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最悲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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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南看他倔強的樣子,猜想他一定是對警察相當抵製。不光是他,自己不也是一樣。不說別的,光是和警察站在一起,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異樣的眼光就夠人受的。
可是,遇到這樣的事也不能躲啊。配合他們辦案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
“算了,我朋友受過傷,聽不得警笛叫也見不得警察。”
“我們又不是老虎,有那麽可怕嗎?顧子南,其實也沒多大事,就是富源地產前任老總要和你當麵對質。”
原來這樣啊,王家梁一定是被叫去作筆錄覺得特別沒麵子生他的氣了。
“好吧,小事一樁。有什麽要問的你們一並問,我明天要回安西老家去。”
“噢,該說的你都說了。這件案子相信馬上就會找到突破口,張小剛已經被抓獲了,你放心,正義終究會占勝邪惡的。”
高個子警察口齒特別利。
張小剛被抓了?顧子南立即眉開眼笑。張小成這下可以瞑目了。在他看來,張小剛在事情暴露之後逃跑足以證明張小成的死和他有關係。
“你笑什麽?你是不是以為張小剛抓著了他就是凶手?”
警察嚴肅地問。
“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他他幹嗎要逃跑?警察同誌,你們是幹這行的,不會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但願你的分析是對的。”
顧子南看他不以為然的樣子,心想,難道這背後還有更複雜的案底?又一想,管那麽多幹嘛,張小成生與死都和自己沒關係,那就輪到他操心了。
沒多大一會就到了派出所。
進屋子的時候,他吸了一口氣,現在他不怕王家梁了。在自己麵前,他才是最可憐的男人。不僅丟了事業,他的女人們也是飛鳥散狀。要是他知道是張清河幫自己收購富源地產的話一定會氣的吐血。還有何敏芝,竟公然在京都給他戴綠帽子。
眼下裏最可悲的人就是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他派直升飛機去東海接他們一行去海州的情形依然在目,可如今呢,他卻成了王家梁需要仰視的人。
“王家梁,顧子南給你帶來了,你有什麽話問他。”
警察對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的王家梁說。
“顧子南,你這個孫子,竟然敢在警察麵前編排我?張小成死了關我啥事?你害我幹嗎?”
王家梁兩眼冒火,惡狠狠地罵著。
才多少日子沒見,他就瘦的不成樣了。也許將來有一天他真的會成為自己的嶽父,但現在他對他的態度讓他很不舒服。
“王總,我也沒說什麽,我隻是告訴他們張小成和你關係不錯,以前他在富源地產當保潔員是走的你的後門。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給公安同誌提供一些線索而已。王總,張小成死了,我們都要幫警察盡快破案你說是不是?”
“呸,他都死了怎麽幫?我現在成了你的手下敗將,你不謝我還到處髒我的攤子。你說說,要不是你到我公司工作你能有今天嗎?你小子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王家梁似乎不罵不痛快。
“注意,這裏是派出所不是大街。王家梁,你和張小成是多年老關係是不是事實?”
高個子警察見王家梁在派出所罵人對他也不客氣。
“他和我一般大,我們年輕的時候一起幹過,後來他製作假酒被判了刑,刑滿釋放後沒有人願意要他,我看他可憐就讓他在我的公司當保潔。這段時間因為公司經營出了問題,他就辭職回家了,事情就這麽簡單。”
他說的還真輕鬆,竟然沒有把張小成替他坐牢的事給抖落出來?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是嗎?王家梁,我們已經調出了張小成以前案底,他製造假酒那些日子你在哪兒呢?”
王家梁臉色瞬間變了,吞吞吐吐地說“那時候我在殺豬。”
“好了,我們需要你提供張小成離開富源地產到這些日子你所有的行程,麻煩你回想一下,提供給我們。”
“那我呢?我需要提供嗎?警察同誌,要不我也提供一下吧?”
顧子南這樣說有自己的想法,王家梁作為富源地產前任總經理,他作為現任總經理,也應該和他一樣提供自己沒有做案機會的證明。
“不必,顧子南同誌,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顧子南有些不敢相信這麽快自己就可以離開派出所。
“真的,我可以走了?”
“當然,請吧。”
高個子警察十分客氣地將他送出派出所大門,向他敬了個禮說“顧子南,高華陽是你朋友,你幹嗎不提他?”
“提他幹嗎?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他是個大忙人,這種事用不著走後門。你告訴我,是不是他……”
顧子南目光看看屋內。
“這個嘛,還得等再調查取證。”
顧子南歎了一聲說“麻煩代我向他打聲招呼。”
看警察的意思,王家梁似乎在張小成案中存在極大的疑點。顧子南不敢相信,他們把關係鬧僵在這個時候不合常理。
看看時間不早,他就近找了一家售票點買了一張第二天到安西的車票就回了家。
李勒和蕭阿妮正在客廳裏聊天,看到他回來拉了他就進了臥室。
“你出什麽事了?警察怎麽會找你?不會是犯法了?”
李勒由於緊張,說話有些不利索。
“嗨,我能犯什麽事?咱是知法懂法的人,絕對不會幹那些違背法律意誌的事。”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犯事了,既然你沒事,為啥要和他們一起去派出所作筆錄?”
顧子南笑笑說“富源地產有一個前員工被人在家中殺了而且還肢解了,警察叫我是去了解情況,我當然得去配合他們了。”
“這麽可怕?什麽人這麽狠心,殺了人還肢解,有多大的怨恨啊。這麽說來,當時那些打我的人對我下手還是不夠重,要不然我早去見閻王了。”
李勒說著話身子就哆嗦了下。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與人為善方為作人之道。我明天要回去,要不要給你的家人捎個口信。”
李勒象是被蜂蜇了似的手搖個不停“不用,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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