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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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蕊茵望著馬長江,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這張憨厚的麵孔下,是真實的他嗎?
她知道周侯飛和劉天春跟著來河市,一定有目的,所以派人跟著他們。
昨天晚上他們的行動,可以稱得上隱秘。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憨厚的馬長江,卻用最隨意地語氣,道破了他們的秘密。
而馬長江依舊笑的憨厚,指著車窗外的建築物,介紹來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一行人抵達目的地。
商蕊茵下車,看到一片陳舊的廠房。
馬長江在前麵帶路,邊走邊給眾人介紹地形。
暗處有幾雙眼睛盯著商蕊茵,低聲問“確定就是她嗎?”
“和照片上的人一樣,沒錯,就是她。”
“好,行動!”
商蕊茵對危險來臨,一無所知。
她一邊聽馬長江的介紹,一邊跟他討論規規劃,忽然耳邊響起一道尖叫聲。
“砰”的一聲。
商蕊茵感覺有東西砸到腦袋。
她腦子頓時發麻,一片空白。
察覺到有什麽東西留到臉上,她抬手抹了一下,看到一手的血。
“叫救護——”車字還沒來得及說,商蕊茵人倒在地上。
在她腳邊,散落碎成幾塊,沾著鮮血的舊瓷磚。
崇市,封氏集團總部。
封景瀾正在敲打鍵盤,忽然覺得心口劇痛,仿佛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他捂住胸口,用力喘氣,片刻間,額頭痛出一身冷汗。
“封總,您怎麽了?”陳助理敲門進來,看到封景瀾的情況,嚇得文件都丟了,連忙撥打急救電話。
“不用。”封景瀾艱難的出聲阻止他,一手撐在桌麵上。
“封總,真的不需要幫你叫醫生嗎?”陳助理擔憂的問。
封景瀾擺手,過了好一會兒,胸口的疼痛緩下來,可是他又覺得心口憋得慌,感覺空氣稀薄到呼吸困難。
他扯了扯領帶,不耐的扭扭脖子,“陳助理,麻煩把窗戶打開一下。”
陳助理往窗戶處看了一眼,小聲道“封總,窗戶一直都是打開的。”
氣溫偏低更有善於封景瀾冷靜思考,所以哪怕是冬天,辦公室的窗戶也是開著的。
封景瀾還是覺得呼吸不暢,並且心裏非常不安,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真離他而去。
“老爺子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封景瀾壓下心中都不安問。
“老爺子一個星期前打過電話,”陳助理建議道,“需要我馬上給封老爺子打電話嗎?”
“打吧。”封景瀾點點頭,自己拿出手機,給商蕊茵打電話。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打了好幾次,都是關機,封景瀾內心越發不安,滿腦子都是商蕊茵消失的畫麵。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想要迫不及待的去見商蕊茵。
“封總,”陳助理拿著手機過來,“老爺子要跟你講話。”
封景瀾拿過手機,語氣有些急躁“什麽事?”
“臭小子,怎麽跟我說話的!”封老爺子的嗓門依舊那麽洪亮。
“沒事我就掛了。”封景瀾不給封老爺子開口的機會,果斷的掛了電話。
“備車!”
封景瀾話剛說完,電話響了。
看到是陌生電話,他想都沒想,直接掛了。
可是電話不依不饒,打了好幾次。
封景瀾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接通電話“你哪位?”
“封先生嗎?我是商蕊茵的助理肖兵兵。商總實地考察的時候出了事故,生死垂危,請您馬上過來一趟”
封景瀾腦袋嗡嗡,一片空白。
陳助理跟在封景瀾身邊七八年,從來沒見他如此失態過,渾身顫抖,眼神裏布滿恐懼,仿佛末日降臨。
“封總”他擔憂的叫了一聲。
封景瀾如夢初醒,用盡所有力量,朝外跑奔去。
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雨了,風夾雜著雨滴從窗外飄進來,落在周侯飛以及劉天春幾人的臉上。
他們沒有去擦,一個個神色嚴峻的抽著煙。
“醫生說商總的情況很差,她要是再也醒不過來了怎麽辦?”周侯飛開口,看著劉天春。
劉天春心事重重,吸了一口煙,沒有講話。
噔噔噔!
急促的跑步聲由遠至近,周侯飛不耐煩的看過去,下一秒,卻在看到來人,丟掉煙蒂子,小跑過去。
“封總,您總算來了,商總她……醫生說她情況不樂觀,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字還沒有說完,喉嚨就被一隻手掐住,無法呼吸。
“你在放什麽狗屁!”封景瀾冰冷的眼神中帶著嗜血的殺氣,毀滅性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呼吸困難。
仿佛掐在周侯飛脖子上的手,扼住的是他們的喉嚨。
“封總,請問您有李默然醫生的聯係方式嗎?”肖兵兵上前,封景瀾的眼神掃視過來,眼神中帶著殺氣,讓他仿佛置身冰窖,下一秒就會被粉身碎骨。
為了商蕊茵,他艱難的鼓起勇氣“商總的情況非常危急,聽說李默然醫術高超,被譽稱為天才神醫。希望您能拋開所有恩怨,聯係一下李默然醫生,給商總救治。”
“不用聯係。”封景瀾望著正奔跑過來的人,冷酷道,“他已經來了。”
因為電梯滿載,李默然憂心商蕊茵,從一口跑到五樓。
額頭上密布一層細汗,發型淩亂,西裝不整。
“蕊茵情況怎麽樣了?”李默然喘著氣問肖兵兵。
至於封景瀾,他隻掃了一眼,就移開了。
“李醫生救命!”肖兵兵情緒波動很大,把醫生說過的話,重述一遍。
“醫生說瓷磚砸破血管,還有很多碎片進入大腦,現在正在給商總動手術。”
李默然聽後神色嚴峻。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神色匆匆的從手術室跑出來,李默然一個箭步追過去。
封景瀾也抬腿上前,目光逼迫的盯著護士。
“我是李默然,病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護士一聽是李默然,一邊交代其他護士去血庫取血,一邊說“病人情況非常不樂觀,有一塊瓷磚碎片嵌入的太深,主治醫師沒有取出來的把握。”
“如果取不出來,將麵臨隨時死亡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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