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鑰匙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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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淑珍用一隻手握著半邊臉,頭發披散著,顯的十分狼狽。

    李成才光著上半身,低著頭坐在沙發上。

    地上,杯子摔碎了的玻璃渣到處都是。

    顧子南皺了下眉頭,問“這是咋回事?張姐?”

    眼光卻落在李成才身上。

    張淑珍趕緊拿了掃帚,一邊掃地上的玻璃渣,一邊說“我剛才不小心把杯子給掉地上了。子南,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麽中途回來了?”

    顧子南衝李成才揚了下手,又放了下來,這樣的局麵張淑珍竟然想要掩飾。

    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

    “李成才,要是你覺得這裏呆著不自在的話,還是回家去吧。”

    張淑珍停下手上的動作,說“子南,你一定誤會了,真的是我不小心摔的。”

    她還在袒護他。

    “張姐,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再有一次,我可不會這樣客氣。我是可憐你這麽大年齡還在外麵奔波,才讓你在這裏住著,你要知道,我這裏不是收容所。”

    顧子南實在氣憤的不行,一個大學生竟然打罵生養他的母親,這還有人性嗎?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張淑珍連連回話,對坐在沙發上用兩隻手抱著頭的李成才說“趕緊的,給你顧大哥做保證。”

    李成才站起身來,冷冷地看了顧子南一眼,打開門出去了。

    這樣的孩子養他不如養條狗。

    顧子南看了看何方瓊的屋子問“何方瓊呢?”

    張淑珍靦著笑臉說“出去找工作去了。”

    “噢。張姐,你兒子這樣子一定是被你給慣壞了,我上大一的時候暑假在外麵打工掙學費,你這樣的家庭條件他還要耍闊,這樣下去可不得了。你的臉是不是被他打的?”

    顧子南看的出來,張淑珍的臉明顯是腫著的。

    “沒有,怎麽會呢?我剛才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杯子摔碎了,臉也在牆上掛了下。”

    顧子南看她還在掩飾,也不好再說什麽,從口袋拿出五千元錢說“我是回來給你送錢的。其實我現在也是身無分文,看你著急找朋友借的。”

    張淑珍立即眉開眼笑“我知道。你離家這麽遠到這也不容易,可大姐也實在沒辦法,這孩子是被我給慣壞了,等他長大了會懂事的。”

    可悲啊。十八歲就是成人了,他還沒長大?要長多大才算長大?長到五六十歲?

    溺子如殺子。

    這樣的孩子將來畢業了到社會上也隻能當人渣。

    顧子南歎了一聲說“張姐,以我看,電腦沒必要給他買,現在的大學有專門電腦室,一台電腦多貴啊,在學校使用率也不高,除非是學習計算機專業的。”

    張淑珍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繼而笑笑說“子南,你沒有孩子,當然不能理解當媽的心思了,在孩子麵前,父母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了給他吃。我們家也就這一個獨子。”

    張淑珍溺愛兒子的理由很充分,他是獨子。

    人家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麽?

    顧子南懶得再多說,一眼看到“君知我心”四個大字掛在對麵房間的門頭上,不覺嚇了一跳,李成才這個樣子,要是有一天狗急跳牆,動了這名畫的心思,那可就慘了。

    必須得找到那個房子的鑰匙,以絕後患。

    想到這裏,他對張淑珍說“張姐,現在家中也沒事做,我想一個人呆一會,麻煩你出去轉一轉等到五六點時候再回來。”

    張淑珍答應著就出去了。

    屋子裏就剩下了他一個。顧子南打開保險櫃,把所有的地方都看了,那裏有鑰匙的影子,又來到施君宜的臥室裏,滿牆都是蘇博仁的眼睛,看的人心中發毛。

    顧子南在施君宜遺像前鞠了一躬,打開遺像下麵的抽屜,裏麵擺放整整齊齊的都是藥盒子。

    顧子南將藥盒子還有藥瓶子放在一邊,將抽屜翻了又翻都沒有,隻好算了。心想,我都沒找到,他自然沒地方去找。又仔細地查看了那些藥盒瓶子,發現有好多都是安眠藥。

    施君宜長期失眠,原來是靠安眠藥度日。

    她才是真正地付錯了人生,耽擱了自己的人生。所謂的癡男怨女,恐怕隻有怨女沒有癡男。為了別人的男人虛度了光陰,值得嗎?

    顧子南又在別的地方找了找,還是沒有找到,隻好偃旗息鼓。

    他現在還不想用太多精力來處理蘇博仁的畫,萬一哪天施君宜的親屬要來繼承她的財產,他也不會被人懷疑。

    隻要是個人,都會有親屬的。除非她所有的親屬都去世了。象施君宜那個年齡的人,大多數都是有很多兄弟姐妹的,那些人都是她遺產的法定繼承人。

    如果施君宜的遺囑經過了公證,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認為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可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事情變化了。

    餘昕怡到底和她說了什麽?成了她生命結束的催化劑?

    他無從得知。即使知道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即成事實了,沒有公證機關的印章,遺囑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想到這裏,顧子南不由想,餘昕怡這個女人到底前世和他結了什麽樣的孽緣?

    他將保險櫃挪進自己的房間,放在床邊上用一塊布蓋起來,到外麵的小商店買了一把鎖子將自己的房間鎖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十分鬱悶,沒想到在施君宜離開這個世界之前,竟然給他留下這樣一個隱患。當然,也不難全怪她,他也是有私心的,擔心和施君宜的骨灰同居一室恐懼,才答應了張淑珍並不合理的要求。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孽緣吧?

    要不然這大千世界,誰能認識誰?

    幹完了這些,顧子南就離開了家。

    他得先去解決了吃飯問題,然後去富源地產公司上班。

    海州的夏天可真熱,在屋裏折騰了一會,他身上粘乎乎十分的難受,尋思著等會大家下班打掃完王若芸的衛生間,可以在她的衛生間衝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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