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陽陪著老二去給孩子買衣服，既然知道了孩子的性別買起來就簡單的多了，兩個人挑挑揀揀的時候，就覺得旁邊一直有人在往這裏看，老二就回頭，她一回頭那視線就沒了，等在轉過來後麵還是有。

    沉著臉跟著李紫陽小聲的嘟囔“是不是有人在看我們啊？”

    李紫陽沉得住氣，眼睛忍不住的回頭去看，正好就跟後麵的人視線撞在一起了，擰著眉頭，也不認識啊，是誰呢？

    ＊

    肖林的媽現在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就求不得。

    長時間臥躺，並沒有人給她翻身體，腿，屁股後麵起了很多的褥瘡，她又不能說話，自己嫌棄住的地方髒，每天都是這個味道，她不喜歡，可是自己說不出來，媳婦兒也不管，劉曉燕現在就是對付過了，你能受你就受，你不受那就拉倒，她還嫌棄髒呢，你說侍候孩子跟侍候老人這種是完全不同的，孩子拉了也就拉了，老人拉，那能看嗎？

    肖林他媽過去就是那種，一天吃幾頓的，過去沒有事情啊，畢竟她自己能動，有了自己就去衛生間被，現在不能動，躺在床上，一會兒一要吃的，扯著嗓子喊，說話含糊不清的，把劉曉燕給喊的，食物都是直接用機器打碎了，然後就那麽喂，她閑麻煩，在一個孩子也這麽小，你說每天就在這種環境當中？

    劉曉燕也沒招，隻能把屋子裏的門關得死死的，盡量不讓味道放出來，這樣一來，肖林他媽那屋子的味道就有的瞧了。

    拉了，躺在床上半天沒人管，自己好像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實老太太她並不是沒有心，就是閉著眼睛的作人，現在兒子死了，就剩小的，肖華每天都要上班，哪裏有時間來管她？

    想起來以前老大的好，哭的鼻涕都出來了，等劉曉燕過來給她收拾。

    “媽，我說你都這麽大年紀了，自己就沒有點分寸？你當自己是吃奶的孩子呢？吃完就拉，你自己聞聞屋子裏都什麽味道了？每天就知道拉拉拉的。”

    肖林的媽拽著劉曉燕的手，說了半天。

    “娟……找……娟兒……”

    那意思讓劉曉燕去找杜鵑。

    杜鵑過去自己是給她氣受了，可是看在肖林的麵子上，杜鵑不會這麽對自己的，杜鵑條件好，她要去杜鵑的身邊，她以後不找杜鵑的麻煩了，會對杜鵑好的。

    劉曉燕開始就想罵婆婆了，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吧，要是杜鵑願意把這個老不死的弄走，自己也就安心了。

    她實在侍候夠了，你說每天，她想起來都惡心。

    杜鵑那邊正給孩子換衣服呢，孩子現在還是有點怕生，晚上總是睡不安穩，杜鵑摸摸女兒的頭發。

    “星星好乖哦。”

    那邊電話響，叫保姆過來給星星穿，自己過去接電話，踩著拖鞋。

    劉曉燕說話也有點怨聲載道的，畢竟你把老大的家產都得到了，你得付出一點什麽吧？

    杜鵑心裏冷笑著，這時候你們想起我來了？

    “行，我過去看看。”

    杜鵑給孩子背上書包，把水壺遞給女兒，這個小水壺就花了好幾百買的，杜鵑現在都想開了，什麽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著有什麽用，花，能花就花，反正也沒花到別人的身上。

    抱著女兒下樓給放在車上，星星抓著杜鵑的手，現在星星離開家就會這樣。

    “聽話，幼兒園裏有很多的老師很小朋友，大家一起玩不是挺好的？媽媽就在一邊看著行不行？”

    星星勉強點點頭，杜鵑給老師又包了一個大紅包，希望老師能多照看著一點自己的孩子，老師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上次出了那樣的事情，把星星抱進去。

    杜鵑開著車直接過去了，劉曉燕打開門，杜鵑就聞到屋子裏有點怪味兒。

    “我出去買菜。”

    劉曉燕生硬地說了一句。

    大嫂怎麽強硬起來的，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原本以為杜鵑那個性也就這樣了，結果突然觸底反彈了，而且還反彈的比較厲害，你說這事兒弄的，惡心死劉曉燕了，當初大哥要不行的時候，她就過來裝，裝無辜裝可憐，現在可好了，錢什麽的都叫她給弄自己腰包裏去了。

    劉曉燕心裏不可能不怨恨，但是怨恨也沒用啊，幹不過人家，杜鵑現在一跟他們談話就帶著律師，各種嚇唬，他們是不懂法也不見得全部都信，但是人家說的一條一條的，他們也問過別人，就歇了心思了，要不然托個幾年，對自己有利還行。

    杜鵑把包放在一邊，推開門進去，肖林的媽突然就激動了起來，伸出手就想握住杜鵑的。

    杜鵑走過去，把窗子推開，往外放著空氣。

    “叫我過來幹什麽？看你現在這幅樣子？開玩笑嗎？我女兒到現在睡覺都會做噩夢，婆婆既然你喜歡男孩兒，為什麽不去找周安娜呢？你為什麽要癱瘓呢？你為什麽不陪著周安娜一起進去呢？”

    杜鵑拉過來一邊的椅子，自己坐下身。

    杜鵑現在真是會收拾了，願意把錢砸在自己的身上，身體保養，臉的保養，買衣服買車，買房子，可著好的來，她是不會賺錢，但是花錢還是會的，這些錢怎麽也夠用了。

    “婆婆你看見沒有？肖林沒了，肖林的錢都在我的手裏，我買的鞋子，一萬多，你心裏一定很生氣吧……”

    肖林媽想要動，她想要罵，張著嘴不停的動，但是卻罵不出來，杜鵑扯著唇笑，拿著手絹給婆婆擦著唇角。

    “過去我對你好，你不領情，你攛掇你兒子跟我生分，今天你唯一孝順的兒子沒了，肖林死了，肖林怎麽死的你不知道嗎？當時就周安娜一個人坐在車上，用用你的腦子想想，肖林就是親手被你害死的，如果他活著，也許這些錢就是不屬於我的，也許他會跟我離婚，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也許了……”

    杜鵑起身。

    “你知道為什麽你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嗎？”翹起來唇，塗得圓潤的嘴唇動動“該啊，活該啊，報應啊。”

    肖林媽一口氣沒上來就昏過去了。

    杜鵑家樓下新來了一個保安，人挺好的，她回來的晚，老師把星星給送回來，星星就一直在保安室來著，男人一直哄著小星星玩，看樣子他自己也是喜歡小孩兒，星星看著媽媽的車，就拍窗戶，男人抱著星星出去，可惜杜鵑的車已經開過去了。

    這邊老師說自己把孩子放在保安室了，那個保安叫什麽，身份證號她都記清楚了，杜鵑往外出，這邊趙國南抱著星星過去。

    “媽媽……”

    趙國南把孩子遞給杜鵑，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認識了。

    趙國南家窮，自己沒本事，除了會上個班，掙點小錢，他的錢還全部都給他媽了，自己不留，杜鵑聽說之後，其實有點動心思了，她想要趕緊有個家，然後安安穩穩的過，這輩子再也不想想起來肖林了，肖林死了，過去就過去了。

    如果可能的話，她就真想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她曾經沒有結過婚，星星就是這麽生出來的多好。

    請趙國南上來吃飯，杜鵑想明白了，自己也不怕，她是死了丈夫的，帶著一個女兒，可是她就看趙國南好了，要是肖林對她好，她現在就找，隻能說明她的心狠，可是肖林怎麽對她的？

    趙國南都嚇傻了，拔腿就跑了，倒是把杜鵑給逗笑了，自己是千年老妖精嗎？

    趙國南從來就沒想過結婚不結婚什麽的，他這個條件還結什麽婚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就避著杜鵑，杜鵑送孩子回來，就把趙國南給堵住了。

    “我問你，你想跟我結婚嗎？”

    趙國南好半天嘟囔了一句。

    說自己沒有錢。

    女追男隔層紗這話說的不假，杜鵑要求不高，不需要自己丈夫多有本事，她把趙國南的媽媽接了過來，請求老太太讓他們結婚，趙國南的媽媽其實心裏不願意，畢竟大兒子找個離婚帶孩子的，現在小兒子又找了一個離婚帶孩子的？

    他們家就是再窮也不能都是這樣的啊，可是看著杜鵑這人，說話辦事，她主要還是問問自己兒子。

    趙國南跟這個城市裏的年輕人想的都不是一種，他求的很簡單，能吃飽，能穿暖，看著挺沒出息的哈，他就這麽點本事。

    兩個人也沒有辦，就那麽登記了，趙國南的媽媽在杜鵑家裏住。

    這老太太就是活的明白的，對星星特別好，當成自己親孫女一樣，每天接送，帶著孩子一起看電視，兒子還是當保安，在小區裏，杜鵑現在也不弄那些了，沒有必要，好好的過日子就是了，小姑子也從趙國安那邊投奔過來了。

    杜鵑前一段婚姻，失敗的厲害，從中她已經明白了，有些親戚血緣這個東西，你是割舍不斷的。

    她對趙國玲好，趙國玲又不是沒有心思的孩子，還能一直在哥哥嫂子家住？

    自己打工住在酒店裏，周末回來一趟，給嫂子星星買點水果，現在星星可幸福了，有奶奶有爸爸，奶奶像是一個老頑童，每天帶著她在樓下玩秋千，姑姑對著他也好，總是給她買吃的，爸爸就對她更加的好。

    家務婆婆都給包了。

    “媽，你別幹，我幹……”

    老太太就看著杜鵑。

    “杜鵑啊，媽沒別的本事，也就會做這些，你要是不讓我幹，我也閑不住啊……”

    杜鵑沒有辦法，想著老是叫丈夫這樣也不行啊，就開了一個超市，不算是太大，不會賺很多的錢，勉強糊口被，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婆婆去超市幫忙，晚上回來做飯，哄孩子睡覺，跟杜鵑就處的跟親娘倆似的，婆婆對杜鵑好，杜鵑對婆婆好。

    再說趙國南，他這人就一根筋，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杜鵑對他好，對他媽好，對他妹妹好，趙國南就努力對杜鵑好。

    杜鵑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愛趙國南，她隻是想找個人來陪伴自己過餘下的生活，她在努力去試著關心趙國南，愛趙國南，其實也不是很難。

    肖林的周年，杜鵑沒有帶孩子上去，星星現在改姓了，並不是跟杜鵑姓，而是姓趙。

    杜鵑蹲下身，把鮮花放在地麵上，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肖林，你後悔嗎？星星叫我現在的丈夫爸爸，叫他的媽媽為奶奶，這個奶奶還不是親的，對星星都那樣，可是你媽呢？我過去愛不上趙國南，可是今天來，我是為了告訴你的，我要忘記過去的一切，你肖林隻是一個逝去的人，再見了肖林，以後我不會來了，你最愛的人是周安娜吧，希望她出獄的時候會記得來看你，再見肖林。”

    杜鵑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她應該感謝肖林成全了自己的碧海藍天，如果沒有肖林，怎麽會有她杜鵑現在的生活？

    杜鵑懷孕了，這個孩子的到來，把整個家都給點亮了，這是老趙家的第一個孩子，趙國南的媽媽就差沒把杜鵑給搭板供起來了，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五髒六肺都挖出來然後感謝杜鵑。

    婆媳之間沒有問題，那麽夫妻之間就肯定相處的更加好，趙國南就屬於聽話的那種人，你說什麽我做什麽，我絕對不會違背你的意思，有時候瞧著可能是有點窩囊，可是對於杜鵑這樣經曆過傷害的人來說，趙國南就是她的天使。

    趙國南在衛生間給星星洗澡，父女兩個人就鬧了起來，趙國南全身都是水。

    “爸爸，你給我講故事被？”

    星星就喜歡纏著趙國南，趙國南也喜歡星星。

    杜鵑生了一個兒子，真是諷刺的很，以前肖林跟他媽就想要一個孫子，劉曉燕在街上看見過杜鵑一次，杜鵑活的很滋潤，孩子自己抱著，婆婆牽著星星的手，那邊小姑子幫著杜鵑拿著孩子的東西，趙國南就跟著。

    劉曉燕想試圖跟星星說句話，星星去衛生間的時候她跟了進去，趙國玲還在裏麵，都告訴星星了，哪裏也不能去。

    “星星，還認識我嗎？”

    星星歪著頭，頭發梳的很漂亮，她的頭發是姑姑給梳的，很多的小辮子，衣服是奶奶給買的，奶奶總是喜歡打扮她。

    “你是誰啊，阿姨？”

    “哎呦，奶奶的小星星啊……”

    趙國南他媽進門，就緊盯著劉曉燕不放，把星星拉過來，星星就纏著自己奶奶撒嬌，那邊趙國玲出來，看著自己媽進來了，還有些納悶。

    “我最喜歡我奶奶了，我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趙國南的媽媽抱著星星出去，叫孩子坐好，還跟杜鵑說呢。

    “剛才在衛生間看著一個人一直看著星星……”

    一家人相處的好，自然關係就融洽，杜鵑他們家一個星期出來改善一次夥食，婆婆現在也跟過去不一樣了，穿的好有派，變化的隻是外表，內心還是一樣的，杜鵑覺得這次自己是嫁對了，有時候嫁給一個男人就真的要看看這個男人的媽媽是什麽德行的，婆婆好，不見得丈夫一定好。

    趙國南的媽媽一邊吃一邊給星星夾菜，摸著孫女的臉蛋。

    “我們小星星，今天玩的高興嗎？”

    趙國安那頭小a也懷孕了，聽說是個男孩兒，不過她婆婆現在是極度的不待見她，不僅是婆婆不待見，她丈夫她小叔子，小姑子就沒有一個待見她的，大家的意思都是你願意懷孕那就懷被，你不懷也沒有人說你。

    跟杜鵑在一起幹活，婆婆眼睛就盯著杜鵑。

    “鵑兒啊，你出去歇會兒，媽來。”

    杜鵑被推了出去，小a自己洗著碗，心裏就不舒服了，小a有錢，結果這回老二的媳婦兒比她更加的有錢，杜鵑脾氣還好，把全家人都給哄得團團轉，你說趙國安看在眼裏什麽感覺？

    弟妹都懷孕了，自己老婆才懷孕，其實日子真的過的不怎麽地，要是小a性格好也就算了，經曆過那麽一刺，小a算是徹底被他給壓倒了，但是傷疤已經留在心裏了，抹不平了。

    杜鵑對婆婆尊敬，對大哥對小姑子都尊敬，趙國玲是個明白人，就背著二哥二嫂跟大哥說話。

    “不是我當小姑子的挑撥，你說你也看見我二嫂了，媽就住在二哥家，我二嫂怎麽對我媽的？過年過節就恨不得把媽一身從頭換到腳，大嫂呢？跟木頭樁子似的，她那樣的難怪沒人待見她，不待見就對了，德行。”

    “行了，在怎麽說也是你大嫂。”

    “我倒是想了，她倒是想跟別人走了，就她這樣的現在誰要她？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你知道我二嫂都跟我說了，將來我結婚就給我買房子送我出門，她？她敢嗎他？”

    小a就在外麵偷聽這，自己抹著眼淚，她得罪誰了？怎麽還說到自己的身上了？

    杜鵑抱著出去公園玩，趙國南他媽跟一邊的老太太聊天呢，那邊劉曉燕跟肖華推著老太太出來透透風，肖林他媽現在可老的很了，哪裏還有過去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想當年，她的房間甚至比那些新結婚的裝修都前衛，不是好的他不要，不是好吃的她不吃，結果現在呢？

    就是一個癱瘓在床上沒人管的老孤婆子。

    星星穿的好，一看就是那種父母疼愛的孩子，趙國南跟在後麵。

    “爸，你來追我啊……”

    趙國南給女兒買了幾個氣球，抱起來星星，父女倆有說有笑的，對於星星來說，爸爸交了她一首歌，歌詞的意思她不是很明白，但是她喜歡聽，爸爸說弟弟有啥她有啥。

    肖林媽一看見星星就激動了，這是自己家的孩子啊，是老大的孩子，怎麽叫別人爸爸呢？就使勁兒的想伸手過去，從輪椅上直接就摔下去了，星星抱著趙國南的脖子。

    “爸爸，那個老奶奶摔了。”

    趙國南跟星星把老太太扶起來，老太太拉著星星的手就不肯鬆開，星星有點疼，叫了一聲爸。

    “他不是……他不是你爸……”

    老太太還要繼續說，肖華看著現在杜鵑的生活，心裏也是感慨萬千，大哥，你現在要是看見了，你會怎麽想？

    “媽媽，我跟爸爸扶了一個老太太……”

    肖林的媽水米不進了，她是在鬧絕食，意思不把星星給要回來，她就拒絕吃飯，肖華歎口氣。

    “你自己看看，有沒有你媽這樣老是這麽作的，什麽意思？去抱人家孩子，就照著杜鵑現在這個性還不得報警啊？”

    肖華不出聲。

    肖林他媽開始就是想嚇唬嚇唬自己小兒子的，她就不信了，是他們老肖家的孩子，怎麽能叫別人爸爸呢，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星星的記憶裏壓根就沒有她這個惡奶奶了。

    ＊

    老二生了，生的是個女兒，給陳濤媽樂的啊，牙齒都要看不見了。

    “躺著躺著……”

    老二一直就偏瘦，加上自己心裏也是有點活動，其實心裏隱隱還是抱著最好能生個男孩兒的心思，結果生出來是個女兒，有點上火，一點奶水都沒有，那孩子沒請保姆，就陳濤他媽每天給帶，抱著哄著的，老二的月子也是陳濤媽給侍候的。

    “趕緊吃飯，在月子裏也不能吃好吃的，先對付吧，等出了月子的，媽帶你出去好好吃一頓，行不行？”

    就跟哄小孩兒似的。

    陳濤晚上回家也幹活，可以說老二就很的掉進蜜罐裏了，除了她那個不省心的媽動不動就來唉聲歎氣的說，生的不是男孩兒，給她添堵。

    “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不會生呢？要是個兒子，你現在得飛起來，你婆婆對你那麽好，陳濤對你也好。”

    老二越是聽越是憋氣，你自己喜歡兒子也就算了，你現在還來惡心我，兒子那麽好，你就多生幾個被，當初幹嘛生我？

    “媽，你走吧，你別來讓我生氣了。”

    老二的媽也覺得自己說過頭了，不過心裏就是這麽想的，陳濤是什麽樣的人家啊？你說他家能不喜歡男孩兒？

    “趕緊的，學學你那朋友，人家不也是孩子還沒一周歲就懷孕了……”

    老二氣的頭發暈，人沈熙不是公務員，生多少個不怕，自己能生嗎？

    她生了，陳濤的工作還要不要了？

    老二生完她婆婆就說了，過一段等身體好的，去上環，不要孩子了，家裏有一個就夠了，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都是姓陳的，老二現在看出來了，婆婆就是說的真的，不摻假，是真的很喜歡她女兒。

    陳濤的媽媽在家裏帶著孩子，鄰居過來看。

    “看看小孩兒。”

    “進來吧進來吧，我家孫女正好沒睡。”

    這孩子也會張，多少是有點像陳濤他媽了，所以老太太也稀罕的夠嗆，孩子像父母沒有什麽，偏偏就像奶奶，你說她能不高興嗎。

    “這還得再生吧……”

    “不生了，有一個就夠了，好好的培養，將來當博士，我們做老的就算是做到位了。”

    季樂樂這邊她婆婆根本不來，催著她生老二，她自己也是著急，可是現在才生完多久，哪裏就能馬上生？她不要命了？

    楊樂每天忙的不亦樂乎，到底都幹什麽了，季樂樂根本就不知道。

    孩子她不願意帶，成天就知道哭，除了哭就是哭，有時候她也覺得挺對不起女兒的，你看大家都不喜歡她，自己做親媽的還能不喜歡孩子嘛，可是一想起來婆婆的態度，自己就上火。

    婆婆現在的態度就是擺明了，沒有兒子她站不住腳。

    抱著孩子去舅舅家，她現在一肚子的牢騷就想找個人來說說，抱著孩子下車，今天正好；老二出月子，季樂樂抱著孩子上樓，就看見對麵陳濤家的大門開著，裏麵聲音很大，陳濤出來臉上帶著笑容，一些同事過來家裏看看老二，月子是在母親家做的，明天搬回去。

    季樂樂一愣，陳濤徑直就下樓了，他現在有老婆，就是季樂樂過去做的不對過，他在計較有什麽用？

    說白了就是一個無感的人而已。

    季樂樂瞪著陳濤下去的背影，有些不悅，都看見自己了，怎麽不說話呢？

    陳濤家出來的鄰居，看見了，也是有看戲的嫌疑，畢竟過去陳濤差點就跟季樂樂結婚了，結果最後鬧出來那樣的事情，現在人陳濤孩子也有了，陳濤他媽一出來，氣氛就變得怪異了，大家就都散了，季樂樂去敲門，裏麵根本沒人，她加大力道，可是就沒人開門。

    “舅媽……”

    “樂樂？”

    有鄰居上來正好就看見季樂樂了，畢竟過去季樂樂也是在這裏長大的，季樂樂笑的有些難看。

    “阿姨……”

    季樂樂說著想要走，那人卻不讓她走，一直拉著她聊天，季樂樂就問陳濤家生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心裏跟打鼓似的，千萬不要是一個兒子，不要是兒子……

    她看著老二那樣的也不像是能生出來兒子的。

    鄰居也看出來了，季樂樂懷裏的這個孩子恐怕是個女孩子吧？

    看著衣服的顏色就像。

    “嗯，生了一個女兒，給陳濤他媽樂的，他家就是缺丫頭，多少代了都是男孩子，來一個小女孩兒沒看嘴都扯一邊去了，天天給帶，侍候兒媳婦月子，要說老二這丫頭命就是好啊……”

    季樂樂低聲的說著“是啊，怎麽就那麽好呢？”

    一樣的都生了女兒，結果待遇完全不同，她也是第一次生孩子，為什麽婆婆就不對自己好呢？

    鄰居壓低聲音“大家還說呢，這樂樂是沒有福氣啊，要不然鄰裏鄰居的住著，你說陳濤媽得多喜歡你啊，那時候你們倆突然說不結婚了，陳濤帶回來老二，我們都說呢……”

    季樂樂的臉色有點難看，看著舅媽回來了，自己趕緊抱著孩子過去。

    “你怎麽來了？”

    季樂樂跟著舅媽上了樓，舅媽看了一眼那孩子，正常第一次登門都要給紅包的，不過舅媽看季樂樂現在也應該不缺錢花了，看著老二現在過的日子，舅媽在心裏罵著，你就是一個傻缺2b的角色，你缺不缺啊你？

    你說你要是嫁給陳濤了，你能缺什麽？

    兩家的關係至於鬧到這地步？

    你說多少年的鄰居了，就因為你眼皮子淺，你覺得別人家有錢，人家拿你當回事兒了，這回好了吧？

    “你婆婆不高興了？”

    一說到這個季樂樂就來脾氣了，不停的說著自己婆婆不著調，女兒怎麽了，女兒也是人啊，再說她又不是不能生了，舅媽就在心裏笑，你說你跟老二生的都是閨女，怎麽待遇就差了這麽多呢？人家老二那婆婆就差沒把媳婦兒捧起來了，現在走到哪兒都說她兒媳婦好，結婚新買的大房子，聽說是能有一百十平呢，老兩口手裏握著錢，陳濤有工作，要什麽沒有？

    不見得就供不起你想要的生活，可是誰叫你眼皮子淺了，覺得陳濤家不像是有錢，這回好了。

    舅媽心中一氣，她自認自己已經算是對季樂樂夠好的，沒難為過她，什麽都告訴她，話說的明明白白的，結果她就是不聽啊。

    “她現在過的很好？”

    季樂樂問了一句。

    “好不好的，你也不用羨慕，反正你現在也結婚了，回家吧我還得做飯呢，沒有時間跟你說話。”

    季樂樂的臉有些扭曲，舅媽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子陽這邊比老二晚了幾天，都到日子了，肚子根本沒動靜，這都拖五天了，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天天給沈奶奶急的，這到底是怎麽了？

    檢查也檢查不出來別的，是不是有什麽毛病了？

    天天追著給李想打電話啊，李想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真要是出個萬一的，結果他才進家門，這邊要生了。

    “疼？”

    李紫陽還能勉強笑出來呢，都第二個了，好多了。

    “老哥，你都成剩男了，趕緊結婚吧……”

    說起來這個問題李想也是頭痛，不是他不想結婚，而是沒有合適的，金發碧眼的看多了，就不太有新鮮感了，他還是喜歡東方人的麵孔，可是想找個能對心結婚的，好像又有點困難。

    李紫陽這邊生的很快，又是一個小子，給沈奶奶樂的。

    李想累的夠嗆，等紫陽安頓好了，他得回去，時間有限，李紫陽就抱怨，說看哥哥一麵，好像跟領導預約似的。

    李想回去第一件事兒，附近的精神病院著火了，死了很多人，當時就往醫院送，給他們忙的，根本就沒有休息時間眼睛裏都是紅血絲，到了固定的工作時間一超，主任讓他們去休息，李想揉著眉心正準備往外麵走的時候，一雙手拽住了他的衣服，有一種即是恐懼又帶著希望的眼神看著他。

    “救救我……”

    李想想把她的手給撥開，可是腦門上可能被什麽東西給砸到了，一直在流血。

    “什麽情況？”

    “精神病院的，腦子有點那個……”警察比著，那意思女孩兒的腦子有點不正常，李想覺得好像有點麵熟，笑笑，拍拍她的手。

    “不要怕。”

    “我在機場見過你的，我沒有瘋，是別人想要害我，求你了，救救我……”

    女兒的國語說的很不好，坑坑窪窪的，李想擰著眉頭。

    他並不是一個極具富有愛心的人，現在的情況有些脫離掌控，他應該走開的。

    “求你了，我什麽都能做……”

    她可以預想到自己的未來，回不去，身份等於沒有了，她現在就是一個黑戶，她一個人要怎麽活？

    去做流鶯？

    不不不，不要。

    李想的手就一直被她拽著，他試著想掰開，呂一突然上去就狠狠咬了李想一口，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乎想要把李想手上的一塊肉給咬掉，要是他不肯幫自己，她在哪裏住著，早晚也真的會變成瘋子的。

    人終於被掰開了，李想手上的那個印子都出血了，那警察要上手，李想擋了一下。

    “算了，她不是故意的。”

    呂一帶著一種憎恨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李想，明明他可以救自己，但是他不肯伸出援助之手，她知道沒有人應該無緣無故對別人好的，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額頭上的傷口並不是太大，很快就處理好了，小腿也被砸到了，呂一趁著護士忙的時候自己就頭跑掉了，她抓住一個醫生，問這裏有一個東方的醫生，他在哪裏？

    李想正在換衣服，換完衣服就要回家去休息，他已經超過工作時間了，累的自己腦子都有些迷迷糊糊的，門沒有鎖，外麵呂一推門進來，把門鎖上，李想聽見門聲，轉過頭看著她。

    呂一開始脫著自己的衣服，她現在什麽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這個身體，他要是不幫自己，這輩子她就完了，不，她想好好的活著，她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你幹什麽？”

    李想衝過去把她脫下來的衣服按在她的身上，不叫她在繼續。

    “我求你了，我可以給你當情人，傭人，什麽都可以……”

    人被逼到了極限，真的就是什麽都能做出來的，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如那些豐滿的女人有誘惑，她才這個年紀，她沒有辦法了，為了活，哪怕就是出賣身體，她也必須要做。“你有問題可以對警察……”

    李想才說話，呂一墊著腳尖直接就把自己的小嘴貼在了他的唇上，她笨拙的急切的撲在他的身上，她沒有辦法，尊嚴能叫自己活命嗎？

    她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向他的褲子，李想覺得無奈了。

    “ok，停手……”

    呂一的睫毛上還掛著眼淚，李想撐著頭。

    “你是黑戶？”

    她不說自己還想不起來，她不是有保鏢嗎？

    是誰的情人或者是……

    呂一沒有辦法解釋給他聽，一旦自己說清楚了，她也看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怕事情沾到身上，試問自己換在一樣的處境她也不會伸出手去幫，她隻是說，自己是逃離的，別的一句不肯多說。

    李想想把她給甩掉，這就是一個麻煩，奈何呂一早就有防備，她就拉著李想的衣服不肯鬆手。

    花了很大的力氣，李想做了手腳，生平第一次仗著自己的身份，把呂一的消息給寫成了死亡，死去的人太多了，甚至有些就連屍體都被燒了，那場火太大了。

    李想把她帶回自己的公寓，也不知道怎麽安排她，現在就不想想了，他現在很困，就想好好的去休息。

    自己指著一間房告訴她可以休息，如果想走，也可以離開。

    他希望自己睡醒了之後，她就能離開。

    呂一看著這個家，她原來住的房子很大，可是在大爸爸沒了，那些就都不屬於自己的了，她洗了一個澡，胳膊上有很多的針孔，她神智很清晰，奈何那些人就不停的給她打藥，洗澡的時候腦子裏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這輩子她注定就是沒有前路後路了，她必須抓住這個男人，做什麽她都願意，隻要他能養著自己，就算是他有老婆，自己也不在乎，為了活，她什麽都能做。

    從浴室出來，把浴巾攤開，就光溜溜的直接躺在了他的身後。

    隻有有了這層關係，他才會心甘情願的幫自己，現在不管他是願意還是不願，自己必須要跟他上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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