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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樣既可以讓他留下最後的底牌,又不用擔心陽昊白死後,鎮西王找自己報複。

    誠然,鎮西王說的很好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在選拔場裏死了,那就算白死,他不會讓任何人找凶手的麻煩。

    可陽昊白畢竟是他的兒子,如果張晨宇真的殺死了陽昊白,那誰也不能保證鎮西王不會報仇。

    按照張晨宇的推算,如果陽昊白真的死了,那鎮西王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幾率,會找他報仇。

    前麵要不是陽昊白追著不放,他根本就躲不開,那張晨宇是不想和陽昊白拚命的。

    拚輸了,那自然會走向死亡。

    可就算是拚贏了,那後果同樣不會有什麽好的,畢竟,陽昊白的背後可是有著鎮西王這個龐然大物。

    被一個武王境戰武者惦記上,那下場想想就讓人無奈。

    都不用找什麽理由,鎮西王就可以隨手打殺了張晨宇,而且不會有人有任何的意見。

    其實現在,張晨宇的處境都很危險。

    他重傷了陽昊白,陽昊白的報複他到不在乎,可要是鎮西王給兒子出頭,那張晨宇的處境就危險了。

    “不行,還是要想個辦法才行。”

    就在張晨宇暗中思索的時候,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就和剛開始進入這座大山的時候一樣,隻是現在的他,是在不由自主的離開這座大山。

    張晨宇的情況並不是特例,這會,從這座大山裏飛起來了很多的人形“雕塑”。

    這些雕塑一路前進,很快,他們就到了最開始的那塊空地上。

    “砰!”“砰!”“砰!”

    不停地有雕塑落在空地上,砰砰的墜落聲也是不斷的響了起來。

    “隻有5000人不到了,這一波選拔死了不少人”

    用眼神打量了一下四周,張晨宇發現,回來的人數要比選拔前少上很多。

    這會,還能站在空地上的,人數可能也就隻有5000人左右了。

    而且,這5000人裏麵,還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存在。

    除了這5000號站立的人之外,在站立人群的不遠處,還有著一堆躺著的戰武者。

    沒錯,那些躺著戰武者都是一具具的屍體了。

    那些躺著戰武者,也就是剛才選拔過程中的犧牲者。

    參加選拔的人,一共有著接近1萬人,現在還活著的,那最多也就5000號人左右了。

    也就是說,剛才的哪個選拔,就死掉了好幾千個武宗境以上的戰武者。

    這樣的犧牲人數,那就算是在神朝,那也是很驚人了。

    可此刻,城牆上的鎮西王,那是表情都沒有變上一絲。

    看著那一堆躺著的屍體,他的眼神中沒有什麽可惜,無奈這樣的情緒。

    此刻,鎮西王的眼神中全是嫌棄,看著那堆死掉的戰武者,他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和鎮西王的態度不同,此刻,城牆上那些觀戰的貴族,他們的情緒就很複雜了。

    那些看見自己後輩完好無損的貴族,那自然是喜笑顏開,心頭大鬆一口氣。

    可那些沒有看到自己後輩身影的貴族,他們的情緒就跟激動了。

    從現場的模樣來看,如果站立者中沒有身影,那也意味著,他們的後輩躺在那堆屍體裏了。

    這樣的一個結果,讓很多的貴族都有些接受不了。

    “我的兒啊,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該死的,是誰,是誰殺了我兒子,我要讓他償命。”

    “別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手,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滅他滿門。”

    城牆上的貴族,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名強大的戰武者。

    可這些戰武者同樣還是人,同樣還有七情六欲。

    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後人出事之後,他們的情緒爆發了。

    咒罵,威脅,痛哭

    此刻,這些死掉後人的貴族,表現得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

    不過就算傷心至此,卻依然沒有人敢去找鎮西王的麻煩。

    雖然明知道鎮西王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可殘存的理智告訴了他們。

    痛罵威脅動手的“凶手”沒什麽,可誰要是敢直接辱罵鎮西王,那死的就不止一個後人了,而是會全家一起陪葬。

    畢竟,王者不可辱。

    在神朝,武王境的戰武者擁有著極大的特權。

    滅一兩個貴族家族,那對武王境戰武者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事。

    “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誰再給我做婦人之態,我就送他去和那堆人躺一起。”

    聽到鎮西王的這句威脅,城牆上的眾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不管心底怎麽想,但沒有人敢無視這句威脅。

    “很不錯,至少還沒有都廢掉。”

    見到城牆上安靜了下來,鎮西王便將目光看向了城牆外的眾人。

    “恭喜你們,還能站著的人,你們都通過了這次的複選。”

    說話的同時,幾千個儲物袋從鎮西王的身上飛了出來。

    和初選一樣,通過複選的眾人,那同樣可以獲得人手一份的獎勵。

    “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獎勵。”

    右手一揮,然後這些儲物袋便衝著下方的眾人飛了過去。    在鎮西王的話音落下之後,他麵前的儲物袋就四散的飛了出去。

    看著這些飛來的儲物袋,沒有一個人動手去接它們,因為,鎮西王並沒有放開對眾人的壓迫。

    片刻過後,空地上每個人的麵前,那都出現了一個儲物袋。

    這個儲物袋就飄浮在眾人的麵前,不過因為身體被壓製住的原因,這個儲物袋是隻能觀望,不能觸碰。

    “剛才你們的在選拔場裏的表現,我這邊也全都記錄下來了。”

    “按照你們各自的表現,你們能夠再拿到一份獎勵。”

    又是差不多的一幕出現,鎮西王的麵前再次出現了一大堆的儲物袋。

    右手一揮,眾人的麵前又再次出現了一個儲物袋。

    “好了,複選就到此結束,你們回去好好準備吧。我期待著你們後麵在決選場上的表現。”

    在這句話落下以後,鎮西王也放下了對眾人的壓製。

    因為鎮西王的收手,張晨宇也再次恢複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

    心念一動,張晨宇便將麵前的兩個儲物袋收了起來。

    將儲物袋收起後,他又從身上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療傷丹藥。

    這顆丹藥是張晨宇準備的保命丹藥,它對精神力和身體的傷勢,都有著極強的修複效果。

    丹藥入口,一陣清涼的感覺便湧動了起來。

    這股清涼感不光在身體中出現了,就連張晨宇的識海中,那也出現了這股清涼感。

    在這股清涼感的修複下,識海中的疼痛在緩緩的消失,身體上冒出的鮮血,那也在緩緩的止住。

    就在張晨宇服下丹藥的瞬間,城牆上卻突然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鎮西王,你話說完了吧?”

    說話的是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年戰武者,這個老年戰武者的頭發花白,臉上的皺紋那也是深深的堆積了起來。

    老年戰武者的語氣很不客氣,他在說話的時候,還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鎮西王。

    老年戰武者的那句話聲音很大,瞬間就將的所有人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威遠公,鄂程的父親,他難道是想”

    看著城牆上的哪個老年戰武者,張晨宇的心底出現了一絲絲的猜測。

    張晨宇知道那個老年戰武者是誰,因為他在前麵的資料中看到過他,

    那個老年戰武者叫鄂博克,是神朝的一個公爵貴族,同時他還是鄂程的父親。

    “所有人都給我待在原地,我要問你們一些東西。”

    沒有理會鎮西王,鄂博克直接將身體浮到了半空中。

    浮到半空中的鄂博克,身形不在佝僂,一股龐大無比的氣勢,也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假王境”

    鄂博克擁有著假王境的實力,雖然和鎮西王沒辦法比較,可給空地上的那些參選者一些壓力,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在鄂博克的壓製之下,張晨宇的身體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不過,這股沉重感是可以反抗的,如果他願意,那完全可以衝破這股壓力的限製。

    “按照資料中記載,鄂博克受了很嚴重的傷勢,看起來確實是如此”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強大,可其內在的虛弱實在太明顯了。”

    沒有想著去衝破這股壓力,張晨宇趁機恢複著身體的傷勢。

    “誰能告訴我,鄂程是怎麽死的?是誰殺死了他?”

    問這句話的時候,鄂博克的語氣很冰冷,一股濃烈無比的殺意,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聽到鄂博克的這番話,張晨宇沒有什麽反應,可陽昊白的表情卻是突然的一凝。

    不過很快,陽昊白就收起了那份凝重的表情,轉而用平淡的表情看向了鄂博克。

    在看向鄂博克的同時,陽昊白還偷偷的給了張晨宇一個威脅的眼神。

    那個眼神中的威脅意味很重,很顯然,陽昊白這是在讓張晨宇閉嘴。

    五秒鍾,十秒鍾,二十秒鍾

    不知道是因為陽昊白做事跟隱蔽,沒有其餘人看到,或者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反正,場上並沒有人回答鄂博克的詢問。

    “如果誰能回答我上麵的問題,那麽,我以鄂家的名譽保證,保證他一家的平安。”

    “我鄂博克在此立誓,如果我做不到這個保證,那麽,就讓我鄂家斷子絕孫,整個家族的所有人化為灰燼。”

    聽到鄂博克的這番話,場上不少人的表情都變了。

    神朝是一個很重視誓言的勢力,鄂博克當眾立下了如此鄭重的毒誓,那也就說明了他對這事得決心。

    要知道鄂家可是一個大家族的,鄂博克那都隻能算是支脈。

    鄂家真正的主脈,那是待在中部統治區的,據說鄂家的主脈,那在中部統治區都能算大家族。

    “鄂博克,夠了。規矩是我定下的,鄂程他實力不濟,所以死在了裏麵。那是他的命,你不要在此丟人現眼了。”

    就在這個時候,鎮西王說話了。

    他冷冷的看向了鄂博克,語氣中帶著一股深深的的冰冷。

    可以隨意掠奪殺戮的規矩,那是鎮西王當眾定下的。

    而且,前麵他就說過,不會讓外麵的貴族,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現在鄂博克當眾打聽選拔場裏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在挑釁他定下的規矩。

    麵對這種情況,那鎮西王怎麽可能有好臉色。

    要不是還有一些顧忌,鎮西王都想直接殺人了。

    作為一個武王,作為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武王,鎮西王的殺性那可是極大的。

    “陽昭,我給你麵子,才叫你一聲鎮西王。要麽你直接殺了我,要麽,你就給我滾一邊去。”

    此刻的鄂博克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

    鄂博克有很多女兒,可他隻有一個兒子,老年得子的他,那是十分珍惜和寵愛那個寶貝兒子的。

    本來就是老年得子,再加上鄂程的天賦又是十分的驚人。

    所以,鄂博克不光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更是將他當成了自己這一脈振興的希望。

    現在鄂程死了,他不光兒子沒有了,他想要振興自己這一脈的希望,那也同時消散了。

    “鄂博克,你”

    聽到鄂博克的威脅,鎮西王猛的抬起了右手。

    鎮西王此刻很憤怒,被一個實力和位置都比自己低的人當眾挑釁,這讓他恨不得將鄂博克碎屍萬段。

    心頭的殺意狂奔而出,可很快,鎮西王就控製住了心底那沸騰殺意。

    鄂博克是一個公爵,那是神朝僅次於王爵的貴族。

    也就是說,鄂博克隻比他要低上一級。

    公爵已經算是神朝的大貴族了,每一個公爵那都是入了神皇眼的。

    按照神皇的命令,王爵,那是沒有資格處理公爵的,在整個神朝,能夠處理公爵貴族的人,那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神朝的最高統治者神皇。

    按照規定來說,鎮西王根本沒有資格殺死鄂博克。

    收起身上的殺意,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鎮西王其實還有著另外的一個考慮。

    鄂博克的身後,那可是有著一個鄂家的。

    殺死一個鄂博克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壓力,可這樣的話,那就會將整個鄂家都給得罪了。

    鄂家的主脈是一個龐然大物,就算是鎮西王,那也不想輕易的得罪對方。

    所以,仔細的想了一下過後,鎮西王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殺意。

    “不敢殺我?那就別耽誤我辦事了。”

    看著沒有動作的鎮西王,鄂博克放肆的大笑了幾聲。

    雖然在笑,可他的表情卻是十分的痛苦,顯然,他還沒有從悲痛中緩解過來。

    “能告訴我消息的人,我會竭盡全力的助他,雖然不敢保證你能進入潛王會的終選,但是,我能保證你不會缺任何的修煉資源。”

    “丹藥,能量石,武器,秘法你要你需要,那麽,我都會竭盡全力的滿足。”

    說到這裏的時候,鄂博克的語氣中充滿了誘惑。

    “公爵大人,我知道消息。”

    在鄂博克的話音落下之後,空地上突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當這個聲音響起之後,立馬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該死的,該死的”

    陽昊白沒有回頭看,可他卻知道剛才出聲的是誰。

    作為剛才生死相爭的敵人,陽昊白很熟悉這個聲音。

    沒錯,剛才出聲的正是張晨宇。

    看著出聲的張晨宇,鎮西王的眉頭皺的很深,不過,他卻並沒有多說些什麽。

    “你知道?快告訴我誰是凶手?我剛才的保證依然有效。”

    看到有人站出來,鄂博克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狂喜。

    “是的,我知道消息,我知道凶手是誰。可是”

    將身體向前一步,張晨宇再次開口了。

    看著張晨宇吞吞吐吐的樣子,鄂博克開口說道:“你盡管說,我以鄂家的名譽保證你的安全。”

    聽到鄂博克的保證,張晨宇臉上的擔憂之色也少了幾分。

    吞吞吐吐,擔憂之色,這些東西,那都是張晨宇裝出來的。

    他在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那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他選擇站出來,並不是被鄂博克的誘惑給吸引了,而是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神朝,張晨宇唯一的熟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掩護他的聞剛。

    聞剛隻是一個小小的子爵,他在地傑城裏可能有一些身份地位,可在鎮西城這邊,那他是根本說不上話的。

    張晨宇得罪了陽昊白,那也就幾乎等於得罪了鎮西王。

    從鎮西王的表現來看,那就是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人。

    所以,張晨宇現在的處境是很危險的。

    反正情況都這麽危險了,現在正好碰到鄂博克和鎮西王內訌了。

    所以,張晨宇決定站出來,加入鄂博克的這一方。

    誠然,鄂博克雖然有可能不會兌現諾言,就算他兌現諾言,那也有可能根本就保不住自己。

    可賭鎮西王不對自己出手是賭,賭鄂博克能保住自己也是賭。

    因此,張晨宇選擇了對自己更有利的一方。

    “鄂博克,選拔的規矩是我定的,你現在這麽幹,是真的準備違背我的意誌嗎?”

    就在這個時候,鎮西王再次開口了。

    他在說話的時候,還默默的拿出了武器。

    武器直指鄂博克,大有一言不合,就將其斬死在當場的架勢。

    “是有如何?我今天必須要讓凶手付出代價。”

    麵對鎮西王的威脅,鄂博克依然沒有鬆口的意思。

    “好。好。”

    接連說了兩個好字,鎮西王直接抬起了手中的武器。

    看著劍拔弩張的這兩人,城牆上的那些貴族,是一個敢開口勸說的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貿然參合進去,那可不是一個聰明的舉動。

    所以,那些觀戰的貴族,隻是默默的待在的原地。

    看著鎮西王的表現,張晨宇更是覺得自己賭對了。

    表麵上看起來,鎮西王好像在維護自己的規矩。

    可實際上,這裏麵肯定有維護陽昊白的意思。

    畢竟,除了張晨宇之外,鎮西王是另一個知道凶手是誰的人了。

    現在,張晨宇最希望的就是鄂博克能夠撐過去,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個和鄂博克在一條船上了。

    如果,鄂博克撐不下去,那張晨宇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就在張晨宇暗暗擔憂的時候,從天邊緩緩的飛過來了一人。

    “好大的威風,陽昭,你現在越來越有官威了。”

    天邊飛來的那人,動作看起來是慢悠悠的,可一瞬間,他就到了城牆之上。

    飛過來的這人,直呼著鎮西王的大名,從其那調侃的語氣就可以看出,他並不害怕鎮西王。

    什麽人不怕鎮西王?那肯定隻有同為武王境的戰武者。

    沒錯,遠處飛來的哪個戰武者,也是一個武王。

    “靠山到了,這事算成了一半了。”

    看著那個和鄂博克有幾分神似的武王,張晨宇的心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在賭,可那也是他深思熟慮過後的決定。

    鄂博克的背景,事情可能出現的局麵,這些東西,剛才張晨宇都仔細的分析過了。

    也正是因為仔細的分析過,他才剛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

    “二叔。”

    新到來的這個武王,直接飛到了鄂博克的身邊。

    擺了擺手,這個武王用精神力扶起了鄂博克,然後才開口說道。

    “小子,你放心大膽的說,我鄂家做出的保證,絕對是有效的。”

    新過來的這個武王,雖然張晨宇不知道他的具體名字,但是毫無疑問,這個武王肯定是鄂博克的後援。

    在這種時刻,鄂博克的後援,那也就可以等於他的後援了。

    “鄂雲,這裏是鎮西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還沒等張晨宇回話,鎮西王又再次開口了。

    雖然鎮西王的語氣依舊冰冷,可他卻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了。

    通過鎮西王他們的交流,張晨宇也知道了新來這個武王的名字,鄂雲。

    “我當然知道這裏是鎮西城,鎮西城會一直存在這裏,但是鎮西王就不一定了。”

    “不要打擾我辦事,我還有事問這位小朋友。”

    “要是你不想我揍你一頓,那麽,你就給我乖乖閉嘴。”

    鄂雲的態度很強勢,看起來是半點的麵子都沒有給鎮西王留。

    “狂妄至極”

    這裏畢竟是鎮西城,作為鎮西城的最高統治者,鎮西王自然需要維護自己的威嚴。

    現在鄂雲這麽的羞辱他,如果他在沒有一點反應,那他這個鎮西王的麵子就算是全部丟盡了。

    所以,鎮西王再怒喝了一聲過後,直接就衝向了天空中。

    “鄂雲,上來一戰。今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揍誰。”

    話音落下之後,鎮西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好,既然你自己找揍,那就別我怪我不給你麵子了。”

    先是應了一聲,然後鄂雲看向了鄂博克。

    “把事情問清楚,我去拖住他。”

    說完以後,鄂雲的身體就開始往天空之上衝去。

    “嗯。”

    目送鄂雲離開之後,鄂博克將目光看向了張晨宇。

    “現在你可以說了,將你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

    此刻,不光是鄂博克將目光看向了張晨宇,在場的所有人,這會都將目光看了過去。

    麵對著這些目光,張晨宇沒有再繼續賣什麽關子,他直接緩緩的開口了。

    “凶手是陽昊白,我親眼看到他殺了鄂程,我的這身傷勢,就是因為他想殺人滅口搞出來的。”

    接下來,張晨宇將前麵看到的一切,都給說了出來。

    沒有太過於添油加醋,他將事情完完整整的給複述了出來。

    “好!好!好!”

    片刻過後,張晨宇的訴說結束了。

    聽完這番訴說之後,鄂博克連說了三個好字。

    說話的同時,鄂博克還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看向了陽昊白。

    看著鄂博克的目光,陽昊白沒有害怕,也沒有躲閃狡辯。

    “沒錯,是我殺了鄂程。”

    “他既然敢罵我醜,那就得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

    “更何況,這場選拔的規矩很清楚,生死無論。那麽多人都死得,你家的哪個什麽鄂程,就憑什麽死不得。”

    陽昊白的性格本來就很殘暴,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一句話,就大開殺戒了。

    這會,陽昊白心底的暴虐又開始肆掠了。

    麵對鄂博克的威脅眼神,陽昊白沒有半點的退縮,反而是將武器指向了鄂博克。

    “誰死,我家程兒都不能死。”

    “既然是你殺了我兒子,那你就給他陪葬去吧。”

    鄂博克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不想去管陽昊白是誰的兒子,也不想去考慮殺死陽昊白會有什麽後果。

    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殺死陽昊白,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死!”

    低喝了一聲,鄂博克便準備舉刀殺人。

    可就在這會,半空中傳來另外的動靜。

    “鄂博克你既然不要麵皮,那就別怪我也以大欺小了。”

    說話的是鎮西王,隨著話音的落下,他的身體也從天空之上降落了下來。

    此刻,鎮西王的模樣沒有什麽變化,就連頭發都沒有亂上半點。

    剛才,他和鄂雲衝上了天空之巔,很明顯,兩人那是準備交手的。

    可剛才,四周並沒有什麽動靜傳來,再加上鎮西王現在的模樣,張晨宇都有點懷疑,兩人剛才並沒有交手了。

    “住手吧,我鄂家不幹這種以大欺小的事情。”

    在鎮西王剛出現不久,鄂雲的身體也從天空中降落下來。

    鄂雲的模樣同樣沒有什麽變化,他在降落之後,就落到了鄂博克的旁邊。

    在出聲製止的同時,鄂雲還用精神力壓住了鄂博克的身體。

    鄂雲很了解鄂博克,他同樣知道鄂博克有多寶貝那個天賦驚人的兒子。

    現在那個寶貝兒子被人殺了,鄂博克心底的悲痛和憤怒那是十分驚人的。

    這樣情況下的鄂博克,很容易被這些情緒給控製理智。

    所以,鄂雲用精神力限製了鄂博克,防止他繼續對陽昊白動手。

    “二叔,他殺了我兒子啊,我唯一的兒子啊。”

    此刻的鄂博克雙目血紅,他竭盡全力的想要衝向陽昊白,可因為鄂雲的阻止,他的身體隻能在“原地踏步”。

    “我知道,這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先跟我回去。”

    不幹以大欺小的事,那其實隻是鄂雲的一個托詞。

    如果凶手是另外的一個人,那麽,鄂博克今天的動手就不會有以大欺小這樣的說法了。

    以大欺小又如何?鄂家本來就有以大欺小的資格。

    憑鄂家的底蘊和實力,誰敢不服?誰會不服?

    可今天,凶手是陽昊白,那這事就要另當別論了。

    剛才,鄂雲和鎮西王其實交手了。

    兩人雖然沒有搞出什麽大動靜,可勝負卻已經分了出來。

    鄂雲敗了,他沒有想到鎮西王的實力有了這麽大的進步,他更沒有想到自己會敗。

    雖然還有一些底牌沒用出來,可兩人畢竟不是生死相搏,所以,鄂雲和鎮西王是“點到即止”。

    作為失敗者,他自然沒有底氣再去給鄂博克撐腰。

    “二叔。”

    鄂博克還想再爭論些什麽,可鄂雲卻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

    精神力一動,他直接將鄂博克的嘴也給封了起來。

    “鎮西王,我鄂家的人可不是那麽好殺的,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用惡狠狠的眼神看了一眼鎮西王,然後,鄂雲就將目光看向了張晨宇。

    “我鄂家說話算話,小友,跟我到鄂家做客吧,這裏想殺你的人太多。”

    話音落下之後,沒有給張晨宇反應和接話的時間,鄂雲直接就帶著他和鄂博克飛了起來。

    對於鄂雲的離開,鎮西王沒有阻止。

    他都沒有出聲阻止,那其餘人就更不可能有什麽意見了。

    張晨宇被鄂雲用精神力裹挾在後方,而鄂博克則是站立在鄂雲的旁邊。

    鄂雲將速度放的很慢,他和鄂博克一直在不停的交流著。

    不過,張晨宇這會被鄂雲給封閉了聽覺,他就隻能看到兩人在交談,但是具體說了些什麽,那就完全聽不到了。

    時間過了差不多兩三分鍾的樣子,鄂雲他們停止了交談。

    又是幾秒鍾過後,三人的身體開始降低。

    此刻,在張晨宇的腳下,是一座十分大氣磅礴的府邸,府邸的正門上用牌匾書寫著幾個大字。

    “威遠公府!”

    沒有半點的停留,三人直接飛進了這座大院子。

    會客大廳內。

    鄂雲坐在主位,鄂博克和張晨宇則是相對而坐。

    “小友,剛才為了你的安全,沒有和你商量就將你帶了過來,這事你別介意。”

    說話的是鄂雲,雖然是武王境的強者,可他這會的態度卻是很平和。

    “鄂王大人,能來鄂家做客,那是我的榮幸。”

    “更何況,要不是你幫忙,那我的下場肯定……”

    鄂雲是武王境的戰武者,他在神朝的封號是以姓氏命名的,鄂王就是他的封號。

    不管鄂雲是真心也好,還是假意也罷,那張晨宇肯定都需要給對方一個台階。

    鄂雲畢竟是武王境的強者,在得罪了鎮西王的情況下,他也就隻能暫時依靠鄂家了。

    “保護你的安全,那是我鄂家做出的承諾,你既然說出的凶手,那我鄂家肯定就會依諾而行。”

    “小友,你放心。不光是你的安全,前麵我們鄂家許諾的助你進決選,那同樣有效。”

    看著親切無比的鄂雲,張晨宇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鄂雲的態度實在有些太好了,些讓他的心底生起了一絲絲的警惕。

    他總感覺,鄂雲在算計他什麽,因為,鄂雲此刻的模樣,那就如同一個笑麵虎一般。

    雖然有這個感覺,可張晨宇又猜不到對麵到底會算計自己什麽。

    鄂雲是一個武王境的戰武者,他可以輕鬆的殺死自己。

    不說他了,就連鄂博克這個受傷的假王境,那同樣擁有著殺死他的戰鬥力。

    更何況,鄂這麽的家大業大,張晨宇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什麽值得對方算計的地方。

    “鄂王前輩,你叫我聞一就好了。”

    既然猜不到對方的目標,張晨宇也就準備以靜製動了。

    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麽反抗的餘地。

    要不是因為得罪了陽昊白,得罪了鎮西王,他還真不想參與進這場神朝的內訌中去。

    以他如今的實力,參與進兩個武王之間的鬥爭,那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什麽分別。

    “好吧,那我就叫你聞一。”

    可能是自己也覺得小友這個稱呼有點怪,鄂雲也就順勢換掉了稱呼。

    “聞一,這裏是我鄂家的一點心意,你先拿著。”

    “另外,我鄂家在鎮西城裏還有一處修煉寶地,在那裏麵修煉,速度將會比外麵快上幾倍。”

    “等一會,我就讓人帶你去那邊,你就安心在裏麵修煉,我後麵會想辦法把你義父給接到皇城,到時候我再給他安排一個好點的差事。”

    “他鎮西王的手在長,那也伸不到皇城來,所以,你家族的安全,你也不用擔心。”

    鄂雲畢竟是一個武王境的戰武者,所以,他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那就拿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資料。

    張晨宇的年齡,家族背景,成長經曆,這些東西,這會都在鄂雲的腦海中了。

    看著鄂雲的這番舉動,張晨宇心底的疑惑是更大了。

    又是送資源,又是提供修煉寶地,現在連家族這個後顧之憂都給解決了。

    鄂雲的這番動作,那絕對當得上是“盡心盡力”。

    “聞一謝過鄂王前輩。”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再賣什麽關子,可有好處,那當然是不拿白不拿。

    其實和資源比起來,張晨宇更看重鄂雲帶走聞剛的這個動作。

    他自己運氣不好,牽扯進了這樣的一個大漩渦中。

    現在因為鄂家的原因,陽昊白和鎮西王可能暫時找不了他的麻煩。

    可依陽昊白的那種性格,他很可能會去找聞剛的麻煩。

    現在,鄂雲主動幫忙了,那可以說是幫張晨宇解決了一個很大的後顧之憂。

    “不用如此客套。”

    “鄂博克,你剛才不是說還有點事需要聞一幫忙的嗎?”

    先是擺了擺手,然後鄂雲將目光看向了鄂博克。

    鄂博克可能是一直沒有緩過來,他剛才坐在座位上雙目呆滯,整個人的精氣神就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樣。

    聽到鄂雲的呼喊,鄂博克這才勉強提起了一些精神。

    “聞一,我要你幫我殺死陽昊白,事成之後,你有任何要求,我都能答應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鄂博克的雙眼都變成了血紅的一片,顯然,現在陽昊白這三個字快成了他的心魔了。

    “我來解釋一下吧。聞一,你的天賦很驚人,落後兩個境界,你居然還能和陽昊白戰個不分上下。”

    沒有再讓鄂博克出聲,鄂雲將話題接了過來。

    “如果你能再進一步,那麽,陽昊白不會是你的對手。”

    “鄂王大人,我……”

    一聽這話,張晨宇就明白了,對方這是將他當刀使。

    擺了擺手,鄂雲製止了張晨宇的接話。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鎮西王和陽昊白是個什麽德行,你想必心裏也有點數了。”

    “你不會以為這件事就能這麽過去了吧?我可以保證,隻要你離開我們鄂家,那麽,你在鎮西城裏活不過一天首發

    鄂雲的這番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其內在的威脅意味卻是十分的強烈。

    “我這話並不是在威脅你,或者嚇唬你。”

    “陽昊白那個蠢貨,發起瘋來,連我鄂家的天驕都敢殺,就更別說你這麽一個小人物了。”

    “鎮西王這個老東西,他的脾氣不會比他兒子好上多少。”

    說到這裏的然後,鄂雲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抿了一口茶,然後他才繼續說道:“誠然,殺死陽昊白那是在幫我鄂家報仇,可實際上,這事對你而言,那其實也是一件好事首發    “因為一些原因,我鄂家沒辦法對陽昊白直接出手,但是你可以,你有這個條件和實力。”

    “接下來我們會竭盡全力的幫你突破,你要什麽,我們就給什麽。”

    “以你的天賦,隻要再進一步,那麽,殺死陽昊白會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張晨宇沒有接話的意思,他隻是待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殺死陽昊白,給我鄂家報仇雪恨了,這算是我鄂家拿到的好處。”

    “至於你的好處,潛王會裏的潛王名額你應該很清楚吧?”

    聽見詢問,張晨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潛王會的存在,其目的就是為了給神朝挑選出一些武王的種子。

    而這個潛王名額,就是最開始選出的武王種子。

    神朝一共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個統治區,在複選過後,在這五個統治區裏,會分別挑選出一個最強的選拔者。

    這五個挑選出來的最強者,那就是所謂的潛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