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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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既然已經知道,何苦又要來問我?”魏青贏一口一個我,壓根就不打算和寧王這個大渣男好好說話。

    一旁的縣令那是半句話也不敢插,心想這兩位祖宗千萬別在他這兒鬧出來事情,否則他這個小縣令就要做到頭了。

    “本王來之前,倒是聽說過不少魏姑娘的事跡——本王也想問問,這一案,魏姑娘是否也牽涉其中?”

    時白梁看似笑眯眯的,實則就是吞不下昨天晚上的那口氣。

    要不是這個死丫頭,他堂堂王爺也不至於丟了那麽大的人!

    這話既然問出來,他就不打算叫魏青贏清清白白的除了這縣衙。

    “這倒賣紫河車一案,可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時白梁直接搬出來皇帝說事兒。

    那意思就差直接告訴魏青贏,若是他安插個罪名給魏青贏,這頓牢獄之災她是跑不了了。

    到時候,這安和堂會不會受到牽連就不好說了,更別說左言珩會救她。

    時白梁還是不太相信,左言珩會為了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和當今對上!

    “寧王這話何意?”魏青贏倒是毫不客氣的坐下,也不帶怕的“王爺這是想要屈打成招?”

    “就不知道傳出去以後,會不會有損王爺英明。”

    魏青贏確實是不怕,

    就算是有寧王在這兒又如何?景王府既然答應了會護著她,那就會護著她的。

    更別說她沒有犯事兒。

    “好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時白梁直接氣的笑了一聲“本王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懂嗎?”

    “你一介布衣,哪裏來的資格對本王指手畫腳的?!”

    時白梁這話說的不錯,在以帝為尊的這個地方,他一個王爺,可以說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他想要捏死她魏青贏這一個平民,隨便捏個罪名就好。

    魏青贏垂眸道“那麽,在下是個郎中,說你有病,你就是有病的。”

    “可對?”

    這最後兩個字說出口,就像是個莫大的諷刺,時白梁氣的額頭上都冒出來幾根青筋“混賬!你居然敢咒本王!”

    麵對暴怒的時白梁,魏青贏抬了眼和他對視“姑娘我也隻是有樣學樣罷了,王爺您說的是吧。”

    魏青贏還用手指了指腦子,表示她說的有病,是說時白梁腦子有問題。

    這誰都知道瘋子說的話不算數。

    在一邊作壁上觀的縣令大人唯恐這把火燒到他身上,正要試探性的開口,好叫這二位熄熄火。

    沒想到魏青贏這個小祖宗悠悠的來了一句“王爺自己行事都不正不清,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個人肯信服?”

    一句“不正不清”算是直接氣的時白梁差點一口氣沒過來。

    時白梁身邊的侍從總算是看不下去了“好你個不識好歹的臭丫頭,我們王爺寬容大度不跟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給我打。”

    魏青贏可不管這些王府出來的人什麽來頭,又有什麽官職在身。總之既然跟在寧王身邊,什麽長吏司儀長典軍,都隻能算作奴才充數!

    這主子說話,哪裏有下人插嘴的道理?!

    就算是不論階級,這說著話,好端端的允許插嘴了?!

    聽了這話的寧王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跟著的小廝就挨了荊棘兩個巴掌,直接打的嘴角出血且轉了個圈一屁股坐在了堅硬發冷的地上,捂住嘴也不敢出聲,隻會“嗚嗚”的叫。

    “抱歉,下手有點重。”荊棘淡淡的說完這句話,還拍了拍手,大概是嫌髒。

    “你!我的牙!”

    魏青贏這才注意到那小廝手心裏兩顆落下來的牙。

    原來滿地找牙,所言不虛。

    魏青贏和係統同時感慨一句。

    這一巴掌簡直就跟打在了時白梁的臉上,後者正要喊人,魏青贏又來了一句“我總算是明白顏姑娘為什麽不肯和你在一起了。”

    聽了這話的縣令他是走還是不走的好?

    此刻的縣令大人巴不得自己此刻瞎了聾了,也好過幹站在這兒渾身不自在。

    提到顏悅,時白梁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別的表情——愧疚占了一大半的寧王低了聲音問“她,如何了?”

    “王爺若是想知道,不如自己去問。”魏青贏還有心情的叫人倒杯熱茶給她,“何苦來問我這個小小的平民?”

    時白梁……活了二十年,居然在一個丫頭手裏第二次吃癟。

    魏青贏接過茶水,潤了潤喉嚨,繼續往下說“今天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回去醫館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她魏青贏沒有空和他空坐著閑聊,她還要賺錢養家。

    早知道來這縣衙和這位寧王吵架的,魏青贏寧願去醫館也不想來。

    有這吵架的半天功夫,她都看過三四個病人了。

    “本王今日倒是真的要問問魏姑娘,如何得知這穩婆要做這種枉顧性命之事?”

    時白梁想了想,還是自己的公事重要。

    “那王爺還要安插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給我嗎?”魏青贏可是記仇的很,萬一這位主子又抽風……

    想想就頭疼。

    “姑娘權當本王糊塗就是。”

    魏青贏見寧王這副態度,心想算是像個人樣。

    這人家表示肯好好說話,她也願意好好回答。

    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隻是對於自己怎麽救人的,隻說是秘技,不能外傳。

    寧王知道有些民間郎中,對於一些壓箱底的東西是不肯透露半個字的,所以也理解。故而並沒有細問,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算是過去了。

    “那王爺下一步準備怎麽辦?”對於這種已經形成一個團夥的案子,魏青贏並不打算就此放過。

    也不知道在出現這件事情之前,又有多少無辜的產婦死於非命。

    “此事,還需要景王相助。”寧王事先已經知道左言珩出去忙了,所以話裏的意思是會在這兒住下。

    兩位王爺的事情,魏青贏也不好過問,隻是岔開話題道

    “這麽多的紫河車,究竟是誰用了?”

    “或者說,又有誰用了?”

    寧王撇了一眼魏青贏,話也不好說的太明白“總歸是醜聞一樁,姑娘還是不必細究。”

    醜聞?哪裏的醜聞?皇宮的還是某些世家的?

    魏青贏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