月給劉暢錢,孩子他們是不打算看了,就當做沒有這個孫子,以後要是劉暢遇上難事兒了,他們也不會坐著不管的,但是現在……”

    “他們還來牛逼呢,這個孩子是誰的?不管就不管,本來也不是我們上趕子求他們來管的。”小a媽一仰頭,姓劉的以為這樣就能嚇唬得住她了?開玩笑。

    小a看著母親的臉,她現在心裏很明白,自己說什麽都是白搭,母親心裏有主意就不會更改了,她也懶得在勸了,本來想給兒子找個好未來,現在可好,她這次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陶敏第一個生的是女孩兒,現在肚子裏的是男孩兒,要是在有了孫子,誰還會記得劉暢?她的好媽媽啊,真是把劉暢的未來都給毀了。

    *

    “劉慶……”

    “來了。”

    劉慶穿著軍裝從裏麵小跑了出來,打開前麵的車門自己坐進去,回過頭看著李政。

    “師長你可能不能在裏麵就坐,你的身體又不好。”

    李政點點頭,前麵的司機在心裏笑笑,新來的這個什麽意思大家差不多也都看出來了,據說家庭背景也是足夠硬,至於為什麽會分配到這裏來,誰知道了呢。

    現在到底是一個人一往情深還是兩個人都有那個意思,司機搖搖頭,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不然到時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清楚。

    李政後麵跟了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是劉永軍的兒子劉琦,女的就是剛才上車說話的那個,叫劉慶,劉琦和劉慶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親屬關係,隻是姓一個姓罷了。

    劉琦畢業以後本來是不能進來這裏的,到底是部隊虧欠了劉永軍的,給了他兒子一定的照顧,劉琦處事方麵非常的周細,甚至比一些女孩子還要有顏色,劉慶分配過來,眼珠子裏就隻能看見李政了,劉琦這麽精明的人難道就看不出來?

    他看出來了,但是沒有說任何的話,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把劉慶給隔絕開,勢必不能讓她靠近李政一步。

    李政這人怎麽說呢?

    作為一個下屬,劉琦真心是敬佩的,但是心不夠細,或者說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沒有放在這上麵,年紀在哪裏擺著呢,也許根本就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怎麽就對著他來了意思吧。

    “你去幫師長把外套拿上來,我給夫人發了短信,等師長休息一下在送他回去。”

    劉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看看裏麵,這麽好的機會,自己憑什麽拱手讓人啊?

    劉琦在自己跟李政之間橫插了一扛子,這叫劉慶的心裏很是不滿,劉琦算是什麽?他憑什麽?

    “我還當什麽事兒呢,你說我是貼身的秘書,照顧領導這活兒也是應該由我來,怎麽你防著我就像是防著敵人一樣?我們兩個人的工作是不是應該換一下?聯係夫人做什麽?本來師長的身體就不好,前幾天動了一個小手術,他的意思是不叫告訴夫人,省得夫人有些擔心的,可是你倒好,要是在師長麵前說出來,我也不怕,要不然我們進去問問?”

    劉慶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嘲諷,那意思你劉琦是個什麽東西,你能攔得住我嗎?

    就算攔得住現在也攔不住將來。

    劉琦到還是那個表情,看著劉慶不動自己也不著急,吩咐司機趕緊去取衣服,來之前就勸師長不要來了,畢竟身體重要,可是他偏偏不聽,剛才在裏麵又發了火,劉琦不管劉慶家的背景到底多強大,自己給人幹一天秘書,拿一天的錢他就得奉獻一天。

    後麵的小兵趕緊跑下去,找到說的車然後取了東西上來,劉慶冷笑著,我就看你能幫他攔到什麽時候。

    劉琦拿著衣服進去,隔著一道門,果然裏麵還在繼續。

    李政前些日子動了一個極小的手術,雖然是小,不過在小也是手術啊,下麵跟著的人提心吊膽的,他又不讓跟夫人說,沒人敢多嘴,劉琦走進去,給李政的茶杯裏倒了點水,衣服並沒有拎進去,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情他心裏非常清楚的。

    李政從裏麵出來,劉慶就先劉琦一步走了過去,拿著東西好像在問李政,李政的臉色也不怎麽好,到底是沒有恢複好呢,簡單說了兩句。

    “師長要不然今天就休息在這裏吧,這麽遠,你身體又沒有好,在折騰……”劉慶欲言又止,有時候她也是真生氣,你說李政的命還要不要了?

    李政皺著眉,覺得自己女兒還沒操心這些呢,她瞎跟著操心什麽,人家也是關心他,他又不好意思說你閉上嘴吧,我不想聽見你說話,倒是劉琦把衣服給李政披上。

    “已經給夫人發過短信了,現在送您回去?”

    李政點點頭,劉琦跟在李政的身後就走了下去,臨下去之前深深看了劉慶一眼。

    這個丫頭真是,說什麽好呢?

    劉慶陰著眼睛,她就不信了。

    她知道李政的太太是一個殘疾人,那樣的人能做什麽用?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帶出去都丟人,叫別人看見,堂堂李師長的太太竟然是一個啞巴,這不是開玩笑嘛,再說結婚這麽多年,孩子也都大了,劉慶真不認為李政跟他太太之間還有什麽感情,部隊裏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她知道,這輩子他是不會離婚的,索性自己也不是奔著他的婚姻去的,那一張紙有何沒有又有什麽差別?

    劉琦上了車,李政還埋怨了他一句。

    “下次叫劉慶不要老是跟著來,一個女孩子我們都是男人,到底是不方便的。”

    本來李政身邊就不放女人的,他也瞧不上女人工作的速度,到不是為了避嫌,純粹的覺得麻煩,偏偏這次分下來的這個有背景,別人動不得啊,李政不能當著劉慶的麵說,怕人孩子麵子矮下不來台,就跟劉琦嘟囔,劉琦心裏還委屈呢。

    心裏合計,要不是師長大人你風度翩翩的,你說至於把一個好好的美少女給折磨成這樣嗎?你看劉慶那眼神就差沒把自己給吃了。

    “嗯,我下次注意,我倒不是沒有說過,她說擔心您。”

    劉琦提了一句,然後看著李政一眼。

    李政笑笑,他用一些不相幹的人擔心什麽?

    正想著呢,劉琦的手機響了起來,自己接起來,然後遞過來。

    “是,紫陽,要不要接?”

    李政都想不起來了,自己多久沒有跟女兒通電話了,好像很長時間了,哎呦這個小丫頭啊,給她姥姥氣的呦,去了一趟回來就說再也不去了,李政明白孩子長大了,不像是小時候對任何人再有任何的依戀。

    “爸爸……”

    李紫陽跟父親的感情特別好,就像是李想跟母親的感情好,這都是沒有依據的事情,李政不能隨隨便便的出國,更加不能去看孩子,李紫陽一個月來一次電話,有時候小半年來一次電話。

    “不回去了……”

    這丫頭一出去就抓不到影子了,她好不容易回來那麽一次,李政又沒有回去,之前心裏想著,無論如何小丫頭回來了,自己怎麽著也得去,結果遇上事情了,隻能把女兒給扔下了,愣是一麵沒見著。

    掛了電話,臉上還帶著笑呢,劉琦收好電話,在心裏想著,劉慶啊,看見沒,人師長想要的是這個。

    送了李政下車,劉琦從裏麵出來歎口氣,上了車又回家了。

    自己爸爸不就是當軍人的,那時候自己還不理解,現在給李政當了秘書才知道,哪裏是家啊。

    回到家,母親還在等他呢,父親雖然沒有標明是等他,不過意思差不多,劉永軍跟孩子的關係一直好想就不怎麽好,劉琦也不想搭理自己爸爸,吃飯的時候就說起來劉慶了。

    嫂子看著自己兒子。

    “你攔著就對了,怎麽結婚年頭多了,就行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合計別人的丈夫去?那怎麽著你也是叫阿姨的,該攔就攔著。”

    劉永軍這幾年在家裏休息,心裏倒不如從前了,聽著兒子的話,等兒子休息之後,就跟自己老婆悄悄說。

    “那你說,李政還能不知道啊?劉琦不也說了,是有背景分配下來的,那不是李政要來的?”

    嫂子冷笑。

    “你那點心思啊,難怪你一輩子幹不上去,他要是有那個心,早幾年就有了,你看他除了對紅豆還有兩個孩子有那麽上心一點,他還對誰有過那樣的啊?劉琦不也說了,就是這個女孩子自己眼睛瞎了,認為人家夫妻不般配被。”

    這樣的人可多了,鹹吃蘿卜淡操心,人家就是不般配怎麽和你就能般配了呢?把自己捧得太高了,年輕人沒分寸的太多。

    本來嫂子心裏是這麽合計的,到底是想讓劉琦在裏麵找一個合適的,這樣也算是門當戶對了,李政家裏的那個,嫂子連想都沒有想過,她是李想的幹媽,平時又老去紅豆家,那豆媽怎麽說李紫陽的?

    親姥姥都愛答不理的,你指望她能跟自己兒子成了?

    還是算了吧,嫂子可不敢那麽想,那是公主啊,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哪怕李政不講究門當戶對,將來他的女兒也不能太差了,自己何必上趕子去貼那個冷屁股呢,再說,人家要是有那個意思早就有了,嫂子不做那個想法。

    劉慶這丫頭她見過兩次,覺得小丫頭好看又聰明,就側麵跟兒子說了一次,結果兒子是怎麽說的?

    “得,媽,你可千萬別有那個想法,首先她的家庭比你想的要好的多,他爸可是比師長都要大的,我娶她?再說人家看上的可不是我,是我們親愛的李師長大人。”

    嫂子當時聽完隻有一種膈應的感覺。

    你一個年紀輕輕的,你什麽樣的找不到啊?你就掛著一個能做你父親的人身上,你是不是有病啊?

    嫂子還覺得惡心呢,還難為自己高看他一眼,現在想起來還的得慌。

    “那你沒跟紅豆說?”劉永軍以為自己老婆跟紅豆那麽好的關係,有話就能說的。

    “說什麽?根本沒有影子的事情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她一個玩暗戀,別人還都得陪著她啊?有什麽好說的。”

    劉永軍也是擔心,畢竟劉慶那麽年輕,李政結婚這麽多年,難道心裏就真一點想法也沒有?

    他也是男人啊,男人的心裏自己還是知道的,哪怕就真沒出軌,但是捧場做戲有時候還有的,就像是他沒有受傷之前,跟一些女的關係也是比較走的近的,雖然沒有什麽過格的事情,也沒有所謂的心裏出軌。

    嫂子拉上被子就睡了。

    劉琦看著手機,有點頭疼,不是已經打完了嗎?怎麽又打進來了?

    “喂……”

    “我爸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

    李紫陽的心細,光是從說話就能聽出來她爸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兒,劉琦一邊推一邊解釋,說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李紫陽倒是笑了。

    “你這個秘書做的倒是挺盡職的,他有沒有病,你心裏比我清楚,平時多勸勸我爸,他好你也好不是嗎?。”

    劉琦心裏苦笑著,這父女倆啊,就是會難為自己,掛了電話,自己就準備睡了。

    想起來劉慶就覺得頭疼,這個人自己無論明示暗示人家就是不吃啊,做什麽他又不能。

    李政要去外省,劉琦早上跟車過來接李政,自己才上車,結果看見了車上的人,一身的筆挺,劉琦在心裏就歎口氣,昨天李政的話他還沒有消化掉呢。

    “你先下去吧,今天不用你跟,師長也發話了。”

    不到萬不得已劉琦不想扯破臉,畢竟自己不是當事人,在得罪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家都說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劉慶合上自己手裏的筆記本看著劉琦,好一會兒說了出來“我倒是想跟你說兩句,你防著我有什麽用?感情這個東西,不是你攔就能攔得住的,他喜歡我,我喜歡她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過來也是我主動申調的,難道你不清楚?我什麽意思,我父親什麽意思難道你不知道?”

    劉琦看著劉慶這次把話挑的這麽明白了,自己也沒有在繼續下去,笑著結束了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也沒有必要。

    劉慶心裏這個不爽,覺得劉琦就是太把他自己當回事兒了,在中間總是跟著添亂,當自己是什麽東西呢,找個機會要跟爸爸說說,把這個討人厭的弄走,看了就覺得討厭,倒胃口。

    這邊紅豆給李政拿著衣服,她昨天也沒有睡好,頭發隨意的挽在了後麵,豆媽豆爸都沒有在,去溫季娟那邊住了,豆爸那意思,現在兩個孩子都出去了,他們再在這裏住似乎就有些不像樣子了,紅豆試著攔了,也沒有攔住,到底父母還是有別的事情能做的,她也就沒再管。

    李政昨天半夜胃疼,疼的可能也是夠嗆,紅豆聽不見聲音,是被他的腳給弄醒的,她本來睡眠質量就不是太好,打開台燈看著他一腦門的汗,趕緊給他找藥吃,自己也是埋怨,你不舒服,你倒是碰我一下啊,你明知道你不碰我,我是不可能發現的,結果那人可好,就笑著說,就一點小胃病,也疼不死人的。

    紅豆幫著他扣著扣子,她臉色一直都偏白,不怎麽經常在外麵走動,膚色自然就是這樣了,保養的其實不算是太成功,如果肯在這上麵下功夫的話,其實紅豆應該會很年輕的,眼角也有細紋了,也算是老天厚待她,哪怕不化妝不保養人看著一點也不老,看著自己老婆的臉,李政笑笑。

    “真不用擔心,你看現在都不疼了。”

    紅豆瞪了他一眼,他立馬就不在說話了,在說下去,倒黴的隻能是自己。

    “紫陽昨天來電話了,這丫頭啊,真是叫人頭疼……”

    開始去的時候那是一天三通電話,小丫頭可不管電話費是多少,在電話裏麵就是哭,哭自己的各種倒黴,什麽都不會做嘛,以前在家裏就像是一個公主一樣,聽的李政啼笑皆非的,覺得送女兒出去那就對了,真的,在這麽慣下去,孩子也就費了,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李紫陽抱怨這個抱怨那個,抱怨自己感冒了也沒有人照顧,說以前吃蘋果哪裏還需要自己動手啊,現在自己不動手就等著餓死吧,李政幾乎就是在女兒電話的轟炸下,慢慢看著她一點一點懂事的,孩子還是要離開父母的懷抱才能真真正正的長大。

    說起來李紫陽,紅豆就頭疼。

    豆媽就去了那麽一次,回來之後大受刺激啊,就說李紫陽跟她不親,紅豆心裏也是有點覺得孩子不懂事,哪怕你在長大了,你就不能陪著他們兩天?裝一個乖孩子不就完了,你說他們過兩天就回來了,何必叫他們傷心呢?

    李政也不知道紅豆在想什麽,自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紅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家裏家外都有衛生兵,李政看著她這個樣子自己就想笑,說家裏沒有人,這個時間誰吃飽了撐的會過來,他們又沒有老到七八十歲,那些小兵眼睛尖著呢。

    “我晚上回來。”

    紅豆對這個話是沒有幾分相信的,他說的多了,可是回來幾次了?

    兩個人說話呢,外麵劉慶在門上敲了兩下就直接進來了,紅豆從李政的懷裏退了出去,自己攏攏頭發,又瞪了他一眼。

    李政眼神落在劉慶身上,劉慶心裏咯噔一下子,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劉琦呢?”

    劉琦在外麵跟著進來了,他就服了這個女人了,真本事,你是怕人家夫妻在房間裏做什麽嘛?

    在車上劉慶說的話,到現在劉琦還處在震驚當中呢,他喜歡我,我喜歡他,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請問,這個他是誰?這個我肯定是劉慶了,劉琦覺得有點眩暈,到現在腦子還暈呢。

    紅豆跟嫂子的關係本來就好,對劉琦也多有照顧,劉琦笑著回答,這邊用眼角瞄著李政。

    “不是說好了你今天不用去了?”

    李政不怎麽在意的問了出來,劉慶笑著要上前幫忙,這下紅豆也看出來了。

    首先紅豆不認為劉慶需要做這些,怎麽還要幫著領導給扣扣子?

    李政皺著眉頭。

    “劉琦,我昨天是怎麽跟你說的?有些文件要劉慶去弄,你沒有說?”

    劉琦趕緊回答。

    “我昨天有說,可是早上一上車就看見她了。”

    劉琦把自己給摘得幹幹淨淨的,我昨天說了,可是她自己要出現的,我能怎麽辦?

    劉慶笑的有些不自然,李政說不用劉慶就是不用,當著劉琦的麵就直接說了。

    “我說過的,劉慶以後別總是跟著到處跑,你一個女孩子的也不方便。”

    “我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劉慶仰著頭,她知道李政這是要把自己給踢開了,這個機會自己一定不能給。

    劉琦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他也不知道這個劉慶是聰明呢,還是缺心眼,你當著人家的夫人就說這些話,你也不怕夫人在背後給你小鞋穿。

    李政在紅豆臉上親了一下,說自己要先出去了,劉琦就當自己沒有看見,跟著李政就出去了,劉慶看了紅豆一眼,就這樣的人,將來怎麽跟著李政進出?

    劉慶的心裏都是不甘願,可是李政發話了,自己又不能跟著。

    劉慶晚上回到家裏,家裏冷冷清清的,都要睡了,自己父親才回來,她從小就沒有媽媽,劉慶的父親坐在沙發上,讓家裏的衛生兵先走人,叫劉慶下來。

    “爸,怎麽樣了?”

    劉慶很緊張,拽著自己爸爸的手,其實現在緊張的人也不應該是她。

    倒是劉慶的父親,之前覺得女兒完全就是走火入魔了,你說你看上一個老男人也就算了,你還看上一個結婚的男人,李政哪裏就真的那麽好了?在師長的位置上坐了這麽多年也沒有見到有什麽動作,搞不清楚,自己女兒是被人家灌了什麽湯。

    他自己肯定是不願意的,這樣的身份,李政哪怕跟他那個老婆就是沒有感情了,也不會離婚的,如果不離婚那自己孩子算是什麽?哪怕就是能離婚,他都是不願意的,可是女兒的心高,現在能幹到李政這個位置的,不小於四十歲都沒有,他覺得女兒就是太過於急躁了,你陪著丈夫慢慢爬,早晚有一天會超越李政的,可是女兒偏偏不聽話啊。

    “誰知道了,突然就動了,中將。”

    他心裏也鬧不清,按說李政是肯定升不上去了要不然還能坐了這麽久沒有動靜?可是現在突然就發動了,這後麵是什麽意思?

    他 不能不往深的地方去想,也許李政這些年不是爬不上去,而是在挨年紀,對於上升的年紀是有要求的,哪怕現在公開說要年輕化,那也不過就是空談,毛孩子懂什麽?他們能懂什麽?沒有經曆過,上麵抓住的誰又肯放實權?

    劉慶一聽,自己坐在沙發上,那顆心都要跳了出去,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這就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之前偶然一次看見了那個文件,還是趁劉琦不注意的時候,劉慶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在犯錯誤,可是就那麽一眼,沒想到是真的,老天爺啊,中將,那以後會不會上將?然後在……

    劉慶簡直不敢去想。

    “你別的就不用想了,我現在也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就打消那個念頭,他不會離婚的。”

    “爸,這是我的事情,我想我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你來掌管我的生活,我喜歡那個男人,也隻有他能配得上我。”劉慶說的很自信,她覺得除了李政就沒有在能配得上自己的人,難道不是這樣嗎?

    做父親的在心裏歎氣,這孩子怎麽就鬼迷心竅了?你說自己說也說了罵也罵了。

    “他們夫妻的感情特別好,現在李政上去,你覺得他的妻子會怎麽樣?”

    劉慶根本不聽那些話的,這些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李政結婚的時候應該不是自由戀愛的吧,要不然娶這樣的老婆作什麽呢?孩子長大了,他已經盡到了作為父親的責任,他是一個男人啊,難道就不能為自己活一次?自己又不要名分,她隻想站在他的身邊,跟他分享這份榮譽,難道不行嗎?

    李政晚上按照他說的,果然人就回來了,紅豆起先是沒有發現,主要她也沒有精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丈夫身上,樓上的稿子馬上就要弄完了,著急上去,李政讓家裏的衛生兵先離開,衛生兵眼睛都尖的發現了,眼睛一亮,李政上了樓,現在家裏就剩下他們了,紅豆轉身看著他還沒有換衣服,這人真是的。

    她也顧不上了,手指在鍵盤上飛動著,這幾年不得不說還是借了李政的光,紅豆的日子過的頗為順心,李政從後麵抱住她,紅豆推了他一下,沒推開,覺得這人真是的,你是喝多了還是怎麽樣啊?

    大晚上的回來玩這個戲碼。

    比了一個手勢,告訴他不要鬧,自己還有工作,馬上就能忙完了。

    李政拉著紅豆的手,拉著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肩上,紅豆一開始鬧不明白,這人是真喝多了?等上手的感覺有些不對,在仔細看,捂著嘴,李政親著老婆的臉,點點頭。

    他確實是在挨,等了這些年了,前些日子他沒有說,就是為了讓她跟自己分享這份榮譽。

    紅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表達一下,她是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啊?

    是的。

    她抱著李政的臉親了一下然後又連續親了好幾下,最後自己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麽,確實找不到一個理由,因為這些他舍棄了家裏,他舍棄了作為丈夫和兒子還有爸爸的義務,把這些都扔給紅豆了,他現在就像是想象中的那樣,紅豆的心裏竟然摒棄了酸澀隻有高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的。

    晚上本來紅豆已經吃過了,李政說自己沒有吃,紅豆才不信呢,不過還是陪著他吃了一點,夫妻兩能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李政的身體比過去糟糕透了,他年輕的時候有著一副非常標準的身材,也不是說現在就老了,到底是有些不同了,變得更加的成熟了,變得儒雅,紅豆伸出手攬著自己丈夫的脖子。

    伸著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丈夫的後背,然後……

    “這是怎麽弄的?”

    紅豆突然推開他就坐了起來,李政閉著一隻眼睛,覺得自己就特別的倒黴,他怎麽就忘記這事兒了?真是該死啊。

    他想往她身上粘,紅豆現在沒有心情跟他膩,一巴掌推開他,讓他躺平了。

    “我看看。”

    李政不想叫她看,可紅豆堅持,在家裏他一向就是沒有什麽地位的,躺平了,紅豆好半天伸著手,真想送他一個耳光,可是這個人自己不能隨便打啊,不打吧,她怎麽就那麽堵心呢?

    “什麽時候的事兒?”

    自己竟然不知道?

    心裏連劉琦都埋怨上了,那邊劉琦在臥室裏打噴嚏呢,也不知道是誰想他了,今天晚上打了好幾個了。

    李政舉手投降,多大的事兒啊,不就是一個小手術,他覺得是小事兒,可是給紅豆去氣的半死,用手指戳著他的腹部,那意思你幹脆死了算了。

    李政拉著紅豆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

    “我要是真死了,估計你會哭死的,所以為了不讓你哭,我也不能死了啊。”

    紅豆覺得身體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李政本來是想抱著老婆睡覺的,結果秘密被老婆發現了,現在老婆不肯跟他睡啊啊,他心裏這個鬱悶,他又不是老頭子了,在紅豆的胳膊上蹭啊蹭的。

    “我怎麽覺得你跟你的形象一點不符合呢?”紅豆問出來了心裏的疑問,在外麵看著一身正氣的樣子,回到家裏怎麽就成這樣了?

    李政總不能說,過去家裏有孩子,有嶽父母,自己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總得給自己留點麵子吧,現在不同了,家裏又沒有別人,衣服一穿,自己還是那個自己,脫了衣服他沒有身上的束縛,他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男人,他喜歡自己老婆有錯了?

    過去家裏事情多,外麵的事情也多,哪怕在喜歡也得有時間啊,有時間還得清淨才算啊,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

    紅豆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兩麵派。

    李政哼哼的拉著她的手,紅豆是擔心他的傷。

    “沒事兒,多大的事兒,你給我吹吹就不疼了……”

    紅豆差點就被他說出口的話麻吐血了,這人沒有被鬼附身吧?

    怎麽講話惡心巴拉的?

    *

    “哎,也是一件高興的事兒,晚上喝點酒慶祝慶祝。”

    劉永軍歎口氣,眼裏的落寞藏也藏不住,嫂子覺得這是高興的事兒,本來跟自己丈夫說出來打算分享一下,誰知道他就這個表情的,腦袋一轉就明白丈夫為什麽是這個表情了。

    有時候吧,你不能想的太多的,哪怕劉永軍今天還是正常的,他也不要合計能爬上去,嫂子根本就沒合計過他能上去,這不光是家庭背景的因素,裏麵還有很多其他方麵的東西,丈夫看不清,他也隻是心裏有些不舒服而已,畢竟過去李政還在他觸手能摸到的範圍,現在人家……

    “想什麽呢?不甘心?”

    嫂子直接說破了劉永軍心裏的在乎。

    “說什麽呢,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我跟李政是不同的,我心裏明白,可是說真要替他高興吧,又說不上那個勁兒,怪怪的,有些感慨。”

    嫂子明白丈夫心裏的感受,勸了丈夫兩句,劉永軍也緩過來那個勁兒了,自己早也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晚上多做幾個菜,怎麽著我們也得替他們高興高興不是。”

    嫂子點頭。

    李政升,劉琦就跟著沾光,不過他還是那樣,該做的必須都做了,過去什麽樣現在依舊什麽樣,可是有人不願意這樣啊,劉慶早上來了,你看看那個樣子,劉琦在心裏就瞧不上這樣的。

    他就搞不懂,劉慶到底哪裏來的那麽多的信心?這是誰給的?

    劉慶看著劉琦的背影,在心裏冷笑著,你敬酒不吃是吧?

    早晚有一天的,我們走著瞧。

    李政的身邊又多了一個男秘書,跟劉琦兩個人,李政本來的意思是就想讓劉慶走人了,但是這丫頭的門路比較正,但是也要看他願不願意給她路走,說白了手底下是為自己工作的,他要是不想要,別人逼迫也沒用。

    直接就是說了,他用不上,劉慶的爸爸那頭本來就是不滿意女兒對李政的想法,這回李政順水推舟,他就直接下了這個調令,這回總不管自己的事兒吧,是李政把她給推回來的。

    “爸,你到底都幹了一些什麽?”

    劉慶在電話裏就對著父親喊了起來,她爸爸也真是惱火了,他說了多少次了,人家有家庭,你一個有教養的女孩子,總是想著要怎麽插進別人的夫妻關係,這是誰教你的?

    劉慶的爸爸是下了狠心了,完全不管女兒怎麽鬧。

    李政那頭,劉慶也不敢鬧過頭,她能鬧自己的父親是因為知道父親會給自己留臉麵,要是鬧李政,李政到時候直接把她所有的機會都給封了她要怎麽辦?

    劉慶紅著眼睛敲了一下門板。

    “進。”

    劉慶看著李政,難道自己要走了,他就真的一句話沒有嗎?

    那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又算是什麽?

    劉慶的心裏難受,李政本來是想把話說明白的,可是一想,既然她爸爸同意了,以後也會約束自己的孩子的,他也是有女兒的人,要是有天自己女兒這樣做,他也希望別人能給自己女兒留點麵子,心裏又冒出來另外的一個聲音,自己女兒會這樣做嗎?

    紫陽才不會呢,自己養出來的女兒不敢說有多好,但是不能去做的事情肯定不會做的。

    “你出去吧。”

    劉慶哽咽了一句,差一點當著李政就哭了出來。

    晚上回到家裏,飯也不吃了,就開始絕食,劉慶的父親回來聽著家裏的阿姨說,臉色立馬就鐵青了。

    “你不用管她,她願意死就讓她去死,死也也比丟人好。”

    ------題外話------

    敢光大腿的都是因為有了一雙過膝的雪地靴,被人催了好幾次差一個尾巴依舊是早上爬起來寫的,然後頭也沒有洗頂著一頭亂毛就要出發,今天不知道有沒有去恒隆廣場的,求遇見,我要是被趕出去了,還有希望有人把我在給拎進去素不素,哎,年底各種忙,今天忙明天忙,後天依舊忙,想必大家都是一樣的命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