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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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件事遠遠沒那麽容易了結,第二天,褚小桃又哭哭啼啼地回來了。
褚塵之一問,原來是去找那白天鵝算賬,結果沒撞見他,卻碰到了他那個雙胞胎弟弟,一時沒認出來,便吵了起來。
等誤會解釋清楚之後她非常愧疚自責地道歉了。
“可師父,他竟然也說我醜。”哇的一聲,哭的驚鳥飛入林。
褚塵之慌忙地安撫。
“哪裏醜了,桃兒這容貌若是放在凡界,隻稍再長開一些,那便是傾城絕色,沉魚落雁。”
哽咽聲停了停,抹眼淚的動作也頓了頓。
“真的?”
“為師何時騙過你?”
“師父一直都騙過我。”嘟嘴抱怨。
褚塵之:“”
“你還說您臉盲,那您怎麽知道徒兒好不好看?”
褚塵之:“”
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見自家師父無話可說,褚小桃越發傷心了,她已經快要十四歲了,到了女兒家在乎容貌的年齡,所以對美醜很是敏感。
褚塵之不得不又花一盞茶的時間撫平她那顆受傷的小心髒。
所幸,褚小桃某些方麵也是個心大點,掉了幾滴眼淚覺得累了,心情便又好了起來,不過,思緒一轉,她又扯了扯自家師父白花花的衣袖。
褚塵之抬眸,“嗯?”哪根筋又不對頭了?
“師父,其實我剛才還有一句沒說。”
尋著位置,褚小桃習慣性地直接坐到了自家師父懷裏,習以為常地用手指繞了那如墨的發絲在手心之中把玩。
褚塵之垂眼瞧著她不語,隻是用目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師父,那隻小天鵝還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帕子,替她擦拭眼角殘餘的淚痕。
褚小桃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甚理解地說道:“他說徒兒長的醜,但他不嫌棄,以後不要跟別的天鵝玩,跟他玩就好,師父,他這是什麽意思,嘲諷徒兒嗎?”
褚塵之眉頭一皺,握著帕子的手不自覺緊了緊,眼底劃過冷光,“那隻天鵝叫什麽名字?”
“堯畫。”不過相比較這個,褚小桃更在意先前的問題,“師父,你說他是不是在嘲諷徒兒?”
“是,往後,不要再去找他玩了。”
一手托了托徒兒快要掉下去的身子,將之往懷裏摟緊幾分。
褚小桃還在憤憤地氣著,揮舞著小拳頭,咬牙切齒。
“我就知道,他還約我明日去看梅花,鬼才去,哼!”
褚塵之板著的臉柔和下來,頗為欣慰道:“這便對了,以後遇到這種事,大可以先來問問為師,像這種居心不良之徒,就該遠而敬之。”
“師父說得對,以後徒兒見到他,便避開。”
“嗯,乖。”摸摸小腦袋,眸光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隔日,某片湖,連同棲身在湖邊的天鵝家族,不翼而飛。
褚小桃驚訝又奇怪,還特地問了下自家師父,結果褚塵之給她的回答是:
“嗯……那天鵝一族估計搬家了。”
“那湖呢?”
“也搬家了。”
誒?
原來湖也是可以搬家的嗎?
連湖帶人丟到十萬八千裏以外魔窟邊緣的天鵝一族,瑟瑟發抖地艱難生存著。
再也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
。