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莊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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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嬛渾然不覺,依舊保持著剛剛說話的姿勢,全然不管她人眼光如何。

    其餘嬪妃雖是不滿沈眉莊近些日子的專寵,卻也是最看不慣甄嬛這樣當麵背棄朋友的人,雖然她們也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會如此為了爭寵,棄朋友於不顧的人。

    並且聽甄嬛的意思,是在向原本猶豫不決的皇上勸誡賜死沈眉莊,宜修不屑的笑笑,這樣的求情還不如不求,甄嬛可真是好樣的。

    安陵容知道,髒水不能被潑到眉莊身上,她現在與眉莊在外人麵前看來就是一路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沈眉莊出事,她也得不到好,說不定也會被皇上懷疑是此事的同謀。

    “皇上,請您明察,這件事情有太多嫌疑,為什麽這茯苓偏偏在今日要去扔了那衣裳,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在皇上出來的時候鬼鬼祟祟的被人發現,而皇上要請太醫,劉太醫恰好不在,事發,要找劉太醫對質,劉太醫卻人去樓空,事情怎能這般巧,每一步都和算好了一樣,請皇上明察,惠姐姐她素日裏來便沉穩,隻是著急子嗣罷了,又怎會做出這等危險的事呢!”

    華妃看玄淩被似乎被安陵容的話動搖了心思,隻覺不好,道“安嬪這話的意思是皇上冤枉了沈眉莊,還是皇上蠢笨如豬,連這些伎倆都看不清楚,安嬪說話最好過些腦子,別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白白惹了皇上煩心。”

    玄淩一聽,覺得也是,縱使知道這件事疑點多多,就像安陵容說的,這一切,怎的會那般巧,看了一眼華妃的臉色,玄淩心中歎了一口氣,若真的是沈氏做的呢。

    宜修向玄淩搖了搖頭,玄淩知道宜修也覺得這事不是麵上這麽簡單,沉默片刻,“李長,傳朕旨意,容華沈氏,言行無狀,褫奪封號,降為常在,即日起禁足閑月閣,任何人不許探視。”

    眾嬪妃見沈眉莊犯了這麽大的罪,竟也隻是降位禁足,一時間對沈眉莊嫉妒不已,安陵容知道欺君大罪是死罪,如今隻是降位,禁足,想來,皇上是信了她那些話,一時間鬆了一口氣,又連忙扶著沈眉莊。

    李長問“那劉畚和那個叫茯苓的宮女如何處置?”

    玄淩攜了宜修的手往外邊走著,道“劉畚就是翻了這京城也要給朕找到,至於那宮女,送到慎刑司,命人看著,不許自殺,若是死了就讓慎刑司那群奴才去陪她,還有她宮外的家人,給朕送進監牢,不許和任何人見麵。”

    回到風光霽月殿,染冬給玄淩上了茶,幾人不敢觸碰帝王的怒火,紛紛退下,宜修問他“今天的事皇上怎麽看?”

    “就算有人陷害,也是她自己識人不清!”宜修聽這話的意思就是相信沈眉莊了。

    “臣妾倒是覺得,這幕後之人,定是一早便布了局,就等著惠,沈常在往裏邊跳了。”

    “關著也好,讓她長長記性,朕定要知道,是誰這般大膽,竟算計到朕頭上。”

    卻說安陵容回宮後,一直惴惴不安,知道今晚皇上定宿在皇後處,隻待明日去求求皇後,看如何能給沈眉莊求求情。

    甄嬛回去,在屋內走來走去,心道,定不能被沈眉莊拖累,她還有大好的前途,如今正得聖寵,將給沈眉莊繡的暖手袋子也命流朱給燒了,流朱知道沈小主絕對是冤枉的,且這件事也不定全部信了,小主這樣豈不是傷了沈小主和安小主的心,可小主這樣,她也勸不了,隻得遵了甄嬛的命令。

    第二日,宜修告訴安陵容沈眉莊如今隻是禁足,並沒有大事,她也不會讓人克扣了她的吃食,待皇上查清,便能還沈眉莊清白。

    安陵容聽了,對宜修甚是感激,發生了這樣的事,安陵容更加小心謹慎了,近些日子行事也很是謹慎,就怕,再有什麽東西沾染到自己吃食上邊去。

    過了幾日,玄淩差查到了劉畚的去向,正讓人給抓回來,他自己也消了消氣,宜修便召來了安陵容。

    “如今皇上也查到了些眉目,想來,再過不就,沈眉莊便可清白了,你帶些衣裳吃食什麽的,隨本宮去看看她,好讓她安心些。”宜修打算去看沈眉莊了,有些事,也該做起來了。

    “真的嗎,眉姐姐她就能出來了,謝皇後娘娘,嬪妾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定不會讓娘娘久等。”安陵容說完,急急的謝了恩,就往自己住處走。

    華妃聽聞安陵容去看沈氏了,以為自己有了把柄帶人去了閑月閣,卻見皇後的人也在這裏,聽侍衛的話是,皇上同意皇後來看,安陵容隻是皇後叫上的,一時,心中氣憤,回到宓秀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陵容,你怎麽來了,?”沈眉莊見到皇後也來了,連忙請安,“參見皇後娘娘。”

    宜修微微頷首,示意安陵容和沈眉莊好好說會話,安陵容在沈眉莊禁足的日子,常常托了小宮女來給沈眉莊送些吃食,雖沒有克扣她的東西,可內務府的人何嚐不看碟下菜,沈眉莊暗自感激安陵容,如今安陵容更是頂著後宮眾人的眼睛來看她,還有當初事發時,那樣替她說話,更是日日都來給她送東西,怎不讓沈眉莊感動,兩人又說了些許悄悄話。

    安陵容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和沈眉莊告別,出了門,宜修卻讓安陵容等著,自己進了門。

    沈眉莊見宜修進來,更是驚訝,宜修見沈眉莊這樣也隻是笑笑,自顧自的坐在沈眉莊對麵。

    “常在可有怨恨皇上?皇上是天下之主,說一不二,當初發生那樣的事,自然氣憤,可常在不該一味地喊冤,應拿出證據證明自己不曾做過這些事,像安嬪說的那樣,皇上不也動搖了嗎?”

    “嬪妾是埋怨皇上不相信我,可是當時一條一條的證據擺在我麵前,便什麽都顧不得了,哪裏還能再找到證據證明自己,背後之人來勢洶洶,一環套著一環,嬪妾應接不暇,如今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沈眉莊不說不怨恨皇上是不可能的她把那人當做夫君,前一秒還笑語晏晏的寵著她,下一秒她就仿佛進了冷宮。

    “當初,昭妃和敬昭儀的孩子沒了,種種證據都指向了本宮,本宮也隻能拿出證據證明不是本宮做的,好在那幕後之人並不高明,本宮才逃過一劫,常在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的。”

    “是嗎,嬪妾還能出去,嘔……”沈眉莊正打算與皇後談談心,卻突然身體不適,“嬪妾失儀,娘娘見諒!”

    “無事,隻是,你這情況……”宜修心裏有了猜測,上邊一步,將手放在沈眉莊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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