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我們都是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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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嘉言……”

    許鑫蓁震驚得杏眼瞪圓,想催眠告訴自己,麵前看到的西裝筆挺的男人是幻覺,不是真的。

    陸嘉言目光沉冷,話裏有隱約要爆發的怒意,“你總是這樣不聽話,我很生氣知道麽?”

    許鑫蓁狠了心要走,即便他阻攔,她也要離開。

    “我跟你沒什麽好玩的,放我走,我——”

    “不是說要洗澡?回去,我幫你洗。”她撈起她纖細的腰,以公主抱的形勢,把她往酒店大廳裏抱。

    許鑫蓁破罐子破摔,見大廳裏人來人往,有人看向自己,便大吼道:“救命,他是人販子,我不認識他!”

    她的嘶吼,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大家紛紛看過來。

    她便更肆無忌憚地控訴,“救救我吧,我是過來霖市旅遊的,剛才在酒店外麵偶遇他,就說要把我賣到農村裏去,救命啊……”

    有位老太太將疑惑的視線從許鑫蓁臉上移開,盯著陸嘉言繃直的俊臉說,“哪兒有這樣帥的人販子?”

    她那好奇的語氣,好像是在問許鑫蓁這人販子從哪兒來的,她也想去那兒給自己找找第二春似的。

    有三個女孩站在不遠處,做捧心狀,個個是眼泛桃花,她們盯著陸嘉言不眨眼,“如果是人販子的話,我們方便留個聯係電話嗎?”

    看著陸嘉言冷酷的臉,她們仨簡直要被迷暈了。

    “啊啊啊,好帥的人販子。”

    “好想被這樣帥的販!”

    許鑫蓁也懶得求助了,認命地像隻破布娃娃任由陸嘉言抱在懷裏,也不動彈了。

    看看這些喪心病狂的。

    她這麽拚命地說他是人販子,沒一個人信的。

    “許鑫蓁,這是你的情趣嗎?”

    電梯門緩緩打開,出來幾個打扮得很妖豔,香水味撲鼻的女人,陸嘉言話音剛落,幾個女人看著他就不眨眼了。

    “帥哥,我們今晚組了個party,能邀請你來麽?”

    做著豹紋美甲的女人,纖纖手指夾著邀請函,遞到陸嘉言的麵前。

    他沒垂眼,也沒看那女人一眼,語氣冷淡,“已婚,不參加排隊。”

    幾個女人看了眼許鑫蓁,見她跟炸毛的小困獸似的,有人撇嘴,“可是先生,你的太太好像並不是很懂得情趣。”

    “我們比她懂。”有人附和。

    許鑫蓁女人的勝負欲一下子就激起來了,她銳利的視線掃過幾個女人,最終冷冷地勾起唇來,“情趣不單純指賣弄風騷,我光是掛在我老公身上,就足夠讓他高潮了。”

    幾個女人聽到她這話,有的愣住,有的垂下視線朝陸嘉言的關鍵部位看。

    即便是尚未喚醒的尺寸,亦是足夠驚人。

    她們看向許鑫蓁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嫉妒。

    電梯門緩緩合上,許鑫蓁還是保持著乖巧窩在陸嘉言懷裏的姿勢,但她卻隱約覺得陸嘉言的身體好像比剛才緊繃了些。

    她抬起視線,看到他緊繃瘦削的下頜線,他薄唇抿得很緊,平視前方,沒看她。

    “你怎麽不說話?”

    “我怕開口嚇著你。”他嗓音低啞。

    許鑫蓁不解,“為什麽?難道剛才那幾個女的有你喜歡的類型?”

    照理來說不應該啊。

    “那我就直說了。”陸嘉言把她放下來,抵在光滑的牆麵上,她看著鏡麵倒映中的男人,也感受到他抵著自己的堅硬。

    “我想辦了你。”

    天知道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有多勾人?他一瞬間就被她喚起了興致。

    忍到重新把她追到手?

    他怎麽忍得住?

    許鑫蓁麵紅耳赤,在他要吻上來的時候,她從他臂彎中蹲下去,轉而朝走廊上跑去。

    陸嘉言把她拽到他的房間裏。

    許鑫蓁警惕地瞪著他,“陸嘉言,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現在碰我,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就都不算數了,你這不是追求我,是強迫。”

    “鑫蓁,我不想忍了。”

    他把她按到床上,嗓音低沉又蠱惑,“至少今天,現在,忍不了了。”

    他強勢地攻城略地,不給她一絲一毫反應跟反駁的機會。

    直到她被他褪得隻剩下一層屏障後,她堆積在心頭的怒火有如肆虐的風雪般起,她鉚足了勁推開他,冷道:“你跟我做這種事,對得起賀笙嗎?”

    陸嘉言眸光發深,漆黑的瞳孔注視著她,一字一頓,“為何對不起?”

    “陸嘉言,你為賀笙做了這麽多,難道不是想跟她伉儷情深白頭偕老?如果你隻是為了逗我玩,把我當做發泄、欲望的工具,我可以給你找小姐,找比我身材好的更會取悅你的。”

    “許鑫蓁。”

    大好的興致盡毀,陸嘉言極力壓製著胸腔中堆積的怒火,黑眸死死地定格在她緋紅的臉頰上,“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許鑫蓁從床上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杜詩逸當年推人下樓,在學校是個小太妹的黑曆史,是你曝光的吧?”

    陸嘉言沉眸,不否認,“是。”

    所以?

    “那會兒她年紀還小,可能做事不過腦子,但在節目上我們都沒發現她有任何越距不禮貌的行為,如果你不放出那段視頻,工人的證詞還有待查證,但你放了出來,讓網友跟我,成千上萬的人都先入為主的覺得她就是凶手了,那如果她不是呢?我們就成了殺害她的劊子手,你也逃不了幹係!”

    陸嘉言盯著她的視線冰冷如霜,沉默良久,才勾起唇角噙上了一抹冷笑。

    “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在那個節骨眼上放出她的黑曆史,杜詩逸從頭到尾都沒機會解釋,誰知道工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到底那天往我杯子裏下油漆的人是她,還是真凶另有其人?鬼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包庇,搞了這一出偷天換日,順水推舟!”

    她的目光,如利刺般狠狠地剜著陸嘉言。

    本來她沒想這麽早跟他攤牌的,但她心中實在鬱結,知道了這些消息,像一股氣在她胸腔中越積越大,越來越漲。

    她整個人都漲大了一圈。

    快要爆了。

    陸嘉言目光陰狠,驟然捏緊她的下頜,嗓音冷如冰川,“許鑫蓁,你簡直不識好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