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陽因為才回來幾天就攤上這麽一場考試，弄的自己成了班級裏的名人，隻要說成績最差的那個，大家首先肯定想到的就是李紫陽，李紫陽跟著自己媽媽慢慢在走，突然就歎口氣。

    “媽，你現在是不是有一種特別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起來的衝動？”

    紅豆摸摸女兒的頭發，這小丫頭都在想什麽呢。

    兩個人回到家裏，李紫陽學習的積極性也不太高，覺得也就那樣了被，學成什麽樣也不能趕上人家不是，幸好還算是有一顆比較積極的心態，李想帶著她出去轉了一圈，主要以前也不是生活在這裏，都見識見識。

    晚上下了一場大雪，可能是這邊的雪花都比以前住的地方大，李紫陽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著外麵到處都是厚厚的雪，趴在玻璃上看。

    今天的早餐並不是豆媽做的，而是紅豆，昨天晚上她就提前說了，今天的早餐要自己做，女兒考成那樣難免心裏會覺得難過，做媽媽的也隻能盡這點心力了，紅豆以前大部分的時間全部都放在孩子的身上，從小李想跟李紫陽吃的就比別的孩子好，這個所謂的好並不是說這個物質有多好，而是全麵，每天早早就起床從準備做出來，端上桌，就沒有重複的，哪怕是兩個孩子吃的都是不同的，大部分的家長推說我沒有時間，也起不來，因為要上班，紅豆把自己的時間都奉獻給孩子了，因為她的丈夫是這樣的工作，她自己的工作又是可以隨著自己的時間來的，所以就在吃的方麵下足了一些功夫。

    李想的早餐是多色湯圓，孩子回來就說想吃，一直沒有倒出來機會吃呢，全部都是紅豆上手揉出來的，調色也是自己從蔬菜水果然後揉色，一小湯碗裏麵隻有四個，然後盤變放了三個草莓，兩個大棗。

    李紫陽的早餐是印度飛餅一碗豆漿外加三個顏色的餃子，捏成小鳥的樣子，旁邊放幾個小柿子。

    豆媽的早餐是一個純白麵的肉包，一個用紫薯染了色和白麵一樣一半的花卷，兩個紫薯染色的包子，一碗南瓜粥。

    豆爸的早餐是五穀豆漿跟豆渣餅，紀姥姥是小米粥跟麵包果醬。

    豆媽就在外麵看著，她太佩服紅豆了，不說別的你就說弄這些，一樣一點一樣一點的，得多有耐心的啊？

    誰有這個美國時間啊，誰做飯不是一做就把全家人的早餐都給帶出來的。

    “你要是這麽做，那你以後還真得自己做，我做不起。”

    豆媽直接告饒，她覺得自己對孩子就算是挺能照顧的，你說紅豆小時候自己跟豆爸也算是給她開過小灶的，覺得紅豆也挺幸福是不是，你現在在看紅豆怎麽對她兒女的，豆媽覺得自己甘拜下風了，有的人願意折騰，有的人不行，她就屬於不行那夥的，要是天天這麽做，她能瘋了。

    早上一家人吃飯，李紫陽就叫著要出去打雪仗去，豆媽就打她的手叫她把說話聲壓小一點，今天有人過來，去哪裏啊。

    “我跟你換，哥……”

    李紫陽一直就是在看著別人盤子裏的才覺得好，紀姥姥一看，心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孫子，你看這裏吃的是什麽啊？一想紀海君早上連飯都吃不上，這自己不在家了，還能有誰來管孩子？孩子天天吃的，你說你在看看現在桌子上放的？越加肯定了要把海君給接過來的心思。

    她現在就這麽一個小孫子，不掛著小孫子掛著誰啊？

    豆爸自己本身就不做，所以也不覺得有多麻煩，還覺得挺好看呢。

    “我看估計就我們家吃的樣數最多，紫陽看見沒，以後你也得學學你媽。”

    李紫陽苦著臉，饒了自己吧，她要是能做出來這麽一桌子，估計她也不叫李紫陽了，她叫李大神。

    紀海岩跟王彤先下樓，那邊紀上虞拎著水果，幾個人上了車去接紀寶玉還有叢慧，幸好這個車是比較大，要不然都得坐不下。

    他們一家來的是最早的，你說那邊早餐還沒吃完呢，王彤就過去看了一眼，嘖嘖了兩聲。

    “你可真有耐心。”

    王彤不是找借口，她真寧願上班也不願意這麽過，天天給孩子做飯玩，她能瘋了，做的太過於複雜了，這一天要是老這麽做還不得死人啊。

    紀上虞倒是看著新鮮主要自己也沒這麽吃過，就上桌了。

    “完了，這以後他要是叫我做，我可做不出來。”

    王彤跟自己婆婆對視了一眼，現在她們算是明白了紅豆那時候為什麽放棄跳舞在家裏，請問就做這一桌，她還哪裏有跳舞的時間？這到底是什麽媽媽啊？

    叢慧也服了，反正她是做不到就是了，也沒有那個時間，再說她真不認為自己的孩子需要那麽養，吃什麽不是吃啊。

    紀海岩跟紀寶玉對這些不是太在乎，男人嘛，有的吃不用自己動手就覺得很好了。

    吃完飯幾個孩子去外麵玩了，紀上虞倒是能教李紫陽，兩個人在屋子裏嘀嘀咕咕的，一會兒就聽著紀上虞罵李紫陽是笨蛋呢。

    張新菊跟老舅帶著紀海君差不多九點多到的，他們一家是坐客車來的，不像是人紀海岩有車。

    張新菊進了屋子脫了大衣，就說還是屋子裏暖。

    “你沒看見啊，那紅豆早上給全家做的早餐，簡直就是藝術啊。”叢慧閑的沒事兒就說上這個了，張新菊懶得管是不是藝術，她現在就管，到底能不能把紀海君給送過來，現在孩子在家裏成天等於耽誤自己啊，孩子的爸爸上夜班，自己就得回去照顧孩子去，這是以前沒有的事情，畢竟以前有紀姥姥在啊。

    張新菊今天特別的熱情，你就看著她跟豆媽二姐長二姐短的，豆媽直接無視，張新菊這樣的人，對你熱情就沒有好事兒。

    紀姥姥之前的工資卡，豆媽不要的，可是紀寶玉又一定要給豆媽，這不豆媽就給了紀姥姥，叫她放在身邊，自己不動，將來老人要是沒了，他們兒子願意分那就分被，紀姥姥可沒管那些，背著豆媽就給老舅了。

    “媽，現在東西真是太貴了，你說我這個工資根本就不夠用……”

    老舅抱怨著，接過自己媽給的工資卡，他也不願意讓老人搭自己錢啊，可是他沒辦法，你說他要活不起了。

    這次最出息的就是紅豆的三舅也來了，三舅年輕的時候是個美男，紅豆的姥爺活著的那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三舅，因為好看，領出去大家都喜歡，十幾年之前就離婚了，找了不少女的，因為好看啊，上趕子搭他的女人也挺多的，今天領過來的這個就張的挺好看，做生意的也算是有錢，還挺會說話的，姓張，大家就都叫小張。

    三舅跟老舅坐在一起。

    “過兩天，我們把媽接過去住幾天，你張姐說了，要孝敬孝敬咱媽。”

    老舅心裏一聽，老三你是什麽意思啊？你這意思是說我沒有孝敬被？

    老舅心裏就想的多了，三舅倒不是為了諷刺老舅，而是衝著紀姥姥的工資卡來的，老太太現在怎麽樣一個月也有一千五六百，兒女還給，就不說給的，就這一千五六百，她能吃什麽？住在誰家，這個錢不就是誰家的？

    三舅的這個女朋友小張就勸三舅，說你要是把人接過去，大家還都說你孝順了，你的錢還多了。

    三舅沒有房子，之前有個小的，是紀曉藍給弄的，後來也是發現寫了姨夫妹妹的名字，三舅可沒管那些，直接就給賣了，那幾年房子也不值錢，你說賣了之後房價就跟飛似的，手裏現在能有十萬多塊錢，可是要買房子這就好像差的太遠了，這要是有老媽貼補貼補，是不是就能好過一點了？老媽手裏要是再有點存折什麽的，這問題就都解決了。

    再說老媽接到自己身邊，大姐二姐都能看著啊？

    利利索索的把老太太給侍候走了，老大老二怎麽也會給自己弄套房子的。

    得，這都開始算計上了。

    紀姥姥喜歡這個小張，紀姥姥有這個毛病，一直都覺得自己家的兒媳婦都好，除了張新菊之外，因為張新菊張的確實沒有上麵那幾個好看，二舅的老婆也除外，因為那個是掃把星，叢慧本身就是美人啊，那時候跟紀寶玉搞對象，多少人都羨慕紀姥姥呢，你看你家這麽窮，大兒媳婦是醫生還張的這麽好看，叢慧年輕的時候那真就是個美人，三舅以前的老婆也是特別好看，你說這個小張比以前三舅的老婆都好看，紀姥姥能不喜歡？

    本來豆媽對這個小張也不至於有什麽不好的抵觸情緒，無非就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她一個當姐姐的能管到哪裏去，再說跟自己也不發生衝突啊，結果就發現，這個女的嘴特別會說，你等幹活的時候就看不見她動了，紀上虞在廚房要幫豆媽幹活。

    “你去跟紫陽一起學習多好啊。”豆媽就說著。

    “不要了，她太笨了，都是我幫著她補習，好不容易逃過那個時候了，現在在回頭就好像重新進了煉獄似的，我不要。”紀上虞說的半真半假的，給豆媽還逗笑了，煉獄，你知道什麽是煉獄啊。

    “上虞這回過年可要多收錢了，外麵那個阿姨過年給幾百啊。”

    就是正常的問問，誰知道就問出來別的了。

    紀上虞皺眉，小張他是認識，三爺以前總是帶著她去太奶奶家，但是自己沒拿過她的錢啊。

    “我媽說她都是過年之前過，過節之前去。”

    豆媽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兒了，家裏不是有幾個孩子嘛，要是正好趕上過年過節的，你說是給錢還是不給錢？倒不是不給錢這人就不好了，這好像都在一起挺長時間了，還說是做生意的，就這麽幾個錢都舍不得？

    王彤進來黑著臉“說什麽呢，這孩子趕緊上樓幫紫陽去補課去。”

    紀上虞聳聳肩，上去就上去被，他就知道他媽是有話不想叫他聽見。

    “都做一些什麽啊？”

    王彤幫著上手，後來紅豆也加了進來，廚房就再也擠不進來人了，大家在外麵玩麻將呢，廚房裏也挺熱鬧，王彤就說這個三叔的女朋友其實挺不是東西的，有心眼。

    “之前奶奶不是過大壽嘛，之前說要給買這個買那個，結果頭一天說自己孩子怎麽有事情了沒來得及，過後給奶買了一個手鐲，就是在大連買的，撐死兩百塊錢，這還是撐死的說，總是許願，然後最後一個也沒有成的。”

    王彤沒說的是，但是那奶奶就喜歡人家啊，老是說人家好，當著誰的麵都說，當著別人的麵說自然沒什麽，當然王彤的麵說，王彤當然不樂意了，是，她是給你買手鐲了，偶爾也是買件衣服，可那些都是什麽東西啊？才花了幾個錢啊？自己家不說自己老公公每個月扔進去的錢，背著給的，紀海岩給買水果自己給買衣服那都不是錢啊？

    王彤沒指望自己給買了，就讓奶奶跟表揚孩子似的成天掛在嘴上，別人看著老太太也喜歡紀上虞吧？可是一對比小張那紀上虞也跟著褪色了，我家花出去這麽多的錢換不回來你一句，那你生病了，我們在醫院照顧你，你總記得吧？

    那時候三叔跟小張到哪裏去了？

    那時候就說三叔離婚了，不能侍候，侍候老人跟離婚有多大的關係啊？

    王彤怎麽會覺得舒服呢？她跟紀海岩那真是實打實的每天往醫院跑，最可恨的是自己公公婆婆也跑，怎麽就可著她家來了？

    小張現在看著紀姥姥差不多好了，人又出現了，之前你幹什麽去了、

    你在看看奶奶的態度，拉著人家的手，就恨不得跟人走了。

    要是紀姥姥跟小張走了，那王彤隻能說紀姥姥是傻子，這個世界上隻有你的女兒才會全心全意的對你，兒媳婦你都指望不上了，更加不用說是沒有名分的兒媳婦，人家隨時能走人的，你在喜歡能怎麽樣？

    再說一個，三叔是什麽樣的人啊，那腦子多尖啊，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會做、

    可是現在老太太就是看不明白事情，王彤之前也認為自己不會跟著攙和這些事，畢竟跟她沒有關係，她不指望分家產，紀姥姥哪怕就是有幾千萬自己也不著急，畢竟她是孫媳婦兒，可是現在分東西輪不到她，侍候人她就排上，她侍候人的時候別人在偷摸的捂嘴笑呢，等人好了，他們就出來領便宜，怎麽有那麽多的好事情呢？

    準備完了，就是剩下下午一做就行，王彤跟紅豆上了樓。

    “你看我之前說什麽來的，奶奶現在的腦子真是就圍著兒子轉了，心裏誰也沒有了。”

    紅豆歎口氣，看出來了，這不是天天嘟囔紀海君怎麽可憐怎麽可憐，有時候紅豆就想，自己到時候難道也會這樣的不知足？

    “媽，你到時候就跟著我們住，他不是要買房子嗎，到時候我們住的地方大，您老在家裏那麽一待你說多好。”

    小張在那邊給紀姥姥畫美夢地圖呢。

    人老了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就真的隻剩下兒子了，除了兒子孫子就什麽也看不見了，明明淺顯一看就明白的事情，她就是看不懂，明知道人家是圖什麽，她也是看不明白。

    紀姥姥拉了，早上吃的稀粥多喝了兩碗，小張特別淡定的起身對著裏麵喊了一聲。

    “紅豆啊，你姥姥拉了，趕緊過來收拾一下。”

    小張自然之道紅豆聽不見，可是豆媽能聽見啊，但是她能直接喊豆媽過來收拾嗎？

    果然豆媽過來給紀姥姥收拾，小張就負責在一邊逗紀姥姥笑，都是小張在說紀姥姥負責笑，你說豆媽這邊心裏就憋火啊，我是為了誰啊？我成天的侍候你，你就跟我嘟囔你孫子，現在好臉子都給人家了。

    “二姐，過兩天我們接媽過去住兩天被。”小張打著商量。

    “不行，老人年紀大了，不能總是挪動。”

    要是三舅是一個孝順的，豆媽根本不會阻攔，你願意接那就接被，可是當初老太太都那樣了，誰接過？誰提出來過？怎麽現在倒是成搶手貨了？覺得老太太恢複的不錯了是吧？

    在不錯她年紀在這裏放著呢，說不定哪天就走了，能用這個來做實驗啊？

    小張聽了豆媽的話就笑笑“媽，你看二姐真是孝順，你說你有這麽多的兒子，怎麽也輪不到女兒來養啊。”

    這句話說的就頗具一些意味了，豆媽也懶得搭理她，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東西，有什麽值得自己生氣的，那邊王彤端著一盆水進來，放在地上正要投毛巾，就被豆媽叫住了。

    “王彤啊，你去上去把紅豆給我喊下來。”

    王彤聽了豆媽的話自然是要上樓的，這邊豆媽就把手裏的紙巾遞給小張，你不是孝順嘛，你不是要接嘛，那就從最基本的開始吧，老人每天都有這麽一場的。

    “你給媽擦，我投毛巾。”

    豆媽給了小張自己就不管了，你說小張站在原地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覺得自己這個倒黴啊，叫她給老太太擦屁股？

    你說紀姥姥自己也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她自己的女兒怎麽做都覺得是應該的，輪到叫小張做，她還不願意了。

    “你叫你二姐幫我弄。”

    小張把衛生間遞給豆媽自己就逃難似的跑出去了，外麵紅豆跟王彤進來，就聽著豆媽數落紀姥姥。

    “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別別人說兩句好聽的，你就當人家是好人了，那麽好，怎麽不能給你擦啊？就這麽一天她就受不了了，還接你呢，媽你要是想走我不攔著，你走了就別回來，我跟老大不一樣，我心硬，我告訴你，你要是把我得罪透了，將來你就是沒人管，我也不會伸手的，別這邊有舒服日子你不想過，你就合計那些有的沒有的。”

    豆媽的耐性早就都被紀姥姥給磨沒了，她也不願意老是數落自己的媽媽，你說畢竟媽媽把兄弟姐妹都給帶大了，你說多不容易啊？可是現在這老太太太離譜了，壓根就沒在調上待著，成天就合計這個合計那個的，是不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

    王彤擰著毛巾給紀姥姥擦，豆媽揉揉自己的腰。

    “二姑，你腰病是不是犯了？”

    豆媽就在心裏歎氣啊，你說人王彤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這老太太就當做沒看見啊，這不人家小張就說了那麽兩句，就要跟著走了，如果自己沒攔著的話，你自己的女兒怎麽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上了？

    你說豆媽看著這樣的紀姥姥自己心裏能不窩火不？

    紀姥姥瞪了豆媽一眼，覺得豆媽對她不好。

    那邊張新菊就跟老舅嘟囔，怎麽也得把紀海君的問題給解決了，兩個人在外麵差點就掐了起來。

    “那二姐不同意，我能怎麽辦？”老舅也不願意丟臉了，老二那就是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然後自己老婆還非得趕著趕著往上送，這個也是叫自己等著沒臉那夥的。

    張新菊火大了，人家不要，你不會想辦法啊？

    這是誰的兒子啊？她自己的兒子？

    “那是你二姐，是海君的姑姑，海君是她侄子，怎麽就不能伸把手？這邊的學校也比上中好啊。”

    老舅弄不過自己這個老婆啊，最後還是去墨跡豆媽了，豆媽在房間裏就說了，絕對不可能的。

    “你就不用合計了，紀海君有爸有媽的，憑什麽往我這裏送？再說要不是因為媽，我跟你姐夫也早回去了，我們家也不再這邊，怎麽李政的家就給你們當成托兒所了？他欠你們的？”

    老舅拉著老臉。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海君的成績上不來，現在別說不念大學了，就是念完大學的有多少回來沒有工作的，你就忍心看著他將來跟海平似的？”

    豆媽冷笑，就算是跟海平似的那也跟自己無關。

    “你出去把，以後這樣的話少說。”

    “二姐我就發現你的心真是狠啊，好像我們都欠了你似的，不就是你把媽給接過來住了嘛，誰也沒逼你啊，這都是你自己自願的，怎麽現在還這樣呢？”

    老舅覺得挺堵心的，你看看別人家的兄弟姐妹都是怎麽相處的？人家那都是互相幫助，哥哥幫弟弟，姐姐幫弟弟的，誰有本事幫助誰，那誰誰家的還是姐夫有本事呢，那沒小姨子小舅子都跟著吃香喝辣的，你在看自己家的這個姐夫。

    大姐夫不行，可是大姐行啊，大姐這些年搭自己身上多少錢？二姐呢？

    二姐家裏那麽有錢，女兒過的好，你看看走到哪裏住的都是這樣的房子，缺什麽？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弟弟過不好。

    “你就記著一句，我不欠你的，你找那樣的老婆你自己是願意的，我就問你，你見過誰家開美容院的說是怕產品丟的要住在美容院看著的？你見過誰家開一個生意不賺錢還能繼續幹幾年的？也就是你腦子被驢踢了，你問問你二姐夫我要是那麽幹，他跟我離婚不？”

    這傻子就是怕綠帽子帶不到頭上似的，豆媽看見他就來氣。

    老舅一聽就火大了。

    “你知道什麽，你們接觸過幾個有本事的人，你看媽過生日的時候來多少牛逼的，那都是你弟妹認識的。”

    “來了又怎麽樣了，你接多少錢？我問你，你接多少錢？你借上多少力了？誰給你買房子了？你不就是跟著吃幾頓飯嘛，說的好聽那是蹭飯，說的不好聽跟陪吃飯的有什麽差別。”

    豆媽心裏對張新菊就是不屑。

    老舅這回真火大了，要是豆媽在說，弄不好他都會動手，沒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弟弟家的事兒你還伸手管，你算是什麽姐姐啊。

    豆媽也懶得管，你家的亂套事兒你自己合計去把，別人懶得管，省得到時候自己又怎麽挑撥了叫你們離婚了。

    那邊紀海君也是覺得能留在這裏對自己比較好，可是他一個孩子自己又不能表達出來，再說心裏對這個二姑有點發恨了，上次二姑說的那話那麽狠。

    下午兩點大家一起吃團圓飯，你說在桌子上，這個不要臉的張新菊還是說出來了。

    “我這輩子就沒有別的指望，就海君，他是我的命啊，可是我家現在這個條件，我也顧不上照顧他，二姐家的條件比我好那麽多……”

    豆爸這就不吃了，雖然沒說話，可是臉色已經變了，人都是這樣的，要是自己家的人，姓溫的那豆爸就願意管，姓紀的要是在來，你看他不翻臉才怪呢。

    紀寶玉放下酒杯，沒合計老弟妹這麽沒有眼色，這不是二百五嗎？

    這不是缺心眼嗎？

    “你不用合計，我說不行就不行，媽是生了我們，我現在有義務贍養老人，難怪海君我也有責任？你們當父母的成天就知道把孩子往外推，怎麽紅豆也有義務幫著你們照顧孩子、”

    這話張新菊就不願意聽了，覺得說的太沒有道理了，那溫曉芙當初不是你們家給養的？怎麽溫曉芙就行，怎麽輪到海君就不行了？

    要是大姐家不是差大姐夫的話，大姐肯定能把孩子給接過去養。

    “二姐，那你說溫曉芙……”

    豆爸這回徹底翻臉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做的夠仁至義盡的，把丈母娘接到女兒的家來養，還要怎麽樣？

    都覺得不滿意是吧，都不知足是吧？

    豆媽的臉子特別的難看。

    “海君是海君，曉芙是曉芙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了，不都是人，你就直接說你們覺得姓溫的跟你們才是一家，我們姓紀的不是一家就得了，我知道二姐心裏恨我，當初你要接媽走，我是攔著了，可是二姐啊，你把人接走了，外麵人怎麽說我們的？”張新菊開始是小聲嘟囔，到後期就開始大聲的質問了，好像自己說的特別有道理一樣。

    老舅就合計，畢竟這還有哥哥一家人在呢，叫外人看笑話不好，你等著人都走的再說是不是也比現在提出來強啊，你是求人，不是人家求你，你至少也得有個態度吧。

    可是張新菊不，她就來強硬的。

    叢慧當然看戲了，她那邊都不站，開玩笑呢，她一個外人她管什麽。

    打起來那才好呢。

    紀寶玉起身，紀海岩也跟著起身，紀寶玉說了一句“穿衣服回家。”

    叢慧想看戲的念頭就被紀寶玉給打消了，有些不甘心的就走了，三舅跟小張倒是沒走，這邊張新菊就指責豆媽對這個家多麽的不照顧從來就沒管過。

    “二姐從離開上中管過家裏嗎？那時候我們是都沒有錢，也沒有辦法幫上二姐，二姐可能就是因為這些記仇了，我們家現在過的不好，你恨我也就算了，但是海君是你侄子，媽在這裏，海君從小就沒離開過媽，現在他晚上都睡不好。”

    豆媽瞪著眼睛“你要是這麽說，你把老太太接走，現在就接走，我讓你接走。”

    張新菊沒話了，被堵住了，她就覺得豆媽這人極其的不講理，動不動的就說讓自己把老太太接走，老太太不是她來接的？接完又不要，她當老太太是玩具呢？

    紅豆看著紀姥姥滿臉都是眼淚啊，老人最看不得的就是兒女吵起來啊，推著紀姥姥進了房間裏，紀姥姥伸出手好半天握上紅豆的，自己一邊哭一邊跟紅豆講。

    “海君都沒有人管，他媽是個那樣的，你說成天就知道在外麵走，他爸根本說了不算，紅豆啊，你家就是把海君接過來其實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的，紅豆啊，就當姥姥求求你了……”

    紅豆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弄到最後這個問題就拋到紅豆的身上了，看著姥姥的臉，紅豆是強忍著把要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她就想問問姥姥，自己有義務去管別人嗎？難道國家規定的還有贍養舅舅家孩子的義務？

    是這樣說的嗎？

    外麵李紫陽看了樓下一眼，搖搖頭。

    “姥姥你跟姥爺帶著太姥姥回你們家不就好了，這裏是我爸媽家啊。”

    李紫陽站在樓上一直笑眯眯的看著下麵，這回都不說話了，安靜了。

    “我爸之前不是說了，這裏住太多人影響也不好的，我媽也不能為了外人把我爸給害了吧。”

    張新菊就抖著嘴皮子，這到底是什麽孩子？大人說話呢，你小孩子跟著攙和什麽？

    再說有你說話的地方沒？

    豆媽是徹底冷靜了。

    “你們要是願意，人現在就帶走，以後也別說過年過節了，願意過，人我給你們送過去，你們過，過完我在接，要是不願意送回來，那就放在你們的身邊。”

    這不就是那麽回事兒，大家都吃準了她的不忍心，然後就蹬鼻子上臉被。

    ＊

    李政晚上到家的，家裏是一點過節的氣氛都沒有，倒是李紫陽挺開心的，本來嘛，昨天下了一場雪，你說自己還挺有性質的在外麵堆雪人來的，李政就跟在後麵，父母倆挺會自己找樂子的。

    “你姥姥跟你媽心情似乎都不怎麽好啊。”

    李紫陽聳肩，小孩子的話不能多說，誰叫他們有那麽多的親戚了，還是自己好，就一個哥哥，將來也不用怕。

    元旦晚會不知道怎麽搞的，是老師弄錯了，還是怎麽回事兒，竟然上麵有李紫陽的名字，老師說下午就要登台了，還說李紫陽真是太坐得住了，從來沒有看過她練習過。

    “我？”李紫陽指指自己的鼻子，她什麽時候報名過了？

    李紫陽說自己沒有報名，老師拿著單子那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李紫陽的名字，表演的節目就是鋼琴曲啊，李紫陽當時臉就變得有些透明。

    “老師，我根本不會彈鋼琴，我怎麽可能會報名呢？”

    老師也是納悶，又問了幾次，確定她是真的不會，這是誰弄上來的名單？

    潘含景現在鼓動全班的女生都不跟李紫陽說話，除了一個趙玲玲之外，連帶著趙玲玲都沒人搭理了。

    “知道吧，有些人想出風頭報了名說是要彈鋼琴，結果這回老師找過來了，她才說自己不會，真是丟人啊，搞不懂不會就別裝啊，這回可好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那邊有些奉承潘含景的，這小妞兒在學校人緣還算是不錯，出手特別大方，請一些女孩子吃點零食什麽的，偶爾給她們帶一些她們買不到的東西，趙玲玲是覺得那些圍在潘含景身邊的人都像是狗腿子，她自己可不要當這個。

    “你說我們倆放學之後要不要堵住她，然後揍她一頓？”趙玲玲有些躍躍欲試，你說那丫頭怎麽就那麽狠毒呢，一個轉校生能跟你有多大的恩怨啊，之前還不認識，要不要這麽狠？

    李紫陽也發現了，這個多少是跟徐睿有些關係的，自己在這個班級裏待了一段時間之後也看明白了，徐睿在班級裏還是有一定力量的，為了不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隻要下課李紫陽立馬閃，要麽是去衛生間轉一圈，要麽是去操場上溜達溜達，她沒有義務管徐睿的英語好不好啊，這個世界誰欠誰的。

    倒是潘含景有些替徐睿委屈了。

    “她什麽意思啊？不就是英文好點嗎，你看給她囂張的樣子，還一下課就躲起來，她就是在躲你呢。”

    徐睿看了一眼潘含景“你能不能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我要看書。”

    潘含景白著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

    李政晚上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人，那個人帶著一個女孩兒一起進門的，女孩兒張的特別的柔弱，高高瘦瘦的。

    “安娜叫阿姨。”

    周安娜看了紅豆一眼，叫了一聲阿姨，看著性格可能有些不活躍，周安娜的父親也是覺得抱歉，自己女兒你說就是這個樣子。

    周安娜的父親周紹跟李政家算是老相識，爺爺那輩就比較好，李政跟周紹也是一起長大的，周紹現在要調到新疆那頭，孩子自然不能跟著去的，那邊環境也不適合孩子成長，你說周紹的老婆早早就沒了，他也沒有時間在娶，兩頭的長輩一個都沒了，周紹跟妻子都是獨生的，現在孩子就沒人管了，倒是有些刮邊的親戚，可是周紹不放心啊，想來想去，本來自己是不願意開這個口的，最後還是求了李政，畢竟那時候紅豆在院子裏可是有口碑的，自己的孩子要是送到李政的家裏，周紹覺得自己也能放心不是。

    李政沒辦法，你說老朋友求到腦袋上了，他怎麽辦？

    他能說不行啊？

    可是接手了吧，你說突然就多一個孩子讓妻子照顧，紅豆就能沒意見啊？他等於接不接都兩麵不討好。

    那周紹都說求了，李政還能怎麽著？隻能硬著頭皮把人給領過來了。

    周紹看著紅豆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是給人家添麻煩了，但是他真是沒辦法了，也不想讓李政為難，自己就跟紅豆解釋。

    “你看，我這個工作性質，真不能帶孩子去，弟妹你可能說孩子倒哪裏都一樣，可是那邊的條件，我就這麽一個孩子啊，我希望她健健康康的，將來哪怕上的學校不夠好，至少有我呢，我能護著她平安一生啊，至少也不會苦到哪裏去。”

    周紹這麽說話，紅豆還能說什麽？

    真是人家送給你一個大麻煩，還千口萬口的說對不起，陪著笑臉，難道你翻臉說不行啊？

    周紹晚上要走，挺抱歉的看著紅豆，留下來一張卡，那裏麵肯定是有錢的，李政當然不能要，自己養一個孩子還養不起啊，偏偏周紹就是不行，兩個人推來推去的，最後周紹贏了，他說就當自己是小心眼了，留給孩子的。

    李紫陽從外麵蹦蹦跳跳的進來，後麵跟著劉琦呢。

    “這是紫陽吧，都張這麽大了，還認識周叔叔嗎？”周紹蹲在地上，哎呦這孩子真是不能看啊，一轉眼就長這麽大了。

    李紫陽上哪裏還能記住周紹了，不過這個周叔叔倒是有點印象的。

    “以後你就把安娜當成是你的姐姐，好不好？叔叔要去遠的地方工作，照顧不了安娜，你代替叔叔照顧一下安娜可以嗎？”

    李紫陽還是挺給麵子的點了點頭。

    李政跟周紹在外麵說了一會兒話，周紹就上車走人了，走的時候眼圈通紅，主要是舍不得女兒，周安娜也是一樣的，看著車子走得老遠了，人都沒有動。

    “安娜啊，外麵冷，我們進去吧。”

    李政說了一聲，可是周安娜沒有動，李紫陽上手拽了一下周安娜，周安娜的那種表情叫李紫陽看著很來氣，就好像是誰欠她的一樣，你不願意進去那你就站著被，人都走遠了，你就是在看能看見什麽？

    －－－－－－題外話－－－－－－

    今天在這裏說聲，可能有人會問我，思思你的重點到底在哪裏啊？我怎麽覺得老早就跑題了呢，我寫了這麽多本書，可能大家都知道，我寫的這種好像不太算是愛情小說，當然它一定不是最好的，它也許不會讓你牽心掛肚的，但是每天你起床可以看看，就像是每天要喝那麽兩杯水，寫文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自己從來都覺得它沒有偏離過，我不知道有多少是從一開始跟著我到現在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在中途或者半路進來退出的，我隻想表達的是，我一直在努力，在努力的完善我認為的一個故事，文筆也許不夠好，但至少能讓人看出來那麽一點的意味，我也就滿足了，鞠躬感謝能理解的人，還是那句話看書不求勉強，喜歡才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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