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好像喜歡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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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舒跟季正初分開後便回了夙園。
剛走進客廳,一團雪白便朝她跑過來,蹭著她的腳踝,軟乎乎的叫了一聲。
“喵喵”
餘清舒彎腰把貓抱起來,傭人急急追出來,見狀,神色一慌,忙解釋道:
“餘小姐,對不起,是我一時沒看住它,讓它從籠子裏跑了出來……”
“沒事,它這是已經看過獸醫了?”
“看過了,打了狂犬疫苗,但目前才第一針。”傭人頓了頓,有些擔心,道:“餘小姐,要不還是把貓給我吧,疫苗還沒打完,要是它發起性子抓了你,我……順管家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喵”小貓乖乖的窩在餘清舒的懷裏,似是聽懂了傭人的話,極力的在她的麵前證明自己的溫順。
餘清舒挑眉,這貓還真的是挺機靈的。
不過再機靈,她也知道傭人說得沒錯,雖然不覺得這小野貓身上會攜帶著狂犬病毒,但現在的她不是一個人,凡事謹慎些總歸是好的,答應下來,把貓送到傭人懷裏。
“餘小姐,你回來了。”順叔聽到傭人的匯報後便從樓上下來,下意識朝她身後看了看,“那藥送到少爺手上了嗎?”
“嗯,送到了。”餘清舒看著傭人懷裏的小野貓,看不出是個什麽品種,不過那渾身白毛,摸上去的手感挺好的,縮成一團的時候像個雪球。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貓的爪子,“順叔,我出去的時候吃了點東西,想上樓睡會兒,你午飯就別叫我起來了。”
“是。”順叔頷首,猶豫了一下,又問:“餘小姐,那少爺吃了藥之後好些了嗎?”
“應該吧。”
“應、應該?”順叔皺眉,“餘小姐不是親自把藥送上去的嗎?”
“沒有,我把藥交給前台了,讓他們捎上去的。”餘清舒淡聲道,“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擔心的話,你可以跟風蘄確認一下。”
原以為餘小姐跟少爺見麵之後談的不怎麽愉快,可現在一聽,餘小姐連少爺的麵都沒見到!
順叔動了動唇,最後搖頭道:“沒什麽問題,我就是問問,那餘小姐好好休息,如果午飯沒下來的話,我讓廚房隨時熱著,等你下來的時候就能吃上。”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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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氏集團大廈,十二樓大會議室內一片寂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主席位,麵容冷冰冰,渾身氣場壓人,就差在身上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的戰司濯。
財務總監緊張得咽口唾沫,目光死死地定在戰司濯手裏的那份預算報表,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等待著戰司濯看完後的結果。
明明才過去一分鍾,卻覺得像是過了整個世紀。
“啪”的一聲。
戰司濯合上文件夾,如淬寒冰的墨眸看向財務總監,“這就是你交上來的最終版本?”
“戰、戰總,我這就拿回去修改。”
“修改?這種垃圾還有修改的必要嗎!”戰司濯把文件夾往財務總監那邊一扔,直直砸在他的臉上,“重做!我不管你們財務部今天多少人加班,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一份合理的預算報表!做不到,那就自覺滾出戰氏!”
財務總監被文件夾打得臉疼,聽到這句話,顧不得疼,連忙道:“是是是,我、我這就拿回去重做。”
戰司濯眉眼染上煩躁,“明天,再讓我看這些垃圾不如的東西,你們就集體滾蛋!現在,滾出去!”
在場的高層臉色白了白,一聽,不敢耽擱,立馬起身離開會議室。
風蘄站在會議室門外,看了一眼此刻劍眉緊蹙,臉色陰沉的戰司濯,不禁疑惑。
上午戰總不是還去找餘小姐了嗎?
怎麽……
這好好的變成這樣了?
難道又跟餘小姐吵架了?
“風蘄。”戰司濯喚了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風蘄走進去,“戰總,你有什麽吩咐?”
戰司濯掀起眼簾,起身沉聲道:“把今天下午和晚上的行程全部取消。”
“可下午文旅局——”話還沒說完,風蘄就感覺到陣陣壓迫如潮湧來,他立馬話鋒一轉,“是,戰總,我這就重新安排。”
“……”戰司濯沒說話,轉身走出了會議室,拿著車鑰匙往地下車庫去。
五分鍾後,邁巴赫從地下車庫疾馳而出。
一個小時後,君合會所。
“嘖,戰總也會有喝悶酒的一天?”時嘉佑接了戰司濯的電話後便趕了過來,結果一推開包廂的門就看到他正坐在沙發上,仰頭灌了自己一瓶紅酒。
戰司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喝。
時嘉佑走到他邊上,挑眉看了一眼桌上橫著倒下的三瓶已經見底的紅酒瓶,這種不要命的喝法,他不是第一次見,但卻第一次在戰司濯這個常年被胃病折騰的男人身上看到。
你說他愛惜身體吧,他卻曾經渾身是傷的情況下,連麻醉都不打,縫了針便直奔股東大會。
可你說他不愛惜身體吧,酒和煙這種東西又基本上能不碰就不碰,極為克製。
見他又要開一瓶新的紅酒,時嘉佑立即截過來,“兄弟,你叫我過來,不會就是讓我這麽幹看著你喝酒吧?”
“你要是不想看著,可以一起喝。”
“喝當然是要喝的,但你這喝法,我總得趁著你還清醒的時候,跟你先說好。”
戰司濯側頭冷眼睨他。
時嘉佑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邪邪的勾唇:“根據我的經驗呢,胃病的人喝酒最容易犯病,尤其是這樣幾瓶喝下去。那你總要告訴我,到時候你胃痛犯了,喝醉了,我是直接給你送醫院去還是送火葬場?”
話音剛落,戰司濯一個拳頭二話不說揮了過來。
砰!
時嘉佑結結實實的接了一拳,半邊臉麻了:“臥槽!”
“不喝滾蛋。”
時嘉佑揉了兩下自己的臉,幸虧這臉是純天然的,不然這一拳假體都要被打飛出來。
他坐下來,把剛才那杯紅酒喝完,手懶懶地搭在扶手上,“你這打也打了,喝也喝了,說說看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讓我樂嗬一下,幹喝酒太悶了。”
又是一記冷眼掃過來。
時嘉佑:另外半邊臉隱隱作痛。
“你不說,那我猜猜吧。”
戰司濯沒搭理他,重新拿了一瓶紅酒。
“跟餘清舒有關?”時嘉佑搖晃酒杯,看向戰司濯,菲唇輕掀,帶著一抹興味。
隻見戰司濯開紅酒的動作狠狠一頓,眸色在黑暗中如潑墨,愈發濃鬱。
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記憶又一次洶湧起來,這段時間他和餘清舒之間的畫麵交疊在一起,與她說過的話重合。
——“現在隻要我願意,我照樣可以陪別的男人喝酒,陪別的男人睡!”
——“戰司濯,你這個混蛋!混蛋!”
——“本來還想著你死了,我可以直接帶著我肚子裏的娃叫別人爸爸。”
——“順叔,別提他了,我對他不感興趣。”
——“……”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戰司濯感覺這些通通化成了鈍刀,在他的神經上割據著,疼得連心髒都在驟縮痙攣。
“時嘉佑。”他壓低嗓音,說,“我好像喜歡上餘清舒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