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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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顏回過頭去看著徐曜,輕籲一聲,嗔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徐曜低沉的笑聲灑落在湘顏的耳邊,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坐回椅子上問道“你剛才在想什麽?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
湘顏動了一下身子,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用手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才說道“我看到南勳王的奏折了,心裏有點不安,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提到南勳王,徐曜的臉色微霽,臉色有點發黑,道“他一意要去西南邊疆,我勸他幾次也不聽,他一個親王,名頭又大,我怕他會發生什麽意外。”
說到這裏,徐曜語音一頓,輕輕說道“南勳王在於落桑國一戰功成名就,軍威震四方,他要去鎮守自然會讓落桑國的諸人不敢輕舉妄動。隻是你也知道,落桑國手段卑劣,暗殺橫行,我怕他們會行小人行徑與南勳王不利,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不能讓他有任何的閃失。”
湘顏想起前幾次落桑國派來的奸細刺殺徐曜跟自己的情形,心裏不由得一顫,是的,沒錯,落桑國就是一小人!
“那你打算怎麽辦?”湘顏能理解徐曜的擔憂,隻是……“邊關沒有得力的大將鎮守也不是一個事,畢竟最近落桑國的行為很是囂張,軍心不定,乃兵家大忌,隻有主將坐鎮,方定軍心,以安民意。”
徐曜劍眉輕蹙,雙唇緊抿,他擔心的也是這個,就怕軍心民心亂了不好收拾。俗語常說,攻心為上,攻城為下。落桑國此舉其實已經是在示威,試圖搗毀明夏國的心理防線,這是一個試探,一個很令人惱火的試探。
“他們練兵是在示威,我們若是絲毫沒有動靜就難免落了下乘。可是若是跟他們一樣,有會令人覺得是效顰與他們,底氣不足,氣勢上難免輸了一截。我與南勳王正為這件事情頭痛,如何想一個辦法既能讓將士百姓士氣如虹,又能讓南勳王不必以身犯險……”徐曜輕輕地說道,聲音雖輕,湘顏卻能聽得出那裏麵重於千斤的擔憂,曾幾何時,徐曜那扇禁閉的門窗,也已經開啟了關心兄弟的縫隙。
曾經的傷害,說不上誰對誰錯,自古以來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不在少數,正所謂成王敗寇。三王叛亂雖然給徐曜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雖然徐曜為了迅速的安頓民心沒有將他們殺戮,沒有囚禁,隻是收了兵權給個閑散的職位養著,但是當初的那一片仁慈之心如今終於換來了曾經拚命地幾位兄弟的傾力相助。
廣陵王潛入南方為徐曜查清貪汙賑災糧款一案,雖然說因為李修儀的緣故,可是若不是廣陵王人品端正,想必徐曜也不會輕易的相信他,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其實早已經有必然的原因在裏麵。
南勳王更不用說了,當初三王叛亂的時候他能為了黎民百姓放下手裏的屠刀,就足以證明他的人品,一個以百姓為天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
隻是端豫王一直在沉寂,他跟徐曜之間嫌隙是最深的,因為當初他是最有可能取代徐曜登上皇位的人,他的母妃許妃也是先皇晚年最為得寵的妃子,就是如今的太後當年那也是被逼的不得不忍氣吞聲。
他們兄弟之間那個時候的明爭暗鬥想必也不少,彼此之間有齷齪那是不能避免的,想要解除心結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湘顏又不是聖母,更何況端豫王實在是個很聰明的人,自從繳械投降後就一直做他的閑散王爺,沒事溜溜狗,養養鳥,狐朋狗友一大堆,整天吃喝玩樂,不過動靜也不大,這個範圍正好在徐曜能忍受的範圍邊緣。
隻不湘顏還沒有忘記端豫王還欠她一個承諾,想起這個湘顏就笑了,如今還沒有想好,暫且留著吧。
湘顏一直還沒有告訴徐曜自己到底從哪裏的,她更不知道徐曜其實早已經知道了,要想做什麽湘顏總會小心翼翼的不讓人看出自己與這個時代的不同來。行事就難免有些受到製肘,但是為了不讓人以為她是妖怪之類的,隻能忍啊!
“如果不讓南勳王去邊疆,那你打算讓誰去?”湘顏低聲問道,主將是必須要去壓場子的,如今在那裏鎮守的是南勳王手下的一員猛將,姓許名臣風,名字取得很儒雅,隻是卻是個混不吝的莽漢,打仗倒是挺有一套,隻不過要想要統禦群將卻還差點火候。
當初之所以選他坐鎮,一來他的名頭響,在於落桑國的幾次交鋒中他都占了先鋒,讓人一看到她就心裏發怵,二來,此人勇冠三軍,天生神力,據聞有一次戰場上與敵人狹路相逢,他的坐騎光榮陣亡,敵人高坐於馬背之上對他譏諷嘲笑,此人一怒之下,連人帶馬高高舉起,用力摜於地下,當場人馬具亡。
經此事,許臣風名聲大噪,一般人不敢惹他,也很少有人能治得了他,去偏偏折服與南勳王,甘心為他效犬馬之勞。
想到這裏,湘顏就有些好奇,南勳王究竟用了什麽手段讓這麽一個莽漢甘心為他拋頭顱灑熱血。
徐曜似乎也想起了許臣風,大為苦惱,道“至少是一個能降服許臣風的人,那家夥實在是一頭強驢!”
這話倒是沒錯,若是派個主將不能降服許臣風,兩人窩裏鬥起來,豈不是讓落桑國人笑掉大牙?這是萬萬不能發生的醜事,所以這個人選還真是令人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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